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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孙悟空插言道:“人情大似圣旨,你去说我老孙的名字,他必然做个人情,或者连井都送我也。”
那道人闻此言,只得进去通报,却见那真仙抚琴,只待他琴终,方才开口道:“师父,外面有两个和尚,口称是唐三藏大徒弟孙悟空与二徒弟敖烈,欲求落胎泉水,救他师父。”
如意真仙一听孙悟空之名,顿时大吃一惊,急起身,下了琴床,脱了素服,换上道衣,迎将出来。
第十六卷 第六十八章 又见求亲
那如意真仙一见毛脸雷公嘴的孙悟空,即笑道:“这位可是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孙悟空见说,大感有面,颔首道:“正是俺老孙,你晓得我?”
如意真仙连连点头,笑道:“晓得晓得,好教大圣得知,我乃牛魔王的兄弟,昔日家兄与你等一众结了七兄弟,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自家人。”
孙悟空恍然大悟,喜道:“这可真是他乡遇故人,想不到兄弟却在此间受用,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如意真仙哈哈笑道:“是极是极,既是大圣要那落胎泉水,兄弟我自不敢为难,且将瓦钵予我,我这就给你打水去来。”
“多谢多谢。”孙悟空欣然将瓦钵递给如意真仙,自得的瞥了敖烈一眼,好似在说,看到没,俺老孙也是交友满天下,有那么几分薄面的。
敖烈咧嘴一笑,对孙悟空比了个大拇指,孙悟空更是高兴,不消片刻,如意真仙便捧着瓦钵返回。
孙悟空接过瓦钵,道:“多谢兄弟,此番情谊,老孙记下了。”
如意真仙朗笑道:“大圣客气了,还望大圣他日得了正果,提携一二。”
“好说好说。”
寒暄了一阵后,即辞别如意真仙,回转河边,替唐僧与猪八戒解了胎气,随后一行人径自往城池而去。
到得城外,唐僧在马上指道:“悟空悟玄悟能悟净,前面城池相近,市井上人语喧哗,想是西梁女国,汝等须要仔细,谨慎规矩,切休放荡情怀,紊乱法门教旨。”
三人闻言,谨遵严命,言未尽,却至东关厢街口,那里人都是长裙短袄,粉面油头,不分老少,尽是妇女,正在两街上做买做卖,忽见他五人来时,一齐都鼓掌呵呵,整容欢笑道:“又有人种来了,又有人种来了。”
慌得那唐僧勒马难行,须臾间就塞满街道,惟闻笑语,八戒口里乱嚷道:“我是个销猪,我是个销猪。”
孙悟空道:“呆子,莫胡谈,拿出旧嘴脸便是。”
八戒真个把头摇上两摇,竖起一双蒲扇耳,扭动莲蓬吊搭唇,发一声喊,把那些妇女们諕得跌跌爬爬。
遂此众皆恐惧,不敢上前,一个个都捻手矬腰,摇头咬指,战战兢兢,排塞街傍路下,都看唐僧与敖烈,孙悟空却也弄出丑相开路,沙僧也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行得片刻,忽见有一女官侍立街下,高声叫道:“远来的使客,不可擅入城门,请投馆驿,注名上簿,待下官执名奏驾,验引放行。”
三藏闻言下马,上前与那女官作礼,女官引路,请他们都进驿内,正厅坐下,即唤看茶。
茶罢,女官欠身问曰:“使客何来?”
孙悟空主动开口道:“我等乃东土大唐皇帝驾下钦差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师父便是唐王御弟,号曰唐三藏,我乃他大徒弟孙悟空,这三个是我师弟敖悟玄、猪悟能、沙悟净,一行连马六口,随身有通关文牒,乞为照验放行。”
那女官执笔写罢,不看孙悟空,不理唐三藏,却深深的看了敖烈一眼,随即道:“老爷们宽坐一时,待下官进城启奏我王,倒换关文,打发领给,送老爷们西进。”
“有劳。”唐僧欣然而坐不提。
却说那迎阳驿丞到得王宫大殿,如今坐在那王座上的已是敖摩昂,已为王后的女王陪坐一侧,敖荣敖望则是侍立殿中左右百官之首。
“启奏陛下、娘娘,陛下曾提起的东土大唐取经人一行已至迎阳驿,请陛下定夺。”
“哦?”敖摩昂双目一亮,对驿丞笑道:“却是爱卿夫婿到矣,当日寡人答应你,定为你寻得一位如意郎君,以谢你做媒主婚之情。”
“那取经者中有一个敖烈,法号敖悟玄,本乃寡人三弟,寡人便做主,将他配与你了。”
驿丞欣喜若狂,俏脸绯红,拜伏下地,“谢陛下恩典。”
要说起来,唐僧等五人中,她还就看得上敖烈的姿容,那唐僧虽也长得相貌堂堂,却比敖烈少了几分英气。
事实上,这满朝文武,王亲国戚,其实早已被敖摩昂三兄弟受用个遍,敖荣负责武将,敖望负责文臣,敖摩昂则负责一众王亲,如王后的同宗姐妹。
整个西梁女国朝廷,几乎已经成为三人的后宫,王后与太师丞相也不吃醋,毕竟,凭她们的凡胎,独自一人又如何承受得住龙躯的挞伐?人种就这么三个,她们也不能独占啊!
敖摩昂已经决定,等唐僧他们过去,即要调三万三爪龙前来女儿国,让女儿国彻底摆脱靠子母河繁衍后代的境况,将之改造成一个正常的国度。
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表明身份,女儿国的香火将永远只会献给龙族,谁来都抢不走。
当下敖摩昂着太师为媒,丞相主婚,前往驿馆求亲,不过敖摩昂与敖荣敖望不好出面,让王后暂摄王位,他们暂且回避。
待给唐僧一行倒换了关文,打发西去之后,便无甚关系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在此留下敖烈,走到这,已经足够了,敖烈已没必要再跟着走下去。
从这往西数万里内,都已经无甚拦路的妖怪,一直要到狮驼国,才会遇到金翅大鹏与白象王拦路,青狮王则是已经被敖寸心干掉,狮驼岭三妖,只剩其二。
不过,要走到那里,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的,到那时,龙族与天庭灵山一战早已分出胜负。
这一战若龙族败,他们自然无力再阻挠西游,若龙族胜,金翅大鹏与白象更不足为虑,那时甚至可以大摇大摆的直接杀上门去灭之。
却说驿丞留在了王宫,太师与丞相同到驿馆,见了唐僧师徒,齐齐躬身一揖,唐僧一一还礼道:“贫僧出家人,何德何能,敢劳上官下拜?”
二官拜毕起身,侍立左右道:“御弟爷爷,万千之喜了。”
唐僧奇道:“我出家人,喜从何来?”
丞相笑吟吟的看向敖烈,道:“我国中一位朝廷要员,见御弟爷爷二徒弟丰姿英伟,甚是爱慕。”
“那官员乃是我王当前红人,求得我王做主,臣奉我王旨意,特来求亲。”
“啊?”
第十六卷 第六十九章 被撇下的敖烈
敖烈故作大惊之状,唐僧几人也错愕的看着他,默然无语,丞相见此劝道:“大丈夫遇时,不可错过,请御弟速允,庶好回奏。”
那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敖烈出家,父母做不得住,自是唐僧这个师父做主,故此,丞相不问敖烈意愿,只求唐僧应允。
“这……”
见唐僧面有难色,一旁的太师不软不硬的道:“御弟须知,若不应我王所求,这关文……”
唐僧脸色一紧,看向敖烈,道:“悟玄,凭你怎么说好?”
敖烈正色道:“婚姻大事,当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徒儿早已出家,自是以师为父,此事但凭师父做主。”
“……”
唐僧心下老大的为难,敖烈这一路上,对他关怀备至,服侍得妥妥帖帖,他是决计舍不得留他在此的,可是若不应允,国王不予倒换关文,他便西行不得,这却是如何是好?
孙悟空冷眼旁观,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嬉笑之意,道:“依老孙说,二师弟留在这里也好,自古道‘千里姻缘似线牵’,哪里再有这般相应处?”
敖烈故意急道:“大师兄勿得胡谈,若我留在此地,这一路上若遇妖魔阻路,谁来护持师父?”
孙悟空闻言脸色微变,笑意收敛,淡淡道:“二师弟多虑了,老孙虽不如你,却也自认还有几分本领,足以护得师父周全。”
“你即言以师为父,岂不闻长兄亦如父?此事,俺就替你做主了。”
孙悟空说完,径自看向丞相,道:“丞相所言有理,我等不必作难,情愿留下师弟,与你国上官为夫,快换关文,打发我们西去,待取经回来,好到此认亲戚,讨盘缠,回大唐也。”
丞相与太师这才露出喜意,齐齐躬身拜道:“多谢老师玉成之恩。”
一旁的猪八戒见此叫嚷道:“太师,切莫要口里摆菜碟儿,既然我们许诺,且教你主先安排一席,与我们吃锺肯酒,如何?”
丞相笑吟吟道:“有有有,就教摆设筵宴去也。”
太师与丞相离去,敖烈冷哼一声,转身坐到几旁,沉着脸一言不发,唐僧也一把扯住孙悟空,道:“你这猴头,怎么说出这般话来?如此,岂不是绝了悟玄得正果之路?你可是忘了那紧箍咒之苦?”
孙悟空闻言大惊失色,急道:“师父莫念,莫念,且听徒弟分说。”
唐僧不悦道:“你且说来。”
孙悟空正色道:“师父,你若使住法儿不允他,他便不肯倒换关文,不放我们走路,倘或意恶心毒,喝令多人擒拿我等,我等岂有善报?”
“不得已下,定要使出降魔荡怪的神通,你知我们手脚又重,器械又凶,但动动手儿,这一国的人,尽打杀了。”
“他虽然阻挡我等,却不是怪物妖精,还是一国人身,你又平素是个好善慈悲之人,在路上一灵不损,若打杀无限平人,你心何忍?诚为不善了也。”
唐僧闻言怔了半晌,方才叹道:“此话倒也有理,可是悟玄他……”
孙悟空瞥了敖烈一眼,道:“师父,你肉眼凡胎,不识得厉害,你问问八戒悟净,二师弟他早已修得大罗道果,乃是一尊大罗金仙,到哪都能受人尊崇,区区一个灵山正果,对他来说不过可有可无。”
“观音菩萨安排他与你做个徒弟,本就是要他替你济危解困,如今岂不正是他解困之时?”
“……”
唐僧见说,只怔怔的看着敖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敖烈见此,长长的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唐僧面前,深深一揖,道:“徒儿这一路来,得师父尽心教诲,获益良多,徒儿铭感师父大恩,如今即需徒儿解困,徒儿自是义不容辞。”
敖烈抬起头来,已是泪流两行,看着唐僧道:“徒儿惟愿师父这一去,一马平川,早到灵山,取得真经,得成正果。”
唐僧见此,紧握敖烈双手,亦是泪流满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敖烈拍拍唐僧手背,瞥了孙悟空一眼,淡淡道:“大师兄,这一路上,便累你多多费心,你那一身降龙伏虎的本事,可以尽展了。”
说完径直出了此间,去了另一间房间,然而临走前这一句,却不知不觉让猪八戒、沙僧对孙悟空升起了一丝不满之意,只是那丝不满,他们自己此时都尚未意识到。
唐僧不知,他们如何不知?孙悟空一直在心里暗怪敖烈僭越,一路上什么事都是他去出头,却让他没了用武之地,不能抖威风,出风头,是以心里一直对敖烈不满。
这一次,未必便不是孙悟空借故撇下敖烈,如此,他便可翻身做主,耍弄那大师兄的威风。
却说唐僧一行默然而坐,敖烈去了别舍,也不再与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