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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是无法告知我真相,”冷若霜冷声道:“但他的鬼魂可以。”
“什么?!”彩戏师惊诧道:“九斤的鬼魂?”
冷若霜冷冷点头。
“独孤明白了,”独孤残峰恍然道:“想不到若霜姑娘竟然通晓‘驱鬼’之术,太让独孤佩服了!”
冷若霜正色道:“我刚才摄到小蔡徘徊飘荡桥上,久久不愿散去的三魂七魄,了解到向小蔡下毒手的,是三个和尚,而且其中一个相貌怪异,不似‘中原’人士,还有两个水性极好的和尚,他们能在水底憋气很久,他们的刀都极快。”
朱四两恼道:“可是,逞凶的和尚都跑了。”
冷若霜冷声道:“有句话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没听说过吗?”
“附近只有一家和尚庙……”彩戏师慢慢抬头,几乎与独孤残峰同时出口道:
“流花寺!”
冷若霜不答反问:“你们可知道,这山下附近几个乡镇,最近发生好几起耸人听闻的怪事?”
回答的是在衙门做事的独孤残峰,他道:“这几个月来,县衙接续接到报案,周遭乡镇失踪的良家妇人、黄花闺女多达八十二人,县太爷席大老爷派了我们三班衙差捕快,调查了小半年,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此事,席大老爷已经被他的上级、‘凉州’知府海上花海大人不知责骂过多少回了,就连我们三班六房的这些头头,破案无力,这几个月的俸米,也被席大老爷扣得精光。”
朱四两忿然道:“这些妇女失踪案,和九斤的死有什么关系?”
冷若霜道:“我走访过那些失踪村姑的家属,那些女子失踪前,大多给相师、卜童、术士等神棍指出灾劫临头,她们多数都被指引到‘流花寺’求佛庇佑,结果……”
独孤残峰接道:“结果,她们这些信女就相继失踪。”
冷若霜颔首道:“我怀疑问题出在‘流花寺’。”
“怎么可能……”独孤残峰怀疑道:“‘流花寺’新来的四位大师,独孤是见过的,不但一位位法相庄严,佛法高深,而且乐善好施,抚恤孤寡,但是每年春秋两季,施舍义赠镇上‘疯人院’的香火钱和药材,就不下两千两银子,就连州府的海上花海青天,都亲自写了‘普渡众生,造福地方’八个大字的金匾,高悬于寺院正堂,以示朝廷之表彰,说什么我也不相信,那些德高望重的禅师,会纵容门人弟子,做下这等苟且无耻的勾当。”
“这是我在山涧之旁拾到的,”冷若霜扬了扬手里的红色肚兜:“看上面的绣字,应该是已经失踪多日的金掌柜儿媳小玉之物,我曾经问过金掌柜,小玉出事之前,确实来过‘流花寺’拜佛求子,然后就不知所踪。”
朱四两悲伤的道:“这菜挑子是九斤养活一家老小的饭碗,他连这个都丢到山道上,却要带着这红肚兜逃跑,这里面一定有这么干系!”
彩戏师分析道:“九斤临死前,给人拔了舌头、断了手脚,一定是他发现了‘流花寺’的秘密,那些贼和尚为了不使他说出去,才下如此狠手……”
独孤残峰怔怔地道:“难道……难道你们是说……‘流花寺’就是掳劫良家妇女的主谋,九斤兄发现了这秘密,就……不可能,‘流花寺’与‘嵩山少林寺’香火一脉相承,新来的四位掌寺也无一不是有道圣僧,不会的,不会的……”
冷若霜打断道:“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们要去求证查实。”
朱四两焦急的道:“怎么求证查实?”
冷若霜毅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彩戏师道:“我和杀猪的陪二姑娘混进‘流花寺’去,一探究竟!”
朱四两大力击掌:“好!说什么也要给九斤家里的孤儿寡妇讨回个公道。”
“那我呢?”独孤残峰急声道。
“你是官家人,又和几个大和尚朝过相,容易惊动对方,不适合这次行动。”冷若霜沉吟片刻,道:“如果大捕头有心帮这个忙,就马上下山,回西县衙调一些有利人手来,接应我们。”
“好!”独孤残峰保证道:“这个没问题。”
结冰染霜的眸子,深深看了独孤残峰一眼,冷若霜提醒道:“寺院里的和尚,十有七、八已经和衙门里的重要人物有所勾结,事关机密,你千万要务必小心,再小心。”
独孤残峰慎重点头:“二姑娘请放心,即使原有的差役已不可信,独孤自‘黑水县’调任过来时,还带过来八个旧任上的住手帮衬,他们都是跟随独孤多年、胆大心细的好兄弟、好搭档,我们九人,再加上三位,足可应付一切状况了。”
冷若霜又看了他一眼,声音稍缓:“这样最好。”
临走之时,独孤残峰深感担忧的道:“‘流花寺’很有财力,从县衙的席大老爷到州府的海大人,寺庙里都有不少的捐献,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关节都打得通,如果没有十足证据的话……”
冷若霜冷艳一笑:“如果我用我做诱饵,你们猜,‘流花寺’的那些和尚会不会上当呢?”
若霜这一笑之美,清劲中带一抹爽朗的英姿,足以让天下人原谅烽火戏诸侯乃出于衷心,大造酒池肉林摘星楼是情非得已,冲冠一怒为红颜千里流血无可厚非,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理所当然。
那一笑,冷了山川岁月、艳了日月时光,好美……
第三章 脱衣武
香火鼎盛的“流花寺”门前,来自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们,虔诚的从“小姑山”山脚下,沿着山道,一路跪拜到了山顶,络绎不绝。
冷若霜换了一身农妇行头,虽然青布包头,旧衫裹体,但是掩不住她的风流体态、婀娜身姿。她挽着盛香烛的竹篓,细碎的莲步,丽挽的宫譬,低垂的娥眉,刚好阳光照在她英秀气的鼻尖上,白玉似的一点,来烧香拜佛的人,都禁不住多看她几眼,男的为她从动心到动情,女的妒羡嫉妒为什么自己没有她三分的美艳。
冷若霜微微止步,一抬头,就看见石阶上高大矗立的“流花寺”,像一头洪荒巨兽,正张着千年的大口择人而噬。
注意到门前的小沙弥在留意自己,若霜又低下头,以轻细的碎步,走完越来越高的石阶,走入佛殿。
——仿佛走进木魔兽的血盆大口。
朱四两和彩戏师,混杂在进香的人群中,分散不同的地方,与冷若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暗中观察着寺院的动静和僧人们的举止。
冷若霜奉置了香烛,熟练的齐了齐香头,便去炉前点火,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她:“女檀越。”
若霜佯作惊慌的一回眸,便看见一个和尚,年纪已很老,但五官轮廓却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在他身旁,有两个面相严肃的小沙弥侍立,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
瞧这艳丽老僧服色,若霜知道他在“流花寺”位份不低,便合十道:“大师有何指教?”
艳丽老僧道:“女施主脸上妖气积郁,恶鬼上身,若不及时请求方丈无胡师兄作法除妖、诵经驱鬼,只怕百日之内鬼妖作祟,在劫难逃!”
冷若霜假做惊惶道:“难怪近日小女子天天晚上,噩梦不断,那……那……小女子可如何是好……”
艳丽老僧正色道:“女檀越大可放心,老衲无熊,汞为‘流花寺’副主持,自当为檀越排忧解困。”
冷若霜“哦”了一声道:“小女子也常听夫家说,‘流花寺’无胡、无熊、无虎、无蚁四位大师,都是万家供拜,人所虔奉得在世活佛,能得无熊大师指点迷津,霜霜就不怕了。”
无熊大师高深莫测的道:“要想消除障业,请随老衲来。”
冷若霜暗暗向分散隐蔽在香客中的两个同伴递了一个眼色,碎步垂首,跟随无熊大师人了内殿。
内殿里稠烟阴黯,很难辩清事物。
无熊大师忽然沉声道:“信女霜霜,跪下!”
他这一喝,真如一只母鸡啼出雄鸡的声音一样突兀,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但又有一股飘忽**的邪气,让冷若霜不由自主的依令跪下。
无熊大师又喝道:“抬头!”
冷若霜依言抬首,只见眼前烟雾浮沉,神乎其神。
无熊大师再喝令道:“直视‘青龙’神像。”
冷若霜只见浓烟处,是一条遨游欲飞翅欲飞、身下践踏裸女,利爪碧睛的怒青龙,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时无熊大师目露邪光:“信女霜霜,还不脱衣接受佛爷洗礼,更待何时!”
冷若霜神志恍惚,迷迷糊糊的扭动着身体,就去脱掉身上一件一件的衣服——
无熊大师淫笑道:“来人,服侍佛爷更衣!”
就见“青龙神像”后走出两个**女子,均是目光呆滞,动作僵直的为无熊大师脱尽身上的僧袍衣物。
古怪而充满诱惑的**音乐,让冷若霜扭动着腰肢脱衣,着魔般脱衣起舞。
一场脱衣之舞。
艳僧无熊大师硕根昂首,双目燃火般观赏着冷若霜狂野的劲舞,满脸妖异之色
当冷若霜褪掉外面衣裙时,陡的她目光一冷,右手袖中“嚯”地一声,射出一道凄美的剑光,乌发激扬,人己离地飞升。
原来若霜并未中蛊惑,而且还称对方不备动上了武!
——脱衣舞,立刻变成了脱衣武!
无熊大师怒叱:“兄弟们!有厉害的点子混进……额!”话未说完,左胛骨已被冷若霜的“离别钩”挑中!
只见两僧大袖摆摆,飘然落地,一高一矮,各持长刀,正在埋伏在山涧中,斩断蔡九斤双手双脚的两个和尚。
矮僧笑道:“咱们很久没玩过新鲜货了,这小娘子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我们兄弟就别客气了!”
另一位高个子僧人也笑道:“熊蜂,看来你是被带刺的玫瑰扎到手了啊!”
这二僧正是“流花寺”第三、第四号人物无虎、无蚁。
无熊大师微“哼”一声:“先后有序,我裤子都脱了,要玩这小妞儿也是我先来!”
身材矮小但精悍的无蚁大师,淫笑道:“熊蜂,你有伤在身,先拔头筹的力气活儿,还是交给我们兄弟吧!”
体态高大但灵便的无虎大师,荡声道:“我们三师兄弟,不如来一个上下其手,前后夹攻,堵死她所有的洞洞,爽死这小妞儿?”
三个淫僧想顾而笑,淫光大盛的向冷若霜逼拢过去。
冷若霜冷喝一声:“出来帮忙!”
忽听“喀啦”一声,窗梭破裂,两条人影飞跃而入,滚地而起,正是高高壮壮的朱四两和花花绿绿的彩戏师。
朱四两抽出杀猪刀,恨声道:“原来真是你们这些和尚做的恶,乡亲百姓们节衣缩食供养着你们,你们这些白眼狼,反倒来祸害我们的妻女姐妹!真真正正猪狗不如一群东西!”
彩戏师道:“独孤捕头已回县衙搬请援兵,大队官差马上就到,看你们这些采花淫贼,这次还往哪里逃!”
捉贼的人,怒气冲天,义正言辞;反观被捉的人,好不见半点惊慌,好像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半点儿也没有!
无熊大师冷冷的道:“我们为什么要逃?”
两个同伴大和尚,相顾摇头,均是一脸不屑的笑意。
朱四两怒道:“俺老朱先和你们算清九斤这笔账再说!”
他话未说完,站在无熊大师身旁的两名僧人,无虎和无蚁已率先出手,刀风陡起,刀光如电,前后夹攻。
第四章 艳罩门
两个大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