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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宣拍了拍莲生子的肩头;示意他不必这么激动;然后转头看向了墨伶子;道:“我能做这真传弟子了么?”
墨伶子脸色古怪;提了几次气;想说些维系住自己傲意的话;但却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他干脆的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孟宣一怔:“什么话?”
墨伶子道:“要重震天池仙门声威的话!”
孟宣偏头看着他,轻笑了一声,道:“剑都信我;你还不信我?”
墨伶子神情一震;而后落地;收剑;拱手拜了下来;道:“墨伶子参见大师兄!”
孟宣长长吁出了一口气;手掌轻轻的抚过了三十三剑身;心情复杂。
他的本意;是想激怒剑池之剑后;再以言语折服;好收取飞剑。
请剑不成;那就激剑。
剑池飞剑有灵;只要有灵;就能被激怒;只要能被激怒;那就可以折服。
毕竟孟宣事先想好的说辞里;自己是占据了大义的。
另外一点;就是孟宣笃定飞剑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毕竟它们都是天池仙门的剑;若是随随便便就伤了自己这个天池仙门的真传大弟子;那天池仙门也就不用再苟延残喘了;直接除名就是。
连飞剑都会反噬自家弟子的仙门;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只不过;孟宣都没想到的是;因为斩逆剑的出现;自己没有成功选剑;却是三十二柄剑选择了自己。
当今的剑湖之中;最强的三十二柄剑。
这自然是好事;却也预示着;前所未有的大压力都压在了自己肩上。
身为天池仙门真传大弟子;取了天池仙门剑湖中最强的三十二柄剑;自然也要背负起重震天池仙门的责任。
当然了;对这个责任;孟宣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期待。
他将来要对付秦红丸;光有自身的实力是不够的;一定要有背后强大势力的支撑。
天池仙门便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他现在重震天池仙门;也是在为自己打下良好的基础。
而且;重震了天池仙门;对他的心性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洗炼;对他的修行有莫大好处。
“大师兄,快将剑御起来吧,你这剑却是宽敞,想必比俺这柄剑好飞多了……”
莲生子满眼羡慕,催促着孟宣御起剑来飞一圈。
他那柄剑已经足足炼了一剑了,飞起来还歪歪斜斜的。
就连墨伶子也没有走,而是呆在一边,满眼期待的等着看孟宣御剑。
毕竟飞剑见多了,但一次拥有三十二柄飞剑的却见没见过。
“也好……”
孟宣笑了笑,他自己其实也挺期待的。
将剑横在胸前,他细细的打量着,凝神运气,将真气渡了进去。
看他认真,莲生子与墨伶子,还有宝盆,都大气也不出,呆呆看着。
过了一会,孟宣忽然长吁了一口气,放开了两只手。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他松开手外,三十三剑竟然没有落地,而是悬在了空中。
“大师兄,快踏上剑去,试一下能否凌空飞起啊……”
莲生子激动起来。
然而孟宣却转向了他,笑道:“谁说御剑一定要踏剑?”
他说着,忽然间抬头望向了空中,而后“嗖”的一声,整个人直直飞了起来,宛若流光。
他并没有踏剑,甚至身子都与三十三剑没什么接触,但却凌空飞了起来。
三十三剑,就一直随着他身侧,左右飞舞,灵动非常,一人一剑,宛若在空中嘻戏。
(感谢【啊啊啊好1的】、【特别简单】两位童鞋的打赏,今天晚上还有一章,祝大家早日脱光哦!)
第六十八章孟宣说剑
“怎么会这样?莫非……大师兄其实是真灵境的修为?”
莲生子与墨伶子见到这一幕,都吃惊的叫了起来。
他们都是仙门弟子,自然明白,真灵境下,除非是借助法器,不然是无法御空的。
他们想飞,都是踏在剑上,借剑而飞,可孟宣却根本没有接触到剑,便直接飞了起来。
孟宣飞在空中,似缓实快,动静由心,只觉惬意非常,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落下地来。
莲生子与墨伶子都有些呆了,他们自然发现了,孟宣的御剑之术,与他们都不一样。
“大师兄……你……”
孟宣与三十三剑一起落到了地上,笑了笑,向莲生子道:“其实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了,你们的御剑之术,似乎与我当初在青丛仙门学的不一样,我见你们御剑,都是脚踏飞剑,滑板一般于空中滑行,但如果碰到了对手呢?非要落地才能取剑御敌么?”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池仙门的独特御剑法门,没有冒然开口,但现在却也有些了解了,莲生子师弟,墨伶子师弟,你们学到的御剑法门,是不是不全?”
听了孟宣的话,莲生子与墨伶子皆露出了诧异之色。
墨伶子已经收起了骄狂之心,恭敬回道:“大师兄所言不错,我与莲生子师弟入门之时,天池仙门已无师长在门中了,我们二人虽然得了飞剑,却也无人教导御剑之法,只能自己摸索罢了。且不说莲生子师弟,就算是我,将此剑炼了三年,如今也只做到了与它人剑合一,踏剑而飞的时候稳稳当当,可是若在空中遇到了敌人,那是一定要落地才能御敌的!”
孟宣点了点头,道:“那就没什么好奇怪了,说白了,你们二人的御剑之法,都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再次飞了起来,只飞了三丈左右,便悬于空中,然后向莲生子与墨伶子说道:“我之前所在的仙门,怕还没有天池仙门全盛时期的一半强大,但我有个好师傅,他对于克敌制胜的术法武法修炼的少,也没教我什么,但对于御剑之法,却完整的教过我。
“飞剑乃行攻防集于一体的法器,传自前贤后羿,又岂能仅仅看成出行工具?”
孟宣看了二人一眼,轻声说道,“飞剑其实是法器中的一种,蕴有灵性,与修者是同生同修的关系,也不会喜欢被人踏在脚下,所以你们踏剑而行,本是踏入了歧途,也无怪莲生子师弟整整一年,都没有掌握御剑之法了,那是因为,本该用脚走路,你却一直用手……”
“飞剑之所以能够飞行,便是因为剑内铭刻着御风法阵,其实只要只要掌握了此阵,便可以借助飞剑御空飞行,甚至不需要接触飞剑,只要保证飞剑在自己能够掌握法阵的距离之内便好了,遇敌之时也是如此,只要敌人在你控制法阵的距离内,便可飞剑斩之!”
他一边说着,忽然间遥遥一指,“嗖”的一声,三十三剑飞了出去。
“啪……”
在孟宣十丈外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了,而后三十三剑又自动飞回了他的身边。
出剑期间,他身形仍然悬在空中,丝毫未动。
莲生子与墨伶子看的目瞪口呆,便像是第一次接受到如此玄奇的法诀一样。
二人对视了一眼,忽然间拜倒在地上,叫道:“求师兄赐法……”
孟宣见状,苦笑了一声,道:“只是最基本的御剑法诀,实在算不得什么,你们想要,我自然会传给你们,只不过,你们还是先帮我选定一处修行之所吧!”
这整座万里方圆的小岛;都是天池仙门领地。
岛上数百奇峰;都可以作为天池仙门弟子的修行之所;而孟宣又是天池仙门的真传大弟子;除了掌教至尊所居的云隐峰外;其他的山峰都可以任他挑选。孟宣在挑选了一遍后;选择了剑湖北方十里的一座山峰;此峰无名;孟宣便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叫作“坐忘峰”。
他于此峰筑庐修行;视野广阔;可以看到大半部分岛上的动静。
身为真传大弟子;自然也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来。
选择了峰上一块平整的地面;孟宣、宝盆、莲生子一起动手;就连墨伶子也跟着帮忙。
孟宣也不藏私,一边劈竹伐木;一边将病老头传给自己的御剑法诀传授给了这两人。
他倒也没想到,自己来到了天池仙门,本是求艺,却还什么都没学到呢,就把自己的御剑之法传了出去,话说白了,这御剑之法实在不算什么珍惜之技,这二人不会,主要就是无人教授,也无剑诀修习的缘故,取得拿后,就只知道瞎琢磨,误入歧途也不奇怪。
不过说起来,从这一点,倒也能看出这二人的天资了。
莲生子将他的飞剑炼了一年,飞起来还跟酒后驾驶似的,也是人之常情。
而墨伶子,同样是误入歧途,竟然能够把这剑炼的与自己形同一心,踏在上面,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稳稳当当,也着实是一朵奇葩了。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他那柄剑没什么性子。
如果是三十三剑中的任何一柄凶剑,他敢踏上去,肯定会发脾气,摔他下来是好的,回头砍他都有可能。
很快,法诀已经完全传授,而坐忘峰上的三所木屋也搭了出来;莲生子修为虽不高;但这些活计却似是坐惯了的;顺带着连一些木椅木桌;也都打造了出来;而孟宣的洞天指环里;便有在仙都城时买来的碗碟;因此一番修整之后;一处利利所所的修行之所便成形了。
“孟师兄;今天贺你得了飞剑;不如小饮几杯如何?”
莲生子笑嘻嘻的提议;他得了御剑法诀,心情前所未有的大好。
孟宣自然不会拒绝;他自己本也是好酒之人;就算莲生子不说;他也会提的。
当下就将洞天指环里的烈酒食物取了出来;由莲生子烹制烧灼;很快便肉香四溢了。
“来;孟师兄;师弟敬你一杯……”
莲生子酒量不大好;才喝了几碗;便有些醉熏熏的了;一边说一边打着饱嗝。
他这几个月来;实在是馋的厉害;在仙都城大吃了一顿还不够;刚才又逮着肉一顿猛吃。
也不光是他;墨伶子看起斯斯文文的;吃起来也丝毫不慢,这会却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对付一只羊腿;眼看着下去一半了。
“吱吱……”
众人正喝的开心;忽然间一串尖叫传来;一只毛绒绒的松鼠跳了进来;眼睛望着酒肉发亮。
“松友师兄……”
莲生子急忙起身行礼;就连墨伶子也急忙放下了羊腿,现在已经只剩骨头了。
这松鼠赫然就是掌教师尊的两尊门神之一;松友师兄。
“吱吱……”
松友不耐烦的摆了摆小爪子;似是在说不必拘礼;毫不客气的跳了进来;捞了一块牛肉大嚼。
“哟……竟然是吃荦的……”
孟宣见了;不由眼睛一亮。
不过看了松友那馋兮兮的模样;也着实可怜;看样子天天吃松子;实在是馋坏了。
孟宣微笑看着;自己自己在一边喝酒。
那松友师兄吃了几块肉;又吱吱叫着;命莲生子给它倒酒。
倒满了一碗之后;它两只小爪捧了起来;咕咚咕咚;竟然喝的涓滴不剩;然后呼了口气;眉花眼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倒不像松鼠;活像红尘里嗜酒如命的老酒鬼。
三人一鼠吃吃喝喝;不亦乐乎;宝盆却看得见吃不着;自顾自跑到旁边木屋里读书去了。
满满当当的酒肉;却被这三人一鼠吃的干干净净;然后都抚着肚子;心满意足的叹着气。
对视了一眼彼此的模样;几人同时笑了起来;就连墨伶子;也没了最初那份高冷。
“吱吱……”
松友忽然叫了起来;人立而起;背负了两只小爪子;向孟宣点了点头;似乎在夸他这顿酒肉请的好。
“谢松友师兄了……”
孟宣笑着还礼。
这松友辈份可比自己大,加之一直跟在掌教身边,也算是一个真传了。
如果不是它与红官师姐不列门墙,那这真传大弟子还不一定能轮到自己。
松友见孟宣如此知礼;大为开心;忽然间右爪在套在自己左面前腿上的一个铁环上拔了下来;双爪捧着往桌子上一倒,却倒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