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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纸,因此就算是大汉遗民也断没有用竹简的道理吧?
可怪的不只是此处而已,二楼整个布置简单,除去这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火炉子之外,整个二楼便只有那一个书架子和一张八仙桌和几个木凳子,叶如晦独自琢磨那八仙桌上的图案,发现正是那古籍山海经上的奇异怪兽,叶如晦有些疑惑,难不成前朝真有这些异兽的存在?
古籍山海经撰写年代不详,就算本朝精于研究此古籍的学者也不能推算出这本书撰写的年代,但无论如何推测,这本古籍撰写年代也不可能是在大汉朝,很有可能便是在大汉朝之前许多年,可大汉朝存世时间太长,且实在有些太过于辉煌的成就,让世人忙于研究,反而疏忽了这大汉之前的光景。
叶如晦枯坐在火炉子前,默然不语,刚才村外浓雾,若是没错的话便是得自大汉阴阳家的阵法,书院存世时间极为长久,里面各种学派皆有涉及,唯独这阴阳一家学术过于繁琐,且又是世代忠于大汉皇室,等到了汉覆楚兴,书院里教阴阳学术的教习便纷纷自刎而死,因此这一派学术居然便断了传承,可看到书院藏书中所说,阴阳家不仅学术晦涩难懂,还擅长一些五行阵法,当年大楚义军揭竿而起,便是狠狠吃了这阵法的亏,其中多数阵法便如同这村外一般,大多是将人困于其中,若是没有高人领路,只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地方,便是真正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倘若这真是一村大汉遗民,见到自己这样一个外人,不将自己困于阵中,反而将自己领进村中又是为何?想到这里的叶如晦不由捏了捏手中古剑。
楼下脚步声渐起,是那老书生再度归来,不过此时手中却抱了些吃食。
老书生跪坐在叶如晦对面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方才你问我是否前朝遗民?”
叶如晦默然不语。
老书生惨然一笑,“我大汉已然亡国百余年了,谁又说的上是遗民?不过当年齐先生便说过,这百年之后还有一线生机,之所以我等还苦耗在此处,不过是在争那齐先生所说的一线而已。”
叶如晦脸色微变,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老书生没有丝毫隐瞒,轻声叹道:“不错,我等在此便是在谋划复我大汉。”
叶如晦皱眉道:“先生为何对我说这些?”
老书生怅然一笑,站起身来算是解释道:“村子中与世隔绝,你进来之后便再无出去的可能,齐先生这套阵法布下之初便算尽了时日,并非依靠人力可解,况且就你这才不过第四境的修为,就算想着强行破阵都要差些火候,就算起了杀心想要杀掉这一村之人只怕是也十分困难。”
叶如晦皱眉道:“先生复国便复国,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处,在下不过误闯了此处而已,实在没有生出什么想要窥探先生秘密的想法。”
老书生笑道:“方才我便说过这世间诸事便实在有些定律,公子入此村子便是天意,违背不得,至于为何我要将公子困在此处,公子实在是有些误解了,此阵是齐先生所布,就算我也出去不得,因此并未我将你困于此处,实则是齐先生将你困在此处,要是说透了,那便是天意要让你在此处。”
叶如晦忽然一怔,想起了这老书生刚才话中的纰漏,便张口问道:“先生刚才说在此谋划复国,可都不能从这里出去,如何复国?”
老书生早料到叶如晦有此一问,笑道:“复国一事,齐先生自有定夺,咱们不过只是按照齐先生吩咐行事而已,至于如何复国,齐先生到时候自会回到此处言明。”
“齐先生?!”
叶如晦很有些疑惑,这老书生嘴里的齐先生到底是谁。
老书生摆摆手,看向窗外,“我不知道齐先生是谁,这里的人没有也见过齐先生,可祖辈代代口口相传,齐先生是在皇宫中抱出太子殿下的骨鲠忠臣,这里的布置便是齐先生留下的,至于齐先生何日归来,无人知晓,不过齐先生肯定会来的,当年齐先生不过四十余岁,便是第六境的绝世高手,这才过了百余年,先生不会死的。”
老书生这一番说辞非但没让叶如晦豁然开朗,反而让叶如晦越来越疑惑,这老书生和这所谓的齐先生都很是奇怪啊。
叶如晦还想说些什么,可忽然便听到一声鸡叫。
老书生笑了笑,“出去看看吧,总归和外面有些不同的。”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章 少年怀春
听得鸡叫之后,叶如晦便紧接着听见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叶如晦将古剑背在背上之后下楼,此处有诸多古怪,小心一些总不是坏事,老书生枯坐在火炉子旁,默然翻看着这书架上的竹简。
出得门后,那匹马周围早就围了一群村中百姓,那个最开始便见过这匹马的少年躲在人群之中,眼瞅着叶如晦出门来之后,眼睛瞟了一眼叶如晦背上背的那由布包着的长剑,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吐了吐舌头,看着周围的叔伯乡亲朝着叶如晦围过去之后,也没什么想法,反而是一个人在琢磨这匹牲畜,按照村中杨夫子授课所讲,这玩意便是北匈大马,当年那些北匈蛮子便是骑着这种马南下的,不过杨夫子还说过,这北匈蛮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举着楚字旗大摇大摆走进皇宫的叛徒们。虽说每次杨夫子每次说到这里都是声色俱厉,可他毕竟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这村子,也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他们当时踏入那座只存在于杨夫子口中的大汉皇宫是多么富丽堂皇,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杨夫子也从未出过这村子,为什么说起那些自己没见过的事情的时候总是身临其境,难不成这便是读书读透了便能从书中那些文字上感受到当时情形,可他好说到现在也读了几百卷书了,怎么还是想象不出来那些场景。
那边,叶如晦被围住片刻之后,人群便轰然散开,原因无多,老书生早先独自离开时,除了去拿些吃食,原本便是去通知村子里各家各户村里来了外人,让大家不要惊慌,不过到底是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外人,所以真当叶如晦走出这屋子之后,村子中百姓还是有些好奇,不过等围看了片刻之后,发现和他们并未有过什么区别,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朵而已,也就好奇心荡然无存,自然不再继续围着。
叶如晦挤出人群,来到那少年身边,发现这少年居然将就靠在栓那匹北匈良马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块饼,自顾自的嚼着,看着叶如晦走过来,也不想之前那样跑开,只是等叶如晦开口之前,便率先说道:“你说什么都行,要是问剑和路的事情,就只能让你一个人对着这匹马说上三天三夜了。”
那匹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
少年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骂道:“老子还是第一次被牲畜拉屎拉尿拉在头上,没把你宰了就是好事,这么多事,当真是活腻歪了?!”
对于少年的一语双关,叶如晦不以为意,只是一屁股坐在这老槐树旁的石凳子上,笑问道:“小哥多大了?”
那少年没好气的答道:“十六了,咋滴。”
叶如晦再问:“叫什名字?”
少年不耐烦的转过头:“驴。”
叶如晦一怔,心里想着怎么有人叫会叫驴这个名字的,刚才老书生说起这个少年用的是一头驴这样的称谓,他还只当是老书生的调侃之意,不过现在看来,却居然真的是少年的名字。
“姓什么?”
少年一愣,破天荒有些伤感的说道:“村子里除了杨夫子有姓之外,其余人哪里有姓。”
叶如晦疑惑道:“杨夫子?就是那老书生,为何只有他有姓,而你们都没有?”
从小胆子便不小的少年扯了扯嘴,“书上写的,姓是那些大家大户才有的东西,就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没资格取姓,杨夫子祖上是皇帝陛下钦封的二品大学士,姓自然便能传下来,不过杨夫子总说,等齐先生来了之后,村子里的人就人人都能有姓了。”
叶如晦闭上嘴巴,仔细琢磨这少年所说的话。
姓驴的少年吃完手中的饼,看向叶如晦,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马借给我用下。”
叶如晦耸耸肩,“你要马做什么?”
少年走过去,摸了摸马肚子,一脸无奈,“我喜欢一个姑娘,村里的春,她和我一起听杨夫子讲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对书里的将军起了心思,开始也只是找些讲沙场故事的书来读,可不知为何后来便越陷越深,到了前些时日居然还生出非将军不嫁的念头,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她却退而求其次,非要我有匹马,不然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村子里也只有村头虎叔家里才有几匹马,可惜小虎子自小就和我不对付,知道我对春有些想法,便死活不让他老爹借马给我,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不过这下好了,你这匹马可比虎叔家里的马都要好看,我要是牵着去了,春指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少年说完,苦着脸望着叶如晦。
心知不妙的叶如晦摊手道:“拿你牵着去见那姑娘也行,可你怎么都得告诉我怎么样从这里出去才是,你告诉我,我把马送你都行。”
少年满脸苦意,“我这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你早上看见我的那里,村子外常年都是浓雾,说是齐先生布下来的阵法,我前些年不信邪,在那浓雾里转悠了一天一夜,可仍旧是没能走出去,每次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要是还要继续往前去,就只能回到那泥泞小道上,听我爹说,这东西早在我爷爷的爷爷便有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老老实实待完一辈子,杨夫子说的复国其实村子里没人当回事儿,那齐先生一日不曾来,在这个地方谋划再多有个卵用?难不成就凭咱们这几十号人,就能屁颠屁颠把那些反贼给剿灭了不成,以我来看,除了杨夫子和村子里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以外,就说那老怪物这些年不是春一直给他送吃食,八成早就饿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村里就我是个普通人。”
老怪物?!
叶如晦思索一番,总算是应承下来,“借我马可以,得让我一起去,毕竟我也算有过见识的人,要是事情不对,我也好给你出谋划策。”
少年八成觉得叶如晦说的有些道理,狠狠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怪物
少年牵着马领着叶如晦穿过一颗颗老槐树,来到一方黄泥小院子前,少年正整理了下衣装,还没来得敲门,门内便传来一道少女清脆的嗓音:“驴,我说过了,你要是没马,就别来找我了,虎子昨天都已经来找我娘提亲了,我想了一晚上就快要想清楚了。”
叶如晦听着这少女话语中不少调侃之意,也就估摸着她肯定不喜欢那个什么虎子,只是碍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下不来台阶,不然怎么都开门了。
反倒是少年关心则乱,哪里有心思去想这话语中含义,当即便慌乱的说道:“春,我有马了,真的,你可别嫁给那小虎子,他家里的那几匹矮脚马,没一匹比得上我这匹,北匈大马你知道不,就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真的?”
少女嗓音中明显有了波动,但仍旧没开门。
少年见这样春都没有开门,很快便垂下头来,估摸着春要不了多久就要嫁给那个小虎子了,本来三人就是只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