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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缓缓坐下。 对着叶如晦说道:“从这次辩论看来,南唐还要点脸,没有请那些已经名动于世的纵横大家参加,只找了些和你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俊彦。其中有一个是纵横大家侯广知的闭门弟子,叫黄自宽。这个人曾经报考书院被拒之后,便返回南唐学习纵横之术,现在南唐年轻一代中,算是纵横第一人,他是明天辩论的核心。” 叶如晦蹙眉,低头去看石阶。 华章侯去看叶如晦的表情,现他微微蹙眉,淡然一笑,知道他不是表面上那样看淡这次辩论,他之所以开口说这些话,除了是提供必要的讯息以外,重要的一点便是想要考校一下叶如晦。 抬起头之后,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其实吴君生应该能行,我和他聊过几次,他的学识渊博,应该能应对。” 华章侯想起那个喜欢靠在车辕上饮酒的男子。 看着叶如晦皱眉苦苦思索,华章侯轻轻说道:“你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放出来,让我看看。” 叶如晦摇摇头,无奈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放出来。” 华章侯把屁股下的兵书取出,放在叶如晦面前,轻轻道:“以意击它,看看如何。” 叶如晦点头,自然明白要想在武道上有所精进,有个名师该是何等的重要,先前的汤槐安的刀意和后来的李青莲和叶长亭的剑意,都太过高深。而且几人都是宗师人物,并不会由细的讲述诸如气机运行之类的。 因此来看,实则还不如武道修为远远不如他们的华章侯来得更有裨益。 好比来说,汤槐安之流犹如鲍鱼燕窝,是一个人奋斗的目标,而华章侯则如农家小菜,虽然不如鲍鱼燕窝,但更抵饿。 叶如晦流转气机,想要把那道脱胎于李青莲和叶长亭剑意的剑气释放出来。 气机到食指以后,叶如晦屈指对着那本兵书一弹,出现了一股金石相交的响声。 定睛一看,兵书毫无破损。 华章侯无奈道:“这股剑意太过玄妙,实在难以琢磨。” 似之前想把郭硬的刀意和汤槐安的刀意结合在一起,叶如晦对领悟的这股微末剑意,也是抱着把这江湖两代剑道魁糅合在一起。 叶长亭和李青莲两人交手,本就是剑道至强一战,两人不是刻意把自身剑意剥露出来,但也没有任何隐藏,叶如晦能悟到那些微末剑意已经实属不易。 倘若世间高手的东西都那么好学,岂不是只要去观战,就能尽得世间功法。 叶如晦继续流传气机,继续对着兵书屈指一弹,一如既往,声势浩大,但兵书毫无破损。 叶如晦终于开口问道:“这股剑意我似懂非懂,却有隐隐觉得要差点什么。” 华章侯不解摇头,“难道是差一柄剑?” 叶如晦蹙眉,忽然屏住呼***神气调整到巅峰状态,半式挑帘式呼啸而出。 在一旁的石阶上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沟壑旁刀意不散。 华章侯微微点头,眼中尽是赞赏,以他的修为,自然知道,这一式挑帘式,叶如晦已经得到六分神似,行似早已是十分。 至于完全领悟,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论威势,这招比那股尚未成型的剑意要强的太多,可就是为何,那股剑意施展不出来。 叶如晦继续运转气机,要施展这一剑。 数遍以后,结果依然。 叶如晦不在继续施展,反而是闭目沉思,去思考为何不行。 华章侯耐着性子看了一炷香时间有余,最后实在觉得无聊,起身离开这里。 叶如晦枯坐半个时辰以后,再度出手,只是仍旧无功而返。 再度闭眼。 多次以后,天色渐晚。 让人不可打扰叶如晦的华章侯吃过晚饭,来到此处,看到仍旧是枯坐在此的叶如晦,思绪万千。 武夫练武又不同于道家悟道和佛家修佛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天道,反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养气前行,对敌时除了精妙招式以外,雄浑气机为支撑便显得尤为重要。 若不去养气,纵使有再多精妙招式,又能施展几式? 因此划分境界的标准,便是用气机的雄浑程度来划分。 叶如晦不过第三境,气机算不上雄浑,但是机缘巧合有汤槐安的刀意,又有两代剑道魁的剑意。华章侯怕的是他起点太高,对于武道修行反而无益。 不过现在来看,确实多虑了。 华章侯在叶如晦身旁坐下,看了眼那本兵书,似乎觉得太过无聊,便随手将这本书捡起来。 书才离地,华章侯便盯着石阶上某处,那个地方,正是书刚刚放的地方。 不复之前平坦,那处石阶已经是斑驳不堪,华章侯轻轻将手指放下去。 感受到了微微刺疼,伸手一看,手指上有微微血丝。华章侯看了一眼叶如晦,轻轻点头。 石阶上,剑意犹存。 (本章完)
第145章 气闲
(身体欠奉,长亭争取早日好起来。) 枯坐到半夜才睁开眼睛的叶如晦瞥了眼已经算是斑驳不堪的石阶,微微摇头,尤觉不满。 盯着那处斑驳石阶,叶如晦缓缓伸手,周围剑意早已经消散干净,并无异样。 叶如晦随意一指,一股微弱但是十分凌厉的剑气再度破坏了已经斑驳不堪的石阶。 叶如晦蹙眉,感觉冥冥中有些什么自己没有抓住。可想破了头,仍旧无法想清楚是什么。 继续闭眼枯坐,去想那可能抓住的契机。 华章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手里提了两柄剑。 丢给叶如晦一柄之后,华章侯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 书院院长是书院里除了那个无名老人之外最神秘的一个人,平时喜欢在藏书阁看书的院长虽然也有不少学子看到过,但几乎没人会把这个身着朴素的老人往院长哪方面去想。 除了书院教习,其他学子平时几乎就算看见院长大人也不认识。 几乎不怎么出门的院长大人今早出门了,这让书院看见院长大人踏出书院的的几位教习狠狠震惊了一把。 这位实际上算是天底下最大读书人的老人虽说年过古稀,但身子骨还算康健,索性步伐也不算太慢。 穿过嘈杂的闹市,院长大人的步伐渐缓,途中遇到好几个人书院的学生,只是在看见他之后,也大多不以为意,毕竟院长大人的相貌不算出众,平时也是深居简出,并没有几个学生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正是那座书院的院长。 几人交错之后,倒是院长大人出言喊住了走在最后那名身穿着看起来用料极差的青色儒服的年轻学子。 本来便已经快要到了书院开课世间,再加上今天主讲的教习是书院脾气奇差的黄夫子,年轻学子此刻被喊住之后,虽然心里焦急,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礼貌的问道:“先生有何事?” 院长大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支几乎快要变秃的羊毫毛笔,温和说道:“这支笔该是不能用了。” 年轻学子两颊微红,低声道:“将就可用。” 院长大人把毛笔递过去,轻轻问道:“还是该换一支,用这支笔不说抄写的时候有诸多不便,光是经常用这支笔写字,对手腕伤害也极大的。” 年轻学子点头,接过了这支半秃的毛笔,放在袖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本来就没有闲钱供我上学,爹娘劳累,也不忍心再要求什么。” 院长大人微微点头,书院里像这个年轻学子情况的不在少数,要不是考入书院之后,不用缴纳学费,还不知道有多少学子要被挡在门外。 年轻学子歉然一笑,开口说道:“先生,若没有什么事的话,学生就先行一步了。” 院长大人拍了拍头,笑道:“倒是我忘了,是到了书院开课的时间了。” 院长大人挥挥手,示意他自己离去,年轻学子深鞠一躬,才小跑着离开。 等那个年轻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之后,院长大人才继续前行,只是在行进间,自言自语说了句“意气未尽。” 走了不多时正好遇见一条岔路口,站在岔路口前,院长大人微微失神,倒不是苦于如何选择,自己早在出门之前便已经明确要去的地方。 这条岔路也不是第一次来,只是上了年纪之后,难免会想起年轻时候的往事。 当年在这条岔路口,也是三个年轻人面临选择,只是和两位师弟不一样,他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花费时间在读书以外的事情上。 因此性子最张狂的小师弟能够这辈子谁都看不上,最有野心的高深能够权倾朝野,成为权柄最盛的宰辅大人。而他便只能安静待在书院读书,当个无为院长。 不过现在再想来,最轻狂的小师弟这辈子活的也不想旁人想的那样不堪,他的自在,谁又说的清楚。 微微摇头,院长大人朝左边那条路走去,至于右边那条,在尽头处有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负手而立。 良久之后,缓缓离去。 院长大人走过一条行人越来越少的小巷,终于走到那座府邸前。 看了一眼街角,院长大人还依稀记得前些年这条街的繁华景象,微微摇头,院长大人走上台阶,走到那道才安上的大门前,轻轻的敲了敲。 院长大人枯瘦的指节在木门上轻轻撞击,出一声声略显清脆的响声,在这条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看着院长大人,这个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谁?” 院长大人轻轻指了指院子里,温和说道:“我找白难。” 其实对于这个早已经名满京华的男子,陵安大多人数人是记得这位侯爷的封爵,对于本名,反而了解的并不是那么清楚。 那个中年男人,微微一愣,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陵安不比其他地方,走在大街上随便抓出来一个或许都是和那家贵人沾亲带故,连街上卖东西的小贩都可以说谁家达官贵人府上有人都和他一起喝过酒。 “你等一下。” 门房不敢放肆,毕竟现在这座府邸改了名,不是以前的天军侯府了。 院长大人在府门才站了片刻,门房便再度回来,领着院长大人进府。 踏进府门,便是庭院,院长大人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在浇花的白男子,门房悄然退下,便只剩下院长大人和白男子两人。 白难转过头来,率先开口:“先生来自何处?” 院长大人微微点头,温和道:“当年你和那女子在书院门口逗留很久,为何不进去?” 白难蹙眉,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 院长大人温和笑道:“其实那个女子给我写过一封信,只是我那地方太乱,在前日才看到,所以我今日来了。” 白难面色不变,只是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本章完)
第146章 君知君不知
广阳宫,这座位于南唐皇宫内,却又不受皇宫节制的宫殿。 在南唐士林中的地位,和大楚书院一般无二。 虽说广阳宫内并不是一家之言,但在前二十年儒家彻底失势以后,这二十年来,在这座宫殿里授课的教习大多已经悄然换成纵横家的巨擎,虽说也开设儒家学说,但实则儒家凋零已成事实。 早在清晨,宫殿里早已人影绰绰。 其实清晨的江宁城很美,不管是街巷中那些还带着寒气的木门,或者还是地上有些湿漉的青石板。都代表着这座城市独一无二的美丽。 很可惜的是,这座江宁城的人都很忙,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很忙。 因此这江宁城的清晨,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有这份闲心去观察。 这个人叫侯广知,是南唐最负盛名的纵横大家。当大楚纵横之学渐渐凋零之后,侯广知便被隐隐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