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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
眼看两人不过五六步的距离,丹萱俏脸骤然一寒,素手猛然拂出,竟然蕴含有莫大的威煞之意。
只是真正可怕的倒不是这股威煞之意,而是其中陡然绽放的几点幽光。
“哈,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纵声大笑间,刚刚浪荡子弟的气息一扫而空,独孤荒大手狂劈而出,虚空中几点幽光刚刚绽放便已熄灭。
叮叮叮
手掌松开,几样事物掉落在地却是细长如牛毛的尖针,而且看其光泽应该是用毒水浸泡过的。
眼看毒针被一掌劈落,丹萱面色骤然一变,眼中更是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你的手掌难道是铁石铸就而成的?”
对于这样的问话独孤荒根本懒得理会,栖身而进,大手一伸直接就朝其脖颈上抓去。
“摧魂花煞!”
丹萱眼神在瞬间变得无比冷厉,皓腕轻抬,十根葱葱玉指弹开,就好似莲花盛开,有一种爆炸性的生机荡漾。
只是奇异地地方便是,这样一股生机内中却又仿佛蕴含着一抹无比浓烈的死意。
就好似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莲花盛开要将独孤荒的手爪撑裂开,竟是一种极为玄妙的杀术。
“催婚?”感受到对方杀术的可怕,独孤荒却愕然地发出一声惊呼。
“……”
十指犹如莲花盛开,生机死意骤然爆发仿佛要将一切镇杀,而且其中更有惑人心神的意念,真正的玄妙杀术。
可对面的独孤荒却猛不丁吐出“催婚”两个字,顿时丹萱有些凌乱了。
尤其是当她手掌摊开原本打算将独孤荒的手臂整个撕裂时愕然地发现自己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温软如玉,无比的惬意。
“嗯?”
软绵、温暖,光泽、细腻,摸上去竟然让人产生了无比舒适的感觉。
“这是……”
浑然没有撕裂实物力感,丹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愣在了当场。
“倩倩擢素手,本该札扎弄机杼,可惜用来杀人……”
独孤荒抓着丹萱的手掌,低声叹息道,想到早先与那霸枪李元驹一起攻杀自己时的狠辣,指掌用力就想要直接将其拗断。
对敌心慈手软向来不是他的风格,即便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在眼里也不过就是红粉骷髅。
似乎在这一瞬间,丹萱也察觉到了独孤荒身上的煞意,心头一颤,失声惊呼道:“不要!”
咔嚓、轰隆
刺耳的裂音贯穿全场,却并非指骨断裂的声音。
而是在这一刻不远处的地道再次崩裂,大片大片的泥石滚落差点将二人掩埋。
咳咳、咳咳
尘土飞扬,差点都没有办法呼吸。
但接下来的动静却让二人几乎羞愧的无地自容。
“怎么是你们?”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惊呼自烟土气中传来,独孤荒回头一看却是那司徒曦和简玉。
“我们?”直到这一刻独孤荒才无比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紧紧抓着丹萱的*******贼,你快放开我!”场中突然冒出两人,丹萱立刻把握几乎高声呼喊起来。
“什么?”独孤荒微微一愣,就察觉到丹萱已经将手抽了回去。
只是这个时候他暂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经过刚刚的坍塌,许多岔路尽数被堵死不说,地道道璧之上更有许多宽大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心性稳固如独孤荒此刻也不禁面色微变。
刚刚抽身而出的丹萱原本还想继续偷袭呢待看到独孤荒如此神色不由也愣了一下,尔后惊呼道:“这下完了?还怎么出去?”
“人生在世,终归难逃一死……”
被自己的亲身父亲出卖,尔后又亲眼看到父亲被斩杀当场。
此刻居然还与仇人遭逢,隐约要死在一处。如此遭际简直就是凄凉到了极点,可奇怪的是简玉却没有任何复仇的心思。
司徒曦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看着她,见其面色无比苍白,眼神更是空洞一片,但神情却是无比的舒畅,就好像终于要得到解脱了一般,心中不由一阵刺痛。
“人还没死呢,哀伤个什么劲?”
突兀地地道响起一道声音,司徒曦面色一变就待张口喝骂。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微感愕然。
“丹萱我知道你身上有疗伤药物,你如果想要活命最好乖乖交出来,不要等我自己过去搜。”
独孤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盯着丹萱淡然道。
“什么?你……”
到底也是武道中人,很快丹萱就从地道坍塌的惊慌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听到这样的话语顿时大怒,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交出去?
可独孤荒最后那一句话出口却让她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因为几次交手已经把握住了对方一些性子,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百无禁忌。
若真让擒拿搜刮……
想想那样的场景都不寒而栗。
“真是奇怪,这俩人不是与你有仇吗?不杀都算得上仁慈,怎么还要出手相救?难不成你看上那姑娘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丹药?”
存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思,丹萱迟疑片刻便从腰侧一方荷包中取出几粒丹药丢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龙血宝池
接过丹药,独孤荒也不去理她,自顾自地走向司徒曦二人。
“你这是……”
先前二人的对话司徒曦和简玉自然也听见了,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丹萱如此笃定独孤荒会救助自己。
但现在看到独孤荒真的走了过来,心中不免有所震动。
要知道双方可是敌对关系,之前还动手厮杀。
而且通过简肃卑劣的行为,也能明白,恐怕当初是做下了恩将仇报的事,这才招致对方一路追杀而来。
那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日勉强也能算作初踏江湖?”
似乎是在回忆,独孤荒自嘲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洒脱还是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的豪迈?”
“或许都有,年少谁不曾轻狂?好在简肃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江湖,那是以诡谲人心为舟、鲜血为湖、白骨为山勾勒出的好大一片风景。”
虽未明言,但司徒曦大抵也能明白他这种心思,初出江湖,原本可以觉得行侠仗义,不想差点淹死在其中,那等巨大落差,很容易使人心理失衡,颠覆一切观念。
“快意恩仇总是没有错的,但……江湖应该不止有这些。”独孤荒将丹药塞进司徒曦手中尔后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江湖应该不止有这些?”司徒曦咀嚼着独孤荒的话有些没有听明白。
不过有了这些丹药却足以让简玉活下去,当下也顾不得理会其他,立刻开始出手救治。
早先简玉被简肃一脚踹在后背上,整个脏腑都被震的几乎破裂,血气更是一片紊乱,如果不是司徒曦了解她所修习的功法,出手拘束、调理,恐怕早就香消玉殒。
可即便如此,遭到这样的创伤再加上心神惊惧,神魂黯然,要不了多久血气也会衰败最终走向死亡。
如今得了药丹疗治,这种情况倒是会得到极大的扭转,除非她本人走出被亲生父亲差点踹死的心理阴霾,最终才会恢复过来。
“眼看地道塌陷,你是想要多聚集一分力量破开面前的危局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丹萱也悄悄跟了过去,这个时候看着独孤荒讥嘲道:“还江湖不应该只有这些?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对此独孤荒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静静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尔后将目光投向一条较为完好的地道,半晌后才开口问道:“你觉得可以轻松离开?”
“既然有地道那肯定就有出口,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副像是陷入到了绝境的模样。”丹萱不屑道。
在她看来,独孤荒就是觉得陷入到了绝境,这才想着去救治那简玉,想要增加点力量,不过说到这里却又狐疑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疗伤之药?”
“江湖儿女,尤其是你这等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就不信从来不会负伤。”独孤荒暗暗打量面前的这条地道,头也不回的说道。
“呵,这未免也太牵强了吧?”丹萱自然不信他是猜到的。
“地道中空气混浊,你我二人距离又那么近,闻都闻到了。”独孤荒再次开口却愕然发现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异样的变化。
侧目的瞬间却发现丹萱满脸红晕,双目中更是要喷出火来,不由诧异道:“嗯?你这是?”
“你去死吧,变态!”口中发出一声怒叱,丹萱举起拳头就朝独孤荒身上砸去。
“你疯了吗?”察觉到丹萱的拳劲并不猛烈独孤荒便也没有反击,侧身一闪就避开了。
吼
就在丹萱想要再次出手时,猛然自地道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咆哮,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这是……”
“怎么回事?听起来像是猛兽的咆哮?”司徒曦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简玉吞服下丹药后已经在他后背睡着了,独孤荒这才解释道:“恐怕还不止一头。”
“看这地道泥土陈旧恐怕都不知道在地下开凿出多少年月了,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野兽?”司徒曦诧异道。
“嗯?难道你之前就发现了里面有野兽?”忽然丹萱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道。
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丹萱立刻神色变得惊慌起来,呢喃自语间竟然往后退去。
“杀人都不眨眼,区区野兽就将你吓住了?”
独孤荒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尔后摇摇头就朝传来兽吼声的地道走去:“若不尽快离开,待空气消耗一空,到时候可就真正死路一条了。”
虽然许多地方坍塌,但并未完全封死,有空气流通进来。
但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所在在听到独孤荒的话后,司徒曦第一个跟随上前。
而那丹萱在几人走远,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昏暗的地道中时,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跑了过去。
一行四人,其中三人都是独孤荒的仇人,偏偏他还要拉起这样一个队伍,实在是怪异到了极点。
“喂,你说着地道究竟通向哪里啊?我怎么感觉越走越深了?”
一路疾走,出奇的没有碰到任何变故,就连早先独孤荒见到的那头吞食血食的穿山甲还有蛇蟒尸骸都没碰到,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道中益发昏暗起来,就连那些不灭灵灯都不在那么明亮,随时都要熄灭。
这还是因为有些地方崩裂,泄露进来许多空气的缘故,不然根本都不会燃烧。
丹萱的声音在地道中激荡而出,清亮中又带着些许诡谲的味道,令人心中发慌。
司徒曦看了她一眼,不无好气道:“你是想将一些凶兽吸引过来吗?”
“什么凶兽?毛都没有一根!我看之前那声咆哮恐怕是有些地方塌陷,发出的响动,根本不是什么野兽……”一路走来,还真没有什么发现,丹萱的也渐渐气壮起来。
“嘘!”
走在最前方的独孤荒忽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