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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看去,那些仆婢却个个行色匆匆,心惊胆颤。
二人于空中俯视,却不想,一个青年从那后院房中走出,来到那院中抬头望天,笑道:“二位道友既然已经来此,又何必藏头露尾?”
二青和大白隐于空中,却不想,那青年居然直接看穿了他们。
二人惊疑,那青年却是笑道:“二位还不出现么?”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嘿然笑道:“我这罗盘,名为定妖盘,乃得至于一位人类道士,那老道说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拿着这定妖盘寻到了我,结果自然是狼奔彘突而去,而这东西,也便归了我。你二人虽懂那隐身之术,但于这定妖盘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大白闻言,便想现出身形,二青便传音道:“师姐莫动,再等等!”
“还不出来么?”
那青年哈哈一笑,伸手朝着二青和大白他们所在的方向,向上一撩,一道玄光像一道剑光般,朝着二青和大白他们所在的方向划去,那玄光弧度很大,将二青他们所处位置重直方向都笼罩了进去。
二青和大白见此,便知自己行踪已然暴露。
叮——
一根黑棍从云中探下,瞬间变大,化为天柱,捣碎了那道玄光。
而他们的身影,也于云头显现出来。
那青年见此,腾身而起,腾云来到二位身前数十丈外。
“二位,道友……”那青年边说边笑,笑得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下二青和大白,而后哈哈一笑,道:“莫非,二位也似那人类道人那般,想来此行那斩妖除魔之举?哈哈……”
大白闻言,斥道:“身为修行中人,却在此方为祸……”
“不不不!”那青年竖起食指摇了起来,道:“我可不是人,我乃是妖。而且,我也并非为祸啊!我是在救那女人……”
“满嘴胡言!”大白喝斥道。
那青年笑道:“嘿!我胡言?我倒是好奇,我等皆为妖类,为何你这妖不帮自己妖,反倒帮那人类,是何道理?”
大白哼声道:“是妖出身,便是你为祸世间的理由?难怪人类对我等妖类皆喊打喊杀,此皆似你等这些妖类所造之孽!”
“哟哟哟,这话可就严重了,人与妖,向来不两立,这岂是我只妖力量所能左右?似你这等心善之妖,人类又有谁念你好了?”
那青年有些轻佻道:“妖便是妖,人便是人,妖不会变成人,人也不会变成妖,本质就不一样,为何你身为妖,却硬要做人?这岂不是那‘妖人’?亦或,‘人妖’?哈哈哈……”
“简直一派胡言!”大白怒气勃然。
二青收起黑棍,伸手拍了拍大白的肩膀,微笑道:“师姐,息怒!”
大白轻哼一声,退后了一步,让二青来对付这妖怪。
二青一眼就看出这妖怪性情乖张,大白这种守礼之人,又岂能在口头上占到便宜。对付这种人,只能比他更乖张,或者用武力镇压。
二青微笑道:“你可知,你在此间之事,已然被天庭得知,不日便有天兵天将下界拿你?”
那青年闻言,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末了气哼哼的于空中来回踱步,骂道:“那两个多管闲事的狗男女,真以为我怕他们么?”
大白看了眼二青,不明白二青为何要告诉这妖怪那些事,这不是给他通风报信,给他逃跑的机会么?
二青摇头道:“你怕不怕他们,我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与天庭作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青年闻言,不由愣了愣,而后抬头看向二青和大白,道:“二位如何称呼?在下姓河,名耀,字阳升。”
二青闻言,唇角暗自抽搐,这名字取的,真的是省心省力啊!
不过表面上却是笑道:“在下姓岑,这是我家师姐,姓白。”
“多谢二位告知我此事!”他向二青抱拳道:“时才在下孟浪,还请白姑娘莫要见怪!”
二青见他行为举止颇有度有礼,便笑道:“既然河兄不把自己当人类,那为何又要学那人类礼仪?如此岂不虚伪?”
“……”河耀闻言,愣了愣,笑道:“原来岑兄在这等着在下呢!”
顿了下,他又道:“然而在人类世界行走,又岂能不学一二?”
二青疑惑道:“既然在这人类世界行走,想必河兄也明白,在这人世间,山神水神,土地城隍,随处可见。既为妖,一旦为恶,有什么后果,难道河兄不知?然而既知,又为何要做这等事?”
大白有些奇怪地看着二青,暗忖:难道师弟是要和这河妖说理?
正这么想着,忽而两道玄光划空而来。
“二位道友既然在此,那正好,今日还请随我等诛此妖邪,还这方地域一个朗朗乾坤!”一道年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声音未落,那两道身影已然到他们身边。
那二人,正是那钱塘江小龙王,与那西湖水君鱼青璇。
河耀见此,不由冷哼起来,道:“真是大言不惭,正要找你等,你等便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今日非给你等一点教训不可!”
他说着,摇身一变,瞬间身着金甲,手持刚枪,裹挟妖云,朝那小龙王与鱼青璇纵掠而去。
第109章 龙猿相斗
一言不合就动手,说的正是这河妖河耀。
那小龙王见此,亦是冷哼一声,持枪朝那河耀攻去。
二人一个银甲银枪,一个鑫甲金枪,一个神光漫漫冲霄,一个妖气荡荡横宇。你来我往间,金星四射。纵横往来里,气浪翻卷。
二人从空中打高处而去,玄光妖芒纵横。
二青和大白,以及鱼青璇三人在底下,却很无奈,只能给他们擦屁股,阻止那些玄光与妖芒祸害下方人类居地。
挥手间,将那轰向人类城池的道道玄光与妖芒打散。
二青问道:“女君,你二位怎会突然来此?难道女君岂不知,在此与那河妖相斗,会殃及无辜百姓?”
鱼青璇看了眼二青,挥手将天空降下的一道妖芒打散,道:“我等亦知其后果,此前才不与那河妖在此斗法,唯有将其引到钱塘江或西子湖去,才与之相斗。谁想今日听闻有道士前去收妖,结果却反被那妖怪羞辱一番,我等便想来此看看,却不想……”
顿了下,她又道:“却是不知,二位为何要告之那妖怪天兵天将下界拿他之事?那妖怪知道此事,定然心生逃意,若其逃到其他地方隐藏起来,此方地域倒是清静了,然其他地域能安否?”
二青笑道:“即便我等不与他说,他便不知了?我看此妖或许另有内情,大家何不坐下来说道说道,又何必打打杀杀?”
鱼青璇和大白闻言,都不由有些愕然,特别是大白。在大白看来,这似乎并非二青平时作风,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正说着,一道龙吟声于天宇中响起,那钱塘小龙王化为龙身,长达两百余丈,鳞甲铮铮,头角峥嵘,口喷腥气,朝那河妖扑去。
那河妖大喝一声,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巨猿,高达百余丈,血口獠牙森森,倒竖如刺似锯,只见他让过那龙息,翻手扼住其角,暴吼一声,将其掀翻,而后摁住其首,在其脑门上便是一肘。
随着这一肘,小龙王从空中翻滚而下,在半空化为人身,从空中疾坠而下。鱼青璇见此,纵身而去,将那小龙王接住。
那河妖摇身一变,化为人身,手持金枪,化为一道流光,朝那鱼青璇背后刺去。
速度之快,让那小龙王和鱼青璇都有些来不及反应,他们似乎没有想到,那河妖的速度,可以爆发到这个程度。
二青和大白也惊奇,因为这河妖并没有施展任何道法,只是凭借自身的速度,如此便有些惊人了。
然而,二青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鱼青璇这位西湖水君死于那河妖的枪下,不说鱼青璇对小青的照顾,就是一方水神在此死亡,将来天庭追查起来,他们肯定也难逃那些麻烦。
于是他身形一动,一个缩地术,瞬间挡在鱼青璇身后,手中黑棍往前一递,棍端瞬间变大,抵往了那金枪的枪尖。
“河兄,何不坐下来谈谈?”二青道。
那河妖冷笑道:“妖与人都不两立,更何况是妖与神?”
二青闻言,不由轻叹。天庭势大,妖能如何?反天吗?那猴子不是没干过,最终如何?还不是被佛祖一巴掌压在那五行山下?
那北俱芦州妖众也刚和天兵天将干一架,最后又如何?还不是被那天庭众仙打得漫山遁逃?死伤惨重!
“岑兄,请让开!”河妖斜持金甲,冲二青道。
二青摇头道:“河兄,莫逞一时之气!既便让你杀了这二位水神又如何,你能逃得掉天庭地追捕?天庭之上,有顺风耳与千里眼二位天将,那二位只要往下界一看,一听,便能知晓你身藏何处?若你铸此大错,将来定是要去那斩妖台走一遭。如此,可值得?”
“可若不杀这二神,我这心中郁气难除!”
“你心中有气,我心中还有气呢!”那钱塘小龙王将鱼青璇拉自身后,悬身而立,道:“既然都有气,那便见个生死吧!”
二青斜睨了眼那钱塘小龙王一眼,道:“小龙王,莫要逞强!无伤在身时,你便非他敌手,今有伤在身,又如何能敌?”
小龙王被二青如此抢白,不由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二青见此,唇角暗自抽搐。
大白见此,也是险些失笑。
“河兄,我也想听听,你赖在这贾府不走,到底为何?真是看上了那人类妇人?”二青笑问道。
那河妖轻咳了下,道:“喜欢自然是有点的,只是那女人并不喜欢我,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强取豪夺之人。然而,几百年前,那女人于机缘巧合之下,救过我一次……呃,应该说是那女人的前三世……”
“既然你是来此报恩的,那为何又要害那妇人的男人?”
“只因那男人该死!”河妖轻哼道:“人间界,男人三妻四妾虽说正常,但联合妾室,欲害正妻,那这男人还是男人?若非我暗地里助那女子,那女子早就被他那男人给害了。”
“可那妇人却在西湖水君面前说你化成她男人模样,欲行不轨!”
河妖听闻此言,不由有些尴尬,哈哈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虽为妖,但妖亦有妖之情感,喜欢人类女子,有何不可?”
“人妖本是殊途,岂能在一起?”小龙王一听,便喝道。
那河妖哼声道:“天地视众生平等,那妖为何不能喜欢人?”
二青抬起手来,阻止了二人的抬杠,道:“且不论人和妖是否能够在一起,这问题太广泛,若要辩论,三天三夜也辩不完。咱们且就事论事,单说这件事吧!那妇人可是有夫之妇,你喜欢人家,这本身也无甚错,错就错在,你不该毁人家庭,害人性命,还装其男人,欲行那不轨之事,这岂非欺人太甚?”
那河妖嘁声道:“我等可是妖类,遵那人类规矩作何?那男人欲害我恩人性命,我杀之又有何错?此乃那男人活该!”
二青摇头轻叹道:“你不愿与那人类讲规矩,却又想人家二位水神与你讲规矩,如此双重标准……你倒是真敢想!”
“岑道友,你也莫与这河妖多废唇舌了,要是与这河妖能说得通道理,我等又何必与之刀枪相向?”那小龙王哼声道:“这河妖害人性命在前,辱人妻子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