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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冲暗道一声好险,侧目看去,远处的邓车手中紧握一张金背铁胎弓,弹囊斜挎在身侧。
花冲怒叱道:“邓庄主,以你的身份,居然暗算我?”
邓车毫不在意,沉声道:“方才花大人就没用暗器么?”
花冲身边的白玉堂提刀上前:“车轮战未免太过小人,邓庄主要是想比比暗器,我白玉堂愿意奉陪!”
花冲一场大战体力消耗不少,若是再战邓车,确实力不从心。听了白玉堂这话,花冲感激的看了白玉堂一眼:“贤弟多加小心,这邓车可不好对付。”
白玉堂翻眼看着邓车,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这邓车怎样一个‘神手大圣’!”
徐敞此时也自地上站起,朝花冲道:“花冲,今天我败了!来日再战!”
“切!”花冲自鼻孔哼出一声,讥笑道:“随你怎么说都行,还来日再战?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又卑鄙无耻,你还能有来日?”
徐敞平素高傲,今日不但败阵,又被如此折辱,一张白净面皮早已涨成猪肝一般,再不说话,默默走到赵彩侠的身边,跪地道:“徐敞折损王府脸面,实该万死!”
赵彩侠轻挥玉手,柔声道:“徐敞,你是我府中干将,岂能因为这点小事便千死万死的?今天你要是死了,便是一辈子输给他,你还活着,就有机会赢他!”
“谢郡主不杀之恩。”徐敞说完起身立于其后,再不言语。
此时战场上,白玉堂将钢刀插在地下,将腰间装飞蝗石的石袋紧了紧,朝邓车道:“邓庄主,出手吧。”
邓车也朝前迈了两步,双足前后分开,一个标准的拉弓式将手中的金背铁胎弓慢慢拉开,扣住一枚弹丸,朝白玉堂道:“小心了!”
嗖的一声,一枚弹丸直奔白玉堂的眉心打来,白玉堂并不闪避,扬手飞出一颗石子,正击中那颗弹丸,弹丸落地,石子粉碎。
白玉堂暗惊:“此人好深的内力!”
邓车一颗弹丸没中,并不停手,手内满把弹丸连珠发出,正是其绝技连珠弹!
白玉堂见他弹珠雨点般打来,两臂齐摇,好似八臂哪吒相仿,双手石子当真如飞蝗一般朝邓车打去!
这二人都是暗器高手,准头无二,石子对上弹丸,颗颗相撞,弹丸打不中白玉堂,石子也伤不到邓车。两人立在原地,俱是身形不动分毫,仿佛事先讲定谁动便是谁输似的。
白玉堂、展昭都是暗器高手,出道日子又短,哪曾见过这样比斗暗器的,俱都看的如痴似醉的一般,丁家姐妹与庞飞燕更是惊的合不上嘴。
那一边的情况也是类似,赵彩侠虽然仍是端坐在交椅上,但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若是有人此刻掰开她的双手,就可以看见那掌心的汗水。沈仲元一直摇晃的折扇此时被他紧紧攥着,哪还有时间去扇,原本垂头丧气的徐敞,也被这番别开生面的暗器较量吸引了心神,忘记了郁闷……
邓车的连珠弹打完,便是白玉堂的反击时间,趁着邓车再取一把弹丸的空隙,白玉堂双手连发,十余枚石子分袭邓车全身!
邓车并不闪避,取弹丸不过一瞬间的事,就在石子飞到自己眼前的时候,邓车的弹丸再度出手,又是一把连珠弹打去,颗颗石子被击落在地。
花冲看着被击落的石子,微微笑道:“邓车输定了。”
庞飞燕急忙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冲见媳妇问他,立刻开启装B模式,正色道:“刚才邓车的弹丸可以在白玉堂面前打碎石子,那石子玉堂刚刚出手,正是劲力最强之际,而弹丸则破空而来,力道已弱,犹能打碎石子。现在情况相反,石子已至邓车面前,弹丸却仅能将其击落,证明方才那一把连珠弹丸,大大的耗去了邓车的内力!”
这番言论说罢,花冲想象中的掌声或者庞飞燕的崇拜之语没出现,反倒是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丁月华口中说出:
“玉堂的石袋中只有六十四颗石子,眼下已经打出五十余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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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黑妖狐
白玉堂的手很稳,每只手里都扣着最后一枚石子。他的六十四颗飞蝗石已经打出了六十二颗,最后的两颗他不敢轻易发出。
邓车也是紧握长弓,并不出手,因为他同样仅剩了两枚弹丸!
行走江湖的好汉,往往为了装B都要讲究一些,像峨眉的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庄子勤的八八六十四式五毒阴风掌,就连武林门派也是九九八十一个。
如今正在对峙的白玉堂和邓车都是这种装B的受害者,因为他们每人的暗器都是六十四颗,弹丸是,飞蝗石也是。
两人四目对视,犹如雕像一样,耸立在战场上,谁都不动一下,二人都已看出对方的暗器只剩两颗,都想着用一颗暗器击落对方的两颗,然后发动最后一击,虽然未必就能伤着对方,但只要对方动一下,自己没动,就算自己赢了。
二人对峙之时,霸王庄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青袍文士带着一个紫面大汉和一个青年和尚走了进来。
那青袍文士如同导游一般,指着周围的景物朝二人介绍到:“这霸王庄方圆十里,一般的山寨绝对不及这里,便是如同阎王寨、黑狼山等地也就不过如此。”
“你们瞧,那边围着一群人的地方,就是霸王庄的演武场,方圆一里大小,便是千百人同时操练,也显不出人多来。”
那和尚微笑道:“难道说大难都临头了,他们还在操练?我们去看看如何?”
那大汉朗声笑道:“你们两个当真装的好像,我是不行了,实在装不下去。”
和尚亦大笑道:“怪不得你父亲做了和尚,你家人都是一句谎话都不会说的。”
青袍文士接口道:“人家不是和尚,反倒不说一句假话,你这真和尚却是一肚子的花活。”
那大汉点头道:“没错,帮忙就是来帮忙,装什么游玩,这等魔窟,理当毁了,哪有人来此游玩!”
三人边说边走,片刻间便走到花冲他们身边。三人离的尽了,花冲等人不禁大喜道:“原来是白大哥和北侠客到此!”
那僧人正是出了家的白金堂,紫面大汉则是在莲花会上献艺贺号北侠的欧阳春。白金堂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间何来花大人的白大哥?贫僧了凡,见过花大人。”
花冲气道:“了凡大师,你若不是我白大哥,那边腿都快站麻了的白玉堂也就和你无关了?”
白金堂抬头看去,不禁愣道:“邓车?玉堂和邓车在比暗器?”
花冲笑道:“刚才是比暗器,现在比桩功,一人剩了两枚暗器,谁都不敢先出手,站那等雷劈呢。”
白金堂摇摇头:“争名夺利,胜有何喜?败有何悲?愚人,愚人啊。”
花冲啧啧一声:“白大哥这一个月的和尚没白当啊,真就看破红尘了?您身边这位是谁啊?”
那青袍文士拱手道:“在下智化,江湖匪号人称做‘黑妖狐’。”
花冲赶紧抱拳:“久仰、久仰阁下霸王庄军师之名。”
智化摇头道:“有‘小诸葛’在此,我哪敢称什么军师?”说罢径直朝邓车走去。
邓车全神贯注在白玉堂的身上,见智化走来,登时心头大震,惊慌道:“智化,你要干什么?”
智化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他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邓车,邓车心神俱散,急忙收了金背弓,纵身跳开。
白玉堂也顺势收了石子,晃了晃身子,呲牙道:“这姿势累死我了!”
花冲等人走过来,俱是交口称赞,这邓车成名江湖十余年,白玉堂毕竟才年满十八,虽说白玉堂少年成名,但名声终究无法和邓车这等一方大豪相比,这一战白玉堂与邓车战成平手,又是用飞蝗石对战邓车的成名暗器,日后必成佳话。
正在众人夸赞之际,众人身前的智化朝对面朗声道:“郡主,您的事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赵彩侠冷哼一声:“自从你早上消失的那一刻,我就已猜到你是皇城司的人!”
智化厉声道:“不知郡主是否猜到,家父就是十年前弹劾襄阳王谋反的智渊?”
赵彩侠点点头,噢了一声:“怪不得凭你的才华,不直接投奔我的父王,却委身在马强身边,原来是怕我们知道了你的身份!”
智化倒背双手,冷笑道:“在马强的身边,不也等来了郡主的大驾么?”
沈仲元轻摇折扇:“就凭你带来的这两位高人,就想平了霸王庄?”
智化毫不在意:“你们的全盘计划智化全都了然于心,姚锁虽有本领,却不是白大侠和北侠客的对手。”
赵彩侠和沈仲元俱是面色一变,智化接着道:“这二位朋友是我在你们来之前就约好的,你们杀了杭州知府之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们派去的那个假知府此刻已经被江樊、黄茂拿了。”
赵彩侠虽是女子,却是杀伐果决,当即下令:“杀了他们!从正门杀出去!凭这几个人,还能挡得住千余人马不成?”
邓车闻言大吼道:“刀来!”
两个大汉扛过一口关刀,邓车接刀在手,朝白玉堂道:“白玉堂,方才没分输赢,咱们兵刃上见个真章!”
白玉堂提刀上前,轮刀便剁,邓车横刀招架,二人登时战在一处。邓车这口关刀,完全仿古,八十二斤的重量分毫不差,白玉堂用得则是一口普通的单刀。
邓车的关刀下过苦工,他在江湖上诨号“铁臂猿猴”、“神手大圣”,这两个绰号指的就是他的两门绝技。因他弹弓打得好,可比二郎神,故名神手大圣,这铁臂猿猴则是他白猿门主的身份代表。
白猿门两大绝技就是白猿拳、春秋刀。传到邓车这一辈上,出了师兄弟两个,大师兄铜臂猿猴姚锁身材矮小,白猿拳的小巧灵活技法,在他运用下,威力倍增。二师弟邓车身材高大,在步下都能将这春秋刀法施展的精妙绝伦。哥俩凭借武艺纵横信阳州绿林道,成为当地的绿林魁首,可见其武艺之高。
白玉堂自幼随兄长习武,武艺本就不弱,并且他们兄弟的武艺传自海外,套路与众不同。自从年底到了开封府,又在夏遂良等人的指点下,更进一步,在江湖上足可买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这番与邓车比武,又不像刚才比斗暗器时的景象。
邓车的春秋刀法,传说是白猿门祖师爷白猿大仙传给武圣关羽,武圣关羽又自三十六路刀法中精简到马上八刀和步下十八刀。这套刀法施展开来,正应了计成达教导白玉堂的“刀霸”之论,此刀仙传神受、每一招都暗合一个春秋典故,堪称霸气十足。
白玉堂的兵器分量轻于关刀,尺寸更是没法比,因此一开始便是欺身强攻,施展近身游斗的法子。这邓车气力却大的惊人,每逢白玉堂离他身近,他便单手提刀,腾出一只手来,施展白猿拳,只要将白玉堂逼退,他又施展春秋刀法,远攻白玉堂。
这一套拳刀相间的战法,打的白玉堂一点脾气都没有,远攻敌不过人家的力猛刀沉,只能游斗伺机,仗着自己身法灵活,努力支撑。
除了这二人的较量,其他众人也和霸王庄的人交上了手。赵彩侠本是花冲的主攻方向,但庞飞燕与花冲同来,在场众人里,又属她武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