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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贤、殷开山、程咬金、刘洪纪、胡敬德、秦叔宝等,一个个威仪端肃,却不见魏征丞相。
唐王召徐世勣上殿道:“朕夜间得一怪梦,梦见一人迎面拜谒,口称是泾河龙王,犯了天条,该人曹官魏征处斩,拜告寡人救他,朕已许诺。今日班前独不见魏征,何也?”
徐世勣对曰:“此梦告准,须臾魏征来朝,陛下不要放他出门。过此一日,可救梦中之龙。”
唐王大喜,即传旨,着当驾官宣魏征入朝。
却说魏征丞相在府,夜观乾象,正爇宝香,只闻得九霄鹤唳,却是天差仙使,捧玉帝金旨一道,着他午时三刻,梦斩泾河老龙。
这丞相谢了天恩,斋戒沐浴,在府中试慧剑,运元神,故此不曾入朝。一见当驾官赍旨来宣,惶惧无任,又不敢违迟君命,只得急急整衣束带,同旨入朝,在御前叩头请罪。
唐王出旨道:“赦卿无罪。”
那时诸臣尚未退朝,至此,却命卷帘散朝,独留魏征,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论安邦之策,定国之谋。将近巳末午初时候,却命宫人取过大棋来,“朕与贤卿对弈一局。”
众嫔妃随取棋枰,铺设御案。魏征谢了恩,即与唐王对弈。
第120章梦斩龙王
却说太宗与魏征在便殿对弈,一递一着,摆开阵势。
正合《烂柯经》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此之谓也。
棋盘为地子为天,色按阴阳造化全。下到玄微通变处,笑夸当日烂柯仙。
君臣二人对弈,紫微大帝已从天庭返回,在长安城西街接住金蝉子。
金蝉子见紫微大帝归来,道:“有劳,往皇宫一游。”
紫微大帝眉头微微蹙起,道:“金蝉子,你当我是你行从不成,随意指使?”
金蝉子不理紫微大帝,甩开僧袍,往皇宫而去,道:“晚了时辰,小僧无力回天。”
紫微大帝怒极,大袖一挥,一阵祥云卷住金蝉子,往皇宫而去,一路上故意颠簸起伏,金蝉子却浑然不动,道人自讨了没趣,不一阵,二人在皇宫之内降下祥云,站在一侧开唐太宗、魏征君臣对弈。
看够多时,紫微大帝道:“李世民棋法大气,龙盘虎踞,杀伐之气内敛,开阖浑然一体,一往无前少有疑虑,倒也了得。”
金蝉子微微一笑,道:“魏征棋法谨慎,步步为营却又不失先机,下手之处风行雷厉,收尾之时干净利索,子子自有章法,步步皆有玄机,比之太宗丝毫不差。”
紫微大帝点头,表示认可。
唐太宗君臣两个对弈此棋,正下到午时三刻,一盘残局未终。
金蝉子算了算时辰,已经到了斩龙王的时候,再不能耽搁,道:“你带了魏征阳神先去剐龙台,时辰再耽搁不得。”
紫微大帝正看得兴起,斜了金蝉子一眼,道:“你怎么不去?”
金蝉子道:“小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走开不得。莫问何事,小僧要做之事,你却代替不得。”
紫微大帝将信将疑,见金蝉子说得认真,也不再计较,当下腾空而起,对魏征一点,魏征忽然踏伏在案边,鼾鼾盹睡。
魏征伏案睡下,紫微大帝招出魏征阳神,道:“本尊乃紫微大帝,人曹臣魏征听令,你与人皇唐太宗对弈已久,再不往剐龙台,恐误了时辰,本尊特来接你前往,速速与本尊前去。”
魏征慌忙跪下,道:“下臣莫敢不从。”紫微大帝当下架起祥云,带上魏征而去。
唐太宗李世民见魏征突然伏案睡去,初时一愣,随后笑道:“贤卿真是匡扶社稷之心劳,创立江山之力倦,所以不觉盹睡。”
唐太宗任他睡着,更不呼唤,金蝉子却也打了个哈欠,睡在一侧。
却说紫微大帝与魏征往剐龙台而来,那泾河龙王已被捆缚在困龙柱上,兀自哀求不止,另一边却也怨恨唐太宗不守承诺。
紫微大帝驾临剐龙台,将魏征放下。
魏征谢过唐太宗,飞到泾河龙王跟前,道:“泾河龙王延误时辰,克扣点数,你犯天条,合当死罪。我奉天命,斩汝残生。剑来!”
话音刚落,天兵天将得令,将剑送到魏征手中。
魏征手提宝剑,脚踏星步道泾河龙王跟前。
“唐太宗,你骗我!!”泾河龙王仰天大呼,怨气冲天,魏征宝剑砍到,龙头随之被斩落,落入人间,众天兵天将欲上去接住,紫微大帝道:“任由他去,莫要管他。”
众天兵天将只得作罢。
魏征斩过龙王,紫微大帝卷起他,重回人间界,等到了皇宫,将魏征一推,推入伏案的躯壳之内。
再看金蝉子,只见他伏案睡觉,不由得一怒,当下召唤出一道天雷,劈向金蝉子,说也奇怪,此雷乃是紫微大帝无上神通,转劈元神,寻常人等无法察觉,屡发屡中,从未失手,而今劈向金蝉子却失了准头,偏得不知去向。
紫微大帝稍显错愕,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金蝉子,此子当真奇怪之极,处处透着古怪。
不多时,魏征醒来,俯伏在地道:“臣该万死!臣该万死!却才晕困,不知所为,望陛下赦臣慢君之罪。”
唐太宗道:“卿有何慢罪?且起来,拂退残棋,与卿从新更着。”
魏征谢了恩,却才拈子在手,只听得朝门外大呼小叫。原来是秦叔宝、徐茂功等,将着一个血淋的龙头,掷在帝前,启奏道:“陛下,海浅河枯曾有见,这般异事却无闻。”
唐太宗与魏征起身道:“此物何来?”
秦叔宝、徐茂功道:“千步廊南,十字街头,云端里落下这颗龙头,微臣不敢不奏。”
唐太宗惊问魏征:“此是何说?”
魏征不敢说是紫微大帝谢自己而去,转身叩头道:“是臣才一梦斩的。”
唐太宗闻言,大惊道:“贤卿盹睡之时,又不曾见动身动手,又无刀剑,如何却斩此龙?”
魏征奏道:“主公,臣的身在君前,梦离陛下。身在君前对残局,合眼朦胧;梦离陛下乘瑞云,出神抖搜。那条龙,在剐龙台上,被天兵将绑缚其中。是臣道:‘你犯天条,合当死罪。我奉天命,斩汝残生。’龙闻哀苦,臣抖精神。龙闻哀苦,伏爪收鳞甘受死;臣抖精神,撩衣进步举霜锋。扢扠一声刀过处,龙头因此落虚空。”
唐太宗闻言,心中悲喜不一。喜者夸奖魏征好臣,朝中有此豪杰,愁甚江山不稳?悲者谓梦中曾许救龙,不期竟致遭诛。只得强打精神,传旨着秦叔宝将龙头悬挂市曹,晓谕长安黎庶,一壁厢赏了魏征,众官散讫。
金蝉子看唐太宗处置,暗暗点头,当真不一般。
紫微大帝却有几分疑虑,道:“这唐王身上,怎会有古神气息?虽是微弱,却也不是不能辨识。”
金蝉子何尝不知道紫微大帝的意思,道:“天尊又何苦试探小僧,小僧微末道行,又怎识得古神气息?只是,我观这唐王,却有圣帝之范,假以时日,定当有大成。”
紫微大帝道:“本尊何须试探你?你不过瞧出这唐王有别常人,故而有此一问,却是你疑心。”
金蝉子笑而不答,跟随唐太宗而去,紫微大帝脸面微红,紧随了上去。
第121章噩梦
却说回唐太宗,当晚回宫,心中只是忧闷,皇后瞧见,几番宽慰,却也无用,反而惹得唐太宗更加心烦忧虑。
皇后见此,也更加忧心,往佛堂求平安,这皇后其他神佛都未曾供奉,唯独供奉了南海观音,奉菩萨之心更是虔诚无比,据说,自己更有小名为“观音婢。”入得菩萨院,沐浴更衣,焚香三株,诚心祈愿,按下皇后求菩萨不提。
金蝉子、紫微大帝随唐太宗入得寝宫,等瞧见皇后的模样,紫微大帝眉头一皱,却未曾说话。
皇后走后,唐太宗在一众宫婢、太监的侍奉下睡下,倒也平稳,微微有鼾声。
紫微大帝等了良久,不见金蝉子有任何动作,再也忍耐不住,道:“我堂堂天尊,竟在这里看一介凡人睡觉,简直有辱神仙。”
金蝉子道:“何必别人辱及神仙,神仙早已把自己侮辱得不堪入目,想辱,也无从下手。”
紫微大帝道:“你当真该死。”
金蝉子道:“可惜,我当真不死。”
紫微大帝道:“你何来这等自信?”
金蝉子道:“连活下去的自信都没有,何论其他?”
紫微大帝为之气结,拂袖欲走。
金蝉子叫住紫微大帝,道:“是时候了。”
紫微大帝站住,道:“什么是时候了?”
金蝉子道:“为李世民制造噩梦,此时将睡未睡之际,才最能噩梦缠身,引人惊恐。”
紫微大帝不可思议地看着金蝉子道:“为凡人制造噩梦?狐怪黄鼠狼精这等小鬼做的事情,你竟然让本天尊来做?你当真以为本尊不敢杀你不成。”
金蝉子摇头,道:“你方才也说了,李世民身上有古神的气息,仔细说来,算不得凡人,小僧的微末道行,自然制造不了完美无缺的噩梦幻境,只得劳驾以你。”
紫微大帝无视金蝉子蹩脚的恭维,道:“本尊不吃这套,你还是省省。”
金蝉子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劳动不了天尊,小僧只得去请狐怪黄鼠狼精了,只怕这些小妖小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全盘计划,不过,这能怪谁呢?”
这能怪谁呢?当然是怪本尊了!
紫微大帝见金蝉子当真往寝宫外而去,要真寻个狐怪来制造噩梦,那才真是丢了颜面,当下道:“莫要狐怪脏了本尊的眼睛,本尊勉为其难了。”
金蝉子规规矩矩谢过紫微大帝,道:“众神仙铭记紫微大帝恩德。”
紫微大帝总觉得金蝉子这话哪里不对,却也懒得去细想,运气神通,制造幻境。
唐太宗正自酣睡见,却想那梦中之龙,哭啼啼哀告求生,岂知无常,难免此患。思念多时,渐觉神魂倦怠,身体不安。
金蝉子见此,道:“却还不够,再加几分。”
紫微大帝道:“玩死人皇,因果不小,这份因果之力,你来承担?”
金蝉子奇道:“道家也讲因果?”
紫微大帝再不理金蝉子,运转法力,继续制造幻境。
当夜二更时分,只听得宫门外有号泣之声,唐太宗愈加惊恐,却是那紫微大帝变成了泾河龙王模样。
唐太宗正朦胧睡间,又见那泾河龙王,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高叫:“唐太宗!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昨夜满口许诺救我,怎么天明时反宣人曹官来斩我?你出来,你出来!我与你到阎君处折辨折辨!”
泾河龙王扯住唐太宗,再三嚷闹不放,唐太宗箝口难言,只挣得汗流遍体。
正在那难分难解之时,金蝉子见力度差不多了,真想让紫微大帝松了唐太宗,只见正南上香云缭绕,彩雾飘飘,有一个女真人上前,将杨柳枝用手一摆,紫微大帝见到,恐怕那女真人认出自己装鬼吓人,“那没头的龙”悲悲啼啼,径往西北而去,再不管一侧的金蝉子。
你道这女真人是谁?原来这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