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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心知她此时尴尬,忙笑应着嘱咐了几声,起身打帘就要出马车,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慢着!”
江永当即转身问道:“怎么了?”
话虽是如此问的,可他举着车帘的手未曾放下。
肖炎派人来召见,是给足了他脸面,但他若迟迟不到,却是重重地损了肖炎的颜面!现在时间不早了,没有什么大事儿,他并不准备再耽搁下去。
袁紫嫣自然是比江永更加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只是她安心了,江永却还对大理寺中的情形一头雾水,不如自己在这儿提点他几句,到时候也好应对自如。
她嫣然一笑,悄声道:“没什么,只是要提醒你一句,只管放宽心就是。”
她的话中似有深意,江永虽然一时之间未能领悟,却都暗自在心底里记下,点了点头,示意袁紫嫣放心,这才匆忙下了马车。
肖炎的随身侍童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江永下了马车,忙迎上去。
江永记着袁紫嫣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安心随着侍童一路穿过蜿蜒的小路,到了一处院门之前。
侍童轻叩了两下门,高声禀报道:“大人,江大人到了。”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回话:“快快有请。”
“是。”
侍童得令,这才打开房门,侧过身子,引了江永入内。
江永入得屋内,只见这间小小的办公地布置的规整有序,显然他的主人也是个极为一丝不苟的人,江永心中一凛,随着侍童的指引看到了那个早早就等在房中的人。
江永神色一肃,忙上前几步,规矩地行了一礼。
“下官大理寺检法官江永,拜见大人!”
“好好!江大人快快免礼!”
上座传来的声音威严中含着一丝亲近,倒是让江永有些意外。
“谢大人。”
江永起身,这才真正的见到了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
上座之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说话时神情刻板,嘴角微微抿紧,可见素日里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说话行动之间又自带着一种亲切的味道,反而糅合了他身上过度的威严,让人不至于因此而畏惧他。
能把握好敬与畏之间的度,可见并非常人!
江永打量着肖炎的同时,肖炎也在暗中打量着江永。
眼前的年轻人,卓尔不凡,丰神俊朗,双眸有神,做起事来不卑不亢,是个好苗子,也不愧太子殿下要在这个紧要关头提拔他。
肖炎暗自满意,态度上也就又好上三分,朗声笑道:“怎么还站着呢?快请坐,请坐。”
江永却对肖炎的热情有些诧异,照着礼制规矩地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在一旁落了座。
他沉思几瞬,还是决定先开口:“不知大人召下官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话想要和江大人聊聊。”
这可就由不得江永不多想了,他们二人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也没有什么亲族之系,这个时候肖炎特地传召自己,有什么好聊的?
肖炎开了个头,却不急着说下去,反而挥了挥手,屏退左右。
江永见这架势,难不成要和自己说什么大事儿?
待左右无人之后,肖炎也就不再卖关子,痛快地开口:“江大人,你可知道为何这唯一的一个大理寺检法官的职位,会落在你的头上?”
江永一怔,这话……
难不成他是知道了那封信,前来兴师问罪的?
不对,江永转而又想起了袁紫嫣的那句话,她既然这么说了,想来这肖炎该是没有恶意才是。
那这是……
江永想了想,还是保守地****了一句:“不知大人这话,是何意?”
肖炎见江永脸色沉重,心知江永必定是想到了荐书之事,可这却不是他今天的重点。
他也不再难为江永,直言道:“你放宽心,荐书一事,在我们这些人之间并非是什么秘密,你也不必觉得靠荐书得到这个京官儿是走了什么裙带关系。宁远县的县丞县令,你也不是第一位,能拿到这封荐书,就足以说明你的能力。”
江永没想到肖炎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确实是让他茅塞顿开。
原先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始终因此而耿耿于怀,得肖炎一番宽慰,自然是要好上许多。
“是,下官明白了,多谢大人提点。”
这一声道谢之中,已经比最初的虚应礼数多了几分真心在其中。
肖炎见江永可点可拨,心知感恩,顿时这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原本不过是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如今开口之时也确实多了几分提点的意思。
“这事儿你心中有数,但恐怕有一件事儿,就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而这,才是你今日会来我大理寺的真正缘由!”
江永一震,难道这其中还另有蹊跷。
“下官愚钝,请大人直言告知。”
“原本凭着那封荐书,虽然可以让你任京官,但不过是刑部的一个闲职而已。可你如今能站在这儿,是因为另有贵人相助,才将这个从七品中实权最大、也是最适合你的官职,交到了你的手上!”
江永这可就有些一头雾水了,他从未来过京城,祖上也世代没有与京中有什么牵连,这位背后帮了他一把的贵人,会是谁呢?
江永百思不解,肖炎朗声笑道:“你且看看你身上的暖玉佩吧。”
江永一愣,暖玉佩?他哪里有什么暖玉……对了!那次的赈灾银暗中,那位锦衣公子似乎曾经给过他一块玉佩!
江永神色一肃,上下一通翻找,总算是在袖底找到了那块玉佩。
“大人说的,可是此物?”
“不错!正是此物!”肖炎看着此物,神色间隐隐露出些恭敬之色,似乎在透过玉佩看玉佩的主人。
江永心中一定,原来,是他!
他隐约记得,那日那公子似乎交代过,日后若是有事情,可以持玉佩去京城端平侯府求助。当日他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自己穷其一生也不会和京城扯上什么关系,谁成想,当真是造化弄人!
如此看来,那位华服公子,只怕是侯府中人,也难怪当日松平县令对他毕恭毕敬,生怕有一丝怠慢了。
肖炎见他明白的差不多了,也就点到为止,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好了,私事已了,那我们接下来,就来聊聊这公事!”
第50章接手新案
百 度 搜 索 完 本 小 说 网 或 者 访 问w w w 。w a n b e n 。 m e________ 听到“公事”二字,江永顿时抖擞精神,“请大人吩咐。”
“你既然被调到了我大理寺,看重的,就是你的破案能力。要知道,大理寺与京兆尹府同为京城府衙,身在天子脚下,这背上担着的担子,绝非一般州县府衙可比,接管的案子,也不再是那种家长里短,毛贼盗匪一类,而是随时有可能牵扯三品以上大员的惊天大案!对此,你可有了准备?”
江永听了这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些话,袁紫嫣在来京的路上,已经陆陆续续地提点过他,他也早就心里有了准备。
“好!”肖炎神色清明,显然是对江永的坚定态度很是满意,接着道,“如果说普通州县的官员所看到的案件是一般的百姓案子,那么大理寺所要侦破的案子则都是重大案件,现在就有一件连环奇案等待你去破获!”
“是!愿效犬马之劳!”
江永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对于这到京之后的第一份案子,心中既是期待又有些惶恐,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这个开门红,办得漂漂亮亮的!
肖炎心知他是年少意气,也不点破,只是从一旁的公案里抽出厚厚的一沓,推到江永面前。
“这些是大理寺中关于案件的记录,你先看看,其余的刑部案例,我会尽快派人取来给你送去。”
江永忙恭敬地接过,一一翻看。这一看,果真是被惊了一下。
这宗案子,他虽然只看了几页的内容,却也不由感叹它的棘手,果真是如肖炎所说,是一桩连环奇案!
照卷宗之上所写的,江永接到的任务,是查清连续三任汝南郡首府汝阳知府离奇死亡的案子!
案宗记载,连续三任汝阳知府都是上任不久后就死去,而且离奇的是,他们周身没有伤痕,根据仵作所填的尸检结果,竟都是死于心疼病!
这种事儿如果只是一桩,死者又查不出任何的非正常死因,当然是只需上报朝廷,重新委派官员补上空缺就是了,可现如今的情况,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连续三任,皆是上任不久就暴毙而亡。同一官职,同一地点,同一死因……这样的巧合,让人不多想都难!
而这案子之所以越过刑部最终交到了大理寺的手中,就是因为这案件已经在朝野引起了轩然大波。
现在的汝阳知府空缺,官员们却人人自危,都不愿意去担任这个官职,生怕一个不小心官没当上,倒是丢了性命。
更加棘手的是,在汝阳当地甚至传开了府衙闹鬼的传说,汝南王已经顺应民意,亲自请旨拆掉汝阳府衙重建!
当然了,这种奏折朝廷是绝对不会准许的,一旦答应了这个要求,不就等于承认府衙闹鬼了吗?如此一来,百姓们必定对朝廷的信心大为动摇,于朝局可是大大的不利!
拆掉汝阳府衙断无可能,而现在新任汝阳知府也有了人选,正是原刑部员外郎周松!
至于江永接手了这个案子后要做的,就是陪同周松赴任,并暗中查探,查清前任三位知府的死因,破获此案!
江永从头将手中的卷宗细细地看了一遍,对于整个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底。
汝阳知府的死,有人说是暴毙而亡,有人说是鬼怪所为,可他既不相信有如此巧合,也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这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捣鬼!
他心里一定,当即抱拳道:“大人放心,江永必定不负大人所托,竭力查清真相!”
“好!”肖炎笑着应了声,转而嘱托道,“有信心是好,但此事要真正查访起来,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棘手的多!”
“大人这话是……”
肖炎神色严肃了起来:“不瞒你说,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接手了这个案子,却都是查无所获不说,这一去汝阳,就再也没有回来!”
肖炎的声音低沉,似乎还沉浸在失去爱将的悲伤之中。
江永身子一紧,没想到这个任务不止是棘手,简直就是要命!
但既然是大理寺的任务,是他的分内之事,又牵涉到了如此大的人命官司,他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大人放心,江永定会小心的!”
肖炎见江永听到如此消息也只是脸色微变,并未生出丝毫的退意,不由地更加满意。
“好了,今日不早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嘱托给你的了。你舟车劳顿,快去歇着吧。汝南路途遥远,知府一职空缺已久,只怕这几日就要启程,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江永谦虚道,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下官告退。”
从肖炎处出来,江永一边忧心着手里的案件,一边也担心着袁紫嫣的情况。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