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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当下便传音给束神千叶,没有多少时间,四人便来到了这片营地,若云便让出最好的几辆马车给众人休息使用。见安排妥当,叶远正准备上自己的车,许若云忽然叫住自己。
“先生请等等。若云还未请教先生尊姓?”许若云对叶远一笑,尊敬地问道。
“若云小姐客气了,在下陈子生(我感觉这名字不错啊,用在这可惜了),大家都是人族,在这阴曹还是需要合力才好。”
许若云眼中闪烁着光:“陈先生说的这句话真好,要是阴曹人族都能如您一般有这么高的觉悟,我们人族可还会像如今这般被别人欺负!”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不自觉地就高了起来,说完才自觉起来。
“不……不好意思,若云有些失仪了。”
“没事。”叶远摆了摆手,“不过你说人族被外族欺负一事,陈某却从未听说过,你能给我讲详细点吗?”
“这个啊?”若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不过这个地方不是很方便,陈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移步去若云的车上,若云也好奉上香茶,再给先生将罢!”这便是拉拢的手段,叶远也是明白,不过也不在意什么,毕竟自己等人可谓是想走便走,只不过能有马车自然不需要自己再去辛苦地走了。
而且小凝的身体也不大吃得消。
叶远微微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想到这了?
若云走到一辆马车的旁边,拉开帘布,一股香风直接吹了出来,直扑在叶远脸上。
若云转身对叶远笑了一下,便走了上去。
叶远便也跟了进去。
走到里面,香味稍微淡了一点,看样子香味是用来隔绝屋子和外界的气息的。
怪不得那么重!
马车看上去不大,但里面却比较地宽敞,应该是用空间术法扩张过的,不过这术法的使用者也不甚高超,就连叶远这种对空间之术了解不多的人也能从中看出不少问题。
不过他也没有纠正过来,毕竟这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马车的正中放着一张四方的小桌,两边分别放着一叠坐垫,小桌上则是一个茶壶和几只小茶杯,室内东西不多,简简单单的模样,看来这许若云生活的还算简朴的。
“陈先生请坐。”许若云将叶远请入座位,自己点起一边的炉子,倒上水,扑哧哧地烧了起来。
“也请。”叶远同样的做出请的动作。
两人坐定。
叶远先开口了:“若云小姐,你说的人族被外族欺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若云神情变的严肃起来:“陈先生,据您这句话,您恐怕不是我们外疆之人吧?”
“外疆?”叶远一愣,“你说的外疆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许若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说到:“那这样也就不是陈先生的过错了,这内域外疆之称大抵只有我们这些外面的人才会这样用吧!”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又说。
“我们这些外围的人,把整个人族所居住的阴曹划分为内域和外疆,以那素有亡灵莫渡之称的聚于渊做为界限,将人族活动的区域分为内域和外疆。”
“聚于渊么?”叶远皱了皱眉,这聚于渊位于中央府国的最外围,正如它的名字所言,聚于渊深不见底,传说,这聚于渊就连九品的修士下去都要脱层皮,自是可以想象其中危险与恐怖。
“是的。想必陈先生对这聚于渊并不陌生,若云在这里也就不再多说。先生对外围的人类怕不是很了解吧!”许若云说道。
“是的,在下几人也是近日到此地,只是家中忽有急事,在下几人便是着急回去。”
“也是的,陈先生怕是来自那中央府国,可曾想到身处外疆的我们的无奈?”许若云这般话说出来,显然是有些激动了。
“外疆之所以是外疆,是因为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有外疆起了一个阻挡外族的作用,内域中的外族都是彬彬有礼,可你曾想,在这外疆之中,那些外族是如何欺负我人族的?
这些在我手下的人待遇算是极好的了,你去看那些为了生存,不得不卖身给外族的人,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那些委曲求全的人,他们让自己的儿女和外族通婚。嫁出去的女人受尽屈辱,娶进来的则是成天趾高气扬,天天都不得安生。
再去说那些没有正常工作的人,他们在内域还能拿政府的福利暂时活下来,而在外域呢?等待他们的就是外族的各种实验,不会有人对他们施以援手,整个社会就仿佛是座巨大的监牢一般。醒来的人无比痛苦,但他们能去叫醒睡熟的人吗?不能!难不成让他们去体验和自己一般的痛苦吗……”
“扑哧哧……”茶开了。
想必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吧,确实是鲁迅先生的话,不过是我自己的理解。鲁迅先生的作品确实是非常有震撼力,即使你是在二十一世纪去读他,你却能发现,有很多东西,鲁迅先生在八十年前就说出的东西,现在的中国还是有类似的现象。
不多说,大家自己去看。
第五十章 故事
第五十章 故事
“不好意思,若云有些失礼了。”许若云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去倒茶,却不小心被茶壶烫了一下,还好叶远在场,赶忙用灵力接住,放在桌子上。
许若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把茶倒好,送到叶远身前,捧起自己的茶杯开始小口的喝了起来。
茶叶不是什么上品,不过却是阴曹的特殊品种,叶远喝起来也有特殊的感触。
叶远赞了一声:“好茶!”
许若云喝了一口,对着叶远说:“陈先生说笑了,这在我们这虽然还算不错,但对陈先生来说,怕也只是种难以下咽的东西吧?”
“若云小姐自谦了,陈某确实喝过比这好的茶叶,但这茶叶是有着自己的优点,陈某却是从没有喝过的。”
许若云笑了一下,不去说这个话题。当才自己的突然爆发,还好被这煮沸的茶缓了缓,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稍微好了些。
又过看一会,叶远正准备说话,却见许若云抢先一步,声音清脆。
“我有一个妹妹,是小瓶的姐姐,是个成天乖乖的孩子。很好欺负,父母亲给的东西一般都是被我抢走的。不过她也不会和我去争,有些时候还很主动地让给我。
有一天她突然和我说要嫁人了,我有点意外。虽然有点不舍,但我怎么会说出来呢?只是说‘那真是太好了’。看着妹妹伤心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许若云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又说。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之后的时间里,妹妹虽然还和我一起玩,但却是越来越惊慌,很多东西都做不好了。我就冲她发火,她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深吸一口气。
“终于是到了出嫁的时候了。那天,父亲拉着她的手,把她送上马车,我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她走上金壁辉煌的马车,还很羡慕她的运气,居然能找这么好的一个人家,还哭得这么难看,我就笑话她,一边笑一边看向父亲。
……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的眼泪。我愣住了,再回头去看,妹妹用手不停地对我挥着,脸上虽然在哭,嘴角却是上扬的,对我说着再见。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把她嫁给阴族的一个人,因为那人威胁我父亲,说是我父亲不将自己的女人嫁给他,就会派人来进攻横澄城。父亲是持极力斗争的,但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不想合力反抗外族。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这个要求。
我知道,父亲也是没有办法。平时他最疼我们两个女儿了,但横澄城有母亲,有另一个女儿,他该怎么选?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妹妹在车前哭着对我说出的再见,她说她再也不能陪我玩了……”
许若云声音梗塞,但仍是继续往下说。
“也许在阴曹,再见这个词汇是个不祥的东西吧?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二妹的死讯就传到了家族里。我也是这时才真正明白二妹远嫁的真正含义,终于是明白了她那天对我说的话了。
她是早就明白了吧,所以才让父亲放弃让我去的念头。可是我到……可是我才知道,我才知道……”许若云眼中的泪水淌下,划过,滴落。
“可我能做什么呢?能去做什么呢?我只能沉默,只能为二妹的做法感到不值,只能像这样去笑。”嘴角上扬,泪水顺着脸颊划进嘴里。
“把所有的悲伤都咽到肚子里去,这样至少二妹她只能看见我的笑容,我的悲伤太难看了,不好看,二妹会难受的。当时她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
“有时候回过头来想想,之前我和她抢很多的东西,不管是爸妈的给的玩具,别人送的首饰,我都想和她抢一抢……真的……真的太幼稚了……太幼稚了……”终于,上扬的嘴角还是抵不住悲伤而下坠。嘴边的肌肉抖动起来,嚎啕大哭。
“对……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我是想和她去说的,想……想和她说的,怎么……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啊?”许若云抬起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叶远沉默,也许他从这一刻开始,终于是明白了常年积压在外疆人民心中的那种恐惧,还有想起来反抗的人们的痛苦。
手中翻出手帕,递给许若云。
……
叶远拿出自己的蒲团,盘腿坐下,开始静思起来。
今天所听的虽然给自己的触动很大,但仔细去想,这些不过是许若云的一家之言罢了,可信度有,但也很有限。况且这也许只是个案也说不定,又或者说这许若云有什么其他的计划也有可能。
总之,外疆的之事自己可以加以关心,但在具体分辨出是真的还是假的之前,还是保持一个中间立场就好。毕竟自己等人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人间,这阴曹毕竟不是本土,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方便的。
从许若云那里回来之后,他先去了鬼七的马车上,对内域外疆的说法进行询问。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的,内域外疆的人们生活差距很大也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许若云说的那件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哦?”叶远好奇的说,“说来听听。”
“其实那许若云说的已经很具体了。”鬼七笑笑,“我这也只是知道,那个许家的二小姐是被阴族的人给害死的,具体为什么那个许若云没有和您说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您还是要小心一点。”鬼七压低声音,“这许家的大小姐好像不是简单货色,据说她现在已经是许家的当家了,这才不到三十岁,而且她父亲也还在的。”
“嗯?”叶远挑眉,也没去多问,点点头便离开了。
鬼七就对叶远的态度不是很明白了,不过叶远实力高强,自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就做好自己下人的工作就好。
叶远回到马车中,也不去多想,闭上眼,修炼了片刻。
“可以上路了……”嘹亮的喊声从营队的中央传来,马车运着货物开始在路上往前跑去。
瞬间蹄声四起,烟尘也仿佛如烟雾一般笼了起来。不过马车是有隔尘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