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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招胜有招!这一战白一子已是有败无胜之局。
白一子忽然撤身,宝剑还匣,朝夏遂良道:“这一战我又败了!”
对比面色赤红的白一子,夏遂良丝毫不见疲态,仿佛从未与人交手一样。
“我相信你还会再有所悟!”
“无?”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因为无已经让我没有了争胜之心,以前我觉得只有争胜之心,才会让我进步,但现在发现,不败即是胜,万物一理,胜败是执念,没有了胜败就没有了执念,没有了执念就没有枷锁!”
“执念…枷锁…”白一子反复念着夏遂良的话,仿佛老僧入定般,冥神细思。
夏遂良转身来到铁笼门口,双手猛击铁笼,儿臂粗的铁笼竟被轰开一个大缺口!夏遂良捡起双龙飞锁和三尖匕首钺,径直走出铁笼,朝梅良祖道:“我们又胜了一阵!”
梅良祖还在震惊于刚才的打斗,回味着二人的对话,虽然他没有二人的境界,但对于他来说,能领悟多少,便是提升多少!
昆仑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也不顾梅良祖,朝着夏遂良道:“这一阵你虽然赢了,可你后边就不能再出场了!虽然你们胜了四阵,但后边你们就没法赢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
夏遂良冷笑道:“你和安广全未必胜的了武圣!”
“于和也未必赢得了我们!而且你们只有一个武圣!”
昆仑僧说完,直奔擂台,飞身跳上擂台,朝花冲等人道:“哪一个敢来战我!”
花冲回身看向身后的人,除了于和之外,确实没有人有能力去迎战昆仑僧……
“无量天尊,冲儿,这一阵认输吧,不必纠结于这一阵的胜负。昆仑僧靠的不过是那种邪门歪道,与他交手,远不如与安广全动手来的痛快,这一阵让给他们,我来对付安广全!”
“弟子领法旨!”花冲恭敬的对于和行了一礼,转身朝昆仑僧大声道:“昆仑,这一阵我让给你了!开下一阵!”
昆仑僧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盯着于和,嗤笑道:“原来武圣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于和手抚须髯,微笑道:“贫道不杀你,是要给你的性命留给冲儿,你是要死在他手里的,虽然不是今天,但天数注定,不会错的!”
“你……”昆仑僧正待发作,花冲却截住话头,朝昆仑僧道:“天色已晚,快开下一阵!”
昆仑僧运了运气,闷声道:“开阵!”
十余名喽啰兵跑向最后一个没有打开的锦缎,锦缎撤去之后,一座白色的小桥出现在众人眼前,小桥之下并不是流水,而是三尺有余尖朝上的遍地竹签!
“这是……”众人不解其意。
芦棚中走出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子,来到白桥前,飞身跳上白桥,那小桥竟然向下一凹,那人站稳身形,朝花冲道:“花冲!敢不敢在这纸桥上,与我一决胜负!”
那竟然是一座纸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宿敌重逢
站在纸桥上随风飘摇的瘦小男子正是梅良祖的师弟,与之并称“山西二绝”的神行无影谷云飞!
在山西境内,他与梅良祖绝对是一流人物,即使放眼江湖,单论轻功,能在谷云飞之上的,也是屈指可数。
“诸位,谷云飞的轻功盖世,这纸桥下面可是绝阵,哪位有把握可以稳胜此人?”
“冲儿,这一阵不用别人,我去会他!”
说话的正是花冲的师父之一钱万里,钱万里向以轻功见长,虽然腿有残疾,但轻功却是江湖上罕见对手!
“师父,您……”
“怎么?怕我赢不了?我告诉你,这一阵,你必须让我上!打别人我可以不管,山西二绝?哼哼,老子非要亲手杀了他们不可!”
钱万里说出此话,花冲忽然心中一动,联想起当年莲花会上,梅良祖与自己结怨,便是因为自己献艺的时候,梅良祖出来捣乱。那时钱万里就想与梅良祖动手,二人似有前怨一样,莫非师父与这山西二绝有什么深仇大恨?
“师父,您与谷云飞有仇?”
“师父我这条腿便是伤在这两个狗贼手里!”
“什么!”花冲没想到师父与这俩人居然这么大仇!
“当年,我并非武圣门徒,一开始学艺的时候,我与他们两个是一师之徒,因为他们是同乡,又是发小,我一个外地人,在山西学艺,他们便抱团的很,我那时还小,孤零零一个人,立志要好好习武,日后出人头地!没想到有一次我与谷云飞比武,梅良祖暗中下手,伤了我这条腿,落下残疾,最后只能离开师门……”
“师父……原来您还有这样的往事……”花冲都有点要哭了,没想到这个平时行事荤素不禁,颇有几分霸道的师父,竟然有这么一个悲剧的童年。
“日后我下定决心,虽然腿瘸了,但我偏要练轻功,而且一定要超过他们两个!今天就是我钱万里报仇的日子!”
“师父,还是小心为上,这一阵我实在输不得!”
“放心,打别人没根,打这小子,你师父稳赢!”钱万里拎起五金的拐杖,直奔谷云飞,大步走去。
来到纸桥跟前,钱万里飞身跃上,朝谷云飞道:“姓谷的,老子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有这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弄死你!”
“钱万里,别得意的太早,还没动手呢!别以为有武圣指导,你就无敌了,你就是一个瘸子!”
钱万里暴喝一声,在纸桥上如履平地一般,疾步朝谷云飞跑去,当头一杖砸下,谷云飞自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鞭,横鞭相迎。二人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钱万里虽然习武偏重于轻功,但毕竟不是纯练轻功,有武圣的传授,就算再不济,扔到人堆里,也是剑客身份。谷云飞成名江湖数十载,也是一方大豪,武功精熟,两人出手便是数十招,胜负未分。
忽然钱万里身形一晃,纸桥也跟着微微扭曲,与他交手的谷云飞也跟着一歪身。观战的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二人再次战成一团。
又过了十余个回合,钱万里又一次晃身,纸桥跟着一动,扑哧一声,两根竹签刺破了不过一指厚的纸桥,谷云飞见机上前,趁钱万里立足不稳,九节鞭矮身横扫,一个扫堂鞭猛抽钱万里的脚踝!
钱万里等的便是这一刻,九节鞭扫来,钱万里猛然沉腰提气,纸桥一坠,钱万里猛蹬了一下竹签的边缘一跃而起!谷云飞一鞭扫空,正待换招,钱万里在空中大吼道:“一起死吧!”
大吼的同时,手中拐杖猛然向地上狠狠一戳!整个人竟然朝谷云飞猛扑过去!谷云飞如何能想到他这么玩命?纸桥宽不过数尺,两人距离又近,这一扑,谷云飞连躲得地方都没有!
钱万里一下将谷云飞扑倒,那座纸桥也跟着倒向竹签,谷云飞只觉一阵剧痛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便传入众人耳膜!
“师父!”花冲急忙朝擂台跑去,钱万里和谷云飞还紧紧的抱在一起!花冲宝剑飞舞,大片的竹签被砍飞,冲到钱万里身边刚要将二人分开。
“别动,别扎着我!”
是钱万里的声音!
“师父!您没死?”
“你小子咒我死是吧!别动我,这老小子抱的太紧了,我动不了!你给他胳膊砍了!”
“你敢!”同样冲到二人跟前的梅良祖大吼道:“你要是敢动我师弟,我杀了你!”
花冲横剑道:“那我就先杀了你!”
梅良祖一晃子午盘龙梢,吼道:“来啊!”
“都别吵吵!”钱万里大叫了一声,随后咔吧咔吧数声脆响,紧接着两个人咕咚一声落在地上,费了好半天的力气,钱万里终于推开了刺猬一样的谷云飞,站了起来。
梅良祖无暇顾及二人,急忙招呼喽啰兵处理谷云飞的尸身。
钱万里此时血葫芦一般,浑身都是鲜血,朝花冲呲牙道:“放心,师父没事……”
花冲苦笑道:“这要有镜子,应该让您照照,您现在跟鬼没有任何分别……”
钱万里从旁边拔起自己的拐杖,拄着拐跟花冲往回走,边走边说道:“今天真特么痛快,这仇总算是报了,这点伤也算值了!”
姜天达走过来瞅着钱万里皱眉道:“你这是伤哪了?都看不出来了……”
钱万里将上衣一脱,身上十余个竹签刺出的血孔,好在都不太大,也不深。
“腿上也有,我这也是拼了,我琢磨有谷云飞垫着,我大概受不了伤,没想到还是扎上不少,不过没事,都不深,上点药就没事了!”
姜天达摇头道:“这是多大的仇啊,这么玩命……你都这模样了,那边的……我都不忍去看了……”
花冲道:“等等吧,反正还有最后一阵,毕竟那是他亲师弟,让他去处理一下吧。”
众人在这等候梅良祖,准备进行最后一阵。忽然一声巨响传来,刚才比武的铁笼四分五裂,白一子怀抱宝剑,朝花冲众人走来。
乐天成变色道:“你说他会不会要出手?”
花冲也很紧张,要知道虽然白一子败在夏遂良手下,但收拾这些人可是分分钟的事……
白一子走到众人跟前,忽然站住,冷冷道:“今天就此别过,日后我们还会再见,夏遂良,你我还会再有一战!”
夏遂良拱手道:“我等着你!”
龙云凤却一把拉住夏遂良着急道:“你答应我的……”
夏遂良笑道:“你放心,如果他悟通了,便不会再来找我,如果他悟不通,找我,也不是我的对手!”
龙云凤靠在夏遂良肩上,轻声道:“反正你答应我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丈夫,不再是什么金灯剑客、武圣传人……”
“别胡说,师父永远是我师父,不过我答应你做我的妻子罢了,师门不能叛!”
“好好好,武圣是你师父,但你以后不许再做道士,这可是你师父答应我的!”
花冲在一旁笑道:“那以后我是应该叫大师伯呢?还是叫干爹呢?”
龙云凤道:“叫大师伯,以后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儿子呢,你不是我干儿子了!”
“额……”花冲愣在一边,瞬间石化了。
白金堂笑道:“太好了,终于不用听你恶心人了!”
众人一阵大笑,在众人的笑声中,白一子白衣飘飘,扬长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后一阵
天色渐渐暗了,如血的残阳已经坠向西边,校尉所与阎王寨的十阵赌输赢也只剩最后一阵了。
梅良祖处理好谷云飞的尸体,铁青着脸走回两军阵前。
“梅良祖,最后一阵还要比吗?”
“比!”
“那好,请安广全出来吧!”
“不!最后一阵我亲自出手!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花冲冷笑道:“是要我跟你决斗?”
“没错!我梅良祖原本也是山西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就因为莲花会上败了给你,让我身败名裂,不得已屈身于阎王寨,现在我师弟也死了,这都是因为你!”梅良祖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花冲却不以为然,只是冷冷道:“难道你就不想想,你是为什么在莲花会上和我动手的吗?我在台上献艺,你觉得不好可以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