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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笑道:“大漠十分酷热,羊皮袋能很好地隔热又透气。倘若用其他物件装水,很容易就臭了。”
听风疏竹如此解释,楚晴恍然,又将手中的羊皮袋仔细翻看了一番,不时用双手用力压了压紧。
中原如此难见的物件,就是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水凌月也是多看上了两眼。
这时突然听易丁甲发出一声:“哎呦。”然后站起身来,用力捶了捶后腰,接着呻吟道:“累煞老朽了,终于描完了。”
风疏竹伸手轻轻扶了下易丁甲,笑道:“辛苦前辈了。”
话音方落,小九也从地上起身,看了眼铺在身下的地图,道:“风大哥,我也描完了。”
风疏竹寻声看过去,那几张桌上的地图真的已混做一团,再也看不清了,又转过头来,对易丁甲道:“前辈,这图是描完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全仰仗你了。”
易丁甲闻言,抚了把胡须道:“那是自然,老朽边描图时边已经仔细在看了,我们去那边将它们拼接起来吧。”说着一指旁边的空地,转身又迈着蹒跚步伐走了过去。
风疏竹见其走的如此辛苦,知道人年龄大了腰腿不好,便对其他人道:“我们还是拉几张桌子过去吧,将图放在桌上,这样看起来也方便些。”
几人又动手将两张桌子拼起来,易丁甲小心翼翼地将描好地图,一张一张地铺在上面,众人也都围了过去。
只见易丁甲手持油灯,端详半天,从中选出一张地图,摆在最下方,看了眼众人道:“这里,就是大漠入口。”
众人将目光同时落在那张地图上,只见那地图最下方绘了几间瓦房,后面却是两座山丘,再向上,却是空白一片,一张纸上,很大一片居然都是空白。
易丁甲似乎看出众人的疑惑,将目光重新落到地图上后,指着那片空白,又道:“这里开始,便是大漠了。”
小九听其解释完,也回到地上,选出自己描的图,找到同样那张,铺在地上,在空白处用毛笔轻轻点了一个点。
见众人已经看懂,易丁甲端起油灯,又端详一会,从中再次选出一张地图来,紧靠着第一张图放下来,道:“这一张,描绘的是从中原去入口处的通道。”
众人再次将目光落在地图上,只见与那几间瓦房几乎是平行的位置,以两条细细的线条描绘出一条路来,没有见到那条路的起点,却是见其穿过一片点了许多小点点的地域,然后才与第一张图连接在一起。
易丁甲手指顺着那两条细线移动,在那片全是点点的区域停了下来,指尖敲了敲那些小点点,道:“这里却是一大片草地。而这条两道细线也只是个大致的指示方位,草地之上不会真的有道路。”
闻言众人恍然,那些小点点原来表示草地上长满的野草之意。
小九听完后,也依样子也选出同样一张,谨慎地放好后,用毛笔在空白处点了两个小点,算作顺序记录。
小胖熊袋袋好像对这些地图也颇感兴趣,不知在哪里弄了支细毛笔,在一张不大的纸上,圈圈点点,画了些谁也看不懂的东西,好像自己做了一个缩小版的地图一样。
这时,易丁甲又选出第三张地图,放在了第一张地图之上,众人看得清楚,这张图上不再是空白区域,而是多了许多圆圈,大圈套着小圈,圈与圈之间的颜色也似乎深了一点,圈圈相套的旁边,又多了一个像星星一样的图案。
易丁甲指着那张图,结合这第一张图,解释道:“这两张图,虽说紧紧靠着,但实际在大漠中已是不止千里之远,这些圈圈应该表示风化岩组成的山峰,而旁边的这个图案,却是一处取水点。”
风疏竹道:“如此说来,这是从入口处进入大漠后的第一个可取水点。”
易丁甲看了眼风疏竹,点了下头,却又道:“大漠中的取水点,永远是一个标记罢了,经常会出现这样情形,你奔波了数百里甚至上千里,再快要渴得死去的时候,才找到了取水点,但当你趴在井口,向里面一看时,却又发现那里已经成了一口枯井。”说着,易丁甲舔了舔嘴唇,好像他此刻已经饥渴难耐了。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因为谁都清楚连续多日没有饮水的可怕,那恐怕比找不到食物更令人恐惧。
风疏竹见气氛如此压抑,便转身端了碗茶水过来,递到易丁甲面前,笑道:“此时,我们尚且还不在那大漠之中,这茶水还是可以随便牛饮,前辈说的也已口干舌燥,不如喝口水,润润喉再接着说吧。”
易丁甲欢喜地接过茶水,打趣般笑道:“被你这一说,老朽还真的有些口渴了。”说着,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接下来,又用了一柱香多的时间,易丁甲算是将所有的地图拼在了一起,期间又对一些特殊地形做了一番解释,不免再次提到了大漠里的风暴,海市蜃楼等等怪象。
转头见桌上的油灯已经烧了大半下去,易丁甲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而众人也是跟着长出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劳累,而是深深感触到了那片大漠的广袤和里面的神奇古怪。
在众人都松了口气之余,重新将目光投向桌面上,那副已拼接好的地图却是由七张小地图组成,在最上方明显缺了一张,看上去十分不协调,令人看着很不舒服。
楚晴先开口道:“这地图是不是不完整啊,好像少了一块。”
易丁甲疲倦地强睁了下眼睛,叹气道:“是啊,缺少了一张图。”
楚晴看了眼风疏竹,又道:“缺少的是哪部分呢?是不是最重要的?”
易丁甲轻摇了下头,道:“缺少的并非最重要,而是天狱的具体位置。”
楚晴闻言,满脸疑惑道:“缺少的是天狱?那又是个什么地方?那是西域大漠的腹地吧,难道那还不是最重要?”
易丁甲看了眼楚晴,伸开五指,向桌上一拍,将手按在其中一张图上,道:“在大漠中,倘若找不到水,每一处都能要了人的性命,所以这桌上的每一张图都是关乎性命,一样重要。”
楚晴想了想,又道:“没了天狱的位置,在大漠中闲逛,水源再充足,又有何用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秘图(2)
易丁甲眼睛一瞪,煞有介事一般的模样道:“又不是所有人去大漠都为了找天狱?有了这些水源地图,在大漠中卖水,那可是比黄金还贵啊!”说完眼神中居然充满了无限向往之色。
楚晴听完,明白了易丁甲实在是与众人目的不同,他似乎任何时候都都不会忘记金银财宝,而众人是想找到天狱,以发现谭闻具体的藏身处,便眨了眨眼,一时气结道:“你”
风疏竹见了,微微笑了下,开口打圆场,“前辈说的很对,也许这些图比那张天狱图更重要,更何况,也许我们想要找的并不在天狱。”风疏竹虽没说要找的人,但大家都已明白,当着易丁甲自然是不便说得太明了。
楚晴听了,也已明白风疏竹的用意,便没有继续争论下去,而是沉默了下来,将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地图上。
这时,小九轻轻走过来,低声对风疏竹道:“风大哥,哪些图”说着指了指自己绘制的地图。
风疏竹看了眼,略一沉思,轻道:“小九,暂且由你保存吧。”
小九低声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将铺在地上的地图都卷起来,认真贴身收好。
同一时间,易丁甲也将桌上的地图收起来,放到了随身的褡裢里。
小胖熊袋袋,也已经在自己那一小片纸上鬼画符一般,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样的图案,画好后,自己又仔细看了看,才小心地塞进了自己肚皮上的小口袋中。
等易丁甲转身回来后,地图的事好像算是结束了,但在每个人的心头却又萦绕着一个共同的迷,那就是这家店主究竟是谁?
在众人沉思中,店外的风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一层一层的雨水,不断地冲刷着门窗。从细细的门窗细缝里,钻进来一些风息,“呜呜”作响,为这深秋的雨夜,平增了几分凄厉,即便在这安稳的店内也是令人感到冰冷的寒意。
风疏竹望了眼桌上的灯火,又看了眼门窗,轻道:“看来,今夜我们要留宿在这里了。”
其他人未等答言,重新走回来的易丁甲眯着眼睛,颇为神秘地道:“能有幸见一见这家店主,也是未尝不可,老朽甚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将如此全面的大漠地图描绘出来。”
此时楚晴也已回过神来,闻言又接道:“更奇怪的是那大漠地图,为何又画在桌子下面,而且就这么大模大样地摆在外面。”
两人说完,其他人却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就是一向冷漠如霜的水凌月,眉心似乎也微微低了一下,对于如此问题,在场的人中好像没有一个能想得通明。
沉默了一小会,楚晴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又开口道:“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引诱我们呢?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圈套?”
易丁甲闻言,似乎惊呆了一下,转头看向楚晴,追问道:“圈套?”
楚晴看了他一眼,用力地点了下头,“嗯,比如之前螺田山、蠹窿岭,哪怕是那遥远海外的断续岛,哪次不是魔道中人处心积虑,引我们上勾呢?”
楚晴话音刚落,风疏竹赶忙转头看向易丁甲,只见其面露惶恐,而后竟然眯起眼睛,低头沉思起来。易丁甲一向胆小如鼠,万一因为楚晴无意中的两句话,临时改变了注意,怕是去那万里大漠,便会少了一个很好的向导。
风疏竹于是干咳一声,又对望过来的楚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可多言,然后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哪些不过是别人猜测罢了。再者好处一向与危险并存,哪有宝箱会放在所有人都能取到的地方呢?”
易丁甲听他说完,怔了怔神,眼睛也睁大了一些,才道:“那是啊,风少侠说的真实在理,所为富贵险中求啊。”
楚晴见状,也不再开口说话,生怕说漏了嘴,坏了众人大事。
恰好此时小胖熊袋袋走过来,拉了拉楚晴裙角,一幅神秘表情,好像有要事相商一样。
楚晴便随着小胖熊袋袋去了店内一个角落里,两人边交流,边比划起来,好像讨论的十分热烈,而小胖熊袋袋更是边比划边向众人这边瞄来,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而这边,风疏竹又对易丁甲道:“不知明日启程后,前辈要去哪里?”
易丁甲想也没想,便回答道:“风少侠应该不急于去西域大漠吧?”
风疏竹扫了其他人一眼,点了下头,接着回到:“前辈所猜没错,风某还有事要回苍青山。”
易丁甲略作沉思后也道:“如此甚好,老朽这些时日也有一些私事要办,过上个七八日,便可去那苍青山寻你,那时我们再详细商议如何去西域大漠如何?”
风疏竹想了下,转头又道:“此事,不知水女侠与婆婆怎么看?”
这次一直沉默不语的水凌月却开了口,轻道:“我们会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水凌月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冰冷,令原本就充满寒意的店内,好像更冷了几分。
风疏竹本想解释下,对于如此凶险的大漠环境,还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保障,但看着水凌月冷若冰雪的面容,沉吟了下,还是改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