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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亦是能感觉到叶锦素周身的寒意,之前,本就对这叶锦素充满了好奇,觉得她甚是神秘奇怪,如今,却觉得她甚是危险。
“奴婢不解,为何要将那些刺客尽数焚毁?”秋意此时心里在哀嚎,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他们乃是死士,除左焚毁,别无他法。”叶锦素继而淡淡地回道,“可还有何疑问?”
“奴婢其实甚是好奇,少夫人如今不在叶府,为何突然回来,而且,凤秀她们怎么没有回来?”秋意灵机一动,随即问道。
“你是问我为何回来,还是想知晓凤秀为何没回来?”叶锦素挑眉,看了一眼秋意,这个小丫头,今日越发的奇怪。
“自然好奇少夫人了。”秋意连忙垂首,回道。
“不过是过来看看罢了。”叶锦素语气淡淡道,接着,便说道,“好了,如今我问题也答了,该让我进去了吧。”
“少夫人,是奴婢多嘴了。”秋意连忙行礼道。
“无妨。”叶锦素淡淡道,接着便抬步向屋内走去。
秋雨看着秋意,二人目送着叶锦素进入屋内,秋意问道,“回来了?”
“嗯,似乎是。”秋雨也不敢肯定地回道。
“唉,就让大少爷自求多福吧,奴婢是尽力了。”秋意叹了口气,捂着有些加速跳动的心脏,“少夫人严肃起来真的好可怕。”
“很危险。”秋雨随即点头,接着二人便坐在一旁,抬眼望着夜色。
叶锦素进了屋内,便见床榻上安然躺着南宫霍綦,缓缓前行,挑开纱帐,脑海中浮现出适才她进入侧厅,看到安然躺在床榻上的慕容怡情,她伸手,抚上慕容怡情的身体,是冰冷的,此刻,她抚上南宫霍綦的身体,却是温暖的。
叶锦素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随即,坐在床边,垂眸,打量着他,“你躺在这里十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叶锦素幽幽地开口,复又低声一笑,觉得自己有些幼稚,故而,伸手,为南宫霍綦掖好锦被,而自己则侧卧在他的身旁,缓缓地闭上双眸,此刻,她不过是需要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一会就好,想到这里,她渐渐地沉睡过去。
南宫霍綦能听到身侧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侧眸,看向她恬静略显疲惫的神情,忍不住地眸光闪过一抹疼惜,想要伸手抚平那眉间的愁绪,终还是无奈地收了手,只是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叶锦素睡了两个时辰,便幽幽转醒,看到身侧依旧安睡的南宫霍綦,缓缓起身,命秋意打开热水,她简单地净面之后,换下身上喜气的锦绣华服,换上素雅的衣衫长裙,便离开南宫府,向叶府走去。
南宫霍綦等叶锦素离开,便缓缓起身,伸手,抚摸着那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的床侧,径自叹了口气。
“大少爷,你昨儿个可吓死奴婢了,若是再晚点回来,你便露馅了。”秋意见南宫霍綦坐与榻上,连忙上前不满地说道。
“我倒想露馅呢?唉……”南宫霍綦唉声叹气地回道。
“昨儿个是不是特别地惊险刺激?”秋雨昨日本想着去凑热闹,但,实在是不能离开,故而看向南宫霍綦问道。
“不过,昨日有一个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南宫霍綦眸光闪过一抹幽光说道。
“是何人?”秋意好奇地问道。
“当今的皇上,一直便觉得他深藏不露,不曾想果然是。”南宫霍綦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说道。
“他怎会出现在那里?”秋意不禁问道,“昨日并未听闻皇上移驾啊?”
“这便是奇怪之处,他昨日穿着夜行衣前去。”南宫霍綦说罢,便下了榻,“好了,本少爷饿了。”
“知道了。”秋意的好奇心被南宫霍綦打断,连忙回道,便伺候他净面,接着准备膳食。
“大少爷,你何时将你的事情告诉少夫人?”秋雨想着日后定然再不能帮大少爷做如此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指不定哪日,被少夫人发现了,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小命。
“找个合适的机会,如今,她定然是没心思的。”南宫霍綦看了一眼秋雨,说道。
“奴婢不明白,那些死士到底是谁派来的,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为何是叶云轩,而不是少夫人呢?”秋雨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时那支箭你以为当真是射向叶云轩的?”南宫霍綦径自坐与软榻上,随意拿出一本书翻看着。
“难道不是?”秋雨昨日虽未在场,但是,也是手下来报,故而猜测道。
“当时,叶云轩与叶锦素站在一处,那支箭飞去的时候,正巧叶锦素前去扶慕容怡情,如此的话,那支箭的目标是谁?”南宫霍綦并未抬眸,不过是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若是如此的话,他们的目标还是少夫人。”秋雨紧接着说道。
“我说的只是那支箭而已,至于那些死士,的确是冲着叶云轩而去。”南宫霍綦悠悠地说罢。
秋雨微蹙着眉,“那大少爷的意思是,那支箭和那些死士实则不是一处的?”
“那支箭上面染的是冰释。”南宫霍綦继而道。
“冰释?”秋雨眸光一冷,“能用冰释的如今除左南麓国的公主独孤飞燕,便无他人。”
“嗯。”南宫霍綦微微点头,算是应道。
“如此说来,其实罪魁祸首还不是大少爷,自幼便迷了堂堂南麓国公主的芳心,如今,更是将少夫人当作眼中钉,除之而后快。”秋雨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南宫霍綦,说道。
“我的魅力只能在我娘子面前展现,其他人,与我无关,既然独孤飞燕如此执着,我便更不能手软。”南宫霍綦抬眸,注视着前方,冷声回道。
“不过,奴婢有些好奇的是,昨夜为何少夫人会突然回府呢?”秋雨想着昨夜叶府定然是最需要少夫人的,为何她会突然返回南宫府,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自然是想我了。”南宫霍綦得意地回道。
秋雨听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怕是大少爷想多了。”
“你这丫头,是应该好好让秋夕调教一番了。”南宫霍綦适才还笑颜如花的脸,听到秋雨的话,随即,一沉再沉。
秋雨听着南宫霍綦地话,连忙垂下头,道,“大少爷,奴婢说的是事实。”
“本少爷说的也是事实。”南宫霍綦低声反驳道。
秋意随即端上膳食,看着秋雨低垂着头,南宫霍綦阴沉着脸,便觉得气氛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
“秋意,我不过是问大少爷,为何昨夜少夫人会突然返回?大少爷脸不红地便回道,自然是少夫人想他了,我便又回了一句,怕是大少爷想多了,大少爷便不悦了。”秋雨连忙躲在秋意的身后,埋怨道。
“少夫人昨儿个确实是想大少爷了。”秋意笑看了一眼秋雨,如实地回道。
“我怎得没有看出?”秋雨听着秋意的话,反问道。
“你眼里除了秋夕,还会有谁,自然是看不出来的。”秋意取笑道,接着便将膳食摆放在桌案上,“大少爷,奴婢昨儿个问了少夫人,为何突然回来,您猜少夫人如何回答的?”
“如何回答?”南宫霍綦适才阴沉的神色早已不见,此刻,双眸透着满满地好奇。
“少夫人说,就是想过来看看,您说,这南宫府,除了大少爷,谁还会跟少夫人有关系呢?这话中的意思,明摆是想大少爷。”秋意连忙回道。
南宫霍綦听罢,粲然一笑,“果然还是秋意善于观察。”
此刻的南宫霍綦心情大好,随即端起碗筷,嘴角含笑,用膳。
秋意转眸,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秋雨,低声一笑。
叶锦素回道叶府,便见叶云轩屋内的烛光依旧燃烧着,而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她不过是微微叹息一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中。
凤锦、凤秀和采莲随即跟上前去,三姨娘和五姨娘、叶锦玉、叶锦涵一直候在院外,等着叶锦素。
叶锦素见众人并未散去,随即说道,“众位姨娘、妹妹今日辛苦,早些回屋歇息吧。”
“大小姐,少夫人的葬礼……”三姨娘看向叶锦素,轻声询问道。
“先准备着,等明日哥哥醒来,此事由他来操办,明日想来慕容府那边也是会过来的,必定很忙,你们去歇息吧。”叶锦素语气淡淡道。
众人便向叶锦素福身,径自回了各自的院中。
“大小姐,南宫府还好吧?”采莲试探地问道。
“照旧。”叶锦素淡淡地回道。
“大小姐,您一日未用膳了,奴婢去给您准备点。”采莲看着叶锦素眸光淡淡,连忙说罢,便转身离开。
“阁主,属下有些不明白,今日那些死士为何针对的是二少爷。”凤秀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他们由始至终的目标都不是哥哥。”叶锦素冷声道。
“那是谁?”凤秀连忙看向叶锦素,见她眸光射出一抹冷厉。
“我原以为是,但,后来我仔细一想,并不是,他们不过是拿之前的那三百死士为诱饵,引我们离开,后面那五百死士的真正目的便是叶府,故而,他们今日的目的,便是趁乱,将叶府铲除。”叶锦素想着是何人要如此千方百计地要将叶府铲除,难道叶府之内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如今叶府内的奸细已经清除,而慕容府亦是如何,他们怎还会对叶府动手?”凤锦在一旁思忖了半晌,亦是得不到答案。
“别忘了,那块含有世家宝藏的玉佩还在我的手上。”叶锦素突然想到,继而又陷入另一个不解中,“凭着老狐狸的能耐,断然是不能用此邪术,那么,他们定然不是因为这玉佩而来。”
“那到底是什么?”凤秀继续不解道。
“那支箭呢?”叶锦素低声问道。
“在属下这里。”凤秀随即转身,不到片刻复又回来,“属下检查了这支箭,是最普通的箭。”
“不过,这箭上却沾染着冰释。”叶锦素面色微凛,“十年之前,哥哥便被冰释所害,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嫂嫂亦是,这冰释如今到底在何人手上?”
“属下已经让大长老前去寻了。”凤锦在一旁回道。
叶锦素接过箭羽,仔细地端详着,突然闻到一股异常的异香,故而将箭羽递给凤秀,“你闻闻这箭上可有怪异的香味?”
凤秀接过箭羽,适才亦是闻了,却并未闻到任何的怪异香味,如今,这一闻,便觉得奇怪,“这上面怎会有白芷的香味?”
“白芷?”叶锦素眸光一冷,“你可还记得谁身上有白芷的香味?”
“白芷源于沐青峰山脚下,只有常年在青峰山久居的才会留下白芷的香味,适才,白芷的香味被血腥和冰释的毒液掩盖,故而,属下没有闻出来,此刻,血腥味和毒液散去,白芷的香味才挥发出来。”凤秀继而说道。
“青峰山?”叶锦素沉吟片刻,“这里何人去过沐青峰?”
“属下记起来了,曾在独孤飞燕身上闻到过白芷的香味,而且,这昭阳公主不是师承青木派吗?而青木派便在沐青峰内。”凤秀这才想起,随即回道。
叶锦素眸光微冷,回忆着白日发生之事,眸光冷冽,“果不其然,独孤飞燕果然是要置我于死地,奈何……”
“阁主的意思是,这支箭乃是独孤飞燕射的?”凤锦显然惊讶地问道。
“除左她还有谁?”凤秀插话道,“这个女人,对南宫大少爷心仪十年,如今,得不到,那日晚宴上,更是让她颜面尽失,她定然会伺机报复,对阁主动手。”
“这个女人,如若不是她,慕容小姐也不会死。”凤锦恨恨地说道。
叶锦素眸光一沉,“她如今在何处?”
“还在驿馆。”凤锦回道。
“阁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