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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蝰蛇就是一条江河。
露莎能感觉到，自己养父恐怕有很深的背景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是来自荒野，还是来自神域？越是神秘越是危险，可与蝰蛇相处已经三年多了，她能感觉到蝰蛇是真的已经把她当成女儿看待了。
两个人都这么重要，都是值得信任的。
“这个问题不回答也没关系。”蝰蛇摸了摸娜莎的头发，石像面具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缕温和，“这些年相处下来，你应该知道的，我是真把你当成女儿看待。所以有些话你不一定喜欢，从父亲角度来讲，我却不得不说。”
“您想说什么？”露莎满脸疑惑。
“露莎，我有一种不太好预感，你最好不要和云鹰走得太近，否则一旦被卷入进某些事情里就不好了。”
某些事情？
能会是什么事情？
“比如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云鹰之间，只能剩下一个，你会选谁呢？”蝰蛇看着养女睁大的眼睛，他又摇摇头：“不过就像刚刚那个问题一样，您可以不用给出答案，心里有数就好。你很幸运，无论是云鹰还是我，都是真心关心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但你可以弱小却必须坚强，因为你生活在一个残酷的世界里。”
露莎愣愣望着天空。
云鹰大哥、蝰蛇养父，二选一会选择谁？根本无法给出答案，怎么可能会有答案！
第六章 黑晶石
云鹰酒足饭饱回到杂货铺里面。
金白衣服凌乱脸上还有几个嘴唇印，浑身是劣质香水与酒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满脸羞愤像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云鹰连忙解释道：“小白啊，忘记告诉你了，我在酒馆里有熟人，所以就随便聊了几句，你跟几位美女过得还愉快吗？”
金白咬牙切齿说：“你觉得呢？”
“你就别摆出这一副被十个玄水**过的样子，今天给你安排的小妞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的，各个还肤白貌美，这种货色在荒野里有多么罕见知道么？你要是离开了沙洲营，十个营地里都不一定能找出几人来。老子一片好心，就不要让我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好不好，给点面子吧。”
“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不要有这种小情绪嘛。”云鹰半点不管金白就快要爆发的黑暗之魂，反而毫无愧意的走过去，拍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听我的，神域是回不去了，既然做不成高高在上的神域神民，不如就在自由荒野里尽情堕落并快乐着吧。”
云鹰循循腐化一个单纯的灵魂。
这些话倒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
人活一辈子最多就百来年，几个人能真正为自己而活，所谓世俗都已经容不下你了，又为什么非要被世俗观念约束？对于这些女人来说，这而是照顾他们的生意，让他们能在这个时代更好活下去，不也是做善事一种表现嘛？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生活的每一分钟可以不精彩但，但是一定要直指本心了解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既然已经摆脱以前生活，就应该换一种活法活下去。
云鹰不会跟金白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种旁支细节的东西，要靠他自己去领悟，这也是生活。
云鹰说着走到杂货店里面，“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个女店员低声地回答说：“主人放心，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就能营业了。”
“那就好，好好干，我不亏待自己人的。”
“是主人。”
两个女店员年纪都不算大，全都是十七八岁左右年纪，一个肤白娇小貌美叫小雪，一个高挑丰腴诱人叫小莉。云鹰在来沙洲营半路偶遇一支荒野奴隶队伍，两个女孩都是从这帮家伙手里抢过来的。
虽然沙洲营开始介入神域的势力，但荒野奴隶贩卖的事情却管不着，至于被云鹰抢的几个奴隶商人更是无处申诉，因为他们的尸体估计已经在荒野里被狼啃的差不多了，死人是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的。
云鹰真算是良心奴隶主了，小雪小莉没有成为被肆意压榨剥削或蹂躏的对象，反而安排了住处甚至开出薪水，基本就和自由人没有什么区别。
云鹰给了她们足够多的自由，如果她们不喜欢呆在这里，随时可以走的。
两个女孩却非常珍惜这个工作的机会，特别是看到连神域士兵都对老板忌惮不已的时候，她们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到一座了不得的靠山了。荒野这种地方美貌往往是一种负担，没有足够的力量，能找到一座避风港，对生死存亡至关重要。
“从神域里带出来东西在荒野里能卖出三五倍甚至更高的价格，我们一整套的士兵防具武器，总共由全身盔甲、多功能士兵剑、高射军弩几个部分组成，神域里面要五个金币就能搞定，现在在这里最起码都要卖出二十金币。”
“从荒野人低价收购过来枪械子弹火药或者是其他科技物品，倒卖最少要赚取到一倍以上的利益才能脱手，至于具体售价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因为在这里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我云鹰杂货店没有竞争，按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垄断这边的黑市交易，那时候蝰蛇酒吧的风头也要被我们抢走。”
“你们记住了吗？”
云鹰老板踌躇满志。
那个娇小肤白的女店员小雪立刻娇滴滴说：“主人放心，我们肯定会把店铺打理好的。”另一个皮肤稍微比较黑，但是身材火爆，让人血脉贲张的小莉也点了点头。
这对黑白美女不仅仅是肤色和身高区别，两人性格也有比较大的差异，小雪相对机灵而且聪明，只要稍加培养应该就能成为精明的商人，小莉比较沉默稳重，不过云鹰观察过她似乎有不错的掌控天赋，未来能训练她使用一些武器。
有这对黑白美女。
又有金白这家伙。
云鹰就算不在店里，也能保证正常运营，即使遇到搞不定的事情，不还有山海峰胖子么？这个杂货店对云鹰来说只是起步，云鹰计划要垄断整个区域黑市，除他不喜欢的奴隶生意以外，烟草、迷幻剂、枪械、武器等等，所有禁品交易和走私都要干！
非法的干，合法也干。
云鹰利用职权以及关系，能从神域里面运出药材，毕竟神域药材效果非常好，在荒野里面是很有市场的，且不像军器之类东西完全封死。虽然管理很严格，但是部分普通药物，还是可以进出长城的。
现在长城军团的副军团长战龙是要卖云鹰面子的，这层关系不用白不用，而云鹰在本地又有山海峰胖子，只要成立一个合法的边缘商队，再利用商队来操作以合法方式运输就不会有问题。
荒野里矿石、皮料、特殊生物材料等，也可以输入到神域里面去。
所以说，云鹰只要在沙洲营站稳脚跟，凭他的实力黑白通吃是迟早的问题。
“店里东西一共就这么点，特别是来自神域的物资，如果卖光以后该怎么办？”金白对云鹰有点没信心，因为随着与他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他觉得这家伙是越来越不靠谱：“比如说士兵套装，你的神域士兵套装，总共就带出来这么点而已。”
“货有的是，不愁卖光。”云鹰似乎信心满满：“你还信不过我么？放心吧！”
第二天，云鹰的杂货店就正式开张。
昨日监察士兵跑到云鹰店里，反而被店员打出去的事在沙洲营私底传开了，大家都知道这家杂货店背景很不简单，他们不仅仅什么生意都敢做，而且还不怕神域士兵。
整个沙洲营能让山海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物，数来数去恐怕就只有神秘的酒馆老板蝰蛇了。酒馆老板平时好歹很低调，主要生意也是经营情报，哪有人像杂货老板这样嚣张，几乎是在公开跟规矩对抗。
如此反常的现象难免引起人们疑虑，这该不会是神域的人故意布置这么陷阱，好引出藏在这附近的亵神者吧？杂货店正式开张以后，虽然来看的人很多，但是普遍抱着试探心态，结果三两天时间下来，竟然没有卖出几件东西。
这可就让云鹰有些郁闷了。
他把全部身家都放了进来，能不能早日还清欠债，能不能养老就都靠这个杂货店，可东西明明都是好东西，没有人敢买，就有点尴尬了。
云鹰从早坐到晚，正想着解决办法，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一阵清风，略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云鹰的鼻子灵得很，他一闻就能闻出来，这不是舞女妓女身上劣质香水，而是一种非常自然的体香。
杂货店里，几个客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因为有一个绿色的身影缓步走进来，这是一个就算放到神域里都能堪称一流美女的女人。她的服装风格非常奇特，一袭轻盈飘逸的绿色布衣，又有一道轻纱遮住脸颊，看起来不像神域材质，可裁剪得体惊喜又与荒野有着明显的区别，从衣着打扮很难判断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女孩半边脸被轻纱遮住，依稀能看到可爱的鼻梁，眉目清澈美丽，简直可以入画，两个长长羊角辫把气质衬托的略显稚嫩，却又凭空增添出一份非常罕见的灵性，仿佛是一只从深林里飞出来的百灵鸟，既没有神域刻板的精美严谨，也没有荒野里的粗糙野蛮。
女孩两只眼睛直勾勾落在挂起来的士兵套装，特别是对神域的高射气弩多看几眼，用珍珠落玉盘的声音问，“这种装备，我要很多，你们有吗？”
“有！”云鹰听到这话，一个机灵跳起来，满脸笑容走过去，“请问你要多少？”
女孩掰着手指头算几下：“我要三百，哦不……五百套！”
两个店员都傻眼，周围客人惊呆了，此刻别说是他们，就连云鹰都愣了。五百套？开什么玩笑！这都可以武装一支军队了，买这么多套装备是想干什么？
云鹰上上下下大量女孩几眼，虽然女孩很不一般，但是不像特别有钱的人，何况这么多钱，她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云鹰眼珠子转了转说：“小姐果然识货的人，这是神域里的标准士兵套装，其他地方还真买不到，主要由全身盔甲、士兵剑、弩组成，一套仅仅需要五十金币，另送五个弩箭筒以及百支白晶箭。”
绿衣女孩好像对此毫无概念，只是点了点头：“可以，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拿装备？”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云鹰把神域里一套价值五枚神域金币的装备翻十倍卖就算了，可五百套加起来就是两万五千金币啊，哪怕是对天云城里大家族来说，也是一笔相当大的生意了，这个女孩连讨价还价的想法都没有就同意了？
云鹰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东西倒是有，问题是这笔订单数额太大，按照规矩得先收定金的。”
“我没有金币。”
女孩平静地说。
众人都露出莫名其妙表情，而云鹰差点气得跳脚，这家伙果然是在耍我啊。正当云鹰准备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丢出去的时候，绿衣女孩却将背后鼓鼓囊囊包裹取下来，挡着众人的面打开包裹，当露出里面东西，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愣。
整个包裹塞满一种黑色晶体，每个都是工整小立方体，晶莹剔透，散发微光，犹如纯净的宝石，有着奇特的魅力。
女孩随手抓起几个递给云鹰：“虽然我没有金币，但是我妈说过，这个东西能换很多很多金币。”
“这是玩意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