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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荒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尔后便向一处无人的假山群落走去。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那究竟是要随波逐流?作浪兴风?还是如你所说做那中流砥柱?”
口中重复着独孤荒的话语,凌子牧越觉得其中饱含深意,不由愣在了原地。
“既然赤血蛮龙劲的运气法门勉强能算作入门,如今倒是不急着继续习练了。”
刚刚领悟一门功法,正是需要快马加鞭,努力钻研的时候,可独孤荒却直接停了下来。
若是有人知道他这想法,怕不是立刻要出口讥笑了。
不过独孤荒却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赤血蛮龙劲专行霸道一途,时日久了会对身体有所损害,秋山这话倒是不假,看来这三天时间倒是要琢磨琢磨如何锤炼一下身体,其次麻……”
慢走沉吟间独孤荒反手将背负的桃木剑撤下,手指弹动道:“千年桃木,铸而为剑,质感倒是上乘,可惜以我如今的实力还做不到草木为兵,若是遭遇强敌,陷入生死险境,总是不妥,这演武场中兵器堆砌如山,莫不如熔它些许,铸造一口利刃?”
三日演武,弹指即过,独孤荒却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修炼成绝世高手。
既然如此在得了赤血蛮龙劲之后,莫不如利用这点时间做些旁的事,如此一来不管是那霜雀还是李寒想要继续寻衅,那他都有至少五成的把握教对方血溅五步!
第十五章 炼器宗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独孤荒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既然霜雀和那阳宏、柳槐有沾染,而且正在暗地里谋算自己,那他必然要早作准备。
除此之外,那李寒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当然这些在独孤荒看来都算不了什么,真正令他忧心的是阳宏、柳槐已然被自己斩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会暴露出来。
到那个时候若没有一些手段,恐怕就会有一场杀身大祸。
“三日演武,即便阳宏、柳槐的尸体被人发现,应该暂时也怀疑不到我头上来。”
想到这里,独孤荒忽然有些可惜在刺杀二人后并没有将尸体一并处理掉。
不过一来初次行那血勇之事,难免有些慌乱,二来也懒得耗费那功夫去挖坑掩埋,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但是现在想想若是稍加处理,现在多少应该拖延些时间。
“时不我待,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
眼神闪动间,独孤荒不断将四周散落的兵刃捡起尔后又抛下,到了最后竟然在身后铺就了一条坦荡兵途。
“奇怪,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独孤荒不断拣选兵刃时,不远处一座三五丈之高的山峦上,一名张着硕大酒糟鼻,满脸虬须如野人似得老者胡乱拨开挡住面庞的长发,呢喃自语道。
“莫非演武场中所有的兵刃居然都入不了他的眼?真正是个混账啊~我宫钟焱虽然比不上天刀谷的那个炼器狂人,但随便出手所炼制的兵器也称得上是利器,竟然弃之如敝履?真是气死我了!”
气愤难平间,宫钟焱随手抓起地上一枚大葫芦,拨开塞子,嘴就凑了上去。
咕嘟咕嘟,声音响处酒香四溢,只是他却没有以往那等享受之意,反而面色越来越冷。
“这演武场里的兵器虽多,可惜材质太差,再加上锻造手法落后,勉强只能算作利刃,实在是可惜。”
原本独孤荒打算熔炼一些兵刃自己锻造一柄长剑,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被带出去?
再者即便自己在外寻一家铁铺,恐怕也不见得能锻造出一柄符合自己心意的剑器来,毕竟如今这世道并没有剑道。
当然要是他亲自锻造那倒是可以,只是三日演武,不可能天天在外待着吧?
所以这一路行来,倒是想挑选一样勉强入眼的兵器来。
可这走走停停,一路下来,大多都没有眼缘,更不要说是顺手了。
“咦?这柄单手刀居然是纯钢打造?可惜淬火的时候没有处理好,有些崩坏,真是浪费啊~”
一柄两尺来长的单刀斜插在右侧假山上,独孤荒顺手取下,端详半晌却遗憾地摇了摇头。
“淬火没有处理好?有些崩坏?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大言不惭吗?”
忽然一声犹如老兽夜咆似得声音响起,独孤荒扭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张着硕大酒糟鼻,满脸虬须如野人似得老者。
“锻造兵刃,关键点无非就是退火、正火、淬火、回火,这柄单刀显然是淬火后,没有再进行回火,虽然质地坚硬,但是却极为脆弱,稍一碰撞恐怕立刻就要崩碎,这不是浪费了本身的材质吗?”
虽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但独孤荒再稍稍一愣后立刻就出言解释道。
“嗯?淬火、回火?”
这老者自然就是捧着大葫芦喝酒的宫钟焱。
原本他在看到自己亲手炼制的一柄柄兵器被独孤荒不断拣选尔后又抛弃,心中立刻就升腾起一股子怒气来。
等到后来眼看独孤荒还是一副丢弃垃圾般的姿态时,心中升起的怒气便再也无法压制,巴巴地跑过来质问。
没有想到对方一句话出口,他反倒愣在了当场。
独孤荒此时拿在手里的那柄单刀,他自然也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当初在炼制的时候确确实实耗费了许多罕见的钢石。
只是锻造成形,淬火后却发现这刀锋利是锋利、坚硬也坚硬,可稍稍弹动立刻就明白内中的质地变得极脆,若有外物与之相撞,恐怕瞬时就会崩碎开来。
当然这种问题除了真正的炼器大师,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他才会出声质询、讥讽。
哪里料到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张口就喝破了其中的奥妙,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
“若是相同材质,你能否炼制出超出这单刀的兵器来?”
呆愣半晌,宫钟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只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眼前这个小子,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气息虽然悠长,身体却有些单薄,哪里能论动数十斤的大锤?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即便对方能够炼制兵器,可这等本事要嘛家传要嘛另有师承,哪里会轻易示人?
可这宫钟焱终生未娶,偏偏却有两好。
其一为酒、其二便是炼器了。
看看他腰侧悬挂的大葫芦以及演武场中成千柄兵器就知道了。
所以现如今面对独孤荒,他是即希望对方真的身怀炼器绝艺又生怕落个逼迫弟子的骂名,一时间扫耳挠腮,真正就如那大马猴般。
“原来是个喜欢炼器的痴人?”
看着宫钟焱就差上蹿下跳的模样,再看看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点点如火石灼出的伤疤,独孤荒哪里还看不出究竟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单凭我一人自然炼制不出,不过……”
“哎,当年与百里溪一番赌斗,困居这演武场近二十年,几乎便是与世隔绝,虽然能够整日里炼器,技艺却始终停滞不前,现在好容易碰见个同好之人,却不能……嗯?你说什么?”
正满腹心思的宫钟焱忽然听到独孤荒所说,整个人猛然一震,尔后就爆发出一团无比狂暴的气息。
这股气息出现的毫无征兆,但却如怒海波涛,就连独孤荒都有些承受不住,闷哼一声,朝后不断退去。
只是还不等他退出去三步,肩膀就被人死死地扣住,尔后就看到宫钟焱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低吼道:“你果然能炼器?!”
第十六章 窥得玄功
三日演武,唯学一门赤血蛮龙劲。
不管是刚刚从外院选入的弟子还是内院原本就有的弟子,对于此事真正是全力以赴,不敢有半点耽误。
因为演武结束后,会有一场关乎所有人前程的考验。
外院弟子可以借此一举跨入内院,而内院弟子则能够晋升为外门弟子。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好处。
但正当所有人都努力研习赤血蛮龙劲的时候,却有一人就此失踪。
当然也不能说是失踪,勉强可以称之为“离群”。
“咦?外院弟子当中怎么少了一人?”
赤血蛮龙碑周围围拢了一圈人,各自按照上面阐述的精义、招式演练不停。
而在最外围却有几名精壮武士来回巡视、清查。
“去查查少的那人是谁还有现在他究竟在那里!”一名头目模样的男子,随意吩咐几句立刻就有人下去查探了。
这些人说是演武场的武卫,可看这架势似乎另有深意。
而且言语间完全没有避开演武的门人弟子,给人一种监视、看押的感觉。
“回柴师兄,外院少的那名弟子唤作独孤荒……”片刻后有人回报。
“独孤荒?”柴师兄暗自思忖这姓氏倒是罕见,然后就看到那名回复消息的弟子面色似乎有些古怪。
“他如今在哪里?三日演武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机会的,再者即便他不想留在这里,那也须得明白了演武场中的规矩才行!”
柴师兄,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面膛方正,双目细长,给人无比威武之感,这个时候语气虽然平淡,可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有一股子赫赫煞气弥漫开来。
只是听到他这话后,那名弟子的面色益发古怪起来:“他……在炼器!”
“炼器?炼的什么器?”
一时间柴师兄也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独孤荒如今和宫钟焱长老正在炼器!”
“和谁?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们居然在一起锻造兵器?”
柴师兄满脸的错愕,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难以置信的事。
“炼器?锻造兵器?外院弟子?独孤荒?”
“居然和宫钟焱长老一起?”
“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啦,那独孤荒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引起了宫钟焱长老的注意?”
“什么叫引起了注意?都在一起炼器了,分明已经是成为了同道!”
“同道?区区外院弟子有什么资格被宫钟焱长老引为同道?”
一群内院弟子明显知晓很多内幕,这个时候听到柴师兄的话顿时失声惊呼起来。
而那些外院弟子则是面面相觑:似独孤荒那等养气境都没能修成的废物怎么能引得这么多人失神?而且看这些人的意思,这就算抱上了某位长老的大腿?
“那个小杂碎,有什么资格受到长老的垂青?”
外院弟子中,一名满脸虬须,膀大腰圆,身旁还放着一柄鬼头大刀的壮汉此刻怒目圆瞪,不屑地咒骂道。
“嘿,王熊,说来那小子真该感谢你,不然内院选拔开始前若是被你一刀活活劈杀,不要说受到长老垂青,就是这演武场都没他什么份了。”
有人听到那壮汉的咒骂,言语间不无挑拨之意。
嫉妒之意人皆有之,只是人往往最嫉妒的就是身边之人有了远超自己的成就。
更何况对于王熊这一干外院弟子,独孤荒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东西,现如今却隐隐要超过所有人,一时间心理都有些失衡。
至于那凌子牧则是下意识地回头朝独孤荒之前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