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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沉默之际,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跟在几个捕快身后,快步向二人走来。
“江捕头!江捕头!”大老远地看见江永,那人就眉飞色舞地晃着手里的折扇喊道。
看到这人,叶子和江永都皱了皱眉头,叶子更是小声嘟囔着:“这小胡子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到了二人面前,面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身文质彬彬的打扮,若不是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倒还真有几分文雅书生的样子。来人正是松平县衙的胡师爷。
“胡师爷,今儿个什么风,怎么把您老人家给吹到这地儿来了?”江永笑着开口,却是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
这胡师爷怕死的很,从不肯来案发现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江……江捕头!”胡师爷似是没有听出江永话中的讽刺一般,喘着粗气,涨得通红的脸上却笑得谄媚,“江捕头,知县大人急找你呢!赶紧……赶紧随我回县衙吧!”
听到是知县大人急找,江永才正起了脸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胡师爷泛着精光的小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才附到江永耳边,轻声道:“来大人物了!”
江永心头一跳,他早有预感,赈灾官银失窃,绝对会惊动大人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幸亏他早有准备,已经勘查了一番,也算是能交待地过去了。
深吸一口气,江永回神向叶子交待:“我随胡师爷回府衙一趟,你在此看着些,带着弟兄们再细细勘查一遍,任何可疑之处统统记下!我去去就回。”
临了,还不放心地又嘱托了一句:“记住,绝对不能让无关人等靠近湖边!”
“江捕头,你倒是快些啊!”胡师爷急得抓耳挠腮,暗骂这个江永,真是不分轻重缓急,那位大人若是等的不耐烦,可要连累我们整个松平县的!
再三催促之下,江永才有些无奈地随着胡师爷匆匆离开。
而此刻,松平县知县内宅,原本一县父母官的知县大人正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抬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上座,一个玉面如冠的少年端坐其上。只见那少年容貌俊秀,星眉剑目,身穿一袭白锦长袍,看似简单朴素,实则却是千金难买一寸的蜀地冰蚕丝织成,日光映照之下光芒流转,却是别有一番姿态。
那少年虽然看来也不过双十年纪,周身气势却极为惊人,非久居上位者不能有也。看来,正是胡师爷口中的“大人物”了!
此刻少年眉心紧锁,不怒而威,眉宇之间隐隐有些忧愁神色。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开口道:“可是松平县知县?”
“正是,下官松平县知县赵松拜见太子殿下!”知县一个激灵,连忙答道。
原来上座的“大人物”当真身份非凡,竟是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皱眉,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赈灾的银子竟然也能说失踪就失踪!头上这顶戴花翎是不想要了吗?!”
知县吓得一抖,连忙俯下身去,连道“不敢!”
太子深吸几口气,平息下胸中的怒火。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喜怒于形色了?可这次的赈灾银失窃案,着实是让他又惊又怒。
赈灾银两失窃,不仅仅跪在地上的松平知县罪责难逃,也会大大影响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印象,于他的太子之位十分不利。更令他心忧的是,这笔银子数值不菲,若是当真失窃,将会直接影响到雍州等地的赈灾事宜。百姓无辜,奈何受此荼毒?
但是此刻,他需要的不是让愤怒影响了他的理智,而是一个切之可行的解决方案!
“给本宫听好了,你此次罪责深重,本足以连诛三族,但本宫念在此事事态紧急,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知县被“连诛三族”骇得浑身冷汗直冒,本以为赈灾银两在境内失窃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太子居然还肯让自己戴罪立功,当即一阵感恩戴德。
“下官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任凭太子殿下吩咐!”
“听好了,本宫只交待一次,做得好,本宫不但既往不咎还可允你连升两级;但若是做的不好,耽误了雍州等地的灾情,休怪国法无情!”太子先是冷声警告了一番,以作震慑。
“是!下官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其一,民心为立国之本,绝不可动摇。本宫要你对此事严格保密,决不可走漏一丝风声!”
“是,下官明白。”
“其二,此次灾情紧急,刻不容缓,本宫限你两日之内寻回失窃银两,否则,定斩不赦!”
他虽然已经命令自己的势力筹集银两送往雍州,但远水不解近渴,关键还是要找到失窃的赈灾银两,方能解此燃眉之急!
知县擦了擦眉头上的冷汗,这话可不敢一口应下,若是出了个好歹,自己可是担待不起啊!
“这……这……启禀太子殿下,下官能力有限,实在是……实在恐怕是难当此重任啊!”
“这么说来,你是想让本太子现在就惩处于你了?”太子听了这话,顿时沉下脸色,冷声道。
“下官不敢!”知县连忙趴伏在地,连声道不敢。
“哼,”太子一挥衣袖,冷哼一声,道,“记住,你只有两天时间!否则……”
“是是!”
听了这话,知县哪里还敢再说一个不字?只能满口答应下来。可这心里面却是暗暗叫苦。
这种案子,就是劳动六扇门的名捕,恐怕也得查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自己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哪里去找什么神捕来破这种大案子啊?
等等!神捕?!还别说,他这手下还真有个“神捕”!
知县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喜笑颜开。
“太子殿下,下官想到一个人,也许能够侦破此案!”
“哦?是谁?”
这话倒是让太子坐直了身子,有些惊异。
虽说他将此事交给知县查办,但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当真没指望这个小县城能有什么人才。却没想到,竟真有数得上号的人物。
“启禀殿下,此人正是松平县的捕头江永!”
太子闻言,脸上有了些失望的神色。一个偏僻小县的捕头,能有什么大本事?看来,不过是被这知县拉来滥竽充数的罢了。
想着,太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且退下查案吧。”
知县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刚想要告退,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声嘀咕和推搡声音。
偏头一看,这门外不是自己的师爷和捕头吗?
江永被胡师爷一路从湖边拉到知县府内之内,从一进入知县内宅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虽然看似和平常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暗里有些目光紧紧盯在自己身上。这是多年办案锻炼出来的直觉,绝不会出错!
看来,果真是“大人物”!
江永心里暗叹着,既然已经进了内宅,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当即加快脚步,跟上胡师爷。这不,一会儿就到了议事厅门外。
江永原本是要在外等候的,哪知道胡师爷一个劲儿地推着他往里走,这才出现了知县看到的这一幕。
见被内里的两人注意到,胡师爷小眼一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背后推了江永一把,直接推得他一个踉跄,就进了大厅。
第3章发现破绽
百 度 搜 索 完 本 小 说 网 或 者 访 问w w w 。w a n b e n 。 m e________ 自己则口中禀报道:“松平县捕头江永求见大人!”说完,当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江永被这么骤然一推,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才没一个“五体投地”趴到地上。
头都不用抬,他就能感觉到从上座落下来的那道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再看自己的顶头上司也诚惶诚恐地跪着,当即更是肯定来人身份非凡。
暗中咒骂着这个小胡子害人匪浅,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容不得他退缩。
江永站稳了身形,当即上前一步,拜道:“在下松平县捕头江永,拜见大人。”
“你就是江永?”
上座清雅的嗓音传来,让江永一愣,原来是个少年。
“是,在下正是这松平县的捕头江永,听候大人差遣。”江永朗声回道。
同样是跪在下方,江永却是端的不卑不亢,淡定从容,和一旁的知县大人相比,更像是个堪当大任之人。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还是有些疑惑。
“本宫……本官看你的样子,应该不过双十吧,竟然能当得起一县捕快,也算是英雄出少年了。”
其实这“双十”还是自己多说了的,这人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年轻,青涩的面庞稚气未脱,就是说尚未加冠,他也是毫不意外的。
江永闻言,浑身一僵,径直愣在当场。
一旁的知县见此,连忙上前道:“大人容禀,这江永是原来的捕头之子,其父素有‘神捕’之名,江永家学渊源,更有一套世代相传的破案神技。这江永也是自小就跟着父亲一起,参加过大大小小数百起案子的侦破,虽然年幼却很有本领,本县捕快也都很佩服他。所以,下官斗胆,破格提拔了他子承父职,担任本县的捕头。”
知县知情识趣,见太子避讳自称,就知道恐怕是打着微服察访的主意,便随之改变了称呼。江永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是还未从丧父的悲伤中走出来啊……
太子听了知县的介绍,对江永更是多了几分好奇。
“若真是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江捕头,本官给你们两天时间,务必追回赈灾银两。雍州数万百姓的性命,可就都交到你的手里了!”
江永心里一震,脸色大变。
直到听到太子这话,他才警觉原来这次不仅仅是一个案子的事儿了,而是整整上万百姓的性命,就这么压在他的肩膀上,着实是让他战战兢兢,惶恐得很。
“是!卑职必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好!这才是我大乾王朝的好儿郎!”太子赞叹了一声。
这江永,着实不是这知县可以比拟的。单看这份心态与气度,就是比之京里那些自诩高贵的大家公子,也是远远胜其百倍的!
“好好办案,若是当真有本事追回赈灾银两,本官保你今后平步青云!”
这话落在江永耳朵里,更是心中有数,能够轻易说出这话的人,还是个少年,恐怕这身份……
“好了,案情紧急,你立刻下去查访吧。”
“是!”江永应了一声,正待退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脚步一顿,道,“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借卑职一人?”
太子挑眉,问道:“谁?”
“此次的赈灾银两押运官员!”
他一个小小的县城捕快,原本是没有资格以下问上的,所以只能从旁侧击,但是始终不如直接询问押运官来得真实准确。既然如今守着这个“大人物”,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太子心念一转,也猜到了江永的心思,招过一旁的随从,道:“这几日里,你就跟在江捕头身边,听候调遣。凡是查案所需,就以本官的名义,为江捕头破除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