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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一旁的年轻男看了一眼师兄和那年轻人对战的局面,很快便没了兴趣,身形微微上掠,站在一颗桃树上,居高临下,看着这片桃林,倒是很心旷神怡,他可不似冉无序,没那么重的杀意,这次陪着出来也只是觉得待在山中发闷,并不是存了一定要置谁于死地的心思。
而那边桃林中,冉无序和叶如晦已经过了不少招,冉无序渐渐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原来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才踏足了第五境,应当并无什么厉害之处,可这和他过了这几招之后他才发现,这年轻人的剑道底极为扎实,一点都不似才练过几年剑的剑士,反倒是像从便开始苦练的武夫。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个女。而他不知道的是,叶如晦虽然武道这一路走来,得到的机缘不少,汤槐安的刀谱、无名老人的指剑十二式、叶长亭的剑仙三剑。可谁又知道,他练刀之初,便是日夜都放在参悟那本刀谱上,后来练剑又被叶长亭一路当作沙包打,更是遭遇了好几次生死之战,虽最后都挺过来了,可过程一点都不美好,反而是在是太过凶险,要知道这不管是大楚还是南唐或者还是东越的武夫,练武便按部就班的练武,可不像他这样,多次行走在生死边缘,江湖是好看,但水也实在是深。
世间第五境的宗师高手有多少,前些年不过一只手掌之数,到现在,就算多一些,只怕也不过在二十人之内,可这二十人内,既有汤槐安冷寒水这类的早便踏足第五境的,也有像冉无序柳青和叶如晦这类的才踏足第五境的新人,可就是如此,也足以明,眼前的江湖是个大世!
躲过冉无序一记狠辣致命手刀的叶如晦到底脸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槽,鲜血满脸,更是染红了衣襟。
冉无序冷声道:“负隅顽抗,有什么意义?”
叶如晦哈哈笑道:“老还没成名江湖,怎么能死在你冉无序手里。”
冉无序冷哼一声,想着再度出手,叶如晦却抢占先机,便是一招挑帘式。
剑气滚滚而去,撕裂大地,沿途不少桃树都轰然倒塌,被叶如晦琢磨许久用剑使出刀式这一招,气机如九天倾泻下来,浩浩荡荡,好似无人能匹敌。
冉无序眉头一皱再皱,沉声道:“开!”
那股气机崩腾而去,被被冉无序硬生生分为两半,从他左右泄出,这样一来,这片桃林便好像真是倒了不少桃树,到处沟壑纵横,看起来实在骇人。
本来先前发出的响动便让那些入园赏花的百姓全部离去,此刻再是搞出如此动静,就连园外的那老翁都大惊失色,喃喃道:“真要拆我这片桃林?!”
话音未落,有一道淡青色的巨大剑罡生出,虽然不及那日叶长亭的骇人,但落在老翁眼里,已经和神迹无疑,随着剑罡狠狠砸下,桃林中桃树无一颗幸免,冉无序站在中央,看着那个脸色煞白的年轻人,冷冷一笑。
年轻男啧啧称赞道:“原来真是剑仙的侄。”
园外老翁还没从这神迹中反应过来,便又看到有道身影拔地而起,远遁而去。老翁眼神浑浊,倒也只是看到一抹红色消失在天际,与之同时,还有一道豪迈笑声传来。
“冉无序,你想杀老,休想!”
——
出了桃林一路跑到镇里的扬琴眼眶微红的推开家里院的木门,看着那个一身油腻的男人,带着哭腔喊道:“爹。”
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女儿这个样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刀,不慌着去处理还没剔完骨头的肉,把手放在案板上的布条擦了擦,温和开口问道:“怎么了,姑娘?”
扬琴抹了把眼泪,努力挤出个难看笑容,但还是眼中眼泪止不住的流:“爹,我不想嫁了。”
早已经收过聘礼,并一直竭力促成这份亲事的男人站在院里顿了片刻,便转身回屋,杨琴木然站在原地,她没有回到家的时候便已经想过了有如此结局,她娘死的早,是她爹一手把她拉扯大的,爹本来就希望她能嫁给好人家,张希望家原本就是这镇里的大户人家,算是一桩好姻缘,她当初也没反对,因此亲事已经早就定下来了,她现在如此开口,她爹有这个反应也很正常。
可过了不久,杨琴便看着那个男人抱出一个榆木箱,放在院里之后,男人想了想,去把案板上的那柄刀拿过来挂在腰间,然后再度抱起箱要出门,临出门之前,男人喊了一声:“走了,姑娘,还楞着干什么?”
杨琴哦了一声,反应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出门之后,男人抱着箱对着杨琴道:“不嫁就不嫁吧,爹把聘礼给他们还回去。”
杨琴喜出望外,但是片刻之后又担忧道:“爹,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男人哈哈笑道:“爹这不是带着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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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个追一个跑
冉无序亲眼看着那个脸色煞白的年轻人身形掠走,却无动于衷,反倒是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男,言语冰寒:“李怀玉,你这是想死?”
以冉无序的修为,自然明白,刚刚那叶如晦能够冲破他一好便布好的圈,全是这李怀玉看似有意无意站在了桃林里的某颗尚未倒塌的桃树上,而那颗桃树,正好是最薄弱的一环,因此叶如晦用一股剑气击穿那里,让冉无序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年轻人背负着女都能从容离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这个师弟。
名叫李怀玉的年轻男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神色沉重道:“还不追?”
冉无序冷哼一声,“办完这件事再来收拾你。”
完这句话,冉无序身形拔地而起,朝着那年轻人身形消失的地方追敢过去,在他看来,叶如晦刚刚生出一道剑罡,必定十分消耗心力,因此此刻远遁之后,一定是处于新气未生旧气已尽的处境,此刻只要他穷追不舍,那年轻人自然不敢停留,到最后就算不是杀死他,他也自然是要活活的被累死。
冉无序面无表情,追出数十里之后,依稀能够看到天际有一抹红色,抬起头望了一眼,并不多言,只是速度又加快了些,眼瞅着那抹红色越来越近,冉无序几乎能够看到那个背负着女在山林里疾驰的男了,那男却忽然转身,朝着镇的方向又跑了过去,冉无序跟着转身,一刻钟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那座镇。
镇里巷不少,叶如晦冲入一条不知名的巷,巷互相联通,叶如晦也就在四通八达的巷四处乱撞,他气机在胸中乱撞,有些紊乱。
满在他背上,此刻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这个男在剧烈喘气,她也知道,要不是有她,叶如晦对上冉无序,无论是跑还是打都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满开口:“喂,你非要把我带着一起死不成,他要杀的只是你啊。”
一路狂奔的叶如晦皱了眉,他自然是知道冉无序主要是为了杀他,可他现在不确定的是,如果他此刻丢下满,冉无序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满也杀了,毕竟依着这魔头的性情来看,怎么都称不上是个良善之辈,他更是不解,为什么同是第五境,为什么自己使出剑罡之后,胸中气机已经消耗殆尽,而冉无序却仍有余力,甚至可以是还能追杀他,他的剑道师承当世最厉害的剑仙,怎么都不上是差,可冉无序居然还能硬生生接下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匪夷所思。
接近虚脱的叶如晦不知道穿过多少巷,才在一处院门口歇息片刻,不敢放下背后的满,叶如晦只是倚门而立,喘着气,直到这个时候,叶如晦才有精力去回答满的问题,不过得不多,依旧是两个字。
“不放。”
满双手环在叶如晦的脖上,却开始莫名其妙的流泪。
叶如晦或许不是想着其他而不愿意放手,可这位女杀手可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院木门并不高大,此刻恰好有个白发老头儿醉醺醺的推门而出,此刻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老头儿木了片刻之后,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是?”
老头儿满身酒气。
叶如晦来不及回答,便在巷尽头看见了那个一直紧追不舍的冉无序,对着老头儿歉然一笑,叶如晦便又开始前奔,不过与此同时,腰间古剑被他狠狠一推,激射出去,希冀阻拦那冉无序片刻,冉无序偏头躲过一击,脚步微缓,看到那柄古剑飞向天际,冷笑着吐出几个字:“雕虫技。”
冉无序身形微动,不见身影。
站在远门口的白发老头儿一点不漏的把刚才发生事情全部收尽了眼底,并未有什么震惊之色,只是面露喜色,看起来一点都不正常,这才狠狠擦了擦眼睛,确信这不是自己喝高了之后出现的幻觉,这才呵呵一笑,这个年少时候几乎亲眼目睹过比这个还要骇人的场景的老头儿喃喃道:“都我这个老书先生最大的本领便是编故事,可惜喏,你们才是井底之蛙啊。”
老头儿颤颤巍巍的转身回院,刚刚这样一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要出去做什么的他,低头无奈笑道:“老咯老咯。”
收剑回鞘之后的叶如晦觉察到身后那股气机仍旧是阴魂不散,心中很是恼火,他几乎这这镇里快要转了个遍,还就是甩不掉这个跟屁虫,心一狠便又调转方向出了镇。
出镇之前,正好途径一方院,叶如晦抬头用眼角余光看了院里光景,只是看到院里有大大不少的腊肉,更是有个一身油腻的男人独自站在院里,不曾走动。叶如晦想不了这么多,急速掠过,然后片刻,那男便又看到一道身形从此处路过,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不了多少时间。
那个一身油腻的中年男人刚刚才给自己女儿退了婚,期间虽然有些波折,但困难大抵也没有大到让他手中的刀都解决不了,因此张家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是只能退婚了,男人看着院里屋内,知道那个退了婚又有些伤心的姑娘在屋内哭泣,默然想着,这和以前那个女不知道有多像。
出得镇之后,叶如晦一头栽进山林,往草木茂盛之处狂奔,背后的满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后面,为叶如晦观察环境,每每看到冉无序出现之后,满便会轻拍叶如晦背后,而叶如晦便会再加速一些。等到满的拍动频率越发的快了之后,叶如晦无奈苦笑,心里也是生出一股滔天怒气,也是,有人想杀他还不生气,这脾气也太好了些。
叶如晦忽然问道:“几个人?!”
满一怔,“就冉无序一个人。”
叶如晦咬了咬牙,再度狂奔数十里。
一直远远追着却不能拉进距离的冉无序惊异于这个年轻人的气机充沛,他在第四境逗留多年,胸中气机自然充沛,一朝踏足第五境,除去那些实在是成名太早的高手,冉无序几乎不用畏惧任何同境高手,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两年破境速度奇怪,哪里去积蓄出这么多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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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死之战
再度狂奔几乎数十里的叶如晦大汗淋漓,这才在一颗松树下将满放下,自己则在松树旁盘膝调息,满靠着树根,看着这个已经寒暑不侵现在却满头大汗的男,轻轻伸出手为他擦了些汗。
叶如晦把古剑横在膝上,睁眼道:“不得这次早要死了,要不我引开冉无序,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到时候上一次青城山,找我叔为我报一次仇。”
满无动于衷,想着要不是她,这个男几乎也不会落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