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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被人踩出来的脚印。叶如晦站立片刻,走到昨日那老乞丐躺着的角落旁,往周围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
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叶如晦再度踏出城隍庙,撑伞去官府。
镇里的官府是一处县衙,坐落在镇正中央,算是个好地方,叶如晦找了个寻亲的由头轻而易举的便来到县衙的停尸房,不过银自然没少花,带路的衙役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领着叶如晦踏入停尸房之后,便对着里面那个瘦高的中年衙役做了个隐晦的手势。
瘦高的中年衙役会意,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叶如晦身前,好好打量了下这个一身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打趣笑道:“这位公哥,脑袋都没了,还能认出谁是谁?”
这要是一般普通百姓,听到这样不加掩饰没有任何人情味的话,只怕是心中不满,不过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中年衙役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看着叶如晦这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便知道这来认尸的公哥八成对这些乞丐没啥感情。
果不其然,在他完这句话之后,那公哥只是象征性的皱了皱眉之后便淡然问了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中年衙役皆是一一回答,不过等到那公哥问起这些乞丐是否有户籍的时候,中年衙役着实惊讶了一把,随即便笑道:“这些乞丐行踪不定,因此户籍就算有也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人氏,再加上现在连脑袋都没了,这要想找出来,难啊,比登天还难。”
叶如晦点点头,倒也表示理解,他想起那个乞儿,于是便问道:“尸首之中可有一个孩的?”
瘦高衙役点点头,“这难不成就是公的亲人?”
叶如晦不置可否,只是开始在一具具尸体中开始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一具,不过既然没有了头颅,叶如晦便只是看尸体的左腿,他要找的那人,腿上有伤。
倒也是运气不错,才不过翻看了几具尸体之后,叶如晦便在一具无头尸体的左腿上看到了自己昨日看见的那些伤疤,又在这具尸体旁见到另一具身材矮的尸体,这想必就是那乞儿了。
叶如晦把白布重新给搭上,跨出停尸房,站在院里,一言不发。
那两位中年衙役一前一后的走出停尸房,看见这个还不曾离去的公哥,正想开口,叶如晦便扔给那矮的衙役一袋沉甸甸的银袋,那矮衙役感受着这钱袋的分量,眉笑颜开,笑吟吟的问道:“这位公还有什么安排,尽管,咱哥俩能够满足的,一定尽力给公办妥了。”
叶如晦平静道:“两个事情,第一件,便是买两口棺材把那两人找个好地方埋了,不要请什么道士和尚之流,在坟前洒两壶好酒即可,第二件事便是替我查一查最近镇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然后通知我,银不少,棺材买两口好的。”
矮的中年衙役默默在脑海里想着办妥叶如晦的事情之后,这钱袋里的钱至少还能剩下大半,就算再分一半出去,也能抵上他两月的俸禄了,衙门是个清水衙门,油水捞不了多少,这笔银不少,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因此只是片刻,这中年衙役便点头应下来。
叶如晦点点头,撑伞出门。
天上的风雪自然不会因为叶如晦此刻的心情糟糕便下的大一些来衬托,实则就算是皇帝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这风雪也不会迁就他,在这个世间喜欢讲究权势的地方,只怕也只有老天爷才敢不理会罢了,叶如晦从洛城离开,到了现在,看过的风景,见过的人和事也不算少了,可总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间总有些坏人活的很好,总是有些好人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就像在洛城的那个李老头,明明是为了大楚才瘸了腿,甚至是绝了后,可万年依旧如此凄惨,每月只能领着那几两银度日,最后死的时候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而这个老卒就还有可怜的多,居然已经流落到做乞丐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无缘无故的杀了,死相还这么凄惨,连全尸都没留下,怎么让人不心生感慨。
叶如晦一边走一边想,等回到那方院的时候都仍旧还想着这件事,就连豆角姑娘喊了他两声都他都没发觉,坐在屋檐下,叶如晦看着飞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露端了一碗热汤递给叶如晦,原意是让叶如晦喝两口驱寒,可直到热汤都冷了,叶如晦都没有接过去,白露知道叶如晦心里有事,也不话,只是默默陪着叶如晦坐在屋檐下。
直到又是黄昏时刻,叶如晦才逐渐回神,看着昏黄的天空,一个人自顾自的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个神仙姓叶
一个聪明人要是不小心因为一件小事就想不透了,那他一定比经常犯迷糊的人还要难得走出来,叶如晦知道是知道那天夜里前来院子里的那个黑衣人肯定和城隍庙里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可人海茫茫,自己又人生地不熟,因此自己并无什么办法,这也就是为什么叶如晦这两日在小院里不曾出门的原因。
叶如晦这两日不曾出门倒也让房东大娘特别高兴,别的不说,倒是每天的银子可就是稳当了,或许是觉着收着这么贵的房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因此这两天的饭菜倒也比之前要丰盛不少,偶尔还会有一壶酒,叶如晦倒是来者不拒,菜吃得少,对酒倒是每顿不剩,白露这些天的话也少,按时每餐送达之后便收拾东西离去,不甚逗留,反正估摸着时间便再回来收拾碗筷。
叶如晦昨日开始正式教导豆角小姑娘习剑,也没教什么招式,只是端了条木凳坐在屋檐下缓缓开口说道:“练剑一途到底也是一份苦差事,不去谈天资,到底这勤奋才是立足之本,不过我要说的便是江湖上这数百年来都未出过女子剑仙,你又摊上我这个半吊子的师傅,要成这女子剑仙便是难上加难,但好在我也教不了你什么,等上了青城剑阁,阁中无论是剑典还是名师都要比世间任何一处都说,当年江湖流传着说是天下剑道剑阁可占一半,虽说是有些夸大的成分,但剑阁作为天下四大宗门之一,几百年的沉淀,倒也差不到哪里去,更有天下剑道第一的叶长亭坐镇,剑阁这些年倒是不愁弟子,你此番上山到底也是得老老实实的经受考核才行,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教你些粗鄙东西。”
豆角小姑娘眼中闪光,不过片刻之后便彻底暗淡下去。
叶如晦说的是粗鄙东西可真够粗鄙的,也就是让这个小姑娘每日拿着她那柄小木剑刺而已。
光是刺,每天便是一千遍。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叶如晦在屋檐下看着仍旧还在风雪中咬牙坚持的小姑娘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小姑娘看着柔弱,倒其实心智比一般人都要坚强许多,不过这不意味着叶如晦便不让这个小姑娘练了,学什么东西都一样,要是不打下基础,什么都不好使。
绕是叶长亭这个可一剑取人头的剑仙,练剑之初也逃不出这个固定的流程,何况这个小姑娘比上这位不知道多少年才出一个的剑仙,资质要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天道酬勤这句话虽然没有绝对的道理,但怎么看起来都还是有些道理的。
终究是坚持不下去的小姑娘直伸伸倒在雪地中,让在一旁旁观的白露都有些动容,叶如晦不慌不忙,将小姑娘抱起回屋之后,替小姑娘揉捏了一会儿手臂,保证这小姑娘的淤血散开之后,这才重新坐回在屋檐下,白露没有离开,小心翼翼的坐在叶如晦身旁,嘴唇动了动,有些犹豫的问道:“公子最近心情好像有些不好,是遇见什么事了?”
神情平淡的叶如晦淡然点头。
白露哦了一声,轻声问道:“那是公子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吗?”
叶如晦点点头,“算是长辈吧,不过也都是命,我只是有些想了些其他事情,没想的透,也就心情好不起来,我那亡故的老师以前常说,人要想开一些,要是想不开,这活着就很累,可有些事情想通了就舒心,要是想不通,就真的不怎么开心了,所谓的寝食难安也并非是非要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是担忧什么大事,就这一件没有想通的小事,也都得想好些时日,想得茶饭不思。”
白露咯咯笑道:“想不到公子讲道理讲起来还头头是道的,我还一直以为公子只会练剑呢?不过公子既然练剑,是不是那种江湖上飞来飞去的剑客,镇子上原本还有个说书老先生,我还常常去听,可老先生去年去世了,镇子上就没人说书了,自然也就听不到那些剑客的故事了。”
白露说完这番话,眼中忽然有些伤感。
叶如晦对白露这番话没什么看法,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天色渐暗,提醒道:“天快黑了。”
白露一怔,倒也知道这算是逐客令了,起身施了个万福,便离去了。
叶如晦没来由的一怔,眉头紧皱。
不过叶如晦仍旧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在屋子里点燃了一盏油灯,独坐静思,小姑娘豆角半夜迷迷糊糊的起身,看着仍有灯光,出屋子之后看见叶如晦仍旧坐在桌前便有些疑惑,“公子,你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
叶如晦转过头听着屋外的风雪变为大雨,忽然笑道:“我想了一件事想了许久,忽然想通了一半。”
小姑娘咂咂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公子只想通了一半?”
叶如晦一脸无奈的说道:“前些天城隍庙有一群乞丐被人割去了头颅,我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有一件事是当天晚上有个黑衣人想来找我麻烦,前面半件我没想通,可后面半件我想通了。”
小姑娘听得云里雾里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说的是什么,到最后也只是翻了个白眼,不过甩了甩手臂之后,竟然没有发现酸痛,当即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公子,我怎么不痛?”
叶如晦想了想,“应该是神仙晚上来替你按了按胳膊,活血化瘀,很有效果。”
小姑娘哦了一声,低着头回屋,走到屋门口时忽然转身做了个鬼脸笑道:“公子,你说的神仙是不是还姓叶?”
叶如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正解。”
片刻之后,绕是叶如晦都莞尔一笑。
小姑娘缩回床上不久便睡着了,剩下叶如晦又一个人在桌前独坐。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叶如晦忽然把那柄古剑拿起起身,轻轻的推开房门,心里想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最毒妇人心
叶如晦没来由的半夜起身出门,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叶如晦的的确确是出门了。
屋外大雨倾盆,正好只让人能够听见雨打在屋顶上的声音,除此之外,便应该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才对。
叶如晦斜靠在一方木柱前,看着屋外大雨,心中颇为为难,这瓢泼大雨,要是出门不撑伞指定要变成落汤鸡。
停靠了半刻钟之后,叶如晦才总算下定决心,身形一掠而上,在房顶上疾行,直到遥遥看到一栋房屋内传来的微弱灯光之后才停下脚步,俯身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青瓦。
透过这一小个缺口,叶如晦能够很清楚的看清楚屋内情况。
屋内光景跟这屋内一比,也够凄凉的,屋外是大雨倾盆,屋内则是那个叫白露的女子此刻正跪在地上,被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娘一阵鞭打,每一次鞭子落在这白露后背上,很快便冒出一条血痕,连带着便把白露穿的单衣沾湿,此刻屋外大雨,这中年妇人也不怕白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