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数招一过,那透明人脸上生出愁苦之色,显然遇到如此厉害对手,令其备尝苦头,但仍是丈着妖爪之利,予以抗衡。
水凌月逐渐占据上风,自然是更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招数越发多变,奥义如诗语,流泄而出。
那透明人顷刻之间,身上便中了数剑,虽然不是要害,但明显打击了他的对抗信心。遂胡乱攻出数爪后,身形向后一退,双爪交叉在身前,口中低声咏念,好似要动用何种魔法。
水凌月如何会给他机会,就在同一瞬间,双脚一踩石桥上的栏杆,手中水月剑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光芒,迎面斩劈过去。
未等自己魔法施展出,迎面破空声而至,那透明人惊恐地抬头一看,迎着自己的面门,一道寒芒径直而来,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双手做合十动作,以伸开的利爪夹住了水月剑的光茫,连连向后退却。
但水月剑在水凌月的催发下,气若长虹,锐不可当,视眼前于无物,透过那对利爪,向前击去,剑锋已在那透明人的鼻前不足寸余,光芒耀目,不容逼视!
眼见自己要葬身剑下,那透明人面生惊恐,见敌不过,遂产生逃窜念头,但已成骑虎之势,对于面前的这道无匹的光芒,挡又挡不住,松又不敢松开,只得丢卒保车,身子向一侧一偏,硬生生将一只利爪探出来,抓住了水月剑。
使出全身道力,尚且不能阻挡,何况区区一只利爪,水月剑势不可挡,斜里穿过,那透明人影登时被消掉左肩连带手臂。
水凌月向前运剑时,居然能看到那透明人疼痛时脸部扭曲表情,好似真人一般。
那透明人影被消掉的臂膀,却并未掉落到地上,而是在两人之间腾起,化作一股腥臭云烟样,弥散开来,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消散。
水凌月见如此怪异,担心其中有诈,赶忙收住水月剑,身影也停了下来。
就在此一愣之间,那透明人影强忍着疼痛,身子一摇晃,又变成一道黑烟,绕过桥上栏杆,向桥洞下钻去。
水凌月登时明白,对方是金蝉脱壳之计,妄想借此逃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岂可轻易放过,遂伸手一指,御剑而起,径直向桥下追去。
那石桥下本有大小三个石拱,期中中间石拱最大,两侧略小一些,即便是中间大的石拱,也不足数丈之宽,此时虽说月光惨淡,但周边事物仍是可辨。
水凌月眼见那黑气飞入了中间大石拱下,自己也是紧跟而来,但寻了半天,除了见到一些圆形石块和一些枯黄的杂草外,再无其他。那黑气就好像再次凭空消失了一样,手中的水月剑的光芒也黯淡下来,好像也失去了目标。
水凌月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那黑气会何种隐身之法不成,这一路追来,也是失去过目标,但在那古老的森林里,林深树密,藏身之处甚多,尚且可以解释,而眼下这石拱桥下,却是一眼到底,委实令人生疑。
自己在疑惑中,便又向前走了两三丈远近,赫然发现,在一堆杂乱无章的圆形石块后面,有一个似天然形成的石坑,内有一人之深,坑口数十围粗细,周围光秃秃的,无任何花草,但在石坑中间,却生着一朵淡黄色的花,大小若磨盘,生气盎然,在如此萧瑟的深秋,竟然傲然绽放,新老花瓣明晰可见,外围的老花瓣伸展开来,好像牢牢地攀附在石坑壁上,而花心中的新叶却娇艳欲滴,好像一位娴静的女子一样,亭亭玉立其中。
水凌月见事有诡异,便未再上前,而是站在那坑口边缘处站立了片刻,然后又围着那朵淡黄色的大花慢慢转了一圈,仍是未发现又任何异样,自己心中满是疑惑。
忽地,又听到不远处一阵响动,寻声转过身去,见是在一侧干涸的河道上,不知为何,有些圆石块滚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方钻出来一样。水凌月心头一惊,知道有异状发生,抬手将水月剑横在身前,凝神以对。
就在此时,却感到身后有一庞然大物立起,水凌月未来得及转身,只感到那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
下一刻,眼前一黑,周围陷入了黑暗。
水凌月只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四处光滑的空间中,身子不自觉地向前滑去,随势上下起伏,好似在大海中颠簸的小船一般,随波。然令自己唯一感到慰籍的是,与自己如影随形的水月剑,似是感应到主人的处境,光芒马上亮了起来。
借着水月剑的光芒,水凌月看了看四周,本若寒霜一样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惊讶。
只见周围是一个宽不足丈的绿色通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却通体翠绿无比,表面更是远比羊脂玉更温润光滑,四下无可着力之处,只能随着通道的起伏,不断向下滑行,向前方未知名处滑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自己被高高抛起,如同跃龙门之鱼一样,从那绿色的通道中冲了出来,接着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一个淡黄色的水晶般的奇观世界呈现在眼前,周围全部是透明如水晶一样的淡黄色物体,摸上去手感冰凉,一条条向上伸展着,在高处又如同龙爪一样,向底部勾回。
那龙爪勾回的地方,露出一小片天空来,泛着青黑色,零星散落着点点寒星,闪烁不定,又看不到月光。
水凌月抬头仰望着天空,思考了片刻,伸臂一引,驭光而起,向上冲去,在她看来,那小片天空是唯一的出路。
但觉升到数十丈高,一阵“隆隆”大响从上面传来,好像云层中的雷声一样,水凌月知道有异,抬眼仔细一看,只见那片小天空上有数个黑点出现,如同坠火流星一般,向自己落下。
水凌月心头一惊,便放慢了速度,只此一停滞,那数个黑点越来越近,水凌月睁了睁眼睛,终于看得清楚,那些黑点原来却是一个个如小山一样大小的黄色 “坠石”。
眨眼工夫不到,黄色“坠石”已到了头顶,水凌月左右连连躲避,躲开了数块之后,再一抬眼,猛然而见,有数不尽的黑点从那小片天空中,如雨点一般紧随而至。
水凌月左右一看,灵机一动,身形一晃,躲进了一处弯曲的“龙爪”之下。身形方站稳,再向外一看,“坠石”如雨,带着呼啸声,俨然成为雨剑风刀,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与密度纷纷坠下。
水凌月不由暗自心惊,倘若冒然硬闯而上,怕是已死在那如雨乱石之下。遂断了冲出去的念头,而是暂时持着水月剑,在“龙爪”的庇护下,静静地等待起来。
就这样竟然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外面的呼啸声渐渐消失,确定那“坠石”雨过后,水凌月又静静等待了一柱香时间,见再无动静,才悄然飞身出来。
本以为那些“坠石”早已堆满了下方“龙爪”空间,但水凌月低头一看,下面竟然是平整如初。心生疑惑,肩头一动,便落了下来,重新来到“龙爪”空间底部。走出了数步远近,就发现那些“坠石”如同落在土地上雨点,早已消失不见,而有些部位因堆积过高,还是有一些“坠石”在向下面慢慢沉降,或者说是被缓缓吞噬。
水凌月看了半晌,虽说未明白其中缘由,但也不再理会,而是再抬起目光,向上看去,只见那小片天空恢复如初,泛着青黑色,闪着点点寒星。
水凌月眉毛一扬,如霜的脸上闪过一分决意,再次御剑而起,又来到那“龙爪”弯曲处时,再头顶上方,却再次隐隐传来巨大的响声,数个黑点,快若疾风,散落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剑舞(1)
风轻云淡的清宁,却也掩饰不了冷星残月的黯然。
静默的百丈琼台之上,一株花树、一壶美酒、一张石桌,却站着两个无语的人。
索索凉风挂满树头。
心绪,却犹如那飘落下的两三片残红。
花开花落,岁岁如此,但携手处,往事如梦一场空。
许久,玄清真人深深吸了口气,似是缓解下了沉重的心情,随后口中却轻道:“小白,还有一事,不知你能否告知?”
云东白低垂着目光,微微一摇头,峨眉轻蹙,叹息一声道:“问吧,事已至此,什么都不重要了,又哪里还有什么是该不该问呢?” 说着她目怀感伤抬眼向玄清真人望去。
玄清真人似有所感,也同样抬眼看向云东白,轻轻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才又道:“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遇到风少侠与楚姑娘的。”
闻言,云东白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跟着嘴角露出一丝惨笑,轻摇了下头,声音有些涩涩地颤声道:“想不到,事已至此,玄清真人还在心念天下正道安危啊。”
其实在云东白看来,玄清真人所问本不是什么口不能言之事,但此情此景,又联想到往事种种,隐约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当年转身离去的玄清真人秋白衣,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幽怨。因而,即便开始时她想告诉玄清真人,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不想说了,只是嘴唇轻动了两下,却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是归于悔桥的方向。
好像从未有过的浓重雾气,翻滚着弥漫开来,已将归云悔桥完全吞噬,云东白便话锋一转,突然道:“你看那边,你是否还记得来时的路?”
玄清真人愣了下,顺着云东白的目光看过去,登时已明白,云东白所指的“来时的路”自然不是那条归云悔桥,当下也未再言语,而是愁眉微皱,隐隐露出一丝动容。
过了好一会,云东白一双明眸闪烁,凝望着浓雾中的归云悔桥,轻道:“当年归云祖师一诺成桥,但那时却是祖师等在桥的那端。”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又有谁会想到,有一天,有个叫云东白的女子,会等在桥的这端,而且一等就是数百年。”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竟有些加重,似乎心中有着无限的幽怨之气,不吐不快。
“很多时候,我知道你在桥的那端,即便是看不到,也是一种满足。因为我坚信,有一天,你会走过来,你会陪我回到从前。”说着,云东白的声音已是略带哽咽,但却没有再次落泪。
“但今天,当你走到桥这端时,却又告诉我,我做了一个痴梦,而且一梦数百年。”说到此处,云东白低下头,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良久,云东白方再次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又道:“也许,我应该感激你,感谢你走过来唤醒了我,告诉我不要再期盼下去,不要再空耗时光。”
说完,云东白向前缓缓走了一小步,仰起头,深望苍穹,叹道:“可你是否懂得,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幸福。”
闻言,玄清真人面色微微一动,胸口也有些起伏,急促地吸了口气,颤声道:“小白”。
许久,云东白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玄清真人,目光中却又忽然多了一分平淡,继续道:“也许,我早该想到,你一定会修成大道。”沉默了片刻,云东白又淡然地带着一抹苦笑,继续道:“不知道在你这样大彻大悟的得道仙人眼中,我这种在此岸徘徊的人是否可笑可怜。”
说着,云东白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拾起落在石桌上的一片残红,眉心微低,眸光中闪过一丝哀怜,好像那便是看到的自己的命运归宿,低声叙叙道:“到了此时,我才懂得,我才明白,那么多年陪伴我的,不是在归云悔桥另一端的玄清真人,也不是我日思夜想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