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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宽仅四分。
冷若雅看了看剑锋,再看了看班长、赵课代表的伤口,终于明白道:“‘校长’杀了所有知道他身份和底细的人,然后再嫁祸给大叔,好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赵轻侯道:“可是‘十堂’在哪儿?”
“不知道。”冷若雅神情紧张的道:“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脱口:“王大爷!”
于是,马上返回去找那个怪老头王大爷。
如是两个男女谈得来,走再远的路,也不会感到辛苦。要是其中一方很丑的话,走十步都会觉着累得要死。
所幸冷若雅美若天仙,赵轻侯也风流倜傥。
步入中年的赵轻侯不但人帅气,还很会体贴人,尤其是对心仪的漂亮女孩子。
他不无讨好地问若雅:“走得累了吧?要不大叔背你一段路?”
天真浪漫的冷若雅显然没察觉到赵轻侯的“良苦用心”,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道:“又要去面对那个老头子,丫头最不喜欢和老头子打交道了。”
赵轻侯一面偷偷饱餐秀色,一面戏谑道:“可我也是老头子啊。”
冷若雅“咯咯”地笑,带着长发发梢许许多多的小铃铛直响个不停:“大叔要是个老头子,丫头就是个老太婆了。”
相谈甚欢结伴而行的路途,永远要比想象中的短。
“门卫房”就在眼前。
王大爷已经酒醒得差不多,因为他正蹲在门口的阳光里,就着两个白面馒头和几只鸡爪在喝酒。
赵轻侯和冷若雅走近前,王大爷板着老脸,吹胡子瞪眼睛地瞅着他们,好象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没还一样。
“‘十堂’在哪儿?”赵轻侯寒着脸,开门见山。
“不知道。”王大爷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
冷若雅蹲下身来:“关将军死了,现在连树将军和班长、课代表、管理员,一股脑的都死了,还要死多少人,你才肯说实话?”
王大爷含着鸡爪子的嘴,忽然停止了咀嚼。
过了好久,王大爷又继续边吃边道:“老子都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赵轻侯逼视着他:“也许校长下一个杀得就是你!”
王大爷弓曲的身体悚然一震,目光呆滞,良久才道:“他们的势力太大、太大,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也得斗!”
清雅的声音来自由远及近的“洛阳知府”宇文书。
王大爷抬眼看着盛气满脸的上司,迟疑的道:“宇文,真的要这么做吗?”
宇文书重重地点头:“十年前我们已经错过一次,十年后我们不能再错了。”
——十年前,“将军令”演武大会举行在即的前一晚,我被一个叫“管理员”的女人勾搭到“自习室”幽会,结果我在行欢过程中,身体里中了那女人的种下的蛊毒,那个时候,那个女人还很漂亮,也很年轻。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青龙会”十大“天王级”长老之一“蛊王”天蛊娘娘的入室弟子,被她下蛊控制的,除了我这个“洛阳知府”之外,还有一大批地方的军政官员和辕营重要胥吏,其中包括兵马指挥使树学题、总捕头班主任、府衙观察班长、三班都头课代表,以及辕门禁卫王大爷等等。
演武大会进行的第三天,我们接到一个自称“校长”的指示,暗令我们配合“青龙会”的长老“贼王”白妙妙进出防卫森严的“半公室”,盗走象征“大宋”军威虎符的“将军令”,我们“蛊毒”在身,不敢不从。
事后,丢失了“将军令”的童贯与一众将帅,为了搪塞圣上和塞住天下百姓悠悠之口,连夜请“妙手班家”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晓仿造了一枚“将军令”蒙混过关,时间一久,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在提心吊胆中过了十年,这十年里,管理员会按时给我们分发“蛊毒”的解药。而其间,守库吏小何因为想要逃脱校长的控制,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全身溃烂发狂而死。小何死时触目惊心的惨状,让我们不敢再有反抗,唯命是从。
就在七天之前,关将军死的第二天,班主任给我们几个留了暗号,说在凶案现场“半宫室”发现了能证明“校长”真实身份的证据,我马上让树学题带着班长、课代表去班主任家中去取,没想到的是,他们四个相继出了事。
我决定不再沉默,我要为树学题报仇。
因为他是我的妻舅。
——“十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黑衣,罩着眼罩,骠悍、勇猛,就象是洪荒时的野兽。
他盯着被宇文书和王大爷五花大绑押进来的一对男女,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赵轻侯、三姑娘,老夫的手下招待有所不周了。”
赵轻侯道:“杀了我,下一个你要对付就应该是叶屠城了吧?”
冷若雅也道:“只要你的对手全部都一一死掉,你就可以夺得‘将军令’演武冠军,尽掌‘大宋’军权,进而推翻朝廷,登基称帝。”
那人道:“看来你好像真是已知道我是谁了?”
冷若雅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镇东大将军’,竟然入了‘青龙会’。”
夏侯皓月揭下眼罩:“你错了,我是为‘权力帮’蔡相爷效力的,‘青龙会’此间的主持另有其人,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赵轻侯叹了口气:“以你现在的声名地位和财富,何苦还要做这种事?”
开始说“以”字,本来被绳子紧绑着的赵轻侯和冷若雅已扑上来,宇文书和王大爷也同时出手,说到“富”字时,夏侯皓月的骨头已断了十七根,说完“事”字,夏侯皓月已倒在了“十堂”冰凉的地上。
宇文书高兴的拍了拍手,像一个最后的胜利者似的,愉悦的道:“‘校长’终于解决掉了!”
冷若雅只隐隐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卷终)
第一章 一碗清汤面
“下雨石是谁?”
蔡鯈咆哮着:“阮玉郎是怎么死的?!”
谁都知道顾蔡鯈、蔡二公子手上有三大高手::“青衣”龚邪、“红袍”厉残阳、黑斗篷”唐三千。(参见《僵尸王》卷第十一章)
据说,阮玉郎近日屡立大功,已快要晋升为第四高手。
可是下雨石杀了他。
事先,阮玉郎也知道有人务要取他性命的事,就连蔡二公子也有风闻。
近年来,阮玉郎为他效命,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假如阮玉郎给人杀了,谁还敢为他蔡二公子效忠?是以他遣“权力帮”旗下“手舞足蹈”这两大杀手来保护阮玉郎。
“手舞足蹈”是两名杀手,连蔡京自己也很少出动到他们。
用杀手来保护正给追杀的人,这是最高明的手段:因为只有真正的杀手才能杀得了杀手。没有比杀手更知道真的去杀一个人的时候怎样下手;只要知道何人何时何地如何下手便一定能制止得住杀手和制住杀手。
“手舞足蹈”,加上阮玉郎自己的手下,把他居所“怡红楼”包围得铁桶也似的密集,十二时辰,不论日夜,均有人把守,一旦有风吹草动,全体高手,一齐出动,而且阮玉郎也绝不外出,一日三餐,全叫心腹亲信伺候,就连窗户也不打开。
这一切,只不过是听说有个叫“下雨石”的人要杀他。于是阮玉郎就紧张起来了。
他向蔡二公子哭诉求援:“相爷要拿‘长笑帮’老大谈笑和冷若颜夫妇,我把他们献给了相爷,下雨石知道了,便要杀我。”(参见《多情环》卷第六章)
“下雨石?他是谁?”当时蔡二公子不怎么放在心里,随口问道:“干什么的?他也是‘长笑帮’的余孽吗?”
“一阵烟”阮玉郎苦着脸:“不是。”
蔡二公子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阮玉郎答道:“因为一碗面。”
“一碗面??”蔡二公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阮玉郎道:“下雨石不是‘长笑帮’的,数年前他流落‘沧州’街头,又冷又饿,昏倒在雪地上;恰好谈笑和王石、杜三剑办事路过‘沧州’,谈老大见他身负武功,却宁可挨饿也不强抢豪夺,心生钦佩,就随手给他买了一碗‘清汤面’充饥。谈笑事后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下雨石却是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里,一直想着向谈笑报答这一饭之恩……”
“有点意思。”蔡二公子虽然没把这件事不放在眼里,但还是从父亲身边借调来了“手舞足蹈”去“保护”阮玉郎;阮玉郎已成了蔡氏父子的面子,是死不得、伤不得的。
——但阮玉郎还是死了。
“那天,跟往常一样,阮公子和苏小小姑娘还是把自己锁在‘怡红楼’里寻欢作乐。楼里有我们的人,楼外也是我们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人。我也在楼中。”“手舞足蹈”中的顾小舞回忆着道:
“到了正午,天气太闷,阮公子便想开一开窗,透一透气,他自己想要去开,我说我来帮他开。于是我打开了窗,一阵风掠了进来,我忽然听见背后有异响,转身一看,阮公子已倒在地上,屋里多了一个青布长袍少年,面容还算英俊,让人感到吃惊的是,他眼眸中蕴含着不可一世的锐利目光,看不到有一丝的松懈,我想他应该就是下雨石。”
蔡二公子立即打断:“你是说:你根本没看见人,敌人就已经进来了,而且还到了你的背后。”
顾小舞道:“是。”
蔡二公子又问:“你还没瞧见他出手,阮玉郎便已经是死人了?”
顾小舞答:“是。”
蔡二公子再问:“阮玉郎给杀死之时,也没来得及抵抗、闪躲,甚至叫喊?”
顾小舞道:“恐怕他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蔡二公子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顾小舞道:“剑。”
蔡二公子双眉一剪,道:“好快的剑。”
“手舞足蹈”中的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扪髯,道:“他叫下雨石?”
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问:“他跟谈刀王是什么关系?”
顾小蹈道:“没有丝毫关系,只不过谈笑施舍了下雨石一碗‘清汤面’。”
蔡二公子问:“他杀阮玉郎,只是因为要报答谈笑一饭之恩?”
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跳了起来:“你是说,下雨石为了一碗面,就杀了本少的爱将,就得罪我蔡鯈,就开罪‘权力帮’?!他是傻子、还是疯子?!”
蔡二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立即传令,动用所有人手和一切力量,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下雨石”翻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雨石既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
在蔡二公子暴跳如雷的时候,下雨石到了“楼外楼”,找到了冷若颜。
“京师”一路的生意,冷北城一向都很放心交给冷若颜打理。
冷若颜是个艳名四播的漂亮女人,追求她的人很多,“权力帮”二公子蔡鯈就是其中一个。
坐落于“山外青山”的“楼外楼”,是蔡二公子为梓潼精心准备的豪宅别院,为讨美人欢心,蔡鯈从来不心疼银子。
“楼外楼”每天都会有很多客人,他们都是慕名而来,要一睹“武武林第一美人”的丽容芳姿。
冷若颜是个善饮的女子,可是如果她不喜欢,不管是多尊贵的客人,她都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