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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晦笑了笑:“那便见一见吧。”
车厢外,一个徒弟都没有带出车厢的软西安看到马夫点头之后,这才独自上车,进到车厢之后,见着这位比想象之中还要年轻的剑道宗师,阮西安开口见山说道:“早便听闻叶公子是汤槐安汤老的高徒,可有此事?”
叶如晦抬起头,看向这位之前在马夫嘴里只是第三境,可看样子早已经是第四境的阮西安,轻声笑道:“便宜师傅的便宜徒弟罢了,说出去都怕丢汤老的脸。”
不过转过头来,叶如晦又说道:“不过阮先生修为实在是不如传闻一般,明显是江湖谣传了。”
中年男人坐直身子,温和开口说道:“在叶公子面前,不敢妄言,在下的确早就有些踏足了第四境,为何一直不曾说出来,不过是境界不高,说出来徒增笑柄罢了,不过叶公子才算是这当世人杰,年轻轻轻便已经踏足第五境,比之那位叶剑仙也不遑多让,倒是在下苦修二三十年,比起叶公子实在是要差远了。不过在下此处冒昧来见叶公子,却不是只为了恭维叶公子一番,实在是有件事,需要叶公子帮忙。”
叶如晦摊开手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阮西安正色道:“阮某练刀几乎有了半甲子,却一直蹉跎在此等境界,实在是受限于自身资质,倒是不怪任何人,可当年汤老前辈对在下有一番点拨之恩,阮某万万不敢忘,这一次奉刑部征召入京,可也不知道能不能碰见汤老前辈,可叶公子既然是汤老前辈高足,那想必一定能替阮某带一番话,公子若是见到汤老前辈,便请告诉汤老前辈,再造之恩,感激涕零,阮某万死难报。”
叶如晦正准备打趣两句,不过一转眼看向一脸正色的阮西安,还是点了头:“阮先生之言,我若是有幸碰见汤老,自然是一定带到。”
阮西安点点头之后径直下车,只留下叶如晦一人。
——
北地有两大剑派要在陵安举办一次比剑大会,说是广邀天下剑士共聚与此,但其实除去北地小有名气的几位剑道高手之外,其余的剑道宗师一个未到,甚至于据说当时将请柬送往那座剑炉时,剑圣辛白味看都未看,便把那请柬扔进了火炉中。剑圣一向眼高于顶,对此大家也没多意外,可就算是这样,这次比剑大会也算是热闹非凡,在陵安的市井百姓眼中,那些平日里杂七杂八的江湖武夫这一次入京之后可是清一色的都佩剑,本来前些年的白衣剑仙便在陵安那些女子心中掀起了一番波涛,这一下子看着这么多剑士,这可炸了锅,每日那比剑擂台下最多的不是江湖武夫,而是一众大大小小的女子,围在那擂台下面,甭管能不能看懂,反正哪个剑士最帅,姿势最潇洒,便是他们加油呐喊的对象,至于其中就算剑术高明的剑士若是长相不堪,一样不被看好。
这一日午后,那擂台上便又有两人登台比剑,两人正好就是这北地两大剑派中的弟子,因此自从登台开始便备受瞩目,本来这北地剑林,除去有着剑圣的剑炉稳占第一之外,其余两大剑派,这些年为求这第二大剑派的位置,明争暗斗不断,这一次的比剑大会,说是广邀天下剑士,但其实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这两家剑派在陵安比拼谁高谁低的幌子,因此这第一次是双方弟子登台比剑,很快台下便围上了一群江湖武夫,不过那群女子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两方弟子,一黑一白,很容易辨认,因此到时候谁输谁赢也是一眼便能看出,擂台上尚且还没有开打,擂台下便有不少人开始讨论这场比剑的胜负,甚至还有人就地开了盘口,赌谁输谁赢,也赌两人分出胜负的回合。
有个耗费了半天都未能挤进擂台前端的年轻人实在是有些恼火,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脸色难看,反倒是他身边那女子一脸平淡,不发一言,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感觉请了一尊女菩萨的年轻人看着那女子,吞了吞口水。
这让那年轻人满头黑线,说是让他带着这女子来看看这陵安风光,可结果呢,这女子一点不上心,倒是他忙前忙后,才感觉是第一次来这陵安一般。
第十章 看这满城
年轻人实在是心中无奈,想了片刻总算是想起一事,急忙拉着这女子忘街道的一旁走去,女子冷着脸挣脱开他的手,停步不前。
年轻人尴尬一笑:“那个,咱们去那酒楼上看,保管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这句话后,总算是看着那女子开始往那座酒楼走过去的年轻人松了口气,急忙跟上之后,走上那座酒楼,还好尚有一间雅间,年轻人要了些零嘴吃食,之后才缓缓推开那窗户,从此处看出去,底下的场景一览无余,女子凑过去之后,拿着年轻人递过去的一袋葵花籽,轻声问道:“段少游,你说他们在上面耍剑有什么看头,你非要带我来看?”
家世不俗,在陵安只要是不遇到皇亲国戚便可横着走的段少游无奈苦笑,可没说话,这耍剑两个字要是在其他陵安子弟嘴里说出来,段少游说不得要和开始讲讲道理,好好的比剑,硬生生说是耍剑,这不是欠揍是什么?可眼前这女子是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不用说其他的东西,现如今,陵安中最厉害的剑道宗师,便是观星台中的帝师王越王老先生,可这女子恰恰就是这王越老先生的孙女啊。
那位帝师,可是敢问剑青城山的狠角色啊。
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入观星台去闲逛,才被那个和父亲有旧的老头子丢出来,顺便再让他带着这王越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到处走走的段长安舔了舔嘴唇,解释道:“这不是你来陵安来的不是时候嘛,要是之前,陵安前有两位刀道宗师一争,后有叶长亭一剑出陵安,都是个顶个的绝世高手,不说看他们打架了,就是不打架也有看头,不过现在真不是时候,叶剑仙走了,刀圣也走了,咱们也只有看看这个比剑大会了,算是聊胜于无。”
女子不以为意,放下那袋葵花籽,反倒是拿起来另外一袋果脯,放了一块在口里之后才说道:“爷爷说过了,真正练剑的剑士,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哗众取宠的,一群人叫好,不像是耍猴?”
觉着这姑娘比自家二叔还难相处的段少游无奈叹气道:“那能怎么办,没事谁不图个热闹,陵安每年要来不少江湖武夫,图名的图利的都有,总要弄出点动静才行不是,不然谁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不过倒也有陵安降不住的主,就如那个白衣剑仙,几次来陵安,可谁都拦不住,皇城的几位守城奴早就被打得没了脾气,更厉害的是这位剑仙居然还在皇城里杀了人,据说还是某位痴迷于武道的皇室宗亲,这一次剑仙回山闭关,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这位剑仙出不来,不过要是万一出来了,这该是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女子冷哼了一声:“剑仙?”
段少游忽然想起这女子的爷爷,那位问剑青城山的帝师可就是败在了那位剑仙的剑下,也就不再说话,反倒是聚精会神去爱看楼下擂台上那两位剑士的打斗,本来那两个剑派出身的弟子便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因此一番打斗之后居然还是你来我往,没有分出胜负来。
女子忽然开口问道:“段少游,北地那个剑圣来没有?”
段少游一怔之后,看了看周围,这才回道:“来了,只是是秘密进京的,前些天刑部放出过征召武夫的文书,好像是要应对什么北匈高手,只不过这剑圣却不是因为此事来的,而是有另外一件大事,具体事情我不清楚,只是现在这剑圣在陵安无疑。”
女子轻声说道:“等会咱们多呆些时候才回去。”
段少游一愣,“为啥?”
女子趴在窗桓上,“赵爷爷找个理由把你我都给轰了出来,你看不出来是有件事情不想让我们知晓,这陵安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藏着掖着的,自然也就是关乎爷爷那件事了,既然如此,回去太早,不好。”
惊异于这女子的玲珑心思的段少游嘿嘿一笑,也不说什么,答应道:“那咱们就多在外面逛逛,正好我也要去买些胭脂。”
女子皱起眉头:“胭脂?”
段少游苦着脸解释道:“我有一朋友,不知道为啥非参了宰辅大人一本,这奏折一上,没要多久就被贬到了边境去了,我那嫂子最喜欢这陵安的胭脂,所以也就我这个还在的陵安的,每月买些胭脂寄过去,不过我那嫂子也实在吃得苦,除了要胭脂之外,什么都不要,也不知道在那等小地方,要待到什么时候。”
女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实在是对那擂台上的比试索然无味,径直转身下楼,这让段少游又是一阵苦笑,拿起几袋吃食跟着这女子下楼,来到街道上。
两人一直向北,离开了这条街道,人便要少去不少,段少游领着这女子来到了一家胭脂店前,进门之后,女子没有什么表情,丝毫没有那种寻常女子见到胭脂首饰便迈不开腿的阵仗,倒是段少游买了不少嫂子指名要的胭脂之后便跨出门来,两人慢悠悠沿着街道前行,来到一处小巷子里,段少游踩着这些青石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嘟囔道:“不知道那个小子在哪里,这都比剑大会了,你还不来看看?”
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段少游。
段少游立马说道:“就是那位剑仙的侄子,叶如晦,现如今最年轻的剑道宗师,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他,也就是在有着满地青石的小巷子里,我还记得那条巷子叫青石巷,那小子别的不说,倒是酿酒的手艺一流,陵安能比过的也没几个,不过这几年不见,他倒是不酿酒了,反倒是去练剑,还练出来个剑道宗师。不过他要是来了陵安,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可有不少人想着要教训他呢。”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反倒是段少游提着不少东西,念叨了两句,不过是见着那女子没有停步的想法,也继续往前走去,就在两人就要出得这条小巷的时候,段少游却偏偏在这条青石小巷尽头看到了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
第十一章 入局
大楚宣正八年的初夏,陵安并未发生什么大事,除去之前那些时日的帝师王越奉召入京之外,陵安也就是一场比剑大会令人瞩目,可这些时候,有又传言说是那位剑仙的侄子,当世最年轻的剑道宗师已经入京,这让不少尚在陵安的江湖武夫实在有些意外,在前些日子,那位剑仙便已经让皇室颜面扫地,虽说最后是让叶长亭安稳的出了陵安,可毕竟皇室有气在胸,这一次叶如晦入京,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便揭过此事,更何况,那位帝师也在陵安。
不同于陵安江湖,朝堂便要实在安稳得多,那位新科状元苏妄言被调入三省之后,时隔不过数日便奉召入宫,足足在宫中待够了半日之后再出宫之后,隔了没几日,这位状元郎便又官升两阶,在门下省之中担任左谏议大夫,成为四人之一。可这大楚朝试年年都有状元,未见过有升官升的如此快的,平步青云用在此人身上倒是也贴切。至此,人人似乎都知道这个状元郎在陛下面前已经红透天的红人,因此等到这状元郎领过印鉴到现在过去了半月时光,倒也没什么人出来找过茬子。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心性爱凑热闹,这才官升好几品得以每日登上那座议事大殿的年轻状元郎,下朝之后便连官服都没有脱去,便径直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