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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清风回到家中,一定上报家中,重重答谢公子。”
叶如晦淡然道:“听说苑家的老祖宗近日在陵安可是搅动了不少风雨,难不成苑家有什么大动作?”
苑清风皱了皱眉,随即苦笑,老祖宗是苑家真正的主事者,就连身在陵安的家主苑庄对于这老祖宗也只能言听计从,从不敢忤逆老祖宗的意思,不然老祖宗震怒下来,这家主之位可随时可能不保,这一次老祖宗前往陵安可没跟家族里谁商量,当然以老祖宗在家族中的地位,也用不着和谁商量。那当然他们这些底下的后辈也自然不知道具体消息,只是隐约听着长房那边的人说,老祖宗这次出山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受了不少大家族之托,这才往陵安去了,好似便是想着要和那位权倾朝野的宰辅大人斗一斗法。
不过这些既然只是流言,苑清风倒也不会尽信,只是这年轻人问起也只是一时想起,片刻之后便压下这些想法,貌似为难的开口道:“家中长辈的事情,不好去问,也不好说,万望公子见谅。”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才开口发问的叶如晦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看了眼远处的那些苑家家奴,洒然问道:“先生此行去往何处?”
苑清风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道:“庆州城内,这批货物早已经找到下家,只等货物被带回去便即刻能够脱手。公子有何打算?”
叶如晦有话直说,笑道:“我既然今日出手不曾为先生完全解决危机,索性也是同路,那便与先生同行到庆州城内如何,不然若是我离去之后,先生商队要是遭逢不测,倒是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苑南望大喜过望,即刻笑道:“有公子同行,只当一路稳妥至极。”
叶如晦没应声,看着苑清风。
苑清风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叶如晦主动提出同往,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之前他主动报出苑家名号,为得便是让叶如晦心底生出些思量,若是对于自己这行人有什么其他想法应当付出的代价,不过叶如晦这看似真诚的说法倒是打得苑清风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毕竟是叶如晦刚开始的出手相救,这让苑清风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出来,因此只是片刻应该有的思量之后,便笑着应承下来:“有公子一路护行,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公子名号,可否告知啊?”
叶如晦微微一笑,“在下叶城,梧州人士。”
苑清风笑着点头,看着那些家奴都已经整顿好,交代下去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之后,才满脸笑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公子一起上路吧,正好空出来两匹马,便请公子挑选一匹。”
叶如晦笑着点头,好一副主客尽欢的场景。
正文卷 第两百一十四章 张三李四
大楚边关,风景比江南自然要壮阔许多,但连带着也说不上太平,尤其是在镇北边军和北匈蛮子对峙的北境,战事不断,几乎算是天天都在死人,靠近北丈原的朱仙镇地处北境,行政上隶属燕州,但因为是实在距离北丈原太近的缘故,几乎大楚官吏几乎对于这个算不上好地方的荒僻小镇都是敬而远之。再加上镇子里时不时会有些可算是大楚最精锐的镇北边军行军路过,不过更是导致了此地百姓尚武之风太重,这让此地管理越发艰难,自从上任县令大人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关节离开此地之后,朱仙镇这些时日居然再无任何一位大楚官吏愿意前往此地,吏部早在年前便收到了燕州城守递上来的折子,要吏部赶快任命此地县令,可吏部一连发出几封委任状下去,所得到的答复,不是抱病便是家中有事去不得塞外,惹得吏部一阵头大,迫不得已,将此封折子交由三省处理的吏部总算觉得好似扔掉了烫手山芋,可三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接手之后,也深知其难度,便直接再把折子打回吏部,这让吏部尚书大人苦不堪言,三省是顶头上司,骂也骂不得,只能吞下苦果,默默承受,不过深得拖字诀的尚书大人将这折子束之高阁,一直拖到了小半年都快过去了,这才终于等到机会。
前些时候,陵安发生了一件事,有个翰林院的清闲翰林写了一封折子弹劾宰辅大人,一时间满朝皆惊,整个朝堂都在关注那位写过《哀溺序》的狂孺李国风,甚至有不少一直和宰辅大人不对付的庙堂重臣悄悄与他接触,不过李国风自从把折子递上之后,便闭馆谢客,一直到事件结束之前,都不曾见过外人,当时皇帝陛下不出意料的驳回了这李国风的折子,然后便让吏部把这李国风贬谪出京,这让不少朝臣都咋舌,一向性子温和的皇帝陛下,因为一封弹劾奏折便把人贬谪出京的事情,这些年可没做过啊。不过还是有不少朝臣清楚,皇帝陛下这样做,无非是在向朝臣们变态,宰辅大人的新政,他全力支持。
不去说这件事情之后对朝堂的影响,只光说贬谪一事,李国风固然被贬谪出京,但去处可不是一帆风顺,不少与宰辅大人不对付的朝臣明着暗着都给吏部表过态,贬谪可以,但总归要去一些比较富饶的郡县才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朝堂上下都能看到他们的能量,不过吏部思量再三,还是不敢忤逆皇帝陛下的意思,决意将李国风贬谪去边境才是,正好那朱仙镇久无县令,吏部便将李国风贬谪到了此处,一举两得。
解决了这件事的吏部不曾想过李国风感受,自然也不知道李国风在等到了这份委任状之后是如何的开心。
——
今天大年初一,朱仙镇上的百姓和大楚别处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例外,都是吃过饺子之后便外出祭祖,之后便是走家串户,各得其乐。
不过在镇子最东边的李屠夫,听着门外的不少响动,以及那些镇子里的半大孩子跑动的声音,忽然便皱了眉。
刚把一截猪大肠清理干净正准备灌一些李屠夫早晨才宰碎的些肉沫的中年妇人抬起头,这件事情本该放在年前来做,可年前忙着接了些给镇上百姓熏腊肉的他们,实在找不出时间来给自家灌香肠。
不过看着自家男人皱了眉,一起生活了不下二十年的中年妇人自然知道他很快便要开口说话。
果不其然,李屠夫把手中的菜刀往菜板上一别,便极其不满意的开口说道:“这好没道理。”
中年妇人想着,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昨日去接儿子下课的时候又跟王先生掐起来了?她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家男人怎么说也是和王先生一起长起来的,怎么这般小气,这不是就是前些日子王先生打趣说了一句他识不得几个大字么,难不成这要记恨一辈子不成,就算自己识不得几个大字,可自家儿子不是再随着王先生读书么,王先生自己都说了,要不了几年,那孩子学识便要超过他,说不得以后要能去陵安参加什么朝试,她不知道什么朝试,但知道陵安,那是咱们大楚的都城,是好地方,哦,对了,那个新来的李县令也是陵安来的。那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或许是知道自己媳妇再想些什么,李屠夫不耐烦的说道:“不是那王麻子。”
中年妇人脸上露出笑意,王麻子,王先生的脸上可是有不少麻子,可你不也是叫李四么。
李屠夫把脸朝向中年妇人,一脸正经的说道:“张三,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会不会嫁给王麻子?”
中年妇人一脸诧异,问道:“说这个做什么,儿子都这么大了。”
李屠夫抬起头,脸色变了变,试探说道:“我最近看儿子长的越来越像王麻子了,该不会……”
李屠夫尚未说完,便看到那中年妇人停下了手中灌香肠的动作,便连忙改口说道:“其实我是想说,那县衙的李大人夫妇两人人,在此地也没有亲人,县衙冷冷清清的,我们要不要去拜个年,毕竟前些日子那些事情,要是没有李大人,咱们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中年妇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自家男人,轻声叹道:“也是,李大人和李夫人是好人,独自在外地过年,只怕还是有些不习惯,也没个孩子,冷冷清清的不好。”
李屠夫连忙点头,取下那只他老早就准备好的猪肘子,看着自家媳妇,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儿子长得特别像我,瞧那体格,就不是那王麻子能够生的种。”
中年妇人取下围裙,在铜盆里认真的洗净双手,拿出油纸把肘子包起来,唤来自家那个体格健壮的儿子,把肘子递给他,这才牵着儿子的手出门,这期间,可不曾理会李屠夫。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妇人才转过身,冷声道:“还不出门,等什么?”
李屠夫咧着嘴笑了笑,这才答应了一声好咧,然后才忙着出门。却没有看到自家儿子做的鬼脸,和媳妇发自内心的笑容。
正文卷 第两百一十五章 没有王麻子
朱仙镇是个小镇,加上临近北丈原,曾经被北匈蛮子洗劫过一次,虽然镇北边军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便赶到此处驱走了北匈人,但这件事还是传入了陵安,被朝中大臣好好诘难了一番。
朱仙镇遭逢大难,镇上百姓却没有什么怨恨朝廷的心思,只是对那些北匈蛮子更是痛恨了而已,北匈蛮子入镇时,首当其冲便是先掳掠县衙,因此县衙建筑也损坏不少,特别是那方门前的牌匾被毁坏的很严重,虽说之后朝廷拨了银子翻新修缮县衙,但那方被镇上百姓重新拼接起来的牌匾没换,仍旧高悬在县衙门口。
就在此刻,县衙门口,有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看着那块见证过战火的牌匾,默然无语。
他尚且在陵安之时,时常喜欢在书院门口转悠,捧着一本书,看着书院学子三三两两进出,心中便觉得很是舒服,当年朝试之后,他以一篇文章便名动陵安,自然便生出些得意的想法,想着书院学子大抵也不过如此,因此在朝试之后,他便不再想着要去书院求学的想法,可反倒是踏入官场之后,在翰林院蹉跎了不少时光的他便越发觉得还是在书院读书好,也总好过在翰林院荒唐一辈子,后来他在书院门口碰到一位从书院走出的老教习,两人在书院门口交谈过一次,老教习不愧是书院的教习,脑子里的装的东西不少,不过等李国风他说起自己的困惑的时候,老教习对于政事没有缄口不言,反而破天荒的说起了大楚边境,讲起了千里之体溃于蚁穴的道理,李国风豁然开朗,之后才有他的那一封奏折,不过在他被贬谪出陵安之前,想着去书院再见一面那老教习的李国风却在书院门口破天荒听见那些书院学子居然在叫这位老教习的院长大人。
李国风震惊不已,越发的想着自己这选择的没错,当时他没有冲上去见过院长大人,反而是在远处对着老院长鞠了一躬,之后便再无牵挂的带着内人远赴边境,来到这北丈原旁的朱仙镇。
想着一转眼就要来此近三个月的李国风无声一笑,当时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政事处理极为苦难,县衙为数不多的几个衙役很是疲懒,就连那位代行县令职责的县衙县丞更是对于政务一塌糊涂,对于一些政事,居然因为看不出对错,便下令对于双方都各打一通,导致这里的百姓对于县衙都不相信,私斗之风越演越烈,这让才接手的李国风想着都一阵头大,不过好在他这三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朱仙镇的情况比之前已经大为改观,下辖此处的郡守府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