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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冰震惊得无以复加,手指紧紧扶着窗子,指甲已深陷入木格子窗的边框里。那个小女孩,不正是童年时期的自己吗?
马蹄声响起,那白年少年竟然驾着白马向小女孩冲了过去。李红冰差点惊叫出声。那小女孩被撞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李红冰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想要冲过去救那个小女孩,才发觉自己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白雾腾腾升起,院子不知何时被漫天的白雾覆盖。白蒙蒙的雾色中,一个少年走过来,扶起小女孩:“小清,别怕,哥在这呢。”
男孩的声音清朗,一字一句响彻在李红冰的耳边。李红冰觉得心脏快停止跳动。那个少年,那么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她的哥哥,苏辰宇。
“哥!”李红冰叫道,终于发现自己能动了,她飞奔到院中,从窗子旁跑到门前,再打开房门,这仅仅需短短几秒的时间,但是,院子里的白雾却已散尽,四周黑漆漆一片,白衣少年,白马,小女孩,还有苏辰宇,俱已消失不见。唯有树叶被大风刮得东歪西倒,发出了沉重的“沙沙”声响。
哥!
李红冰猛地坐了起来,手触及硬木床的坚实感,才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天还没有亮,房间里一片昏暗。她起身点了烛火,看了看门窗,门窗均锁得严严实实。李红冰抚了抚额头,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四周寂静无声,整个村庄沉静在睡梦中。李红冰却再无睡意,她披了衣服,执了烛火,轻轻走入大厅。
大厅的一角,常年供着一个牌位,那是哥哥苏辰宇的灵位。牌位前放着苏辰宇八岁那年戴的铜道:“哥,我很好,娘也很好,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第十二章 大户之家老婆子再上门(大修)
由于夜里没有睡好,第二天,苏氏便看到她一脸疲惫,眼圈发黑,明若秋水的双眸明显带了一丝血丝,全无往日光彩照人的丰姿。苏氏心疼女儿,在吃过早饭后,便催促她回房补眠。
李红冰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纸打开门来,张二花有些焦急的脸庞便显现在面前。
“小清,你把那玉牌给了那老婆子了吗?”张二花进到屋里,还未坐定,就急急地问道。
李红冰,闻言笑笑,转身找把木梳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这么焦急地来找她,居然为这点小事啊。
“给了,不给的话,那个势利的老婆子肯善罢甘休?”对着铜镜,李红冰给自己弄了个斜月鬓,再拿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簪子插上。想到那个婆子丑恶的嘴脸,李红冰便有些不屑。
“我看她好像还不肯善罢甘休啊。”张二花疑惑地看着她,“就在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见她在你家院子前徘徊了好久,见大门紧闭才走的。”
“来找我做什么?我没有那个闲功夫。”李红冰道,转身进里间换衣裳。
“我也不知道啊。”张二花在房门外道,“我就是觉得奇怪,问了你家隔壁那卖豆付的,他们说那老婆子很是着急,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还说什么全靠你才能救她老婆子一命……”
“我哪救得了她?我又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李红冰走了出来,冷嗤道。
“我也奇怪,咱们这些山村里的人,有什么值得那些大户之家里的人求上门来的?哦,对了,那老婆子来得时候,全然不是昨天那个模样,走路一瘸一拐的,莫不是被大户人家管事的责罚了?”张二花一想到那老婆子走路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捂着嘴乐个不停。
“好了,我们少管别人的闲事。”李红冰一想起无端端损失的一两银子就来气,“别管她,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李红冰随手掩了房门。回头招呼张二花。“二花姐。我们到厅里说话。”
进到大厅。李红冰取来一只三足提炉。放上一个小型号地茶壶。盛满清水。再点上炉火。慢慢烹煮茶水。
“二花姐。你大姐不是这个月底要出嫁地吗?”李红冰问道。上次在蘑菇园里。她听张二花说起过。曾家打算这个月底让儿子迎娶新媳地。
“别提了。”张二花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这个月地月底来迎娶我姐地。可是那个曾小虎也太不小心了。就在几天前。帮人家砌墙头。居然从梯子上摔下来闪了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这样啊。”李红冰轻叹。看来真是好事多磨。“为什么不让我娘看看?我娘地银针很厉害地。”
自从在扬州城里自立门户后。苏氏再没有去隐瞒自己地高超医术。银针渡穴法也算是苏氏地“杏和堂”地招牌。李红冰想。用银针渡穴法来治疗极腰部地旧疾。应该和现代地“小针刀”地治疗原理大致相同吧。
“真的?”张二花眼睛中有亮光,“你娘真的会用银针?真的可以用银针来治腰伤?”
李红冰点点头,心道,不光我娘会,我也学会了呢。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李红冰有时也跟着苏氏去医馆,晚上回来翻翻医书,缠着苏氏要学银针渡穴法,苏氏被她缠不过,便教了她。不过,她没苏氏那么纯熟,要真正想治愈顽疾还得去找苏氏。
张二花一阵欣喜。自未来的姐夫摔伤腰后,张家也陪着愁眉苦脸了好几天。要想在农家,男人能顶起整片天空,靠的就是体力。如果伤残无法干重活的话,那整个人基本废了。
“二花姐,你看这套茶具怎么样?”李红冰拿来几张纸,在案几上摊了开来。
纸上画着一个带着蕾丝花边的茶壶,五六个杯口呈蕾丝花边状的杯子,还有闻香杯,茶盘,茶滤,茶夹,茶托等等,是一套功夫茶具。
张二花眼睛晶亮地看着李红冰,她素来知道这个妹妹点子多,没想到她还会画出这些奇形怪状,又看着十分好看的东西来。
李红冰很坦然地接受张二花赞许的眼光。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发明,在现代,她就买了这么一套很女孩子化的功夫茶具,现在不过是依着记忆画出来而已。说起来有点汗颜,她这行为也算是瞟窃了,幸好这是在古代,算不上犯罪。所以,没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前几天,李红冰看三足提炉,忽然就想起自己在现代用过的一套功夫茶具,若有那套绿色茶具配上这个三足提炉,那真正才是品茶的享受,才提笔把它画了出来。
水开了,李红冰拿来茶壶茶杯,添了些茶叶,斟了一杯给张二花,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品着。
“小清,”张二花捧着茶杯,暖了一下手,“你画的这套茶具很不错,你何不多画一点这些别致的东西,然后拿到陶瓷作坊让人打造出来,这些东西新颖有趣,准能吸引更多的人来买……”张二花跟着李红冰久了,也学会了“突发奇想”。
李红冰放下茶盏,微笑道:“走,二花姐,我们到城里去。”
“去干嘛?”张二花问道。她看看眼前神采奕奕的李红冰,一身淡紫的衣裙,云鬓斜斜地挽着,上面插了一枚银簪,虽说是普通简约的打扮,但清丽之中隐隐透着一股娇媚。看来,她是早有打算要出门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李红冰拿过图纸,拉着张二花出了门。在村口处见到赶着马车送货的王六,便让他顺路把她们捎到城里。
第十三章 奇兵突降陶瓷店(大修)
“小清,你到底在看什么?”在逛到第三间陶瓷店的时候,张二花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货柜啊。看有没有可以出借的货柜。”李红冰笑笑道,拉着张二花就要进店。
张二花瞪大眼睛,看货柜,难道是要租赁货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再说,利用人家的地方卖自己的东西,别人肯吗?
“小清,为什么要租赁别人的货柜?我们自己开店不就挺好的吗?”张二花不解地问道。
“二花姐,听说过行业挤压吗?”李红冰慢慢道,“我们开店,资金是一个问题。再加上,我们新开张,什么名气也没有,拿什么来打响招牌?到时只怕是人家门庭若市,而我们是门可罗雀……”
张二花想了想,又道:“小清,你这个想法固然好,只怕,你想这样做,别人也未必愿意,未必肯出借给你呀。”
“会的,他们会出借给我们的。”李红冰笑道,脸上闪耀着自信的光芒。
逛了大半天,李红冰选定了一家中等面积的铺子。这个铺子位于南街要道的正中央,左右再无其他的陶瓷店,天时地利,来往的客商也不少,想必店家是个有眼光的人。
张二花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长方匾额,“明记陶瓷”四个朱红大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石狮子旁边,似乎站了一个年轻人,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她们扫了过来。
衣着光鲜的店小二很快迎了出来,在看到李红冰与张二花身上的装束后,堆起的笑脸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拉下脸冷声道:“二位姑娘进店有何贵干,要是没事的话就到别家逛去。”
人还没进店就要撵人?李红冰目光微凛,无声地落在那个伙计的脸上。那伙计身材矮小,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唯一有点动静的是那双三角眼,灰黄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透着势利的神色。
在李红冰地注视下。店小二缩了缩身子。气焰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这位大哥。你看。我这张银票可以买得起你店里地那个陶瓷花瓶吗?”李红冰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店小二面前。并顺手指了指店里放在外侧地一只略有半人高地金粉描花卉地长颈花瓶。
店小二一看到面前那清楚印着“贰佰两”字样地祥瑞钱庄地银票。眼睛瞬时瞪大。再看看角落里那最多值二十两银子地花瓶。暗悔自己一时失察。竟然看走眼。没想到来人衣着普通。居是个有钱地主儿。忙又堆起笑脸。一迭声道:“姑娘。这张银票。能买七八个这样地花瓶呢。”一边慌忙招呼她们进店。
在旁边冷眼旁观地张二花差点笑出声来。就连李红冰也不禁觉得好笑。这店小二地脸上表情地变化速度。都快赶得上川剧地变脸了。
“我要找你这家店地老板。”李红冰直截了当地说。
“啊!”店小二登时傻了。立马哭丧着脸:“小姑奶奶。就请你高抬贵手。铙了小地吧。小地上有老。下有小地。全家上上下下就靠小地混碗饭吃。要是小地混不下去。那……”
李红冰愕了一下,这才听明白,原来店小二以为她要找店老板告状,端了他的饭碗,难怪这么慌张。
“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要找你家老板……”李红冰刚要解释,就听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吴立,怎么回事?”
李红冰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错,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身素蓝长袍,眼角弯弯,线条柔和,脸上略带了笑意,一双明眸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张二花抬头,觉得有些眼熟,这才想起,这人便是刚才一直站在门口石狮子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明公子,我,我,我……”店小二吴立一见是当家小主人,脸色刷地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我”字再也说不出话来。暗想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居然还被抓了个正着。
明公子把征询的目光投到李红冰脸上,静静地等她开口。
李红冰突然感到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这位明公子眼神有一股暖意,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暖意,他没有咄咄逼人的锋利,没有颐指气使的架势,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你,以一种谦逊的姿态。
“这位公子,不要怪罪这位小哥,我也只不过想见和贵店主人商议一些事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