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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行脸上表情不变,沉声道:“皇兄这身子只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既然想着把皇位传给江启侄儿,那有想过伐楚一事,想过之后的军国大事?”
这句一说出来,御书房内李江启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连带着宋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这是来造反来了,不当皇帝还要扶持皇子登基?
李尚跃不为所动,他铁了心要选李江启继承大统,李尚行没有子嗣,因此只能让他的儿子做皇帝,就算他和李江潮的关系不错,可那毕竟是个孩子,做皇帝只怕不能服众。
李尚行点点头,面带笑容的走到李江启面前,轻声问道:“江启,你父皇要你做皇帝,你怎么想的?”
李江启试探性说道:“皇叔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李尚行拍了拍李江启的肩膀,然后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缓缓使劲,捏碎了他的咽喉。
李江启死不瞑目。
随着李江启的尸体缓缓瘫倒下去,李尚行轻声道:“既然如此,那皇叔便要你去死了。”
然后李尚行转过身子,朝着李尚跃吼道:“选择错误,再选!”
宋卫已经被这副场景震惊的无以复加,亲王殿下居然还会武功,这可是件大事。毕竟南唐这些年的皇帝中,没听谁说过有皇帝会武功的呀。
李尚跃满脸冰霜,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李江秋。”
这一次轮到李尚行满脸冰霜了,李尚行摇摇头,摆了摆手,约莫一炷香之后便有人带来一个木盒子,李尚行接过之后,顺手将其扔在地上,里面一颗带血头颅滚出来,正好对着李尚跃。
二皇子李江秋。
李尚行轻声道:“再选。”
李尚跃目呲欲裂。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章 南望江南
大楚宣正八年,大年初一,庆州。
有一支人数在百人的商队由淮州入庆州,来到一处名叫汤乌山的荒凉山丘,一眼望去,尽是荒漠,原本在这江南地带便极少有这等荒凉之地,可不知为何,这处正处于江南的汤乌山却是一凡常态的几乎寸草不生,莫说耕作,就连普通的野草野花都不曾有,放在夏日时节,就连气候都和一般江南地方大不相同。
夏日之时,更是炎热不堪。
本来这等怪异气候便很招惹一系列靠谱的不靠谱的传说,有说此地本居住的有条恶龙,更是常年祸害此地百姓,导致此地民不聊生,百姓纷纷逃跑,才导致此地荒凉。也有说是因为此地是千年之前的人族与妖族大战的地方,人族的绝世高手将一头叫做金乌的妖禽射杀在此地,那头妖禽浑身炽热,死在此地之后便让这片土地变得如此怪异。不过虽说传说不少,但毕竟无人见过,因此也就无人当真,倒是大楚朝堂在推翻了荒诞的大汉朝廷之后,派朝廷官员统计全国各大河山的时候,才把这座在大楚并无有过名字的山头取了个汤乌山的名字,不过因为此地怪异,倒也没有百姓继续居住,倒是此地是连接着庆淮两州的要地,经常有商旅从此路过,毕竟若是不走这头,便要足足绕道整整一大圈,花费时日便要比之前多出整整一日来,这一日便是白花花的无数银子。按照这些商旅以利至上的原则,自然不愿意去绕着条路,毕竟这只是气候怪异了些,其余的并未有什么。
庆淮两州同为江南之地,本来物产差距不大,淮州有的,庆州自然也不会少,可就是有一样物什,便是淮州独有的——冬暖茶叶。
这茶叶子同梧州独产的春尾一般,都是一地独有,不过春尾能够变为举国皆知的好东西,自然离不开傅大学士的那首诗,不过相对于春尾,这冬暖茶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此茶清香四溢,可咽下之后却感觉浑身有一股暖意,冬暖之名便来于此,不过除去这江南两州百姓,大楚其他地方的百姓对于这冬暖茶可就没什么兴趣了,用春尾来说,虽说大抵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咽下即满嘴苦涩的野茶,可架不住有大学士一诗使其成名,风靡之下,士大夫之流以饮此茶为高雅,普通官宦人家以饮此为地位的大家风范,可谁知道暗地里这些名仕是怎么说这春尾的。
此刻这一支百人百马的商队便是运的此物,这只在寒冬才有的冬暖茶叶,在前些日子由淮州各地茶农紧急筹备出来,在这些时日便由这边的商队运到庆州贩卖,如无意外的话,这一批价值不下万两银子的茶叶,等着运到庆州之后,仅仅几天便会被人一抢而空,到时候他们不免会再走一次淮州,再运一次,一直到正月过后,才会停下来。
这支马队的领队是一名面容粗狂的中年男人,约莫是常年领着商队四处走动的缘故,中年男人脸上风霜留下的痕迹明显,不过大抵举手投足之间也看得出来,这中年男人不是一般等闲之辈。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和两名同样是面容粗狂中年男人,不过同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不同,这跟在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则是一人提了一柄长剑,看着虎口生茧,不像是一般商旅,实则就连身后那百人百马几乎也是人人带刀。
随着马队走过汤乌山山脚,感觉着此处有些暖意,那年轻男子拍马疾行几步,来到那中年男人身旁,轻声建言道:“爹,此地有些暖些,走了不久了,人马都有些乏了,休息片刻吧。”
那中年男人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那两位提剑的中年男人,后者不约而同的点头,中年男人才点头,高声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马队缓缓停下,众人开始将马上货物卸下,让马儿也能休息片刻,而这四人则是找了一处大石块旁坐下,中年男人坐下之后,拿出水囊喝了口水,这才把视线投向那个虽然是坐下休息,但精神仍旧放在那些货物上的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实则他同一般商旅不同,不去说太多东西,光是他名字中的苑字便足以让普通商旅望而却步,实则苑家光是在庆州的名头就足以让人好好思量,更何况在陵安还有一名高居六部尚书之一的苑尚书。
苑家在庆州势力不小,更是触及各行各业,就是这茶盐铁一项,整个庆州谁不得看苑家脸色?而叫做苑青风的中年男人仅仅只是苑家偏房中的一名普通子弟,在家族中像他一样的偏房子弟实在不少,苑家家大业大,倒也不曾埋没了这些子弟,反倒是使其各有所用,视其能力大小来安排家族事物,倒也是井井有条,实际上苑家能够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除去了陵安那位一直不愿意动之外,苑家自身这家风也是一大非常重要的因素。
苑清风这趟和儿子苑南望在大年三十都在外打点家族生意实在是有些说不透的东西,家族里长房那几位这些年不受老祖宗待见是全族皆知的事情,这反倒让这些偏房子弟都来了精神,长房既然不能得到老祖宗青睐,那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些偏房子弟有了机会?毕竟例子可是活生生摆在眼前啊,陵安那个尚书大人,当年也不是长房出身啊,不也是因为得到了老祖宗的青睐,这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并且一跃成为长房的吗?
苑清风年事已高,要说能对家主之位有什么想法倒也说不上,倒是儿子苑南望还年轻,当年更是得到过老祖宗的夸赞,苑清风才想着早点让苑南望出来见点世面,好让他以后在老祖宗面前也好得到老祖宗的赏识。
此刻趁着休息,苑清风也生起些考量之心,沉默片刻之后便开口问道:“南望,你可知道为父为何这一路走来,对于所带货物从不遮遮掩掩么?”
此言一出,就连那那个勉强在苑家算得上门客的中年男人都相视一笑。
倒是那苑南望顿了片刻之后,好似胸有成竹的一笑,没急着张口。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北安
苑南望对于自家老爹的这个问题仅仅是想了片刻,便张口回答道:“孩儿听说过财不露白的道理,可终究这个道理放在咱们苑家身上不是个好道理。”
苑清风满脸笑意,倒是继续问道:“如何个不是好道理?”
没等苑南望说话,提了一柄长剑的张笑天便开口笑道:“苑老哥这问题问的,可别让南望侄子将你这个当爹的给看轻喽。”
苑清风看了一眼这个在苑家里人缘不错的门客,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在苑家各支各系中,大约也说的上是山头林立,可为什么有他苑清风这偏房子弟的一席之地,除去老祖宗这些年的致力不让哪一房独大以外,他苑清风的为人处世,行事风格也很是受这些苑家门客的钦佩,所以这次出行,他只是在轻描淡写的请了这位有着山海剑称号的张笑天和那位有着诛心剑之称的薄故吃了一顿便饭,这两位便欣然应允,随着商队走这年关中最为重要的一趟,其实都连苑清风有时候都在想,要是他做了这家主又当如何,不过生出这个念头不久,他便苦笑着把这个念头掐灭了,毕竟有些事情想着想着不一定还会让人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薄故一向沉默寡言,不过对于此刻张笑天说得也难得附和了一句,“笑天兄说的没错。”
张笑天哈哈大笑,“苑老哥,这薄木头都这样说了,你还问不问了?”
苑清风摆摆手,豪迈笑道:“不问了。”
苑南望会心一笑,分别递给张笑天和薄故一个水囊,才讨好的看着薄故,问道:“薄叔,前两天张叔说你两比剑,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薄故接过水囊喝过一口之后,也不多说,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让他三招。”
张笑天老脸一红,险些没把刚才才喝下肚的水又吐出来,看着薄故气急败坏的喊道:“好你个薄木头,你真当这比剑我不是你的对手,要不咱们现在就比比?”
薄故摇摇头,惆怅说道:“不比,赢不赢都做不了天下第一。”
张笑天喝了口水咽下肚子去,也不和这木头怄气,只是笑着说道:“要说用剑,谁比得上青城山那位叶剑仙,我可是听到风声,前些日子青城山出现了一副万剑颤鸣的壮阔景象,那位剑仙只怕是离那一步,不远了。”
薄故低着头,把那水当作酒来喝,虽然没说话但是任谁都看得出那眉宇间的落寞,实则叶长亭这座剑道大山现在便一如当年李青莲那般矗立在世上剑士跟前了。
苑南望察言观色,对于薄故神色不对很快便了然于胸,立马便转移话题问道:“其实要说天下第一,谁也不服谁,就那老祖宗身边那位晋先生来说,这次上榜也才第六,可按照咱们苑家人来看,恨不得晋先生得是天下第一才好。”
说起那位此刻尚且陪着老祖宗在陵安的晋南衣,苑清风显得有些感慨,“很多年之前我见晋先生的时候,看见晋先生便是这般模样,我就知道晋先生不是普通人,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这晋先生竟然是能够和刀圣楼知寒并肩的绝世大宗师,怪不得老祖宗这些年一直不要家里派出高手护卫,原来这晋先生便是天底下有数的高手。”
张笑天不置与否,只是对于那位在苑家多年的晋先生,倒是很是钦佩,此刻听人说起晋先生,便打开了话匣子,轻声道:“晋先生这些的藏拙以我来看,是在修炼一种名为养气的功夫,养气养的极为出尘,不然为何到后来能在陵安一刀出鞘便让楼知寒都应对起来麻烦,不过随着和苑老爷子去陵安,晋先生的刀只怕是要沾些尘世之意了。”
薄故一向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