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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轩伸手宠溺地摸着慕容怡情的头,“好了,别担心,我相信妹妹和他是有缘分的。”
“嗯。”慕容怡情笑应道,转眸,看着慕容逸风,笑道,“你与锦素表姐说会话吧,我陪哥哥去。”
“好。”叶云轩温声应道,接着转眸,看向叶锦素,“妹妹定然对我与那人换身份的事情吧?”
“嗯。”叶锦素点头道。
“适才,他寻到我,我见他便知当日是他解了我的寒毒,又讲到南麓太子之事,说想要助你,我便答应了。”叶云轩简单明了地说道。
“哥哥,他人呢?”叶锦素心思一动,想着这魔君甚是奇怪,昨儿个问他是否要过来看好戏,他故作神秘,今夜又做出如此之举,想着此人到底是受何人所托呢?为何要对她如此关怀?
“不知。”叶云轩笑道,看着她,“妹妹,此人的武功甚是高深,绝非在你之下,而他如此做,难免让他人怀疑他对妹妹的心思。”
“哥哥,你又胡说了。”叶锦素听着叶云轩的话,低声一笑,“如今,我是必然要嫁入南宫府的,他不过是一个算不得朋友的故人而已。”
“不论妹妹作何决定,哥哥都会支持你。”叶云轩笑道,看向叶锦素,“看来这南麓太子和昭阳公主是有备而来。”
“和亲是假,借机起兵才是真。”叶锦素自然知晓今夜独孤泓冽前来的目的,抬眸,看向独孤泓冽,却正好对上他看向她的眸光,叶锦素冷然一笑,继而垂眸,并未开口。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吕年儿缓缓起身,向上官敬微微福身道。
上官敬转眸,看向吕年儿,语气淡淡道,“爱妃乏了,便先回寝宫歇息。”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吕年儿温顺垂眸,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众人见吕年儿离开,本就对她心生不悦的大臣,此刻,更加地对她心存不满。
蒋傲见吕年儿要走,连忙起身,举杯道,“贵妃娘娘,臣等还未恭贺淑贵妃娘娘。”
吕年儿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转眸,看了一眼蒋傲,掩去眸底的冷意,“多谢蒋大人,本宫身体不适,便不叨扰众位的兴致。”
“如此,臣等便先敬淑贵妃娘娘一杯,算是恭贺。”蒋傲说罢,便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众人见状,连忙起身,齐声道,“臣等恭贺淑贵妃娘娘。”说罢,亦是举杯饮罢。
吕年儿端庄接过一旁的酒杯,浅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亦是含笑饮罢,“本宫便不叨扰众位的雅兴。”说罢,径自离开。
蒋傲见吕年儿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意,心中腹诽道,这等女子即便有着与夫人同样的容貌,却半分不及夫人。
李将军见此女子,亦是鄙夷不已,索性,放下酒杯,坐下。
席间的气氛随着吕年儿的离开,再次冷却下来,叶锦素看向蒋傲与李将军,再看向季昀,心中感慨万千,想着如今这样的场景,他们都还为她打抱不平,这样的情义,让她倍感温暖。
季昀不过是无意地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如今,以他的身份,断然不能公然直视她,以便给她带来麻烦。
正在此时,齐莫赶来,恭敬立于大殿中央,“皇上,南宫霍綦已经在殿外等候。”
“好,宣。”上官敬摆手道。
“是。”齐莫领命。
便听到门外的太监连忙扬声喊道,“传南宫霍綦觐见。”
众人此刻哪里还有心思饮酒,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落在大殿外,便见有四人垂首,抬着一顶轿子入内。
南宫老爷见南宫霍綦被抬了进来,心中不豫,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还要被当成观赏物这般的看,顿时让他有些生气,但,碍于此刻的行事,也只能忍着。
叶锦素抬眸,亦是将目光落在那顶轿子身上,回想着幼时叶锦素与南宫霍綦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呢?
慕容逸风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叶锦素,心下一沉,继而将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这顶轿子身上,他亦是有十年未见过南宫霍綦,不知如今他到底是何模样。
与此同时。整个大殿怕是除了南宫府的人,还有叶锦素、叶云轩之外,其他人是没有见过如今的南宫霍綦是何模样,故而,盯着这顶轿子,一脸的好奇。
那四名御林军将轿子缓缓放下,掀开轿帘,便看到一名男子安静地躺在轿内,同样是一身白衣,下摆绣着雪梅图,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墨色的长发随风逸动,风流自在,尽显优雅贵气,那紧闭的双眸,薄唇轻佻,清风吹拂,更带来几分神秘慵懒,俨然一副睡美人图,让人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绝代风华,却又不染凡尘的男子。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的便是他。
那些世家的小姐们本就对这位南宫大少爷好奇更甚,如今见到真人,更是痴迷不已,不禁有些感叹与可惜,如若这南宫少爷并未昏睡不醒,她们定然会倾心于她,可惜可惜。
南宫霍綦的才华至今还是被朝中大臣推崇,不过,时过境迁,即便他们念念不忘,这南宫霍綦已昏睡十年未醒,亦是枉然。
叶锦素显然有些意外,思谋着他为何与她的穿着同样白色带雪梅的衣衫,想着难道这便是天意吗?
“咦,锦素表姐,南宫大少爷的衣着竟然与你相得益彰?”慕容怡情虽然放低了声音惊讶脱口而出,但,比起此刻沉寂的大殿,她的声音亦是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这才仔细打量起叶锦素与南宫霍綦的穿着,更是觉得这二人如今看来甚是般配。
独孤飞燕听闻,迫不及待地离座,向南宫霍綦奔来。
叶锦素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地一阵冷笑,对于南宫霍綦如今的病情,她亦是看不透,而这独孤飞燕对南宫霍綦如此痴迷,她亦是理解,毕竟,这样的男子,这世间怕是无双,而十年之前,他便天纵才华,任是谁都会倾心吧。
“皇上,可以开始了吗?”独孤泓冽见独孤飞燕依旧如此执着,不由地暗自摇头,转眸,不紧不慢地问道。
“可以,叶小姐,可准备好了?”上官敬抬眸,看向叶锦素问道。
“昭阳公主不远万里来到大乐,大乐子民向来好客,故而,便由昭阳公主先请。”叶锦素悠然起身,淡淡说道。
昭阳公主直视着叶锦素,眸光闪过一丝冷厉,接着转眸,上前,看着南宫霍綦,低声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我的幸被公子所救,你曾对我说过什么?”
众人皆屏气凝神,静听着昭阳公主此刻饱含深情的注视着南宫霍綦,低柔地诉说,只见那红衣妖娆,与那白衣交相辉映,更是将那衣摆下方的雪梅染得更加的鲜艳。
“公子说若是再见时,便与我一同去欣赏塞外的景色,如今,我已回来,公子为何避而不见?”独孤飞燕眼角含笑,看向南宫霍綦,眼眶湿润。
那躺在轿内的南宫霍綦,却并无任何的反应,但有些女子,却是听着感动不已,经不住地落下泪来,则有些女子却是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是无动于衷,那便是此刻立于一侧的叶锦素。
她想着这南宫霍綦小小年纪,便能使得一个女子为他情深至此,果然,男子皆薄幸,想到这里,忍不住地眸光闪过一丝寒光,再次看向独孤飞燕,便觉得她的太过于执着与霸道,如今,且不说南宫霍綦是否清醒,她便不顾他人感受,半夜将他掳走,如今,却又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便知她这次所行的目的,怕是没有比带走南宫霍綦更为重要。
南宫府定然不同意让南宫霍綦与这昭阳公主一起,就怕到时候,这南麓会用南宫霍綦来掣肘南宫府。
“公子,你醒醒,我是飞燕。”独孤飞燕见南宫霍綦并无清醒或者任何的反应,眸光闪过一抹忧伤,“公子当真记不得飞燕了吗?”
过了片刻,独见独孤飞燕潸然泪下,却不见南宫霍綦有任何的反应,上官敬低声道,“昭阳公主,看来南宫霍綦对你并无任何的反应,你还想再试?”
“不必了。”独孤飞燕收敛起心神,擦干眼角泪珠,转眸,看向叶锦素,“叶小姐请。”
叶锦素微微颔首,抬步向前走去,来到南宫霍綦的面前,注视着他沉睡的容颜,想着曾经的叶锦素和南宫霍綦有着怎样值得纪念的饰物或者是话语吗?
只可惜她不曾知晓那一段往事,所以,此刻,她不用多说些什么,多说无意,突然想起昨日去南宫霍綦屋中的时候,他屋中摆放的乐器,还有一幅画上的景象,心下思忖,倒不如试上一试,故而,行至大殿一侧,自摆放的芙蓉花上面摘下一片花瓣,放入口中,轻声吹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阵惊诧,从未见过一枚花瓣能够吹出乐曲来,而且,这曲声不似古琴那般的悠扬,更不似箫声那般的低沉,也不似笛声那般的清脆,曲声绵柔婉转,仿佛将众人带进一个四季花开的仙境,月上柳梢头,月下的湖水波光粼粼,潺潺的流水声,配上那盛开的一池荷花,更显得静谧,让人心情平和。
一曲还未终了,便听到有人惊叫出声,“南宫大少爷的眼皮动了。”
众人皆睁开双眸,自那美妙的乐曲中回神,将目光放在南宫霍綦身上,只见他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那样的场景,嘴角亦是微微上扬,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春风袭来,甚是温暖。
一曲终了,叶锦素收起芙蓉花瓣,不再说话,静默落座。
独孤飞燕一阵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适才发生的一幕,“这……这怎么可能?”
“公主殿下,老臣这儿子自幼性子便通透,如今,虽然他昏迷不醒,但,还是有意识的,对于叶小姐,南宫府亦是认定她为我这儿的夫人,如今,果然合了我这儿的意,如此便知公主殿下与我儿无缘,还望公主殿下莫要太过于执着,否则亦是伤人伤己。”南宫老爷率先身,劝慰道。
如此一来,众臣亦是没有任何的意见,今夜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使得他们都不知如何下决断,但,如今事实证明南宫霍綦认定的便是叶锦素,亦是堵住了悠悠之口,如今,连忙齐声相应,“还望公主三思。”
独孤飞燕见状,不由一阵伤心,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痴心等待,和为此的付出难道就此化为泡影吗?想到这,心口便疼痛不已,她抬眸,望向轿内沉睡的南宫霍綦,不由地上前,“不曾想公子对我这般绝情!”
“公主殿下,并非南宫少爷对无情,而是男女之间的缘分本就如此,臣女与南宫大少爷已然订婚,他既然能感应到臣女,便知晓南宫大少爷亦是不愿毁去这门婚事,爱一个人,便是要尊重他,臣女想公主殿下也不愿看到南宫大少爷因为公主殿下的执着,而遭遇不幸吧。”叶锦素抬眸,看向独孤飞燕,轻声说道。
独孤飞燕转眸,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沉默不语,不过,那双眸中所蕴藏的冷冽却是令人发寒,叶锦素依旧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一时间大殿内又陷入沉寂,众人皆是噤声不语,今夜的晚宴,怕是众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更是对叶锦素能够敢于直言,不卑不亢的气魄所折服,暗自腹诽,此等女子,怪不得会引来其他三大世家相继提亲的举动。
“皇妹,如今你已看见了,这南宫霍綦的心思并不在你的身上,即便是昏睡十年,亦是对你无任何的反应,我看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