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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已掘尽地力,耗尽储能,加之阵法已毁,我料此际台地之上,林木、石柱、龛洞等俱已随风而去矣,已化为荒芜贫瘠之光石秃岭了,再无强穴之质,虽数万年亦不得复也。若有不智之人复葬于此,反为所噬矣!〃太极闻之,始放下心来。
大师立下如此功德,太极一族无尽感激。簇拥于途,缓缓而行。太极又问道:“那黑龙出为万蛇之黑雾,究系何等來历?〃大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万毒噬心啊!〃话音未落,抬眼见路旁一新建凉亭,内建桌凳,外拥围栏,便袍袖一卷,甩将出去,顿时一阵卷地清风吹向凉亭,涤尽尘埃,遂招呼众人,入亭坐定。随行人中有带得茶点果品者,于石桌上铺排开来,大师居中,娓娓道来,一幅狼烟滚滚、血雨腥风般的历史画卷在众人面前铺陈开来。
数百年前的华夏大地上,历尽繁华,颓势尽显,正如所言: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由于皇上昏聩,贪图享乐,听信谗言,重奸佞,远贤人,致使阉党当道,志士离心。朝廷内部,派系林立,党争成患,民变愈演愈烈,外夷强敌趁势入侵,各地高官拥兵自重,各怀异心,互相杀伐,扩增地盘,竟无一人勤王。貌似强大无匹的庞大帝国,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在这民不聊生、大厦将倾的危难时刻,竟有一民间庶人复姓云淡,名风清者,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不顾安危,拔剑而起,竖起保国安民大旗,招募兵马,数日便有数千人应召,当地豪绅,出资纳粮以供军需。
云淡以军中通晓武功者为军将,终日教习,每三人为一小组,三人中以战力最强者为组长,三组为一队,三小队为一中队,三中队为一大队,三大队为一军,共编十余军。并有军专事弓弩、火雷车等。
演军月余,便兴师出击,首战诱敌深入,设伏围歼,一战便全歼夷狄先师之精锐一部,声威大震。战斗中,云淡身先士卒,亲帅全军挑选出的战力最高军士100人,突入敌阵,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由于战阵内有弓弩手跟进,拼战罕有僵持。云淡军一战成名,天下归附之名将如云,月余扩军数万,云淡于战斗空隙安排比武,武功高者委以重任,三军莫不向前。
夷狄新败,前所未有,匪首大怒,集重兵合围。云淡得讯连夜行动,原地虚张旗帜,乘隙跳出包围,并挑选全军精壮5000人,连夜回转,奇袭敌中军。敌军出其不意,防不胜防,军师、副将及参军十余人被斩,匪首因亲兵拼死相护,得以连夜脱逃,但也盔樱被削、护心被箭。云淡策动大军,并说服当地武装,他们本来便在观望,也加入战阵,乘胜追击。夷狄一向骄横轻敌,孤军深入,此一战竟近全军覆没,京城之围得解,举国欢庆。云淡军威震天下。
有关云淡的身世,也因皇上嘉奖、大殿认亲而传扬天下。
原来,当朝皇上年轻时喜游历,一日深入大山,迷途中见一河边草屋,皇上及其侍从二人又饿又累,前去叩动门扉,出来一老妇,问明缘由,延至屋内,端上兽肉羊奶,二人一阵狼吞虎咽,吃好喝足。此时,门外男主人携其女儿狩猎归来,那女儿生的唇红齿白,闭月羞花,一穎一笑,风情万种。皇上的其他几位侍从也寻到此处,跪拜称罪之余,也让猎户一家得知竟是当朝圣上光临,于是诚惶诚恐,竭力周全。
那皇上正值青壮,见猎户女儿二八芳龄,天性开朗,貌美如花,由于长于山野,健美非常,一洗宫娥之矫饰病弱,野性中透出浓郁之青春气息,皇上一见,爱意陡生。那女儿素日里追逐飞鸟走兽,鲜见人踪,今日一见皇上,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亦顿时两颊绯红,真个是千娇百媚!
一来二去,已是情种深种,难舍难分。皇上乐不思蜀,延宕月余,方才恋恋不舍而去。皇上有心携女同归,然深知皇后悍妒,太后难缠,便未敢带回宫中,却不知早已龙种深种。当时只云日后便来接她,然却一去便杳无音信。十月后云淡出世,至6岁时其父便带其出山谋生,虽数度欲认皇亲,却因无凭证,朝堂无人,欲认无门。日久便也断了念想。
却说云淡当时年幼,并不知个中曲折。他只是心无旁骛,一心向学,立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天资聪颖,兵书战策,过目成诵;刀枪剑戟,样样精通。尤擅双戟,大小并用,大戟重达百斤,常人搬动尚且吃力,他单臂便可使运如飞,背负6把小戟,单戟重20斤,百米之外,飞戟取上将首级,百发百中。更兼人渐生的蚕眉凤目,阔口方额,面若冠玉,身材魁伟,力大无穷,当时人送绰号“小典韦”。闻名前来挑战者,络驿于途,经日盈门,未尝一败,未伤一人,点到即止,全其颜面。日久,声名日隆,闻名遐迩。此次,振臂一呼,举义旗,保家国,旗开得胜,终于壮怀得酬。
然而,和平的环境、皇权的加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云淡的出现,也可能挡住许多人期望的路。盘踞朝中的太子一党,觊觎皇位数十年载,一朝冒出个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的皇子来,虽是庶出,然见老皇上之意,甚是嘉许,太子顿时心生忌恨,簌夜以谋,计欲必除。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夷狄匪首逃回后,惊吓过度,竟一卧不起,数年后,一命呜呼,临死前仍念念不忘,大呼了三声云淡风清后始气绝而亡。
父位子承,其子成为新的夷狄匪首,此人雄韬大略,灭我中华之狼子野心远胜其父,又兼要替父报仇,即位翌年,即纠集举国之力,卷土重来。夷狄大军50万,俱为铁骑,分左,中,右三路,呈品字形杀奔而来。皇上即命云淡总督三军应敌。云淡深知,夷狄军兵锋正劲,便也分三路迎击,只是严令深壕高墙,坚壁清野,不得出战,违令者斩。如此僵持数月,夷狄寸步未进,而其劳师远征,利在速决,便根据京城坐探、内奸提供的情报,祭出连环三招。
战事数月僵持,朝中早有议论,什么畏敌不前,什么江郎才尽啊,不一而足,起初皇上并不在意。云淡大军右翼首领为太子心腹,一日,伏路军校于夜半拿到一夷狄信使,押至营中,**处搜获一封书信,内有云“云淡将军所商默契之局,我方将尽力协助。将军成就霸业,亦勿食言也。”落款为夷狄王。太子心腹急将此人星夜兼程,秘密押解京师,并快马飞报太子不提。
夷狄同时派出一支精锐铁骑5万,绕道云淡军右翼防线外侧,脱离战场,昼伏夜行,曲线大迂回直袭京师。京师空虚,无兵应战,形势危急,那是后话。
夷狄获知云淡礼贤下士,体恤士兵,常简从出行,深入前线,前出侦察。便暗中重金招慕武功高手15人,人人身怀绝技,成立袭杀团,配合内鬼,关注云淡动向,相机行事,先求活捉,活捉不成,务求击杀。欲知云淡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冤千古 见飞狐
却说俟那夷狄信使押解到京,太子一党如获至宝,连夜进行严刑审讯,那信使也是个敢死义士,坚称是夷狄王命他将书信亲手交于云淡,并为避人耳目,中土人士打扮,夜半绕云淡大军右翼外线而行,意图潜入中军大营,不意为右翼伏路军将抓获。
翌晨朝堂之上,太子一党便开始发难,满朝文武,俱为震惊,陷入争吵。那皇上本就昏庸,震惊之余,犹豫不决,按下不提。太子一党岂肯罢休,继续罗织罪名,意图罢官治罪。
一周后,夷狄军如同天降,突至城下,举国震动。那皇上恐慌之余,急招兵勤王,并欲令急招云淡回师。太子一党坚决反对,认为云淡反像毕露,不得让其拥兵入城。
其实,云淡于数日前已觉察出夷狄军有异动,果断从三军抽出五万精锐,星夜兼程,仅比夷狄军迟至一日,突至城下,战事紧急,未先呈报。孰料城上传令太监宣皇上谕旨,命云淡军扎于城外,不得入城。
不得已,云淡率军返身杀入敌阵。冲杀间,夷狄军中一神射手隐身人后,奋力一射,矢若流星,箭羽直没云淡坐骑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云淡大吼一声,声若惊雷,大戟朝地一点,人若飞鹰,腾离马背,跃在空中,左臂轻扬,一杆小戟直奔对面敌将咽喉,敌将应声头落,脖腔中血泉喷高丈余!云淡腾飞丈余,瞬间单足落于敌将马背,左足踹落敌将尸身,一个旋腿转身,大戟横抡,那名射手的半个脑袋已然分离,双手正做开弓状,欲射第二箭呢。
云淡端正落坐于敌将马上,眼见自己的坐骑扑通倒地。他接着飞马踹镫,双戟翻飞,周边夷狄兵将纷纷身手异处。夷狄军惊若天将,骇然后撤。云淡大军军心大振,奋勇冲杀,又得友军策应,双方各有死伤,夷狄暂退。云淡督军于城外扎营不提。
是夜,夷狄军见云淡及诸路援军已至,取胜已无可能,虚设疑阵,悄然拔寨撤军。
翌日,云淡奉招觐见,因不开城门,堂堂大将军竟坐城墙上放下的吊斗入城,众军士愤愤不平。
且说云淡满心疑惑,入得皇宫,皇上并未上朝,只见一宣旨太监,将云淡引至偏殿,云淡跪下,那太监所宣,竟是他暗通夷狄,意图谋逆,着即拿下,打入死牢,不日处决。云淡若五雷轰顶,恍惚间为禁军擒拿,扣上大枷,脚镣手铐,送入死牢。
原来经太子一党地不断灌输,又有夷狄书信铁证,加之夷狄大军轻易越过防线,云淡又擅自率兵回京,皇上已确信云淡确有通敌之嫌,不臣之心。自古围绕皇权,父子相残、兄弟阎墙的难道还少吗?
入得大牢,狱头王义一向景仰云淡,秘密告知,捕他之时其妻儿父母俱已被太子一党闷死,坠入枯井!云淡闻之,心如刀绞,昏死过去。
城外的云淡军早已被团团围住,宣布云淡谋逆通敌之罪,众人纵是不平,可皇命在上,戒备森然,谁敢轻动,云淡几名贴身军将,亦遭羁押。
在禁军里任职的原云淡军中6名死士决定劫狱。可是牢狱重重,需得内应,仓促之际,如何寻得?最后,众人决定分头打探,若无法则欲拼死一劫法场。告示称一周后凌迟处死。
却说那狱头王义见云淡昏死,便着人看护,出得大牢,来到那大牢总狱头张天处。原来二人一向铁杆,生性侠义,均父母双亡,又未婚娶。年轻时曾与云淡切磋,素慕云淡豪侠为人,为国为民,不朽功勋。今日知其蒙冤,有心搭救,并立下追随之心。当下二人见周边无人,便密议方略,需寻得外应。
因情事紧急,狱头老王出得狱来,径奔风清酒楼,他知道,逢人入狱,打探者多来此处,盖因此地公人较多。
老王正四处打量,突然有人拍其肩膀:“王哥,久违了!”
“原来赵老弟!”王义应道。赵弟者,乃原云淡营中大将,现职禁军,便是那几个死士之一,如今易容后商人打扮,方便行事。
两人心中自有灵犀,老王使个眼色,起身便走,赵弟远远跟随,拐过胡同,见无人叮梢,便停下商议,当下商定何处接应等不提。
却说老王回到狱中,总狱头张天说,他已入过大牢,屏退狱卒,将打算告于云淡,云淡此刻才明白,自己一家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