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亦不知,究竟如何,尚需打开库房才能见分晓。”
“你……算了算了,这仙府毕竟是仙家至宝,这等好用的物事,想来定然会储存一些。”
老龙王早已知晓钧天仙令之事,也明白许听潮并非推脱,但万一那库房中并无所需的灵材,亦或干脆是空的,又该如何?此时多想无益,老龙也就暂且放下,对许听潮道:“你这小子,还不快快前面带路去!”
走廊就这么一条,虽说多有岔道,但均是通向路旁的园池亭榭,怎瞒得过他的神念感应?这老龙如此说话,分明就是刻意折腾。
许听潮作势往前带了一段,就不声不响地走到踏浪和墨鲤身边。
“许,许兄弟……嘿嘿!”
“许大哥!”
踏浪神色间颇为尴尬,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脑袋。墨鲤却和之前同游东海一般,浅浅施了一礼,并无半分矫揉造作。
“无须如此!”许听潮随意地挥挥手,“与我说说那墨瑾妍的事情。”
“我来说吧……”
见踏浪那窘迫的样子,墨鲤知晓指望不上他了,且这等事情,踏浪粗枝大叶,只怕许多细节奥妙,也不能尽数查知。
“……小妹想,珊姐姐如此做,只怕大多因为墨姐姐在龙宫处处招人冷眼,境况与她颇为相似。”
许听潮微微点头,墨鲤这般分析很有道理,敖珊定是知晓了墨瑾妍的事情,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才做出这般举动。沉吟一阵,许听潮才开口道:“你二人在龙宫,可还习惯?”
墨鲤和踏浪对视一眼,才轻声道:“有龙王前辈照拂,倒也还算……”
“墨瑾妍是敖宏的宠妾,尚且如此,何况是你们?”许听潮打断墨鲤,正色道,“踏浪,墨鲤,我与你二人相识数十年,虽说聚少离多,但从来都不曾将你们当做外人。若在龙宫不如意,就到我这仙府中修炼吧!”
“许大哥……”
墨鲤眼圈儿忽然红了,踏浪赶紧一把捉住她的纤手,愤愤道:“鲤妹,你体内真龙血脉已颇为醇厚,也不枉了这数十年憋屈!既然许兄弟有言,索性投奔于他,也省得受那些个长虫的鸟气!”
“可,可是龙王前辈……”
墨鲤早就心动,但想到过往种种,还是有些犹豫。
“我会向岳父大人说。”
“如此,多谢许大哥了!”
许听潮一句话,打消了这鱼妖的最后一丝顾虑。
踏浪哈哈大笑:“鲤妹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婆婆妈妈!这仙府的女主人,乃是龙王前辈的闺女,你我在此修行,正好就近照拂一二!”
“你这夯货!如今老夫也不敢轻言胜得过珊丫头,如何还需你来照拂!”
三人谈话,并未多作遮掩,自然落入老龙王等人的耳朵。这老龙听得踏浪大笑,心里颇觉不爽快,好一阵吹胡子瞪眼!但也并未说出挽留的话语,算是认同了两人的决定。
踏浪面皮厚,老龙王斥责嘲讽,他也不生气,只咧开大嘴呵呵直笑。墨鲤也自高兴,但心里却另有想法。在她印象中,许听潮是一彻头彻尾的苦修之士,如今却忽然邀请自己和踏浪入驻仙府,只怕另有深意……
这鲤鱼妖正自暗暗思忖,走廊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只见那湛蓝犄角的敖萝提了个曲颈白玉壶,满面兴奋地朝众人跑来,一双点漆般的眼珠骨碌碌直转,没有看到想要找寻的人,面上神色不自禁地变成了羞怯,只见她忙不迭将玉壶收到背后,垂下了小脑袋。
敖瑚和敖坤紧追而来,见到这般情景,也不禁大为尴尬。这两人,一个手握玉杯,一个掌托玉盘,行径颇为怪异。
“萝儿,你们这是作甚?”
“父,父王,您,您可不可以跟二姐说说,把这个,这个玉壶给我?”
老龙王早看出这丫头手中的玉壶,乃是一件上佳的宝物,闻言哈哈一笑:“我当甚事!若当真想要,还需去求你姐夫!”
“姐,姐夫……”
敖萝怯怯地抬头看了许听潮一眼,又赶紧低下脑袋,一句话都不曾说得完整。敖瑚更是愁眉苦脸,只因初次相遇时印象不佳,他对许听潮始终抱有一丝敌意。敖坤更是满脸涨红,他还要小一辈,莫非真要称呼那小子为“姑丈”?虽说于情于理都该如此,但宁愿舍弃手中宝物不要,他也不会做这般丢人的事情!
好在许听潮并未让三人为难,但见他看着敖萝微微一笑:“尽管拿去便是!这玉壶不过普通物件,不足为道。”
敖萝三人自然大喜,老龙眼中却精光一闪,打个哈哈:“贤婿得了仙府,却是越发财大气粗,这等上品法宝,都只当成普通物件!我们这些个长辈在此,可有更好的孝敬?”
“正有礼品呈上!”
言罢,许听潮取出十余个玉盒,老龙王夫妇独得了七个,敖泽,敖皎月敖明月姐妹,以及敖摩四人,各自得了两个。
老龙王老怀大慰,随手取来一个玉盒打开,只见一株拇指粗的金灿灿人参浑身青色符箓明灭,静静躺在其中,其形酷似真龙,浓郁的药香溢出,只吸了一小口,体内真气竟然就增长了一丝,不禁失声叫道:“龙王参!”
其余几人凑过来一看,人人激动得面色红晕!只凭名称,就知这等灵药于龙族的好处,且盒中这株老参,药性醇厚至极,采摘保存,无不恰到好处,堪称绝品!
这些个真龙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打开手中玉盒,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蝉灵叶!”
“龙血紫烟!”
“紫芝兰!”
“焚经荷!”
……
“姐夫……”
敖萝听着长辈的惊呼,早已眼馋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矜持,挪到许听潮身边,抓住许听潮左手连连摇动。
许听潮一笑,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青玉盒,递到她面前。
敖萝惊喜交集,一把将玉盒抱在胸前,跑到老龙王身边献宝去了。这青玉盒打开,却是一枚青湛湛的拳头大果子。
“这是……清静果!”
接连见到诸多举世罕见的珍惜灵药,老龙王也有些麻木,叫出这果子的名称,抬头对许听潮道:“贤婿好大的手笔!老夫倒是有些信你的话了!这许多都给了,那两个小子也不好落下,我的好女婿,你说是也不是?”
老龙王看了满脸艳羡的敖瑚和敖坤一眼,惹得敖初蔓连连嗔怪。傲娇月和敖明月却面色微红,哪有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向小辈讨要物事的?
许听潮却不介意,取出两个玉盒,径直往敖瑚和敖坤抛去。
敖瑚接住玉盒,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姐夫”。敖坤却窘迫无地,东西已经拿到手中,但一声“姑丈”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孽障……”
“兄长无须如此!”敖摩正自呵斥敖坤,许听潮却出声制止,“小弟今年尚不到百岁,若是有心,称一声‘道友’即可!”
“敖坤谢过道友!”
敖坤如蒙大赦,虽然口呼道友,却是执晚辈礼。敖摩面上怒色稍敛,但眼色依旧不善。
“摩儿何必如此,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区处便可,何须操那份闲心?”老龙王大袖一挥,“贤婿,这仙府中还有甚景致,快快说来听听!”
这老龙和稀泥正是时候,免了一场尴尬。
踏浪和墨鲤什么都不曾得到,但半点也不介意,如今入驻了仙府,以许听潮的性情,这些东西定然少不了他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旋踵来至一处建在水池上凉亭。敖皎月敖明月姐妹对亭中横放石桌上的魂木五弦琵琶爱不释手,踏浪却使出天赋神通,脚下清波涌动,赶到池中汩汩喷涌的水眼处,再也不肯走了。
许听潮索性将琵琶送了两个龙女,至于踏浪,由得他在此折腾。
大半日后,几人才尽兴而归。敖瑚在演武场中选中一杆银戈,老龙王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尊青烟袅袅的小巧香炉,敖摩却得了一支翰墨笔,敖泽垂垂老矣,于这等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倒是什么也不曾收取。敖初蔓并未看上任何物件,那敖坤估计是不好意思,虽然屡屡心动,但最终空手而去。
一行人舍下墨瑾妍母子出了仙府,在龙宫中大宴数日。停留不到十天,许听潮就又带了敖珊,踏浪,墨鲤和墨瑾妍母子,往大夏朝而去……
第二四零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十五)
许听潮如此匆忙地辞别离开,虽有不喜龙宫氛围的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数十年不曾见过自家姐姐,心中思念甚切。见到敖珊与家人团聚后,这般情绪就愈发炽烈。
在龙宫停留了不到十天便又离开,敖珊多有不满,但想到许听潮与其亲姐分离的时日更长,一颗心也就软了。及至心思宁定,忽然又担心起与许恋碟见面后,该如何相处。许听潮平日里多有提及自家姐姐,敖珊听得出来,许恋碟乃是个杀伐果断的巾帼须眉,且对许听潮溺爱已极,中意的弟媳,更是许听潮的师妹芍药……
踏浪和墨鲤倒甚为逍遥,整日里不是修炼,就是相携在仙府中乱逛,数日功夫,仙府能去的地方,每个角落都被他们踏遍,甚至还专门跑来问被囚禁在仙府中那青鸾的事情。
至于墨瑾妍母子,行止间颇为拘谨,整日里几乎都在那四角亭子周围活动,极少走远。
许听潮修为不够,打开仙府中的房舍很是费劲,更休提敖珊等人,因此众人都暂时在各处亭榭中栖身。好在修行之人吐纳天地灵气以养己身,不似凡人那般,衣食住行样样麻烦,有片瓦遮顶,足矣。
一朵五色氤氲的清光云团托了仙府飞遁,其速迅捷异常,倒也不虞有人前来找茬。其实就算路上修士妖兽有心,九成九都是根本来不及反应,仙府清云就不见了踪迹!
为了尽快赶回,许听潮径直走直线,认准朔州苍山剑派,一路向西北飞遁。
摩云翅早被祭炼得圆满,遁速何其之快?短短两三日,许听潮一行人就斜跨东海,越过怒州,进入碎玉州群岛上空。
大夏朝那广袤无涯的大地已经遥遥在望,晴空中却陡然传来一声怒喝!
“许家小子,将那贱婢交出来!”
但见前方虚空被撕裂出一道灰暗的裂缝,敖宏怒气冲冲地踏步而出,拦住仙府去路!
清云悬停半空,许听潮和敖珊在仙府顶部显出影像,朝这老龙略一施礼。
敖宏面色微变,继而冷冷一笑:“许小子,珊丫头,你二人可是要打定主意要庇护那贱婢?”
敖珊面色煞白,依旧倔强地与敖宏对视,咬牙道:“是!”
“好得很!”敖宏面色阴沉,“你这丫头翅膀硬了,连自家老祖宗的事情都敢管!”
“既然你要庇护那贱婢,有一桩绝大隐秘须得知晓!自上古以降,我龙族与极东处章鱼尚智国都是死敌,当年水府龙门势大,又有天地玄门和神霄紫府为盟友,将尚智国打得烟消云散,但龙族每一任太上长老,都要时时往极东处尚智国遗址走上一遭,查探其动静。二十余年前,老夫前往一观,竟发现那尚智国竟已然复国,且有一虚境老章鱼坐镇!老夫与他斗法数次,都是不分胜负,气愤之下,掳了那贱婢回来,再徐徐图之!”
许听潮并未禁制仙府,敖宏的声音毫无阻碍地传入,仙府中踏浪,墨鲤,墨瑾妍母子尽皆听得清清楚楚。陡然听得这般秘闻,许听潮三人反应不大,敖珊却惊诧莫名,那墨瑾妍,更是又惊又怒!她显然并不知晓这般隐秘,如今陡然闻之,不免忐忑,更知晓自己缘何被那老泥鳅捉来,更是心中冤屈!
其实敖宏并不在意一个墨瑾妍,此番大发雷霆,不过是觉得被一个晚辈削了面皮,心中窝火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