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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便见杨清玄身形一变,化作一总角小童,粉雕玉琢的宛如稚子,手上一把蒲扇轻摇,站在老聃身前却是犹如牧童一般,甚是可爱,唯有一双眸子不似寻常童儿那般灵动,反倒是晦如烟海,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杨清玄化身的童子着实可爱,朝着老聃行了一礼,奶声奶气的说道:“弟子拜见大师伯,不知如此可否?”
老聃见状不由抚掌大笑,“大善大善,清玄童儿当真聪慧,来来来,咱们继续往前走。”只见老聃哈哈大笑,那青牛鼻子上的一根看起来不过寻常的麻绳却是立刻落在杨清玄手中。
化身童子的杨清玄也不多说,牵着青牛便往秦国的都城走去,老聃则是重新展开手中竹简,摇头晃脑的诵读着: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随着老聃的一句句诵读,杨清玄只感到身体神魂识海一阵阵的变化,这种变化道不清,说不明,既不是境界松动,也不是神魂精进,可是杨清玄就是感觉到在这一句句不显天机,不生异状的诵读之中,自己在人间多年感染的红尘之气犹如尘烟一般,渐渐散去,灵台之上越发清明,真元运转越发通透灵活。
就这样,杨清玄化身童子,陪着老聃周游列国,留下了不少的民间传说,直到有一天,老聃正在馆藏之中颂道,忽而睁开双眼,看向正在打瞌睡的杨清玄,摇了摇头,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在杨清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说道:“清玄童儿,吾自门外有客来,你且前去迎接。”
杨清玄这些年来呆在老聃身边,不施神通,不用术法,不明天机,当真宛如稚子顽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闻朗朗读书声,暮扑翩翩穿花蝶,目色愈清,性子愈懒,到如今,便是与那寻常小童无二,偷懒贪吃,倒是稚子纯心。
听到老聃这话,杨清玄连连点头,宛如稚子一般奶声奶气的说道:“是”
行之门外,只见天边玄黄素青赤五色轮转,映照的天空霞光万丈,又有一股浩然正气直冲云霄,当真是君子坦荡荡,不见半点阴邪污秽之处。
看到来人,杨清玄便是一愣,随即便见一中年文人,儒服衣冠,腰悬宝剑,身后跟着一车马,看到杨清玄却是上前调侃了一句,“清玄道友倒是好兴致,稚子垂头,好一副道法自然,赤子之心,贫道佩服。”
听到这话,粉雕玉琢一般的杨清玄眼中那稚子之色却是尽去,一如往昔那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来人身上,好半晌才说道:“孔宣道兄何必如此说,贫道便是有些长进,又那里比的道兄,身兼两家气运,兼修仙妖佛三道,自创儒家一脉,气运鼎盛,怕是此番之后位列准圣之尊,从此逍遥自在,不像贫道还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不知道何时得以超脱。”
孔宣闻言一笑,不置一评,却是抬眼看向眼前这座草庐,只觉得处处是道,处处无道,当真道法自然,无处不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当即问道:“敢问小童,老子可在家中。”
听到孔宣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语调,杨清玄自然知道眼前不是孔宣在于自己对话,而是儒家孔丘,当即眼光一收,奶声奶气的说道:“老爷等候孔丘老爷多时,还请孔丘老爷随小的来。”
孔丘千里迢迢而来,向老聃问道,老聃大喜,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
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於死,在於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於身,在於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
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闻孔丘此语,老子笑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
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於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
功名存於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丘闻言,忙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犹如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出函关
孔丘与老子论道之后,老聃便闭关隐居不出,周敬王四年,周王室发生内乱,王子朝率兵攻下刘公之邑。周敬王受迫。晋国强盛,出兵救援周敬王。王子朝势孤,与旧僚携周王室典籍逃亡楚国。
却说周王归楚之时,天地之间一道玄黄功德之息落下,乃是老聃化身下界多年,游历各国,流传大道,如今王室失德,百家争鸣将起,老聃作为人教教主,人道第二子,功德圆满,故而天将功德。
看着这一道比管仲功德圆满之时还要大出数倍的玄黄功德,杨清玄眼中慢慢都是羡慕之色,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叹,依着管仲之能,若是能够立下一家,恐怕这功德也不见得会比老聃少多少,只可惜啊,管仲出身人族,只能作为百家之引,不能像其他诸子百家那般,携气运汇入人族,自然功德稀少。
功德加身,老聃瞬间气息一变,在杨清玄那惊恐的目光之中,只见老聃整个人从一介凡人不断的气势加身,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天劫刚刚出现,还没形成的时候,便被这漫天的玄黄功德驱散。
紧接着,真仙,天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一直到准圣地界才停止增长,如果说老聃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杨清玄还能够看出什么的话,那么现在,老聃站在他面前便犹如无顶高山,无底深渊一样,看不真切。
见老聃睁开双眼,杨清玄连忙上前一步,拜倒道:“弟子恭喜大师伯功德圆满,人族从此气运绵长,再无灾厄。”
老聃见状笑笑。一抬手将杨清玄扶起,“多年来你在吾身旁侍奉,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论你教导管仲,引百家之首,教化众生,立下稷下学宫,如此种种,却是功德无量,吾本应该嘉奖你一番才是,只是如今,吾上有一件大事要做,倒是还得劳烦你为吾牵牛,待此事之后,方才有你的好处。”
听到这话,杨清玄顿时一喜,老聃一生之中最传奇的恐怕就是西出函关,化胡为佛了,如今老聃既然已经功德圆满,化身太上老君,自然不会在人间久留,那么很显然,接下来便是要西去了,这等大事,杨清玄又怎么会错过呢。
当即杨清玄点点头道:“弟子多谢大师伯恩典。”
“无妨,就当是老道对通天师弟的一点补偿好了,封神一役,便是老道事出有因,通天师弟到底受了委屈,而今你是截教支柱,于情于礼,老道也不能坐视不理,好了,走吧。”说着老聃闭上双眼,静坐青牛不置一词。
杨清玄跟在老聃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老聃说起封神一役,听着老聃的话,杨清玄忍不住想起之前孔子问道一事来,或许对于凡尘俗子而言,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问道,可是落在杨清玄这等修士眼中却完全不是这样。
孔子,或者说孔宣,儒家,乃是凝聚了凤凰一族和截教气运的学派,气运深厚来自凤凰一族,可是学说却是来自截教,孔子问道老聃,看似问道,可是实际上却是从老聃这里窃取了一丝人教气运,虽然极少,但是人教以人族为根基,气运深厚,这一丝也绝对不少。。
一开始杨清玄还道老聃虽然是圣人分身下界,到底只是凡人,不修术法,不明神通,不喑天机,固然不明白,现在想来怕是自己想多了,这老聃非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老聃才会教导孔宣,恐怕是故意让出这一丝人教气运,相助截教了。
话分两头,却说函谷关守关官员尹喜,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虽为将领,可是学识广博,假以时日,便是称作一子也是不为过。
一日夜晚,尹喜独立楼观之上凝视星空,忽而,只见东方上空紫云聚集,浩浩荡荡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尹喜见状大喜,却是心生感应,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牛缓缓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
尹喜当即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
七月十二日午后,夕阳西斜,光华东射。关尹正欲下关查看,忽见关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骑青牛而来。老者白发如雪,其眉垂鬓,其耳垂肩,其须垂膝,红颜素袍,简朴洁净。
只见牛前,有一黄发垂髫的总角小童,青衣麻衫,手持蒲扇,一双眸子犹如天晶星辰一般,乌如墨,亮如星,一眼看去,好似浩瀚星空一般,蒲扇随意挥洒,不见神通,不显奇异,但见尘土不沾,万法轻灵。
尹喜战于城楼之上,见状大喜,仰天长叹,“今日得见圣人,当真三生有幸。”遂命众将士大开关门,夹道欢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聃身前,俯身下拜:“尹喜叩见圣人。”
杨清玄见状暗暗打量起这叩拜之人,只见方脸、厚唇、浓眉、端鼻,面带威严而不冷酷,目有柔慈而无媚态,虽然早知其非一般常人,可是真的看到那一双迥异的长眉还是忍不住一阵感慨,只听老聃试探道:
“老翁不过寻常老翁,与膝下孙儿逃荒而来,关令大人叩拜贫贱老翁,行此等非常之礼,老夫不敢承当,不知有何见教?”
尹喜道:“老丈,圣人也务求留宿关舍以指修行之途。”
老聃摇摇头,拒不承认道:“老夫有何神圣之处,受大人如此厚爱?惭愧惭愧,大人莫不是要羞杀老夫矣?”
尹喜忙道:“关尹不才;好观天文略知变化。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西行,见紫气浩荡,滚滚如龙,其长三万里。知来者至圣至尊,非通常之圣也;见紫气之首白云缭绕,知圣人白发,是老翁之状;见紫气之前有青徘相牵,知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