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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人群中,那名黄衫少年看到这样一幕面色也是微微一变,颇有些可惜一名颇有资质的弟子就要废掉了。
其实何止是他,能够踏入演武场的,哪个眼力会差了?
即便就是刚刚招入的那些外院弟子这个时候也看出了独孤荒和牛文之间的巨大差距。
行脉境对上搬血境,就好比蝼蚁和那小雉,瞬息间就会被吞食入腹,死的连渣都不会剩下。
“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尤有升天时!”
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独孤荒必死无疑的时候,却见他发出一声低吟,尔后手腕反转,竟然以云龙探爪之势,狠狠地对着牛文撕裂而去。
谁都没有想到独孤荒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反击!
而且这一下反击会是如此的暴戾!
以行脉境对上搬血境?如此巨大的差距,竟然还能行险一搏?这究竟需要多大的血勇之意才能做到?
不过显然独孤荒拥有的不仅仅是一腔血勇。
当他手腕反转,如云龙探爪般轰击而出的时候,蓄势已久的元气猛然以一种异常暴戾的气势自足底升腾而起,瞬间就到了手腕神门处。
“给我滚开!”
体内元气蓄势已久,此刻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程度,当下独孤荒也不在压制,吐气开声间猛然就是一掌狂轰而出。
“不好!”
狂扑而至的牛文,原本杀气腾腾,存了心要打杀面前这名不知规矩的独孤荒。
以他看来,对方撑死也就是行脉境大成,筑基二重的样子,而自己身为搬血境,即便只施展五分的功力,也能将其当场拍死。
实际上,牛文的判断没有半点问题,因为独孤荒就这行脉境的实力也才是刚刚突破,稳固都谈不上,而他却是实打实的搬血境高手。
可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他含愤出手真正就施展了五成的实力,而且内劲都没怎么动用。
但是独孤荒呢?却早在他出言讥讽前就开始了搬运元气。
而且独孤荒的反击也是恰到好处,正是他心存不屑、气势还没有攀升到顶点的时候。
所以当牛文察觉到原本在他眼里如同待宰猪样般的独孤荒猛然爆发,就好似化身为了倒海翻江的孽龙,气势陡然突变时,顿时大吃一惊,心神都稍稍有些恍惚。
而这个时候独孤荒的利爪终于升腾了上来。
利爪、裂空。
拳掌相撞,劲气全面爆发,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尔后一条人影忽然倒飞而出,狠狠地撞在了那丈许高下的晶碑上。
噗嗤一声轻响,却并非那倒飞之人坠落地面,而是衣袖裂开化作了漫天蝶影。
“这就是搬血境的实力吗?不,这并非搬血境真正的实力,而是我以有心算无心,趁他气势还没有攀升到顶点时突然爆发,这才取得了胜利!”
独孤荒低头看着自己右臂上的衣袖整个地炸裂,然后就察觉到肌骨都隐隐有种断裂的可怕感觉,顿时了然,以现如今的实力如果没有持剑在手,远远都不是搬血境强者的对手。
“独……独……孤荒,你……竟然胜了……”
正当独孤荒发愣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口齿不清的呼喊,循声望去却见那凌子牧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有些呆滞,嘴巴大张,诞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而不自知,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哇,我眼睛是不是花了?牛文竟然败了?”
“天啦,堂堂搬血境的高手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我是不是眼睛也花了?”
“难道是世道变了不成?行脉境的小人物居然在正面交锋中击败了搬血境的高手?”
当牛文倒飞出去撞在那晶碑上最终又落地后,全场一片死寂。
可是当凌子牧吭吭哧哧的说出独孤荒赢了的时候,整个演武场彻底沸腾了。
就是原本那些出言挑衅的内院弟子这个时候也是满脸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
“以牛文的实力居然把这个小子没有拿下?”
“何止是没有拿下,连他自己都被轰飞了出去。”
“难道牛文并没有突破到搬血境?还是说这小子在扮猪吃虎?”
“不可能,绝不可能!以牛文的实力怎么会落败?”
“是了,绝对是这小子在扮猪吃虎!不然根本解释不通!”
搬血境的高手却被一名行脉境的小人物击败不说,还给轰飞了出去,对于这样一个结果,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当然如果若是他们知道,在他们眼中的这个小人物才刚刚突破养气、行脉的境界,不知道会不会震惊的跳起来。
可惜在场的除了凌子牧外没有任何人会知晓。
“好一句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尤有升天时!”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失色的时候,远处那名黄衫少年盯着独孤荒的眼神却猛然一亮,尔后情不自禁地就往前挪动了几步。
只是还不等他凑到独孤荒的身边,就看到那几名和牛文同在一起的男子在这个时候猛地围了过去,不由面色微微一变。
第十二章 干戈玉帛
一掌将牛文拍飞出去,独孤荒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意,毕竟是以有心算无心,做不得准。
只是他却不明白,以行脉境的实力将搬血境的高手整个地拍飞,给人的感觉到底有多震撼。
不过因为元气拍空,再加上两人对拼,此刻独孤荒整个人气血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哪里还有时间思忖其他?
尤其当牛文几名同伴猛地围拢上来的时候,更令他心神微微一紧。
“怎么?想要群起而攻之?”独孤荒看着围在周围的几人眼神一肃同时反手握住了桃木剑剑柄。
独孤荒背剑却是剑尖朝上,剑柄朝下,如此姿态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拔剑,而且更有隐蔽性。
只是此刻被人环绕围拢,他这个小动作却瞒不了对方。
当下就听人嗤笑道:“如此废物,配上这杆废柴,莫非就能觉得天下无敌了?就凭你也配‘群起攻之’?”
不过更多的人看着独孤荒却是满脸的警惕及审视。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单子竟然这么大,居然敢扮猪吃虎!”
一名身着蓝袍,长发以骨簪束拢,腰间还缠绕着一根蟒纹犀带,显得卓尔不凡的青年弹弹自己的手指淡淡地说道。
“嘿,李寒师兄,管他是不是扮猪吃虎,这以下犯上的罪责却是逃脱不了的,我看还是先拿下了再说吧。”侧旁另外一名男子阴测测地一笑,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哼,身为外院弟子竟然敢对内院师兄出手,真正活得不耐烦了!”
“我看这一遭,天刑台上汲血石又该洗刷一次了。”
“来路不正、以下犯上,合该送往天刑台!”
周遭的人听到李寒二人的对话立刻鼓噪起来,只是古怪的地方就在于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察看察看牛文。
独孤荒听着这些人的言语,不由哂笑一声:“既然来路不正,又如何当得起以下犯上?诸位这脑子似乎也有些不清楚啊~”
来路不正的意思自然就是这些内院弟子并不承认独孤荒的身份,既然不承认哪里又会变作以下犯上?
不过对于这些人而言,似乎只要能够动手,理由之类的并不如何看重。
所以一听独孤荒所说,个个都是冷笑连连,上前就要围攻。
只是在这个时候却听得一声娇叱,尔后眼前黄影闪动,等看清楚时才发现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名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
“什么时候演武场中可以私斗泄怨了?”
清冽的嗓音激荡开来就好似那溪水冲刷鹅石,说不出的动听,原本想要动手的几人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哪里还生的出半点火气来?
不过等他们看清这少年的样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皓齿明眸、肤色如玉,巴掌大小的脸蛋上两撇峨眉轻翘,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副无比清新的山水画。
如此样貌,几乎是所有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自以为看到了下凡的天女。
“怎么现在一个个变成了哑巴?”
眼见无人答话,少年将下巴微微扬起,自顾自地说道:“堂堂搬血境的高手被人打成了死狗那只能怪他自己无能,你们这些人围拢上来,却不知道又有几分能耐?”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人先是一愣尔后生出几分羞愧之意来,下意识地想到牛文技不如人被打成了死狗,自己却凑上来做什么?无非就是找个事由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院弟子,外带捧捧师兄罢了,现在……
一念及此,所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旁边的李寒,只是这一看却发现对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少年,面上还流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不由又就头扭了回来。
“真正如下凡的天女,难怪李寒师兄如此模样,嗯?这是……”
自己为把握到了李寒的心思,所多人刚想着该如何开口解决此端争执,尔后替他牵个线,然后就发现那少年因下巴微扬而露出的一段雪颈上赫然生着喉结!
男的?居然是男的?!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有种想死的心,如此天女般的存在居然是个男的!而刚刚自己心里竟然还生出了无比旖旎的念头!
“多谢……仗义直言……”
独孤荒却没有旁人那般污浊杂念,这个时候诚心诚意地抱拳一礼,只是面对这少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好在那少年似乎对他也有种另眼相待的感觉,这个时候回身一礼道:“在下……凌秋……山,见过独孤兄。”
“凌秋山?咦?居然和子牧同一个姓?”
当少年自报名姓时,独孤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凌子牧,却见他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孤寂模样便知道这二人除了同姓,应该没有其他什么关系。
“哪里冒出来的兔崽子,居然敢撩拨你家方爷,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就在独孤荒和凌秋山相互见礼,浑然把周围其他人当做了空气,顿时有人出言咒骂了起来。
只是不等独孤荒几人发作,那边的李寒忽然上前几步,一巴掌就扇在了那自称方爷的弟子脸上。
“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下去!”
看李寒这架势倒不像是在教训师弟,反而像是对待自家奴仆一般,更加奇怪的是那人被扇了一巴掌,竟然半点脾气都没有扭头就走,这让独孤荒暗自称奇不已。
“凌……秋山?呵呵,没有想到秋山师弟虽然年纪尚幼,但却有一腔侠义心肠。”
不管旁人是何看法,这个时候李寒居然凑上前异常洒脱地朝凌秋山躬身一礼,尔后又朝独孤荒笑道:“师弟果然是天纵奇才,刚刚那一手赤血蛮龙劲使得当真无比蛮霸,就连搬血境的牛文竟然都被轰飞了出去,实在是年少有为。”
李寒嘴里打着哈哈,也不知道到底存着这么念头,只是言语间尽显真诚之意:“刚刚只是想和师弟套个关系,未曾想却摆了个大乌龙,即便我李寒现在想说个误会恐怕几位都不会认同,不如这样吧,明日我在城中‘醉仙楼’摆上一桌,专为师弟压惊,还请诸位师弟赏个脸可好?”
原本双方就要大打出手,可没曾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此刻不要说独孤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