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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不可更改!”闫鸿山压了压火气,没心思多看金丹之擂,气呼呼的一挥袍袖大步离去。
大殿外,闫雨师望着父亲的背影,眉宇间现出少见的忧伤与无助,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百鸦船。
百鸦船上,常生正与姜大川把酒言谈。
北州雪王的酒量大得惊人,喝了大半天连点醉意都没有,反而越喝越起兴,时而抚掌大笑,时而破口大骂。
常生作为千云宗辈分最高的小师叔,只能陪着,抿着灵酒面带微笑,这时他心中微微一动,仿若心有灵犀,抬头望向远处的灵羽楼。
异兽大风悬浮不动,高楼中有人影晃动,只是楼宇前的平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串雨帘渐渐消散。
第384章 苟延残喘
望向灵羽楼的双眼,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
常生收回目光。
闫雨师虽说与他没什么关联,毕竟人家两次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常生可没忘。
雨
常生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庞。
一个是灵羽楼的闫雨师,另一个则是儿时的小雨。
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还是在不同世界的倒影
闫雨师不是小雨,因为她并不知道火车是什么东西,这一点常生可以肯定,但他又觉得闫雨师与小雨之间有着莫名的关联。
随着逐渐暗淡的阳月,思绪变得纷乱了起来。
夜风起,黑暗将至。
天边的阴月渐渐亮起冰冷的光泽,冷冽得彷如一只失明的独眼。
唐楼外亮起了灯火,照耀得擂台亮如白昼。
尤其唐楼的本体,竟发出明亮的光芒,整座高楼在夜幕下犹如灯塔般散发着耀眼之光。
当夜幕来临的同时,上官柔飞身而起,登上了擂台。
真正的比斗,随着夜幕一同来临。
嘎吱吱,屋门被推开,扶摇峰的院子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人。
“这是哪啊,这么多人,真热闹”
踉跄的脚步,预示着神智的昏沉,苟使竟从沉睡中醒来,走出院子,站在峰顶的悬崖边。
被夜风吹得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就要掉落下去,苟使却不怕,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擂台上的热闹。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两只眼睛里遍布血丝,空洞而无神,眼前一片模糊。
他已经时日无多,挣扎着起来,是不愿死在榻上。
他是猛人,天生的战士,本该战死在沙场,岂能死在病榻。
甲板上,常生想起闫雨师与小雨之间的关联,心绪变得烦乱,仰头喝下一杯灵酒。
这一仰头,眼角无意间扫了眼扶摇峰,看到峰顶有人。
常生顿时一惊,起身御剑直奔扶摇峰,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怎么走了?还喝不喝了,急着去哪啊这是。”姜大川喝得正起兴呢。
“苟使醒了!”姜小莲在一边惊呼一声。
“狗屎还能醒?”姜大川莫名其妙。
“哎呀人家是人名,苟延残喘的苟”姜小莲说着微微一惊,抬头看向扶摇峰,自语道:“苟延残喘”
不好的预感,已然成真,苟使的确在苟延残喘。
当常生赶到峰顶,扶住苟使之后,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因为苟使的精神很好,好到让人不可置信。
“这是哪啊兄弟,真热闹,我好像看到好多人在打架,真想找人打一场啊。”苟使脚步虽然不稳,精神头却好得很,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对面的擂台。
“这里是东洲唐楼,对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洲擂,如今正进行金丹境界的比斗。”常生扶着苟使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感知苟使的状态。
“这就是东洲擂啊!早听说过东洲擂的大名,听说登台的全是高手,好想去打一场啊,我要是登台,一定能把他们全揍趴下!”
苟使无比期盼,但他连擂台上的景致都看不清楚,于是挥手道:“怎么有层纱帘呢,拉开拉开,看不清啊,真让人捉急。”
苟使眼前没有纱帘,有的,是来自地府的召唤。
“回光返照”
常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他最不愿说出来的字眼。
苟使如今的精神,正是将死之际的预兆,这口气撑不了多久。
常生能十分肯定,苟使活不到明天!
“兄弟,快帮我拉开帘子,我想看看热闹,我好冷,有没有被子给我裹上一条,真是奇怪,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觉得冷过,这是怎么了。”
苟使抻着脖子看向擂台,常生急忙从屋子里取来被子,把苟使裹了起来。
“这样好多了,帘子拉不开吗,还是看不清啊。”苟使像个孩子似的说着,常生则心如刀绞。
温玉山飞掠而至,以他的造诣一眼看出了苟使的现状。
“回光返照,百药无效!”温玉山低呼一声立刻冷静下来,道:“别太心急,应该能挺到清晨,只要小柔夺魁,百寿丹到手就算有救了。”
常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温玉山这番话中安慰居多,即便苟使能挺到清晨,上官柔也未必一定能夺得魁首。
天下金丹,高手林立,千云宗的柔先生的确能排在金丹前列,可强敌也不少,一旦失手落败,苟使也就死定了。
“这家伙就是苟使啊,还真是苟延残喘的苟。”
姜大川被姜小莲拉了来,此时也登上扶摇峰。
“哎呀别说废话了,赶紧帮忙救人,他也是我的好兄弟。”姜小莲急急说道:“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之交!”
“又一个过命的?丫头,你这几年在千云宗干嘛了,怎么竟拼命了?”姜大川狐疑的盯着姜小莲,又看了看温玉山,一脸不满。
人家是为了安稳才把女儿送来千云宗,哪成想千云宗比北州还凶险。
“不经历万般凶险怎么能成大器,不是你说的吗,快点救人呐!”姜小莲急得抬脚就踢,结果她老爹跟尊铁塔似的根本纹丝不动。
“我说过吗?好像有点道理。”姜大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用救了,直接挖坑准备棺材吧,明显的回光返照,能撑到天亮都算他运气。”
“救不了?”姜小莲傻眼了。
“救不了,他这是耗尽了生机寿元,除非用百寿丹还能吊命个几年,别的丹药无效了,百寿丹只有龙家才有。”姜大川摆手道。
姜小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想安慰常生,但常生此时默默的扶着苟使坐在崖边,一动不动,好像块石头。
“千云宗所有金丹长老,都会拼尽全力,小师叔放心。”
温玉山说完,将一道道传音送出,擂台下的千云长老们纷纷神色变化,全都回头看向扶摇峰的方向。
赵一人捏起了拳头,徐文锦瞪起了眼睛,厉剑鸣抽出了长剑,这些金丹长老们都做好了登台一搏的准备。
只要上官柔夺来擂主的资格,他们就会甘当踏脚石,替上官柔挡住后来的挑战者。
送出传音,温玉山将姜大川又请回了甲板看台,姜小莲叹息着跟着离开。
小师叔的状态实在不好,没人想打扰。
扶摇峰上,只剩下一对兄弟,坐在崖畔,默默的观战擂台。
他们的希望,只能由别人去掌控,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盼着
第385章 上官柔的对手
东洲的夜风,比南州要冷。
东洲的夜晚,好像也比南州要长很多。
扶摇峰上,常生与苟使并肩而坐,一杯温热的灵酒捧在苟使手里。
如果觉得冷了,苟使就会喝上一口。
尽管身上依旧寒冷,至少心里头热乎。
“柔先生已经胜了一局,这是第二局,她现在用的是火焰法术,丹道大家,对火焰都情有独钟。”
常生给苟使讲述着如今的战况,充当着苟使的眼睛。
“百道焰火箭先行,迷惑对手,随后是火笼大阵,困死对手,这一局柔先生稳稳上风。”
“对手也不简单,法宝上居然带有冰雪之力,天生克制火焰法术,火笼大阵困不住他,马上就要破开了。”
“对手破开了火笼,打算以冰雪法宝取胜。”
“天火燎原,柔先生的上阶法术运用得炉火纯青,时机刚刚好,冰雪法宝也难以抵挡,这一局,赢了。”
常生默默的讲述着战况,苟使听得十分认真,时而欢呼一声,时而急得哇哇怪叫。
擂台上,上官柔有惊无险的连赢了三局。
第四局交手的,是之前的擂主。
这一局十分凶险,原本的擂主是来自西圣殿的金丹后期高手,擅长近身搏杀,竟修习过练体法门,本体肉身比寻常金丹强大了一倍以上。
上官柔精通法术剑道,本体却不太强横,毕竟是女儿身,又不曾修习过练体法门,交手后明显吃力。
精通丹道法门的柔先生,在对战方面有些吃亏,不过好在上官柔有青丝袍护身,这件极品法宝挡下了对手的连番进攻。
自从看出了对手擅长的法门,上官柔就开始汇聚全力一击,她十分清楚这种难缠的对手必须尽快击败。
仗着青丝袍的强横,上官柔终于以全力一击将对手轰出擂台,至此赢得了擂主之称。
“四分擂台,四局连胜,柔先生成为四位擂主之一了。”
常生的语气中带着一份欣慰,只有上官柔成为擂主,才会离着最后的魁首更进一步。
夜已深,四处擂台上的打斗越发激烈凶险。
自从上官柔成为擂主,不停有人登台挑战,不过这些挑战者都要连赢三场才有机会挑战擂主。
于是千云宗的一众长老成了横在柔先生面前的一块块顽石,一个个拼了全力挡住对手。
“十步崖的厉剑鸣,剑道了得,赤云剑阵已然大成,能战败他的同阶寥寥无几。”
常生依旧在讲述着战况,不同的是,他需要扶着苟使才行,因为苟使变得越发虚弱,连呼吸都微弱了很多,已经坐不太稳了。
“现在登台的是奇阵峰长老徐文锦,精通的是阵道符箓,这一手千符成剑水到渠成,配合阵道之威,威力翻倍。”
“赵一人是千云长老中最为桀骜的一个,果然有桀骜的本钱,居然替柔先生连挡三阵,三阵齐胜。”
“午夜了,金丹擂台到了最后阶段,四位擂主两两相搏,要选出最后两人决出魁首,柔先生的对手是一位散修,竟也是女子,看来不好对付。”
常生依旧在讲述着,只是听者依旧昏昏欲睡。
“好大的风,我好冷,天好黑啊,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苟使在慑慑发抖,他的生机越发暗淡。
“坚持住兄弟,我们能赢,你不是喜欢打架么,你看,擂台上打得越来越凶,有人断臂,有人喷血,也有人被斩杀当场,就连柔先生都受伤不轻,法宝裂了三件。”
常生将苟使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几分,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
上官柔的对手很强,两人势均力敌。
上官柔有极品法宝护身,对手则猛攻不断,不给上官柔任何还击的机会。
人家这是看出了上官柔身怀异宝,打定了主意全力进攻,准备一鼓作气将上官柔轰出擂台。
金丹擂台的规则,只要被打出擂台就算输。
好在上官柔的经验丰富,稳扎稳打,更祭出丹舟,将丹舟分裂成阵道法门,防守得风雨不透。
最后千云宗的柔先生终于仗着高深的修为与一身异宝,成功击败了对手,拿下了争夺魁首的机会。
四分擂台,只剩两人。
与上官柔艰难的获胜不同,另一人早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