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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父所做的焦尾琴,蔡琰也想听公子一曲。”
蔡琰主动拿出蔡邕这不许外借的宝琴,袁绍与曹操便赶紧端坐在一旁。蔡琰甜甜笑着也坐到一旁,陈默暗笑一下。他武功高强此刻并没有多少人在乎,一手无聊娱乐的琴艺倒是引得大家注意了。
婉转低沉的琴音响起,陈默才感觉这把焦尾琴的不凡,他原本弹奏是有琴无杂音便可,可这焦尾琴琴音清晰声音洪亮,一曲而起虽不说绕梁三日也让人如痴如醉。
随着他的弹奏。曹操眯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轻轻合拍摇头,袁绍不断点头双眼隐含拼搏,而蔡琰却双眼迷蒙小脸酡红,小嘴紧紧抿住不知在想什么。
一曲笑傲江湖足足弹奏一炷香时间,随着陈默的琴音从酒寮向外传去。不多久酒寮内便涌入许多长袍高冠者,他们都蹑手蹑脚走到一旁跪坐着不发出声响,而酒寮外也开始有许多人驻足侧耳聆听;
一时间大半条街道变得声息全无,一个个都沉醉与这一曲时激昂时而婉约的诡异乐曲之中。
琴音停下陈默趁着大家都心神出窍赶忙缓缓起身步出酒寮,看到如此多的人在此,他知道都城内不过明日便可人尽皆知,他这个琴艺超凡的陈天行在洛阳了,他迅速转身离开,当他转过几条小巷回到家中时,在酒寮中的曹操率先醒转拍手叫道:
“果然是妙曲,果然是妙人,今日听闻这一曲,再听他人弹奏素然无味了。”
被曹孟德一叫,在场的人皆是迅速从乐曲中回神过来,当大家的眼神看向陈默弹奏的位置时,这才发现陈默早已走了半响。
“啊。。。。。。陈公子呢?”蔡琰扑哧扑哧着眨眼看向身边位置惊叫道。
袁绍一捋长须叹道:
“天行是怕麻烦先走了,你看看那些人的眼神热切得要命,我想他们家要是有个女儿,保证会想法嫁给陈天行了。”
小蔡琰小脸忽然又是一红,不过都是三十出头的袁绍和曹操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之中有许多与两人相熟之人,一打听得知弹奏者是传闻中琴艺无双的东莱陈天行,一个个皆是后悔没有结交上。
这酒寮散去不过半个时辰,在蔡邕府上的书房之中,蔡邕惊诧着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那陈天行果真一曲让街道上数百人驻足无声,待他走回居然没人能够看到他离开,这简直是神乎其技了。”
“女儿哪敢骗爹爹,他便是用焦尾琴弹奏的,在场之中除了曹操、袁绍,我还看到荀攸等人在哪里,甚至还有几名爹爹的熟人在里面,到时候你一打听便知道了。”蔡琰双眼柔柔的看着焦尾琴说道。
蔡邕是清流名士,也是因为是清流党人而被逐出朝堂的名士,同样也是世家力量中的一个代表人物,他皱眉看着一向聪慧的女儿低声说道:
“虽然听孔文举传言陈天行琴艺非凡,倒是没有想到他有此手段,不过他只是一介武夫,在北海国统兵剿匪倒是据说很厉害,若是有空暇,琰儿可邀他到家里一叙。”
第三百四十二章一曲琴音换太守
“爹爹要请他直接放话出去便可,为何要女儿特意邀请他呢?”蔡琰好奇的问道。
蔡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在朝堂生活多年,他许多事都能看明白,陈默抚琴结束便离开,哪儿可有许多朝中官员,他都没有去结交便是不想把自己挂在某一党身上;
以何进等人作为代表的外戚,以张让等人节制的阉党,还有他们这种名士世家组成的党人,对于陈默来讲暂且最好不要归与某处,至少他现在有职无权,少招惹点麻烦才好涉足黄巾起义的大混乱之中。
蔡邕想结交陈默,除了想看看他的本事,便是想把他拉到党人一边,至于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他准备去问一下此时的洛阳党人领袖杨赐。
这边蔡邕有了拉拢陈默的想法,在大将军府何进抓耳挠腮地问身边的黄门侍郎道:
“公达,这陈天行何人?为何一日之内整个洛阳城都在讲起他,什么一曲仙乐令人什么什么?他究竟是何来历。”
何进长得倒是十分威猛,双眼有神面色红润,不过要讲起什么琴棋书画简直就是要他老命,而他身边的黄门侍郎长得文弱清秀,双眼深邃显得智谋不凡,号称公达的他便是后来曹操的谋士之一荀攸,听到何进的询问,他微微一笑说道:
“陈天行便是一月前到大将军府述职听候差遣的北海郡兵都尉陈默,今日他在酒寮弹奏公达也在场,他的琴音的确犹如仙乐。”
“哦。。。。。。就是焦和说军功无数杀贼三千余的陈默,我还没有安排他么?”何进双眼闪过一道寒光说道。
“未有,大将军说是要压一压他的傲气再做任用,这一放下来便是一个多月了。”荀攸微微笑着说道。
何进眼角微微一跳。他来回渡步转悠了几圈忽然说道:
“以他现在的名声,应该会有很多人去拜访他吧?”
“那是当然了,不管是世家名士还是高官,陈默现如今正好声名远扬,与他相交便是一种荣耀呢。”荀攸瞥了眼何进的背影说道。
“那些死太监呢?”何进脚一停看向荀攸问道。
荀攸想了想说道:
“现在张让等人卖官已经许多,如果能与陈默这种名声响亮的人接触。也许会让他们的臭名好一些,可我不知陈默的性格,若是他想求官的话那就难得说了。”
何进点了点头,陈默在北海和东莱清剿数十股山匪,这种功劳已经上报他这儿多次,若是按照正常提升,陈默至少都是一洲都尉统军数千,若是他走张让等人的门路求得官职,以后他这大将军要想指挥陈默可就难了。
“此时什么地方有合适陈默的军职空缺?”何进低声问道。
“这。。。。。。军职此时到难以寻得。不过青州东莱郡的太守一直无人接替,陈默又落籍东莱,如果将军为他谋得这个职务,我想他日大将军有事他必定会听令的。”荀攸眼光闪烁着说道。
“好,不过一荒僻之地太守,我这便上书皇上,让他下旨封他个东莱郡太守职务,免得那些无聊人又去拉拢他。”何进嗤然笑着说道。
一个太守在何进眼里算不得什么。可对朝中无数人来讲那是一个实缺肥缺,就算再荒僻一个太守都是一方土皇帝了。
何进说干紧干。他兴冲冲地便赶紧写上奏折,顺便让荀攸将陈默一年多来的功勋一一细细写了出来,他便赶忙往皇宫中赶去。
在何进离开大将军府后,荀攸嘴角微微一跳冷声说道:
“陈天行琴音中傲然独立,那会与他人蝇营狗苟,不过这样就混到个太守职务。这倒是出乎预料;
何进不想宦官与世家得到陈默这样名声正起的人,看来他们距离撕破脸皮也不算久远了,可现如今天下动荡逐渐加剧,那太平教便是一切祸端,可惜掌权者皆不想上报此事。奈何,奈何。。。。。。”
陈默的宅院内,太史慈与武安国正津津乐道地说起今日他们四处听到的消息,不论酒馆茶寮还是街上,唯一的话题便是陈默一曲仙音的事情;
陈默听得却大为纠结,这样一来他这些天倒是不敢四处乱窜了,可他还得在洛阳听候差遣,要不然他直接便回转北海便是。
“大人,怎么名声大了你还愁眉不展的,若是我等必定在心里笑开花了。”武安国看着陈默纠结的脸便笑着说道。
“名声累人,尤其虚名更是如此,你我皆是武将,要此虚名有何意义?”陈默从桌上拿起水壶灌了一大口说道。
不过弹奏古琴那么一点点事情,对于陈默来讲没啥意思,他若是展现出绘画和书法能力,估计整个天下都会为之惊叹不已了。
他觉得是虚名,可大汉末期恰恰便是需要虚名的时候,无数徒有虚名的人身居高位,有能耐有智谋的人却只能为人打下手,那荀攸智商比起杀猪匠出身的何进高出数倍,眼光独到智计百出,他现在依旧只能在何进手下当个侍郎而已。
无数酸儒名士充当一方父母官,就如焦和那种百无一用的书生,除了名气不错能够有何作为。
陈默的名声从洛阳逐渐再次向外扩散,人们大多数时候提及的都是琴而很少提及他的战功,足可见士人们对名声的看法有多么偏颇。
太史慈与武安国都是打定主意跟随陈默的人,就算一时被焦和算计他们也不在乎,陈默说过有机会他们也就耐心等着,第二天一大早,陈家门前便来了个传圣旨的小黄门。
“奉天承运大汉皇帝诏曰:光和六年,大将军奏报有北海国郡都尉陈默屡立战功,经查皆属实,凡我大汉官吏有功者赏,今下旨擢升陈默为东莱郡太守,秩比一千三百石,接旨后即刻赶往东莱任职不得有误。”
陈默接过圣旨让太史慈塞了几块铜锭给小黄门,一想到铜块便是金,陈默就大笑不已,幸好不是花费他手中的黄金,这铜就算到了现实大不了也就几千元一吨,要早知道会混到汉朝来,他早就买上几万吨黄铜来发财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陈太守,皇上的圣旨已经传达了,上面写得很清楚,要你即刻赶往东莱任职。”小黄门接过铜锭便笑着说道。
“可知为何皇上会让陈某担任东莱太守么?”陈默再次塞了一块铜锭到小黄门宽大的袍袖中问道。
“据说是大将军昨日紧急上书为大人求的官,陈大人还是赶紧点吧,若是大将军知道你还在逗留会生气的。”小黄门笑道。
陈默点了点头招过他在这洛阳城的门房,交代一通留下足够数年所用的铜锭,他带上太史慈与武安国便迅速骑马出了洛阳城。
一任地方太守还是每年可收入一千三百石的大官,按照此时汉灵帝卖官的说法,就算正式上任的任免官员都得交买官费用,那可是一千三百万钱,大马车可都是得拉上几大车的杂质铜块啊;
陈默当太守居然没有要求交买官费,虽说陈默不在乎这个价钱,可能不出却是更好的事情,尤其这太守便和孔融一般职务,只是陈默的俸禄要少一点,陈默却总算有了一个不论什么都说了算的地方了。
陈默三人日夜兼程,不过十数日便赶到了青州,拜竭了一脸郁闷的焦和之后,三人又赶往北海国与孔融交代了一声,这才径直赶往东莱郡太守府所在的黄县。
东莱郡下属十三个县人口约有百万左右,这些县的县令县丞与陈默都很熟悉,听闻是他前来担任太守,大家都是欣喜若狂,自从有了陈默统兵,东莱虽然达不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显得是朗朗乾坤少有匪徒出现。
陈默以武安国为东莱郡都尉,太史慈为部曲。随即征召赵素为功曹、褚行为主薄,接下来他便让赵素与褚行为他征募相应的太守府的各种人员,不过月余东莱郡所有布局皆恢复正常。
武安国与太史慈每日早晚开始勤加修炼,不时间还带着郡兵四处拉练,按照陈默的说法,这些郡兵必须负重急行军百里才算合格。所以平常时候陈默甚至将自己的俸禄全部拿出来,购买相对于来讲便宜许多的鱼类和海产品给他们补充营养。
陈默还不敢贸然取出大量财富做事,不过他却在看似偶然中让人卖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弄到了三千万钱,三千万虽然不多,若是说一名洲刺史不过三千石年俸的话,此时这三千万足够他弄一万年才能找到。
东莱郡主要产业是渔业和农耕,陈默也十分关注这些事情,农耕上他暂时没有拿出天工开物和后世的农业耕种推广,不过开挖水渠修建水塘他依旧不断组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