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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可通变化之法？”
“倒是研究过，”周舟看着天蓬，“只是没有变过人，不知道该如何。”
天蓬几声轻笑，身上蛮起了朦胧的青光，呼呼的风声、袅袅的云烟，一名温柔女子出现在了周舟面前，长得和嫦娥有几分相似，但只能说是美艳，算不上倾国倾城。
‘她’身材火辣、神情埋怨，一如那深闺的妇人……一开口就露馅了，还是天蓬的嗓音：“贤弟，看，如何？”
啧啧，为何变成女人？难道长夜漫漫的时候……咳，不可描述之事。
周舟心中正暗自遐想，旁边的米凯尔：“主人，请洁净思想。”
得，又被天使妹子质疑人品和品性了。
天蓬咳了两声，捏了捏那细腻的声带，变成了温柔的女声，笑道：“周大哥，这样如何呢？”
“听不出什么毛病了，”周舟向后退了两步，“就是有点毛骨悚然。老哥，你听过一句话没？”
“公子~嗯哼！什么话？”‘女子’对着周舟温柔地做了个欠身礼，周舟顿时泪流满面。
天蓬故意的吧这是！
周舟低头看着植被风貌的大地：“如果总是告诉自己，自己可能是个女人，那时间一长，可能真的就变成个女人了！”
“还有这般说法？”天蓬的声音又回来，他一个转身，白雾飘渺中，那英俊的男人也回来了。
“呼……”
周大侠松了口气，可别这么玩了，他万一对天蓬变成的女人有了点什么想法，那算是怎么个情况？
曲和直之间，只有一念！
“老哥若是无事，就请帮我一次，我自己进咸阳城，担心遇到些事会应对不过。”他这是郑重地说一次，给天蓬许下人情。
天蓬笑道：“客气什么，这老哥老弟的都喊上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那还请老哥先指点我，如何变人，”周舟开始酝酿法诀，他道：“我有门变化的神通，但从未变过人。大哥请看。”
先观，后想，再变化……蓬！
青烟中，周舟变作了一只小鸟，舒展着翅膀，在米凯尔身旁飞翔。
周舟近来很少用变化之法，米凯尔看着也有些新奇，抬手，小鸟落在了她的手心。
“主人？”
“是我，好不好玩？”周舟的声音也没什么变化。
天蓬啧啧称奇：“好厉害的神通，比之我这天罡变化之术丝毫不差，而且气息和灵念似乎都改变了，只要不自己故意显露，竟然感觉不出是你。”
这就是周舟悟道时，顺便参悟天罡变化术的功效了。
蓬的一声，周舟变回了人形，道：“大哥，你看这成吗？”
“成，当然成。”天蓬道：“变化之术，变人和变动物有稍许不同，但更加简单。毕竟身体构造是相同的，只需要稍微更改就好……”
就在云头上，天蓬开始给周舟讲述变化的本领。
想起变化之法，周舟就想到了那次的水潭，自己被玫画坑了之后，情急之下变成了一块石头，才躲过了妍兮的簪子。
也不知妍兮现在如何了……玫画的转世顺利吗？现在又在哪儿？自己可否还能够遇到？
不断想着，周舟叹了口气，用了观想变化。
先观，后想，再变化……‘玫画’站在云中，第一个动作就是托了托胸，并没有什么知觉，似乎只是棉垫。感觉整个人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外部的形貌变了。
这是在做研究！周舟的正经脸。
天蓬：“时间一长，可能就的真变成女人了啊。”
“只是稍微试试，”周舟抬手，散去了变化之术，对旁边正眨眼的米凯尔说了句：“米，进袋子里面吧。”
“是，主人，我会随时备战。”
一直静静看着外面的白莲儿：“我怎么就成小白了！”
天蓬笑道：“这个名字倒是挺不，很灵秀。”
白莲儿喏喏的说了句：“小白就小白。”
“来，咱们变作差不多模样的……男人，再去咸阳城走一遭的。”天蓬招呼着，也是玩性大发。
“老哥先请。”
“我想想……老李的样子倒是挺不，就他了！”
老李？铁拐李？
331章 老哥老弟
周舟和天蓬在秦皇宫闹了一场，这种事并未在洪荒流传。这只是偌大洪荒、人族俗世中发生的一件小事，算不上什么‘大动作’。
妖魔之地外围，缓缓行进巨大仙舰群，那艘最大的仙舰上。
羽儿正在床榻上侧躺着，玉手托着香腮，欣赏着坐在一旁的光头女子的玲珑曲线，后者在挑选发饰。
“唉，昨日刚和周郎通过信，今日又想发玉符了呢。”
“你就安生点吧！”芷燕没好气地回了句：“说不定他现在正在俗世做什么，就别打扰了！”
芷燕才不会说，是因为周舟只给羽儿玉符，自己有点小郁闷……虽然生气，也要微笑着，不能让东方羽儿看出来，免得她得意！
这两个新晋仙女，此时都是慵懒的没有修行，毕竟之前十多年都在啊打坐。
说起她们两个，算是闺蜜又时常斗嘴；说是感情不，却又你争我夺，总在一些小事上互不相让。
让她们去说谁和自己最是亲密，恐怕除了周舟之外，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彼此了吧……
芷燕问：“几位天仙长老去搜查，查出什么了没？”
“还没出结果，怕是不太容易。”羽儿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无？？ 。。 对于那些大妖来说可能只是小睡了一会，但毕竟过了十多年，想用流光术探查的话，需要花费许多周折。”
“为何金仙都推演不到那个蛮族？”芷燕有些担心，“别是什么，对你们玄清山故意设下的陷阱。”
羽儿翻翻白眼：“多想了你！莫忘了，咱们后面还有爷爷撑腰呢。”
“大师兄不也是四御之一吗？”
东方羽儿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驳。芷燕说的不正是实情？勾陈都被人算计了，四御的名头也是不太保准。
她想了想，摇头道：“这件事谁也说不得准。想要瞒过天机有许多办法，若是那蛮族真的有大能坐镇，为何当初追杀我爹娘，只是到中洲边境就不敢向前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芷燕翻翻白眼，“总之你还是长点心吧。别觉得你已经是太清弟子的妻子，也能有圣人关照，你还没进门呢。”
“唉，是，小妹。”
芷燕抓出了一把短剑，“谁是你小妹！”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喊……小姑姑？”
“妖女看剑！”
“嘻嘻，小妹总喜欢恼羞成怒呢。”
两个妹子展开拳脚，在船舱中斗上一法。不过毕竟是在船上，她们也没真的用法力，免得惊动了外面，让人笑话。
舱外面，“小姐，已经有了结果。”
正把羽儿摁在床上挠痒的芷燕立刻跳了起来，脸蛋微红。一直跟在周舟身边的她，思想当然不那么‘简单’，怕人看到会误会什么。
羽儿整理了下衣裳，理了下云鬓，喊道：“进来吧。”
在三名天仙合力之下，用了一些秘法，终于找到了片段的影像。这影像被记录到了玉符中，拿到了羽儿面前。
那是几个皮肤黝黑的男女，都是短衫、长裤的打扮，看起来就像是打渔为生的凡人。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他们都是修道者，从天上坐着一种如同‘海碗’的法宝，飞过来的。
不论男女，他们的额头，半个红日的图腾清晰可见。
“父亲辨认过了吗？就是他们？”羽儿冷声问着。
那名女将道：“是他们，还有一人追杀过公子。”
羽儿眼中冷寒更胜。
芷燕问道：“菱姐，”这是指的那名天仙女将，“怎么没有声音？”
“燕小姐，流光术是花草树木土石记下的光影，声音留不住的。”
“哦，”芷燕并不觉得自己见识浅薄，毕竟她修道时间短，而且全靠药。
有些模糊的画面中，五人在那妖王洞府前停留了有半个时辰，似乎在勘测什么，不断忙碌着。
羽儿问：“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是在找寻灵脉，”天仙女将回答着，并解释了些许灵脉的作用。
所谓灵脉，就是大地之中，蕴含天地元气稍多的地脉，多有未成型的宝物酝酿。一般寻宝，都是沿着灵脉搜寻。
灵脉是可以被引动的，或是有大神通，也能直接将整座灵脉抓取拿走，拼凑出一处灵山。
“这里的灵脉并未被掘走，估计是发现了那名妖王在这。”天仙女将如此说着，“已经派人沿着他们离开的路径搜寻，他们应该是向南去了。隔着千里，就再用一次神通探查，确认下他们的行踪。如此一步步排查，定然能找出他们的踪迹……只是，要花费些时日，小姐请不要着急。”
女将自然知道羽儿报仇心切，解释这么多，主要是提醒她别着急。
羽儿应了一声，又将那画面看了一遍。
“他们莫非为了躲避因果，在找新的落脚地？”
“应是这样，”天仙女将应答着，又道：“其实，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对方肯定有了应对，说不定布置好了遮掩蒙蔽的办法。既然能够躲避天机探查，非同小可。”
羽儿轻轻点头，坐在那不断思索着。
突听得，外面有一声通报：“小姐，有使者持了勾陈大帝的信符，说是前来助玄清山一臂之力。”
“哦？快请……不了，请去花厅那边，我这就过去。”
外面传来了两声轻笑，听一个敦厚嗓音在笑着说：“羽儿师妹，为何如此客气？”
这亲切的语气、平和的语调、磁性的嗓音……
羽儿和芷燕对视一眼，为何就是想不起，这是何方神圣？
芷燕张口就问：“敢问是归青的哪位师兄？呃，东方你拉我干嘛？”
“这般问，不是让人尴尬吗？”羽儿小声嘀咕了句。
门外，那汉子挠挠头，也只能讪笑两声。他身旁，身穿着一身淡黄色宫装的女子掩口轻笑，笑声传出，她还没开口说话，芷燕就直接化作一团光影冲了出来！
这就是差距……壮如猩猩的归梧，抬头看着天边的流云，满脸的无奈。
“妍兮姐！”芷燕抱着女子痛哭流涕。
温婉的女子抱着芷燕轻声问：“你怎么这般模样……头发呢？”
“呜呜——被周舟那个坏家伙给拔掉了！”
归梧：干得漂亮。
……
“站住！”
听到这声呼喝的时候，周舟和天蓬同时顿住了脚步。
他们当前的位置，还是在咸阳城外，和他们半个时辰前离开的方向刚好相反。这边的一处处关卡虽然戒备森严，但并未有兵马进出，商旅来往络绎不绝。
周舟变作了一个书生的模样，背着一个卷好的凉席。
天蓬则是变成了一个留着胡须的魁梧中年男人，虽然是穿着一身像是官老爷的锦袍，但也难掩身为武将的英武。
走过这处关卡，前面几十里就是洛阳城了，在关与关之间有许多城镇，也有很多百姓在这里生活。
在这处关前，混在人来人往街路上的两人，被守关的将领就这么轻易地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