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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得苏氏这么一说,想必范老先生有了新的发现,才这样废寝忘食。苏文清打算着,等吃过晚饭,再去后山看看,顺便给范老先生送饭过去。
“海儿,多吃点。”苏氏夹了一块鸡肉放到林志海碗里,林志海赶紧起身接过。
“海儿,这是在自己家里,不比外面,不用这么多礼。”苏氏望着未来的准女婿,嗔怪道。
“是。”林志海应声坐了下来。
“娘,林大娘,海哥哥,我们吃点酒。”苏文清呵呵笑道,拿出从城里买回来的“女儿红”,拿来杯子,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
“海哥哥,我祝你旗开得胜,金榜题名。”苏文清举起手中酒杯,“我再祝林大娘和娘亲身体康健!”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谢小清。”林志海含笑道,把杯中的酒喝了,苏氏和林氏也相继喝了。一场饯别酒宴,便在欢欢喜喜的氛围中结束了。
吃过饭,撤了桌子,大家煮了奶奶奶茶,围坐在厅里聊天。
“海儿,春秋两季的衣裳你拿了没有?”林氏开始打点儿子的行囊。
“拿了。今天早上不是你帮我拾进箱子里了吗?”林志海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哦,瞧我这记性,我今早上刚收进去的,怎么就忘了呢?”林大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似又想起什么事情,“小清,大娘托你雇的人,还有马匹,都准备好了吗?”
“林大娘,都准备好了。”苏文清笑嘻嘻地望着忙乱中的林大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要远行,做母亲的哪能不担心呢?“林大娘,您放心,我下午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雇的是小桃的哥哥,叫做乐天明,跟小桃的年纪差不远,为人挺机灵的,心又细,挺会照顾人的。把海哥哥交给他,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林氏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这个小桃的哥哥,靠得住吗?”
苏文清走过去揽林氏:“大娘,你就放心吧,那个乐天明,挺实心的一个人,不会把海哥哥带坏的。再说了,乐老伯也说了,如果乐家那小子敢把海哥哥带到京城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去,他老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wRsHu。CoM》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笑了起来。林志海脸一红,瞪了苏文清一眼:“小清!”
苏文清无所谓地笑着。她骨子里可不是什么传统的古代人,这种话有什么不好说的。再说了,不担心那是假的,一别半年,她又不能时时刻刻跟在身边,时间有时可以改变一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宋朝的科举考试是三年一次,分为三极:乡试、会试和殿试。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一次,是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然后是会试,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又称为春闱。最后是殿试。殿试是皇帝主试的考试,前三甲由皇上亲点,分别人状元,榜眼和探花。
林志海在上一年秋天已经通过了乡试,并考取了第一名,获得了解元的称号,那接下来的便是上京参加春闱和殿试了。
范老先生早早写了一封书信,让林志海带给翰林院一位姓龚的昔日同窗好友,说是看到书信后,他的那位同窗好友替林志海安排。苏文清从来就不排斥找关系,特别有人举荐,事情就会好办很多。拿了书信,让林志海好好收好,再对范老先生大大感谢一番。
至于银子,苏文清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在京城那个繁华的都市一住就是半年的时间,苏文清当然不忍心让自己的心仪之人受苦。此外,各方打点,也是一笔不菲的索费。所以,苏文清一狠心,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让林志海贴身收好,作为盘缠及不时之需。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凌厉的闪电当空劈下,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看来,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苏文清跑出外面看了一会,转身拿了油纸伞便走了出去。
“清儿,要下雨了,你要去哪?”苏氏在后面急叫道。
“娘,我去后山,把范爷爷接回来。”风很大,吹得苏文清手上执着的油纸伞摇摇晃晃,雨点开始洒落下来。(!)
第二十章后山遇险等救援
苏文撑着油纸伞,提着灯笼,奔到了乐小桃家门口,拼命拍门:“小桃,小桃。”
“小清姐,这大风大雨的天,你怎么来了?”小桃打开门,一见苏文清浑身被淋湿,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
“小桃,我刚才回了趟家,范爷爷还没有回来,你知道那个培育场所在哪里吧?”
“我带你去。”一听说范老先生没有回来,小桃也急了,戴了斗笠披了蓑衣就带着苏文清往后山走去。
后山山路很滑,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鞋上满是泥泞,有好几次差点摔倒。
跌跌撞撞地爬上半山腰,眼前出现一个简易的茅草屋,隐约透出些许亮光出来。小桃高兴地拽住苏文清:“小清,你看,范老先生在那间屋子里面。”
木门虚掩,推门而入,见雨水顺着茅草的缝隙渗透进来,滴滴嗒嗒地溅湿了地面。在没有被雨水溅到的空地上,范老先生正拿着左手拿着一叠白纸,右手拿着一支炭笔,不知在记录着什么,地上烛台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范爷爷。”苏文清不由急叫道,夲过去把蓑衣披在他的身上,把斗笠戴在他的头上。
范老先生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突然扔下纸笔,哈哈大笑起来。
“范爷爷,您怎么了?”苏文清莫名地感到一丝惊惧。这个范老头,不会疯了吧?
范老头一把拉住她:“小清,来,我带你看样东西。”不由分别,便把她拉到了茅屋的后门边,打开了后门。
风刮得很急,半山腰上的小树被风刮得东歪西倒,雨水顺着风势被刮了进来,倾刻把里面的地板浸湿。
苏文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无意间抬头望外看去,不禁呆住。
外面,是一排简陋的铁框架,上面争先恐后探出一只只白色的小脑袋,相互紧紧挨着。那种生长的密度,比苏氏蘑菇园的蘑菇大了好多。
苏文清猛然醒悟,欣喜道:“范爷爷,你研究出来让蘑菇增产四成的法子了?”
范老先生含笑点点头,眼中也闪着欣喜的光:“按常理,长成初期的三头菇不应吸收太多的水分,但这新研制来的三头菇却不同,需要大量的水分,才可以笜壮成长,才能达到增产四成的目的。”
苏文清也兴奋起来,转身拥住范老先生:“范爷爷,你可真厉害!”要知道,如果一个框架的蘑菇增产四成,那又该是多么丰盛的一笔利润!
“范老先生,你一定要把这个增产的秘方传授给我呀。”小桃也欣喜道。
这时,山下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呼喊声:“范爷爷…………小清………”雨声“噼哩啪啦”地响着,瞬时把呼喊声掩盖了下去。
苏文清侧耳听了一会,欢喜道:“范爷爷,是海哥哥的声音,海哥哥上山来接我们来了。”
“那好,咱们回家。”范老先生一扫脸上的困倦神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戴了斗笠,披了蓑衣跟着苏文清小桃她们来到茅屋门口。
“海哥哥,我们在这呢。”苏文清喊道。雨太大,油纸伞是用不上了。苏文清也披上了蓑衣,戴了斗笠,一手扶了范老先生,一手提了灯笼,顺着山道慢慢地走下山去。
走不多远,便看到林志海撑着一把硕大的油纸伞,提着一只灯笼,跌跌撞撞地爬上山来。他浑身泥泞,一身牙白色的袍子脏得分辨不出颜色,鬓发散乱,整个人如同一株小树苗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着。
“海哥哥!”苏文清只觉得一股热浪冲向眼眶,赶忙几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他,“海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志海吁了口气,伸手捋了一下散于额前的头发,“我担心你……和范先生。这后山黑不隆冬的,雨又下得这么大,万一你们有什么闪失……”
“我能有什么事,况且还有小桃呢。你看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这明儿就要赶路了,万一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苏文清见他浑身上下均已被雨水淋个透湿,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衫往下淌水,不由又气又心疼。
“没事,我哪是这么娇贵的人。”林志海毫不在意道,清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苏文清看看雨势,回头道:“范爷爷,小桃,看这天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现在趁着雨势小了一些,我们快些走,尽快赶下山去。”
后面的小桃连声应道,扶着范老先生,跟在苏文清与林志海后面,顺着灯笼的微弱火光,一步一步朝山下行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石头滚落的声响,接着,小桃惊叫道:“范先生……”
苏文清猛然回头,见悬崖边上,范老先生一只脚尚在悬崖边上,另一只脚却滑下了悬崖,他整个人半撑着趴在悬崖上,一只手紧紧攥着边上的树干,一只手被小桃紧紧拉住,景象万分危急。
“范爷爷!”苏文清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慌忙与林志海冲上去,用力把范老先生拽了上来。
“范爷爷,你可吓死我了!”苏文清捂住胸口,心有余悸道。刚才真是险象环生,只差一步她就不能见到范老先生了。
范老先生也脸色煞白,饶他经历了多年的风风雨雨,性格上早已沉稳淡定,但火光电闪间直面生死,也非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没事,没事。”范老先生大难不死,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惊险过后,范老先生的笑声打破了紧张压抑的气氛,苏文清等三人在庆幸的同时,也不由笑了起来。
苏文清转眼望去,见范老先生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打湿,刚才那一番挣扎,蓑衣脱落,挂在了悬崖边上的树枝上。
“你们照看好范爷爷,我把蓑衣捡回来。”苏文清把灯笼交给小桃,让她把悬崖边照亮。自己则一步一步小心冀冀地挨过去。
苏文清走得极其小心,慢慢挨近那棵斜长在悬崖上的大树,蓑衣就挂在那棵树的枝丫上,苏文清一伸手就可以够得着。
近了,近了,那蓑衣就在眼前。苏文清一阵欣喜,忙伸出手去紧紧抓住。转过身来,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志海悄悄跟了过来。
“海哥哥,我拿到了。”苏文清开心道,正要把蓑衣递给林志海,就在此时,脚底下的石块竟然松动起来。苏文清心中大惊,身子开始猛烈摇晃起来,竟要往崖下坠去。
“小清!”耳边传来一声大喊,苏文清只觉腰间仿似被人大力一推,身体逆反方向地神奇般朝崖上跌去。在往前扑去的瞬间,她看见林志海沾了泥泞的袍子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苏文清面朝下趴在地上,双手撑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是坚实的地面,不是崖底。雨水打在地上,溅湿了她的脸颊,她惊恐地转过身来,朝悬崖边望去。四周很黑,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发出微弱的火光,但悬崖边上什么也没有。
“林大哥!”小桃凄厉的哭叫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在寂廖的荒山野岭中尤为清晰。 苏文清只觉得心跳猛然顿住,似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天旋地转。她极力想爬起来,浑身却抖个不停,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小桃哭着过去扶她:“小清姐,小清姐,林大哥掉到悬崖下边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苏文清一咬牙,用力推开小桃,猛地站了起来。飞快地朝山下跑去。身后,传来小桃与范老先生急切的呼唤声。
山路崎岖湿滑,这一路上她不知摔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