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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心里有些无奈,又隐隐有些欢喜,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不好,一向行事果决、爱恨分明的她,怎么也有了这种小女人的心态,越想越是汗颜。
“奴才……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他似是不信,又问:“你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告诉朕,你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还是不肯说出来?”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为难了。他说她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联想这几日的心情,她突然对自己生出了一丝蔑视。
江晚鱼,还说不是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的。
“皇上想让奴才说什么?您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您对奴才,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的不甘而已,若我应了你,只怕便会昨日譬如朝露死,一夕宠爱,化为灰烬。”
她话语之中的凉薄之意,能让一个人滚烫的心瞬间结成冰霜,身体里那股燥热,似乎都慢慢冷却下来。
他的手松了松,在她察觉到准备脱身而出时,又被他用力握住,“如果朕是认真的呢?”
认真?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企图用这个来打动她,也太小儿科了吧。
她张了张口,未及出声,就被他打断:“朕是坐拥天下,可这天下虽大,也只有一个你,不是吗?”
“皇上,我不是小女孩,只说好听的话,可打动不了我。”
紧贴后背的躯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后便以更加暧昧的姿势将她抵在墙上,两人之间严丝密合:“说好听的你不信,那用行动来证明,怎么样?”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低沉,他的唇紧贴她的耳畔,随着启唇而来回摩擦,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微小的反应,却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地在她耳边道:“朕上回就已经对你说了,朕愿意信一回爱情,你这么倔,朕劝也劝不动,既然说什么都不信,那就做点什么好了,你不是小女孩,但你总是女人吧。”
她急了,真的急了,这暴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嘴上说不过了,就打算动手了吗?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好歹她也是纯纯情情的黄花闺女一枚,被男人这么抱着,说这么露骨的话,尤其是……那里还抵着自己,怎么都会惊慌失措吧。
他还是变回原来那个冷酷残虐的暴君好了,这个样子的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皇上如果还没尽兴,那奴才帮你把乌美人追回来好了。”
“别动!”压制住想要从他臂弯中逃走的她,他深深吸了口从窗外透进来的凉风,原本那躁动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可一想到她就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就像是要疯掉了一般,胯下奔涌之感,再难抑制。
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了,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被他抱着占尽便宜却又不敢动,实在煎熬。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索,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乌美人梨花带雨地走了,接着某禽兽雄风大振,压着她非要做点少儿不宜之事,哪里出问题了?是乌美人伺候不周道,还是这家伙太猛,仅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不行不行,她那颗冷静的脑袋,一遇到这种事就乱了套,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身后那人越来越肆无忌惮,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逐步往胸口的方向移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生出了一些异样。
“皇上,您若是想把奴才当做一个玩物来玩弄,那奴才无话可说,终归您是皇帝,而我只是个奴才,怎么做是您的事,接不接受,那便是我的事,想必你情我不愿的事,做起来也不会美妙。”她闭上眼,决定赌一把。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拗,不就是**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破层处女膜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她的身体,只能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个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她的那个人。
她或许保守了些,因为她认为,女人的身体和心是连在一起的,不**,才能不失心。
她的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把奚成壁从内到外浇了个透心凉,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却还是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为何你就是不信朕?”
“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您的身份,根本就不可信。”帝王之爱最是凉薄,也许古人还会抱着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感情的想法,但她是可是现代来的穿越者,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已经为她做出了最真实的解答,若是还相信这种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真是个傻子了。
“朕的身份怎么了?”听她谈起自己的身份,他不由得迷惑:“就因为朕是皇帝?”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他再一次怔住。
“其实,你在怨朕。”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再次贴紧他,口吻莫名带了些欣喜:“再说得明白点,你在吃醋。”
“才没有!”
她的反驳早在他预料当中,故而他丝毫也不在意:“不管你怎么说,都骗不了自己的心,承认吧,承认你就是在吃醋。”
“我说了,我没有!”
“你就是有。”
“没有,你别乱说!”
“朕哪有乱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你在吃醋!”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是瞎子啊!”
“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你在吃醋。”
她气结,为什么每次说到这种敏感问题时,她总是会落下风。
“承认吧,说你其实对朕是有感觉的,所以才对朕频繁召幸乌美人感到郁郁寡欢。”
她咬了咬唇瓣,在他准备继续对她的反驳进行下一波攻击时,她忽然轻声说:“没错,我确实是吃醋了。”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中可以看到他垂在自己肩头的如瀑黑发:“我承认了,这下你可高兴?”
“原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高兴不起来。”
她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总是清亮的眼眸也一并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以喜欢你,对你动心,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
“因为朕是帝王吗?”不用她说,他便能猜到。
她点点头:“是,因为你是帝王,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如果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呢?”
她不说话,沉默已经代她做了回答,他眼底蓦地划过一道炫目流光,抓紧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相视:“你说啊,如果朕心里只有你一个,此生此世,永不再娶,你会接受我吗?”
他的眼神太专注,眼底幽然晃荡的波光,是那么的温暖深情,被烛光映着,好看得令人心醉,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她不敢再看下去,第一次在与他的对峙中,做了逃兵:“这只是皇上的誓言而已,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
“我就是那个特例。”他又凑近了一些,两人这下是真的面对面,鼻对鼻,唇与唇的距离仅有一层纸张那么微薄。
她眨了眨眼,以致纤长的睫毛搔到了他的脸颊:“是吗?一连数日召幸乌美人的皇上,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以令人相信呢。”
这下他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朕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你确实是吃醋了。”他微微向前凑去,两唇相接,她正欲躲,却被他死死按住脑后勺:“朕没有临幸她。”
她迷茫盯着近在咫尺的茶色眼眸,听他轻声道:“朕从来没有碰过她,之所以召幸她,只是为了气你而已。”
“这种事情,自然是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你不信么?要不要朕发誓?”说着,他当真举起了三根手指。
她瞥他一眼,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很好笑,难道他想让自己像言情小说或者是电视剧中女主角一样,在男主举手发誓的时候,惊慌失措地掩住他的口,然后不胜娇羞地道一句:“不要,我相信你就是了。”
想到这个场景,她忍不住喷笑出声,他不知她为何发笑,却觉得此刻的她,笑起来真好看,激得他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那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干脆捧了她的脑袋,径自将唇印上去,她一惊,身子在他怀中一点点僵硬。
心跳的好快,像是马上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连接吻也是那么的狂烈霸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随意摆弄的木偶,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做出反应,抵在他胸口的手也失了力气。
终于,在她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时,他放开了她。
“朕问你,愿不愿做朕的女人?”他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眼中带着丝期待,望进她眼中。
她虽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但理智还在,听了他这话,所有的迷醉沉沦悉数消散:“我不愿意。”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苦笑一声,再问:“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
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可否认,这句话比前一句有杀伤力多了,她不想拒绝他,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诫她,不能沉沦,一定不能沉沦,你不适合这里,你也不属于这里,你们身份悬殊太大,强行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抬起眼,强忍心中狂涌而出的酸涩,平静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他眼里的光泽一下子黯了下去,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女子明明心里有他,却为何一次次无情地将他推开,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矛盾,又这么冷血的人!
她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心痛的同时,她又何尝好受!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朝,早点休息吧。”她趁他失神时猛地挣了开来,转身便朝往外走去。
可手还没搭上门扣,就被一股大力扯着腰带给拉了回去,头顶上方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俊颜:“你就这么走了?”
她呆呆问:“那还要怎么走?”
他蹙了蹙眉,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你是御前尚仪,朕现在龙体违和,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她继续呆问:“皇上龙体不适该找太医啊,我又不会治病,您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他不理她,只将目光顺着她的脸颊,掠过下巴,一直没入之前因挣扎而微微扯开的衣襟中:“你可以治,就看你愿不愿意。”
他在说什么,又在暗示什么她怎会不知,因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装傻:“我看我还是去找御医吧。”
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拽了回来:“朕不要御医,朕只要你。”
她苦着脸:“我真的不行!您不是还有左贵妃和右贵妃吗?”
“什么左贵妃右贵妃?”
她举起双手,扯唇一笑:“就是……您的左右手。”
他脸色瞬时一黑,“混账,朕堂堂一国之君,岂有自己解决的道理?”
她脸色比他还黑:“那我也解决不了!”
“你当朕会强要你不成?”他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了龙榻上。
“那您想干什么?”她想了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就是用下三滥手法逼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他有些烦躁,之前那个百般勾引,他却毫无兴致,如今面对这个心头上的人,她却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自己这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