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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仙,也是脸上桃红,如醉如痴,更添几分美丽。
杜鹃花仙看着楚晴,浅浅一笑,缓缓起身,衣袖处一闪,一把四尺长仙剑亮出,摆出个起手姿势,一剑缓缓刺出,若有若无,似收似放,跟着在配合步伐身姿,舞出了一套审核好严格,“套动”都是禁词只能这么隔开动作缓慢而优美,自然潇洒的剑法来,与其说是剑法,在这月下奇石之上,更像是舞蹈,渐渐随着杜鹃花仙忘我地舞剑,或进或退,或飞起或落下,或飘飞或激进,楚晴渐渐看得入神,逐渐体会道杜鹃花仙这套剑法无痕无尘,与周围自然早已融为一体,她不动似在动,动的时候却又似不动,剑是山石月华,山石月华亦为剑,
剑意飘散而散,虽说动作十分缓慢,但周围已是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楚晴慢慢站起身来,看着那舞剑的美丽女子,忘我无他,待一柱香之后,杜鹃花仙方收住剑式,闭目临风而立,体味那无穷剑意,感受着千丝万缕的风息,她站在月华中,好像已经忘记了楚晴的存在,她与周围的造化自然融为了一体。许久过后,杜鹃花仙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楚晴,含笑徐徐走来,将手中仙剑展示给楚晴看,道:“此剑名唤餐霞,与白衣的凌虚剑是一对,取自初始餐霞而吐雾,终凌虚而倒影。”说着,她抬起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望向归云峰,口中低声道:“我在这里舞剑几百年了。”
楚晴也颇受感染,转头望向那缥缈中的归云峰,道:“却不知,在他心里,又是如何?”
杜鹃花仙低声道:“我就是那云锦杜鹃,年幼时晴天是高举甜蜜的微笑,雨天便是沉重的喘息,但数百年时光已过,就会发现,时光都在酒中,越沉越香,一醉一陶然,望眼欲穿之后便是全然,我只须知道他在那里就好。夜夜无雨无晴,亦无悲喜。”
楚晴半晌不语,望着那归云峰愣愣出神,好像她看到了久远以前归云祖师与那女子隔桥相望,好像她体味到了秋白衣与云东白的数百年纠葛,从朝思暮想到平淡自然,又仿佛看到了,许久以后,一个女子翘立在山头,望眼欲穿。她垂下目光,不知为何,内心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楚晴神色黯然,低垂着目光道:“那,是不是我们妖类只要与人在一起,就会受到天刑,五雷轰顶?”
杜鹃花仙一脸茫然之色,道:“天刑?倘若为了一段真情,数百年时光可付,又何惧天刑呢?”
楚晴闻之,眼中一亮,抬眼望向杜鹃花仙,只听她继续道:“名门正道个个打着天地正法,替天行道的大旗,将我们妖类魔类视为异己,斩尽杀绝,可究竟什么才是正法呢?生老病死才是自然正法,那些正道名门剑仙个个还不是在逆天而行,比山下那些凡人多活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楚晴回望一眼归云峰低声道:“天地正法,逆天而行?”
杜鹃花仙又道:“那些之所以要被消灭的妖魔,大多为了力量追求,为了霸业,而作出四处害人,吸食人精血之事,是必会引来正道杀。是妖又怎样,只要我们做到人畜无害,又有几个故意难为我们的呢?我不也是在归云观眼皮下活了数百年了吗?”
楚晴闻其一番话语,仿佛心中豁然,神色也逐渐好转。
杜鹃花仙道:“这世间最奇妙的莫过真情,明知不能在一起,也可以无怨无悔守候千年,明知在一起,转瞬会灰飞烟灭,也会义无反顾,毫无怨言。”
楚晴轻咬下唇,抬眼望向那可望不可及的归云峰,喃喃道:“默默守候,灰飞烟灭。”
杜鹃花仙忽地从身后叫了自己一声,转身而见,她满脸含笑地,又温了一壶杜鹃花酒,提起壶来,斟满两个玉杯,道:“晴儿,此时夜深,山间寒气重,再共饮一杯。”
言罢,两人端起手中玉杯,里面盛满琥珀光色,月过中天,百丈琼台之上寒意乍起,饮下一杯暖过的花酒,顿觉身体里都是暖暖的。
杜鹃花仙嘴角含笑又道:“这饮酒也有不同时节,春夏秋冬,阴晴雨雪,各又风味,以后有机缘,晴儿在大雪天再来我这百丈峰,看着漫天飞舞雪花,再暖暖饮上一杯,那才叫神情倍至。”
楚晴提起紫金壶,斟了两杯道:“小白姐姐,谢谢你教了我这么多,晴儿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杜鹃花仙举杯含笑,道:“好,我们就姐妹相称,共饮此杯。”
待楚晴回到雄飞峰,已是时近四更天,带着一身微醉的酒意,推开房门,左右看看见不到小胖熊袋袋,嘴里嘟囔了一句:“骗子。”
自己方要转身关门,却又一道黑影从门外窜了进来,惊得酒气尽出,醒了大半,定神一看,却是小胖熊袋袋,玩的一身露水,急匆匆闯了回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楚晴向外看了看,并无什么人在追它,便反手关了房门,疑道:“你为何如此慌张?莫不是遇了什么可怕事物?”
小胖熊袋袋却摇了摇头,目光躲闪,楚晴略一寻思,道:“难道你是回来晚了,怕我教训你?”
小胖熊袋袋闻言,不敢看楚晴。
楚晴哈哈一笑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不死,你大可不必如此害怕了。”
闻言,小胖熊袋袋嘴角一咧笑了笑,但仍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显然之前狂奔了许久。
楚晴白了它一眼,又看了看窗上月影斜,一身倦意顿起,道:“我也困了,要睡觉了,你要老老实实,不可闹出了动静惊扰到我,我要美美睡上一觉。”说完,不再搭理小胖熊袋袋,倒在床上合衣而睡。
第一百零四章 归云峰 1
清晨的曙光,透过如白纱般的薄薄雾气,洒满整个雄飞峰,枝头上的鸟雀也叽叽喳喳地叫着,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小九脚步急匆匆,穿过回廊赶到楚晴房前,正欲上前,却见小胖熊袋袋站在外门,拦住了去路。小九一愣道:“大家都在饭堂,准备开饭了,我是过来叫你们的。”
小胖熊袋袋看了看小九,又转身指了指屋内,做了个睡觉姿势,然后摇了摇头。
小九会意道:“你意思是晴儿还在睡觉”
小胖熊袋袋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插着腰一副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姿势。
小九想了下,又道:“不如这样,我看饭菜也不多,你不如先去饭堂吃饭,我帮你守在这里。”
一听吃饭,小胖熊袋袋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想也未想,点了下头,便向回廊上走去,可方迈出几步,又仰头看了眼天空,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身走回到房门前,又拦在那里。
小九见其未上当,便想了想,姑且让楚晴多睡一会,也不是坏事,便道:“那你在此守候吧,晴儿醒了,记得告诉她来吃饭。”见小胖熊袋袋点了下头,才迈步向饭堂走去。
身后剩下可怜巴巴的小胖熊袋袋,脑海中幻象着饭菜的美味,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但转身看了眼房内丝毫没有动静,又目光坚定地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小九进屋落座,见众人未动碗筷,仍在等候,便大致说了一下原因。
风疏竹笑道:“今日也无事可做,那就让她多休息休息吧,我们先开饭吧。”
众人也都表示赞同,但方端起饭碗,却听门外“嗖”地一下传来一声破空声。众人侧目,见门口处一暗,遮住了阳光,看衣着却是静尘子道长,只听他风风火火地道:“风少侠,水女侠,今晨得到消息,掌门真人明日清晨便可出关。为了能尽早见到掌门,特邀请两位今夜到归云峰住宿。”
闻言,风疏竹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如此甚好。”
水凌月未言语,停下手中碗筷,看着静尘子轻点了下头。
听静尘子道:“那,贫道就在外面等候,两位放心用餐。”
风疏竹笑道:“辛苦道长特意跑来一趟,天色如此之早,想是应还未用餐,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静尘子向门外边走边道:“归云观早课很早,贫道已经用过饭食,我也是好久没在这雄飞峰上走走,此时正有时间,诸位放心用餐。”众人点头,目送静尘子走出屋门。
风疏竹转头拿起碗筷道:“小九。”闻声小九应了一声,风疏竹接着道:“晴儿还要你多留心下,我怕她醒来见我与水女侠去了山上,会私闯归云观,惹出什么麻烦来。”
小九脸上一喜,点头道:“风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晴儿。”好像他十分喜欢这项差事。
段婆婆看了眼水凌月,也道:“你们尽管放心去吧,老身也会陪着晴儿的。”
风疏竹点头,拿着筷子示意大家道:“不要光说话,我们可以边说边聊,这归云观的素斋确实不错。”
待众人送走静尘子、风疏竹与水凌月三人,楚晴尚未醒来。段婆婆便与小九一道带着橘猫丫头来到屋外,看到小胖熊袋袋仍然站在门外,眯着眼睛,晒着眼光,坚守着自己岗位。
段婆婆看了眼身后跟来的小九,笑了下,又转身对小胖熊袋袋道:“怎么,今天你如此有毅力”
小胖熊袋袋闻声,警觉地睁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橘猫丫头,眼珠骨碌骨碌转了几下,方用力摇了摇头。
段婆婆又笑道:“是晴儿要你守候在这里的”
小胖熊袋袋闻言,露出一脸神圣模样,用力点点头。
段婆婆点头道:“想不到,你却是如此衷心。有你守候在此,我们也放心了,等晴儿醒了,你与她说声,就说婆婆找她有事。”
小胖熊袋袋目露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段婆婆身后的橘猫丫头远去,抬起爪子,挠了挠额头,似是有几分不舍。
小九也站在小胖熊袋袋身旁,一同目送段婆婆远去,只是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佝偻的背影上。
小九转过头来,笑着看了眼小胖熊袋袋,故意提高了嗓门道:“今天的饭菜可真香啊,归云观的斋菜真是闻名天下。”说完斜着眼睛,用眼角偷瞄着小胖熊袋袋。
只见小胖熊袋袋向饭堂方向张望着,眼神很是痛苦,挣扎了一番后,终于还是扭过头来,将身子倚靠在门扇上,坐了下去。
见状,小九只得道:“那,我也先回去了,有事尽管叫我。”
小胖熊袋袋袋却又站起身来,指了指饭堂方向,又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口中。
小九一笑,道:“你意思是要我把饭菜给你拿到这里来。”
闻言,小胖熊袋袋眼中一亮,站起身来,连连拱手。
小九想了下,道:“如此也罢,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向饭堂走去。
静尘子在前,风疏竹与水凌月在后,三人御剑直飞归云峰顶,在一偌大空旷之地按落剑光;三人来到了山顶。
放眼望去,但见九根巨大的白玉石柱,足有十人合抱粗细,高达数十丈长,上面雕刻着祥云瑞兽,成三三之数耸立在前。白玉石柱之后又是一片平地,足有百顷之大,当中玉石铺路,又宽又长,其平如镜。路尽头处,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道观,广约数十百顷,内中殿宇巍峨,金碧辉映,飞檐翘角,掩映于白石清泉之间。
三人从白玉石柱旁走过,沿着玉石路前行,静尘子指着前方的道观,开口道:“这里便是归云观。”
虽说未进道观,但已觉清风细细,时闻妙香,环望周围,上面是碧空澄霁,下面是琼楼玉宇,美不胜收。
走进正门,眼前更为壮观,内中更有奇峰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