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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凌月,起举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水凌月那冰冷细腻的手,轻道:“凌儿……”
水凌月如遭电击一般,快速抽回手去,背转过,略显慌乱地低声道:“大敌当前,风少侠……劝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切莫为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自己,忽然间却落得如此慌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自己甚至都没想清楚,究竟要说什么,乃至于“儿女私”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逃避的目光,不经
意间,落在了那平面如镜的潭水上,耀目的白光,折起离合的光影之间。水凌月仿佛又看到了水月大师徐徐走来。
“傻孩子,师父知道你对宫主之位毫无觊觎之心,但水月宫却需要你,水月剑选中了你,这也是天命。水月宫的千年基业能否持续,未来要看了你了。”
“凌儿,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期望,水月剑从今起,就交由你了,切记要勤加修习,提高修为,为他水月宫应劫做万全准备”。
不待水凌月看细,那光影一抖,水月大师的音容笑貌,又化作一个在风雨肆虐中的小庙,庙内隐隐传来女人轻轻地哭泣,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中沉重地呼吸,但随即有个幼小的声音“哇”的一声,啼哭出来。
霎时,从小庙中放出万道霞光,驱散了漫天的急风响雷。
跟着,就是那个啼哭的婴儿,依偎在父母的怀抱中,睁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新奇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满脸幸福的双亲。
跟着,就是邪魔残害双亲,将父母变成两具形容可怖的干尸。
跟着,就在那邪魔,缓缓抬起双手,伸开五指做鹰爪状,向那弱小无助的婴儿抓去时。一道绚烂无匹的剑华倏然而至。
……………………
现实与幻像的交织,令水凌月不能自已,矛盾的心里和压在心底的梦魇,撕裂了她最后的防线。
水凌月的眼中,泪水不住地簌簌落下,颗颗冰冷的泪珠,滑过她白皙的脸颊,扑落落地掉落到地面上。
对于忽来的感变化,风疏竹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但满眼尽是水凌月伤心的泪水,心头不由一痛,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小心地替水凌月理了理耳边的乱发。
水凌月转,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形象模糊的风疏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一下扑在风疏竹怀中,低声哽咽道:“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是师父一手将我养大。”
风疏竹心头一紧,明白了这个看似清冷孤傲的美丽女子,心中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世、养育之恩、宫规,门派的未来,一件件一样样,重压一个不少……
风疏竹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水凌月的肩头,低声安慰道:“凌儿,不要怕,再难的事,我也会帮你,哪怕刀山火海,九幽魔窟。”
水凌月紧紧抱着风疏竹,这是自懂事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男,第一个见到自己落泪的男。被他拥在怀中,感受着那份无法替代的感觉,虽说这是片刻之间的温暖,却足以让人陶醉。
两个终于张开了心扉的人,被痴团团包围。
山间,夕阳斜晖,幻出无边异彩,愁云散尽,迷雾全消,在一片绚丽的晚霞之中,
潭边,翩
翩飞来两只彩色的蝴蝶,挥舞着美丽的翅膀,像是的精灵般围绕着两人,乘风轻舞,在天地间,忘我地缠绵,像是天长地久般的承诺。
潭里,欢快嬉戏的鱼儿,也悄悄围拢过来,不断地吐着泡泡,绘制成一张斑斓陆离的美梦,好似祈祷着愿望变成现实。
潭底,轻风拂过,粼粼波光之中,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在斜的余晖里,渐渐融为一体,模糊起来……
而在山脚下,那个沐浴在晚霞之中的草房前,一个年轻柔媚的女子,来回不断地走动着,时不时举目看向山顶。
半光景不到,却似好像时光已过了百年千年一般,她面容焦急地等待着。
第八十五章 入魔(1)
“姑娘,可是在等人?”
一个憨厚朴实的声音,从房前的小路上传来。
楚晴寻声看去,在光灿灿的夕阳余晖里,一个年迈的老者,向这边一步一挨地走过来。因那条小路有段陡坡,所以那人每走几步,都会直起腰来歇息片刻。由于背着光,自己也只是看到个黑色的影,面容却是看不清晰。
待那人慢慢走到近前,楚晴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村外时,劝阻风疏竹要严惩易丁甲的那个老者。
细细打量,发现此人年约五六十岁光景,生得一双鼠目,视物看人间神却又有几分狡猾。楚晴心下明白,这人是来打探消息的,便不由地轻“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那老者吃力地走进小院,气喘吁吁地来到房前的木墩旁,慢慢坐下,先是未开口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晴,又转头向草房里看了两眼,才温和地道:“看来,姑娘的两位同伴上山去了。”
楚晴心中暗道这人真是有些明知故问,自己本因等风大哥,心早有几分焦躁,他又来此问东问西,真个令自己更为不快,但又不好翻脸,嘴上便淡然地答道:“是的,风大哥他们早早就上山了。”
那老者闻言,寻思半天,才又道:“那姑娘,你为何留了下来?”说完,一双鼠目贼溜溜地在转了几转。
楚晴如何会有心思去多想,只道:“这不为了有个人等你们吗,我若不在,你问谁去!”
那老者做恍然状,“噢”了一声,又道:“看来诸位确为心细之人,老丈在此多谢了。”说着对楚晴抬手一揖,见楚晴未做理会,那老者又道:“听闻剑仙可以飞天遁地,不知姑娘有何异术?”
楚晴侧着脸,并未细看那老者,只是误以为这老者是怕又遇到骗子,想见识见识自己真本事而已。可此时自己又如何有这种卖弄本事的心呢,便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是不是还听说剑仙可撒豆成兵,点石成金?”
那老者听完,眼中一亮,奇道:“姑娘可以点石成金?”
如此见钱眼开,实在是令人生厌,楚晴却换做笑脸,语言多了几分嘻戏之意,又道:“那你要不要看呢?”
那老者闻言,似是来了兴趣,“嗖”地一声,从木墩上灵活地站了起来,如此干净利落的法,实难令人将其与方才来此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联系起来。
楚晴见状,想了想,仍是一副笑脸道:“老伯,却不知你想点那块石头成金呢?”
那老者闻言,欢喜地眯着眼睛,在院子里寻视了一圈,方选中了一块最大的山石,伸手一指道:“就它……就这块,就这块吧。”说完,眼里尽是大放异彩,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座光灿灿的金山一样
,还不时搓了搓手掌,似是等的有几分着急了。
楚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将嗓音提高了几度,故意高声道:“老伯,你可别眨眼,要看好了!”言毕,一扬手,绕指柔化作一道光圈,直直向那块山石击去。
“轰”地一声,
那块山石应声炸裂,大小石块散落下来,聚成一堆,飞起的一些山石碎屑,更如雨水般砸向窗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反观绕指柔从乱石堆里,又化作一道光圈,飞回到楚晴手腕上。
那老者显然是被如此能力震慑到,吃惊地看看那堆碎石,又看看楚晴,颤声道:“哎呀,这真是传说中的飞剑啊,可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楚晴闻言,面色得意至极,对老者的褒奖未做任何理会,只是扫了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鄙夷之色。
那老者看着那堆碎石,又转头撩起眼皮,看了看楚晴,犹豫半天,才又道:“不知姑娘,还有何异术?”
楚晴见对方如此羡慕,也来了些兴致,道:“你还想看什么?”
那老者犹豫半晌,方道:“不知姑娘,能否看到过去,预知未来?”
楚晴忽然觉得,眼前这老者颇为奇怪,来了不细问如何降伏女鬼之事,而是一心打探自己,心下暗道“我却要看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不动声色道:“老伯你想说什么,不妨尽管说来听听。”
那老者吞吐半天,才缓缓道:“想问问姑娘,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可有什么比老丈年轻些的妇人……”
不待那老者说完,楚晴忽地想起易丁甲那本小书中记道“五六十之老翁问女”那一段,遂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打断道:“老伯,你是不是家里有病妻在呢?”
那老者闻言,显得甚为吃惊,用神奇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楚晴,道:“哎呀,姑娘,你这看着年纪轻轻,未想到有如此这般多的异术。”
楚晴心头不好笑,暗想这易丁甲的蒙人之术,竟是如此灵验,遂强忍笑意,又道:“我不光知道你家有病妻,还知你意在断弦再续。”
老者被楚晴一语点破心事,对眼前这年轻女子的本事更是深信不疑,赶忙追问道:“不知,老丈是否还有这个艳福……”
楚晴心想,别看你言语祥和,在人前乔模乔样,暗地里也是个喜新厌旧之人,病榻上老妻尚未断气,你却在这里朝三暮四起来。心中如此寻思,无意中却看到了老者衣襟里的红色腰带,心念一转,故作掐指细算,玄虚一番,又开口道:“老伯,你今年本是本命之年,所谓太岁当头,流年不利,不要说断弦再续,倘若你不善待病榻上之人,怕是会有损德,折了阳寿。”
那老者一听,顿时慌了神,
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楚晴又想到易丁甲小书中所载的“先千后隆”之说。
遂清了清嗓子,又道:“倘若你倾尽家财,为那病榻之人寻上良医,延续其命,积下富德,后定有福报。”
那老者闻言,思前想后,犹豫半晌,方目露难色,道:“姑娘,实不相瞒,这十里八村的郎中,老丈是请了个遍,花了许多银两不说,开的那些汤药,却都如水浇石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楚晴心想,倘若真是如此,你还早早来算卦,定是心中藏着邪,又道:“不妨告诉老伯,小女精通医理,有起死回生妙方。”
那老者一听,先是一愣,跟着又将一双鼠目转了又转,甚是犹豫,随不做声,却显得左右为难起来。
经此一试,楚晴当下已是心知肚明,这老者言语煌煌,心中却绝非善良之辈,病妻在,不四处求医,反而跑来算卦问卜,想着再娶之事。想了又想,又道:“老伯,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果人人是你这般想法,那岂不是要枉死许多女子?”
那老者听了,点了头,又道:“别处什么样,老丈不知,但我们郝氏一族,那每户家长,娶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
楚晴颇为诧异,道:“如此偏僻之地,在这娶妻上,为何如此盛行,不费钱财吗?”
老者听了,嘿嘿一笑,又道:“姑娘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此地贫穷,娶妻才花费甚少,许多人家,更是养不起女儿,便早早激àn)卖了,相比之下,比治病吃药所费甚少……”
楚晴未等听完,已是十分气恼,自己本就也是女儿之,更替这里的女子愤愤不平,勃然大怒道:“再便宜,也是鲜活生命一条,就因生了病,便不给医治,眼睁睁等死不成?”
老者闻言,撩起眼皮,看了眼怒色满面的楚晴,又慢悠悠地从后取出旱烟袋,不急不慢地装了一袋旱烟,然后点燃,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