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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有一餐吃,而且不会受其它乞丐欺负。
这一天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余年收拾好了摊位,一瘸一拐的要回到自己已经收拾得妥妥当当的破庙,虽然说没有之前那么“豪华”,但最起码的是有个顶棚,四周架起了遮风挡雨的木墙,算不上温暖,时不时还会被暴雪吹得摇摇欲坠,但是起码有个窝了,虽然类似狗窝一样。
打西街转出去镇口,路过一巷子,突然被一怪力揪住了背后的衣领子,猛的就把自己拽了进去,几下就拖进了巷口。扭头抬眼一看,是一个身材魁梧而且异常壮硕的乞丐,呆呆傻傻的脸还挂着一条鼻涕。
这年头,乞丐居然也有长那么壮硕的,余年也是涨见识了,不过一看他这模样,很明显就是属于智障儿童,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估计智商不足一米五吧。
那壮乞丐将余年放下,冲着余年傻傻一笑叫了声:“狗嗨。”
余年一脸黑线,这货还会骂人了…
他话刚落音,从他背后钻出来两人,也是乞丐模样,冒着刺鼻的酸臭味站了出来,一个是满身的油腻,一身的黑泥,那破烂的宽大粗布衣已经分不出原来的眼色,一嘴的龅牙。
另外一个还说好点,满脸的褶皱显示着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的证明他是这三傻叉的智障担当,凑近余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烂黄牙,还冒着恶心至极的口臭:“死瘸子,你知不知道西街口是我们三的地盘?”
那壮乞丐点点头叫了句:“狗嗨!”
龅牙回头瞪了他一眼:“李狗嗨,不是说你,你闭嘴。”
李狗嗨点点头憨厚一笑:“狗嗨。”
感情这货只会说“狗嗨”这两个字,这名字也是很犀利呐。余年木纳的看了一眼自己对脸的老黄牙,抬起手将自己披头散发下的脸露出来,这可不把老黄牙吓一大跳,吓得他蹭愣一声就往后坐去,盯着余年恐怖的脸叫了句:“我滴个亲娘!,这脸是被狗啃了么?”
狗嗨点点头:“狗嗨!”
龅牙和老黄牙同时回头:“狗嗨你闭嘴!没说你!”
这时候余年说话了,发出嘶哑的声音,有些低沉:“各位我不想惹事,如若是得罪了各位,改明我换个地方。”、
这话说的,老黄牙可就不同意了,他们这次摆明了是来打劫的,你说换地方就换地方,那么他们哥三儿怎么捞油水?世面也见过一些,艰难的接受了余年那副尊荣,润了润嗓子,搓了把手道:“那可不成,你在西街口待了也有几天了,我们得收着租金。”
余年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家伙是想在自己身上收些保护费,这对于余年来说,也不算什么,想交些铜币出去,免得惹事生非,不过转头一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紧接着脑袋剧痛了一下,余年一咬牙嗑了下牙,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几位兄弟,我也看出来,这样吧,我每天把我所得的分一半给你们,当做保护费,你们也理所当然的给我提供保护,不让我受到其它的家伙骚扰。”
老黄牙眼睛咕噜一转,这这死瘸子还真懂事啊,不错不错,正要开口答应,李狗嗨憨厚的挠了挠头,点头道:“狗嗨!”
“狗嗨你闭嘴!”
第七章:开张不利
这三人也算是和余年达成了协议,毕竟头一次打劫遇见这么好说话的,三个家伙也高兴,互相认识了一下,问余年怎么称呼,余年低头想了想,许久才说道:“叫我余瘸子吧。”
“叫着变扭,叫你瘸子好了。”老黄牙摇摇头说着,然后有指着旁边的龅牙:“呐这位是苏十三,叫他龅牙苏就好,旁边那个傻大个叫李狗嗨,我呢,姓黄,叫我老黄就好。”
互相了解一番,余年对这几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李狗嗨是个弃婴,被老黄带大的,脑子有些问题,至今只会说自己的名字,而且饭量极大,也难为了老黄这一乞丐了,自己瘦柴如骨,反倒养出那么一个傻大个来。
不过这也同时说明这老黄也不算坏,起码有点良心,就是为人有些古怪,据说他也进过丐帮,后来管不住自己嘴和手,顺了帮会里的物资,被驱逐了,不过貌似是因为狗嗨老喊饿,自己只好偷帮会里的东西给典当好让狗嗨吃饱。
老黄也是苦命人,本来出身大户人家,天有不测风云,家里破产了,老爹疯了跳进粪坑淹死了,老娘见老爹没了,也上吊随了去,家里的家丁跑得跑散得散,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和老黄一起到处流浪,在老黄十岁那年刚好闹饥荒,老管家饿得,在观音庙里吃白泥,活活撑死。
后来老黄自己一个人流浪,捡了狗嗨,结识了龅牙苏,在永宁镇扎了根。龅牙苏打小就是乞丐,偷鸡摸狗的事样样都干,就是因为胆小,要是胆肥点,杀人…放火他都可能会干。
余年分了些铜板给他们,然后就回去了。
到了那破庙的残骸处,大雪将那破庙给完全覆盖住了,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搭着一三角小窝,看起来也只能挤一人进去,简陋得狠。这便是余年的新家。
往里边钻去,拖出一个有些破烂的小网子和一小鱼杆,打紫竹林那边的河流走去,此时的河流早就被厚重的冰层所覆盖。余年一瘸一拐的拖着工具到了河边。
小心翼翼的走在冰层上,不是怕冰破掉,那冰够厚,就是一巨熊拍一巴掌也不烂,主要是滑得狠,余年行动不便只能小心掉。
几乎要到河流对岸,那里有着着干枯的植被遮盖,还有点点青色,这里毕竟适合捕鱼,到了这里冰层上已经有了两个洞口,洞口上边都有一木桩子,相差也不远。这两个洞足足花了余年一整天才破开的,而且用的是牙齿含锤敲。
这得庆幸余年的嘴没有被废掉,超强的咬合力加上脖子的辅助,他的每一击下去都不亚于成年男子的全力一锤子。毕竟余年之前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是被废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年能利用一切自己能利用的东西。
一个洞用来撒网,第二天早上来收保准有鱼,第二个洞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余年就坐在对岸钓鱼,用的是腥臭的红虫,冬季的鱼儿容易饿,很容易就能钓上来了,就是余年双手没什么力气,只能抱着竹杆子再用嘴咬住,有鱼的时候就扯上来。第二天收网时也几乎是用嘴的。
约莫快要天黑的适合,余年就钓上了三条之多,巴掌宽,两指长。抱着鱼一瘸一拐的回去了,将一条埋在小屋的雪堆里,自己吃不了那么多。
然后再在小屋对出的小棚子架起火势,这里的炭火一直就没灭过,好几天都滚着红,冬天打起过来很麻烦,余年也不想让它灭,准备了充足的燃柴。
冬天的柴火还算容易找,因为大多数树木都枯萎了,用牙齿咬住随口一扯就扯下来了,就是得小心上边压着的雪,这个就有点麻烦,要是被盖住就不好出去了。
余年的体质不怎么怕冷,那么是这么冷的天他也不会哆嗦,就是感觉有点寒意罢了。
架起个破锅子直接捞起几把散雪往锅里放去化水煮汤,余年的厨艺一向极好,虽然身体有些不便,但却不会影响他的厨艺,一锅热腾腾冒着香味的鱼汤,然后又烤了条香鱼,闻起来味道是不错,就是有点腻。
余年都吃了好几天鱼了,本来打算今天买点其它干货煮点,没想到就遇到了他们三个傻货。不过现在余年的心态异常的淡然,也无所谓了,有得吃算不错了,余年也没在意,当是赎罪吧。
说起赎罪也是讽刺,余年本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如今却信命,信了那赎罪的套路,只叹世事无常罢了。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余年就去收鱼了,由于行动不便,普通人需要一刻钟左右的事情,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待他艰难的抱着鱼盆一瘸一拐的到了西街口时候,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西街口的对面的包子铺已经开张了,旁边的客栈也打来了门,路边卖菜的小贩正有条不理的整理着自己新鲜的蔬菜,余年打西街口自己的摊位一看,有三个人正缩着身子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余年。
不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三乞丐吗?看着狗嗨那条细长的鼻涕都已经结出了冰渣,身材瘦弱的老黄牙更是冷得直哆嗦,牙齿一直在打架。余年走过去放下盆子问:“怎么那么早?”
李狗嗨傻傻的应了句:“狗嗨!”
老黄牙哆嗦着身子蹲了下来,抬头看着余年哆哆嗦嗦的说:“嗨!我们是讲…哈啾!…信用的…说…说好保护你…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的…呼呼…从今天开始,天天…哈啾!在这帮忙看场子…”
余年苦笑一声,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蹲下递给老黄牙:“没吃早点吧?去买些包子吧。”
老黄愣了一下,也不客气,接过铜板站了起来,感激的看了眼余年,领着自己身后的二傻货就往包子店跑去,吓得包子店老板还以为这三乞丐要造反了,没想到老黄一巴掌拍出了几个铜板:“来…来…来……来哈啾!”。
一把鼻涕就喷到了包子店老板刚打开的一笼包子,包子店老板看了看老黄,老黄腼腆的羞着脸低头一笑。老板也对着老黄甜甜的一笑:“承惠十五文钱,收你五文,还欠十文,需要打折吗?”
一笼包子十五个,一文钱一个,而老黄的鼻涕几乎喷了一大半,这笼包子也要不得了。老黄只能害羞的点点头:“嗯呢。”
老板扭头往里边扬了扬手:“阿福,给我打断他们三腿的!”
这边身材魁梧程度要和狗嗨相差无几的阿福提着扁担棍杀气腾腾的就走了出来,狗嗨感觉事情不对劲,习惯性的护在了老黄身前喊了句:“狗嗨!”
这时候余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摸出自己仅剩的三文钱再带着两条鱼过来了,一脸歉意的看着老板低头哈腰道:“那个老板对不起,他们是我朋友,我这里只有三文钱,加上这两条鱼,可以抵一下吗?”
老板见了是余年,脸色缓和了些,扬手拦住了身后的阿福,一边点头接过余年的东西一边好言相劝:“既然是你朋友,这事就算了,大清早的认倒霉了,不过也劝你,不要什么猪朋狗友的交,你也是老实人莫要被歹人骗了。”
说着将笼子里的包子打包给余年,还细心的分成了两份,一份满是口水鼻涕,一份没有。而老黄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话什么意思呢?张嘴就要骂,余年随手拿起了个包子就塞进了他的嘴。
接过包子回身一看,完了,鱼盆不见了。这地的小偷可猖狂得紧,都盯着余年好几天了,趁着没人看,其他人也没注意,一下子就直接把整盆鱼给端了去。
这可不把老黄气的直跺脚,直接一口吞了嘴里的包子以示解恨,然后又一个喷嚏全喷了出来:“娘希匹!我们第一天上岗就出事!狗嗨,老苏,追!”
狗嗨和老苏点点头正要去追,余年叹了口气拦住了:“算了算了,随它去,身在之物,别因为那小时惹了什么事。”
狗嗨和老苏停住了脚,看了看余年,又一脸茫然的看着老黄。老黄低头看了一眼余年不怎么协调的站姿又看了看他比较怪异的双手,一咬牙:“不成!得去追回来!不能让你白请我们。”
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