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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布阵困我?现身一见吧!”
孟宣紧紧皱起了眉头,跳到了地上,握紧了斩逆剑大喝。
“呵呵,仙门败类,天池贼子,等了你一天,你终于现身了……”
几声冷喝响起,几道黄影分别自周围现身,御空来到近前,各持灵符,上下四方,团团围在了法阵周围。只见这几人都身穿淡黄色法袍,一脸冷笑,赫然就是巨灵门下的外门弟子,其中有两个,还是孟宣曾经在符诏大殿外面见过,并让他们吃过苦头的。
“巨灵门下?你们在此布阵害我,又是为何?”
孟宣冷喝,心下狐疑。
虽然与巨灵门下有些嫌隙,但仙门毕竟是名门正道,难道他们就敢光明正大的伏击自己不成?
“呵,害你?错了,我们是在拿你!”
便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自伏龙城城楼上转了出来,他身材高大,一脸刚毅,看年龄大约在二十岁与三十岁之间,身上也是穿着黄色法袍,只是颜色比这些外门弟子深了许多,也精致了许多,仿佛有隐隐的金光在法袍上流动,左耳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铜环。
他这么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便似乎一种莫名的肃杀之气充斥了,孟宣与他离着最起码也有几十丈远,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最关键的是,这种气机有些熟悉,孟宣略一回想,便想了起来,这杀气与当初在符诏大殿感应到的一模一样,应是同一人。
“拿我?你凭什么拿我?你又是何人?”
孟宣冷冷说道,同时在打量四周的法阵,向宝盆使了个眼色。
“吾乃巨灵门下真传华山童,闻知昭阳郡有仙门败类为祸,特来擒你……”
黄袍大汉淡淡说道,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在了孟宣脸上:“孟宣,你身为天池仙门弟子,却做下如此恶事,真是让天池蒙羞啊,我只问你,知不知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下并不明白这华山童在搞什么鬼。
“嘿嘿,姓孟的,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吗?人赃俱在,看你有何话说!”
便在这时,围困着孟宣的一个巨灵门外门弟子冷笑着,然后挥手掷出了一个包袱。
包袱落地展开,孟宣一看,不由瞳孔紧缩,汗毛炸起。
包袱里,竟然是一颗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孔惊愕,血肉模糊,死不瞑目。
最关键的是,这几颗人头地,都是孟宣见过的人。
他昨天夜里劫的第一辆粮车,便是从这些人手里劫的。
掷出包袱后,那弟子又挥了挥手,伏龙城内,立刻有身披铁甲的兵士运出了三辆粮车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缩头缩脑的汉子,浑身哆嗦的走了过来。
“孟宣,你好歹也是仙门弟子,怎么却办出了这等事来?”
城楼上的华山童淡然开口了:“为了几车粮食,却杀了几大镖局并大户人家的家丁,加起来足有四五十人,也亏你下得了手!我都替你不耻,你还以为在这地方做下这等事,无人来理会你么?呵,却没想到,我恰好从伏龙城经过,会来追查此事吧?”
“四五十人?”
孟宣的瞳孔眯了起来,寒声道:“为了陷害我,你杀了这么多人?”
事到如今,孟宣如何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那华山童为何要对付自己,但很显然,自己劫粮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便借机设陷,在自己放走了那些镖局的人后,他便狠下杀手,将那些人都杀了,然后推到了自己头上,占据了一个大义的名份,又在城门前设下埋伏,等待自己入瓮……
至于什么恰好路过等等,明显便是一派胡言。
只可恨,这群人,为了陷害自己,竟然杀了四五十人……
劫粮之时,自己虽然动了几次手,但却一个人没杀,很明显,都是死在他们手里了。
“陷害你?哈哈,我们巨灵仙门与你们天池,好歹也同在东海圣地立了传承,在外面碰到了,还会照拂一二,又岂会陷害你?”华山童淡漠的笑着,又道:“不过,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幸好我找到了一个证人,也只怪你下手的时候,做的不干净啊……”
“你,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都说出来!”
巨灵门下的一个外门弟子,朝着那瑟瑟发抖的汉子冷喝。
“是他……就是他……”
那汉子被人一吓,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叫了起来,指着孟宣鼻子叫道:“他……他昨天拦住了我们,说他是天池仙门的真传弟子孟宣,看这些大户人家为富不仁,要为民除害……然后他就杀了正风镖局的杨老大和镖师,我吓的躲在了车底下才逃过了一劫……”
华山童听了这话,冷笑了起来:“孟宣,你还有何话说?”
孟宣大怒,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火,冷笑道:“我若真劫粮车,又岂会自报家门?我若杀人,又岂会偏偏漏掉一个活口?你这说辞编的漏洞也太明显了吧……华山童,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否曾杀人劫粮,回到仙门自有公论,你于此时布阵困住我,却是想做什么?”
“呵,我们虽然是仙门弟子,但也受楚王庭律法约束,你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恶事,我自然要将你擒下,交由楚王庭处置了,放下你手里的剑,束手就擒吧!”
华山童冷冷说道,杀机渐起。
“想拿我?也要看你们巨灵门的灵符神通是不是够强……”
孟宣一边缓缓说着,拖延时间,一边暗暗抽调自己体内的真气。
“呵,我本来是打算亲自动手拿你的,却没想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身体虚弱,真气不足,是染了病?在治瘟的时候染的吧,你还真是倒楣,看样子天都不容你!现在的你,已经不值得我出手了,正好我有两个师弟被你欺负了,便让他们拿下你,出口恶气吧!”
华山童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
“多谢华师兄成全……”
巨灵门下的两个弟子大喜,狰狞的向着孟宣看了过来,冷笑道:“姓孟的,在符诏大殿外面时,你是何等威风?却没想到会栽在我们哥儿俩手里吧?”
宝盆向孟宣悄悄打了一个“很快”的手势,孟宣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了华山童,冷喝道:“巨灵门下,你们既然能设此计害我,想必是早就来了伏龙城吧?此地瘟情四起,灾民无救,你们不思救人也倒罢了,但在我治人救瘟之时,却还诛杀无辜设计陷害我,这就是巨灵门的门风吗?你们究竟是仙门,还是魔窟?”
那华山童听了,冷冷一笑,正要说话,忽然间宝盆喝道:“成了……”
一边说,他一边向着一个方向指了一指,孟宣瞬间提起了三十三剑,“唰”的一剑劈了出去,一瞬间,周围幻化出了几十只恶狼虚影,一百年的信仰之力皆在这一剑里呼啸而出,而他剑指的方向,恰是这法阵运转的薄弱之处,瞬间两种力量撞在了一起,而后炸开。
“轰”
在信仰之力的冲撞下,十几杆阵旗立刻变得四分五裂,灵光片片碎裂,而后消失。而斩逆剑的信仰之力,还没有完全湮灭,又直接扩散了出来,将那些围在法阵周围的巨灵门外门弟子震的口喷鲜血,飞了出去,也亏得是这一剑力量已经弱了,不然他们都会被劈死。
“杀……”
孟宣破阵之后,竟然没有逃走,而是大喝一声,挥剑向站在城头的华山童斩了过去。
三百年信仰之力!
一瞬间,孟宣便动用了自己能掌控的极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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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儒门秘术,子曰真言
孟宣没有逃走,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到。
封印了瘟魔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之极,浑似大病之人。或者说也确实是大病之人。大病仙诀,先将大病引入体内,然后再徐徐炼化,斩逆剑与他一体,虽然将瘟魔封印进了斩逆剑,但这瘟魔也等于在他身上,无尽魔气,在他体内滋生肆虐,毁灭生机。
也正是因此,他真气都在压制瘟气,可动用的只有一成不到。
孟宣很清楚,如果逃的话,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御剑而飞,根本逃不了多远。
一旦消耗的真气过多,压制不住瘟气,他就会活活被瘟气反噬致死。
而如果让宝盆背着自己逃的话,它毕竟是需要步行的,即使再快,恐怕也快不过御空追击的巨灵门弟子,因此选择逃走的话,他的生机实在是太低。
既然如此,倒不如搏上一把。
他虽然身体虚弱,不可动用真气作战,但还有一个倚仗,那便是斩逆剑中的信仰之力。
如果能够一剑将华山童斩杀,那他还有生机……
三百年信仰之力,已是孟宣所动用的最强力量。
一剑呼啸,周围无数道狼影隐现,立于虚空,引颈长啸。
巨大的威压四下溢开,冰冷蚀骨,血腥残忍,就连孟宣自己都险些承受不住。
华山童骤然变色,他看出了这一剑的强横,可关键的地方在于,他根本就无法躲避,这一剑威力实在太强,直接便笼罩了他的四下左右,除非他能瞬间移到三十丈外,否则这一剑总是能够斩到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接,抗下这一剑,或是被这一剑斩灭。
孟宣的眼神也眯了起来,这一剑动用了他所能操控的极限力量,就连他自己,在全盛的时候,也没有把握接得下。
“唰……”
华山童陡然眼睛瞪圆了,挥手,掐印,一连串的防御法器被掷了出去,布下层层禁制。
与此同时,他的本命灵符已经在顶门升起,化作一柄丈余长的大刀,落进了他的手里,那柄刀,浑身缠绕着道道流转的金光,刀柄乃是粗如卵石的金精铸就,刀身却是黑黝黝的灵铁打造,吞口处却是一只凶残的猛虎雕像,栩栩如生,宛如要扑将出来。
“啪啪啪啪……”
华山童丢出去的那些防御法器,在斩逆剑的三百年信仰之力下,根本就抵挡不住,摧枯拉朽一般被激溃了,巨浪一般的力量,直接冲向了华山童。
“斩……”
华山童一声大喝,挥起金刀,向前劈了出来。
金刀之上,金光大作,便如一颗小太阳一般,刺的人眼痛。
“轰……”
斩逆剑的信仰之力与华山童的金刀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整座伏龙城的城头给摧垮了,直接塌去了半边,立在城头上的卫兵惨叫声中,被炸的血肉横飞,有的直接被这力量炸的四分五裂的,有的远远飞出了几十丈,落地之时,便可以现浑身血管都爆开了。
“吼……”
华山童直接被这道力量击的重重向后飞去,眼睁睁看着自己金刀上的光芒被信仰之力渐渐吞噬,不由大惊,他已经发现了,这力量太强,凭自己金刀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住。
“杀掉了吗?”
宝盆紧张的大叫,看着斩逆剑的力量将华山童淹没了,他也激动起来。
而孟宣却绷紧着脸,没有回答,隐隐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就在信仰之力即将将华山童淹没时,忽然华山童一声虎吼,双手之上,凝聚出了一道青气,随着这青气的出现,周围忽然间出现了满空的战场虚影,无尽的战士在挥舞兵器,与敌人厮杀,金戈铁马,杀气滔天,汇聚成了一道难以形容的力量,撞在了信仰之力上。
“轰……”
漫天剑气,就此消弥于无形,华山童胸前金袍破碎,头发绫乱,森然抬起头来。
一道青气兀自围绕着他的双臂旋转,带来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