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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不敢前来,又当如何啊?”
沐雅沁道:“弟子不怕他不来。龙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们曾经一起共患难,感情深厚……”说着,便突然心中一阵刺痛。她当然不希望,韩啸月的一片心思全在龙嫣的身上。老太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加之小婉已将二人拜堂之事说了,便笑道:“雅沁,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感情深厚?难道一起共患难,便能永远不变心吗?即便是拜堂成亲,也未必是真心相爱吧!”
沐雅沁听罢,赶忙双膝跪地道:“老太太,原来您都知道了!”迟海见状,赶忙也一同跪下。老太太哈哈笑道:“快起来吧,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是为了《剑华本纪》,老太太不会开罪于你!”说着,迟海便将她搀扶起来。老太太继续道:“能与我家雅沁拜堂成亲,也是那小子的福分。在破寺庙里办婚事,成何体统?待那小子来找龙嫣之际,老太太做主重新给你们操办婚事!”沐雅沁听罢心中窃喜,迟海却低下头来,面露难色。
老太太转而看向迟海,注意到他口中似乎还含着之前丢给他的肥猪肉,便探身看着他道:“少钧小和尚,是不是我们芳草卉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因何老太太我赏赐你的餐食却不肯下咽呢?”迟海听罢心中一惊,赶忙三口两口嚼了几下便匆忙咽下,深施一礼道:“合胃口,合胃口……只是小僧看着老太太,不禁敬由心生,有些惶恐……”老太太听罢,哈哈大笑道:“老太太我又不是老虎,不用害怕!”说着,便不再看他,继续低头吃了起来。迟海只觉得周遭气氛诡谲,恨不能赶快离开。
老太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少钧小和尚,我芳草卉全是些女子,有些话老太太要跟你唠叨唠叨。所谓‘男女有别’,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有些东西看得,有些东西看不得。”说着,老太太突然丢下筷子,起身抄起榻前的一根乌黑的、看不清颜色的木制拐杖,慢慢走出餐桌到迟海身边继续道,“就比如说燕子、小顺、小蕊这些孩子,她们本身就十分热情,而接触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你就更要知分寸!”
迟海听罢,赶忙道:“小僧铭记!”沐雅沁点头道:“老太太,您放心吧,弟子也考察过他一段时日,他确实并非那种轻浮之人。”老太太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回到榻前,侧卧着躺下继续道,“自打老太太入主芳草卉以来,还从未有男人来过。这次,也算是为了雅沁你开了先河啦!”沐雅沁点头称是。
老太太继续道:“对了。雅沁啊,过两日芳草卉要来几位贵客,清水门灵虬泉师率领门下弟子共计十一人前来造访。”沐雅沁想了片刻道:“老太太的意思是……他们要到芳草卉里面来?”老太太摇摇头道:“当然不能进来,咱们在金陵接待他们。明日,你与小婉去金陵操办此事,务必要准备的周全,别让人家觉得咱们芳草卉小气了。关于吃的方面……”老太太想了片刻继续道,“吃的方面尤其要上心,明白了吗?”沐雅沁点头称是道:“弟子明白,定会好好安排。”老太太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老太太我先休息一会儿。两个时辰之后,叫龙嫣姑娘来见我!”说罢,便翻身酣睡了起来。
沐雅沁二人退下。迟海边走边道:“雅沁,我今日的表现,是否太过于紧张了?”沐雅沁点头道:“这不能怪你,任何人但凡是第一次见她都会有所不适,包括我在内。”迟海不解道:“老太太为什么要给我们扔出食物?这种感觉像是条家犬一般……”沐雅沁笑笑道:“这个嘛,就是老太太的一种处事之法。她要赏你吃素食,便是对你十分满意;若是见你第一面便赏你吃肉食,便是在向你表示欢迎。若第二次再赏你肉食,那便是你做了什么让她不满的事。”
迟海想起,方才老太太似乎确是丢过来两片肉,只是都被沐雅沁接住,便暗道:“难道,第二次你接住的肉食,便是老太太对我心存不满?”沐雅沁点头道:“赏你的第一片肉,你吃下便是。老太太对于美食的热爱,不容许遭到任何人的玷污……还有,芳草卉弟子每个人都会随身戴上一副铁筷子。筷子上的功夫,以后我慢慢教你……”
二人走着,见远处小婉和龙嫣一前一后走着。此刻,龙嫣已经梳洗完毕,换上了芳草卉弟子的衣服,看上去确也十分合身。迟海一见龙嫣,便再想起她洗澡时的模样,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幅景象,不由得有些羞臊。小婉高兴着跑来道:“师姐,龙嫣洗完啦。我给她找了一身咱们的衣服,你看是否合身?”沐雅沁上下打量着笑道:“很合身,不仔细看当真还以为是咱们的姐妹呢!”龙嫣听罢,嘴一撇道:“谁跟你们是姐妹?好啦,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第一百零三章乞丐
韩啸月与李景贤并马返回潭州城,准备监视三大汉的一举一动。三名大汉虽不情愿,但却只得掉头返回。李仲宣暂别韩啸月,与死士李卫疾驰回金陵汇报使节一事。
依照礼制,三大汉作为党项族的使节,应在官驿住下。潭州城官驿位于潭州中心偏西南方位,是一座二层小阁楼。楼宇装潢简约素气,灰黑格调尽显雅致。门外十余名守卫士兵轮班值岗,大门平日是敞开的。从门外向内看去,一个不小的院落中摆放着石桌石凳,上面已落满树叶。院中随鲜有人迹,却也有士兵往来巡逻。与官驿相邻有三四家客栈,一家名为“潭州客栈”与官驿只相隔一条窄巷。韩啸月选择此家客栈住下,并刻意挑选了二层临街的位置,可以时刻观察者外面的动静。
“即便是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清楚得知那三大汉的举动啊!”韩啸月暗暗道。李景贤想了片刻道:“不如,就让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如何?”韩啸月摇摇头道:“一直守着哪里是个办法?从金陵回来快马至少需要七八日,难道这几日你就不休息了吗?”
李景贤点头称是,向窗外看去。只见官驿对面街角处正有三四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坐着休息,谈笑风生。李景贤有了主意道:“韩大哥,我有办法了!”说着,一溜烟跑下楼去。韩啸月在窗边向下看去,只见李景贤上前与几名乞丐一阵攀谈,并从袖中取出些银两硬塞给了他们。“还有不要银子的乞丐?”韩啸月边看边想,见李景贤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
“没问题了!这下就万无一失了!”说着,李景贤跑上楼向韩啸月道。韩啸月赶忙问道:“你用银子收买了他们充当耳目?”李景贤点头道:“不错。正好那些乞丐有的是时间,不如就让他们在那边盯着。你不是说从金陵回来需要七八日吗?我让他们给我盯上十日,给了他们五两银子。”韩啸月面露疑色道:“看你给银两之时似有多阻,难不成这些乞丐。。。。。。有什么问题?”
李景贤摆摆手道:“这些乞丐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里面大有文章!”说着,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韩大哥,你可知道这乞讨之人现都已结成了帮派?”韩啸月道:“帮派?什么帮派?”李景贤伸手指了指那几名乞丐继续道:“潭州这一代的乞丐都已结了帮派。这些人自称是‘潭州派’的成员。另外,还有一个‘丰潭派’,也是一群乞丐。这两个帮派分别控制着潭州城的乞丐,乞讨之时各自划定边界,你说怪不怪?”韩啸月点头道:“确是奇怪,乞讨怎需拉帮结派?在蜀国怎么没见过类似情况呢?”
韩啸月往日行走在沙场与宫廷之中,哪里知道民间之事?李景贤市井中,自然十分熟络,摆摆手道:“蜀国当然也有啦!彼时那些乞丐只是三五成群,类似这般严密的帮派,还真是不多见!”韩啸月想了想道:“谨慎起见,我看咱们还是有机会拜会一下这两大帮派,以免他们再生枝节,惹来麻烦!”李景贤点头道:“韩大哥说的不错。”说着,转而叹口气道,“唉!看来啊,唐国表面上民富国殷,实际上还是穷人更多。要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谁会出来做乞丐呢?。。。。。。”
正说着,只听楼下一阵嘈杂。二人向下看去,只见又来了三四名乞丐,上前吵了起来。
“喂,谁准许你们在我们的地界上乞讨了?过界了知不知道!”
“没有乞讨,我们只是收了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啊!”
“收了钱就算是乞讨了,明白吗?赶快把钱拿出来,滚蛋!”
众人吵闹声越来越大,便吸引来了上百名百姓围观。只见两拨乞丐之中,一拨人破衣烂衫,手持破碗;另一拨人没有拿碗,却手持半人多高的棍棒。显然,另一拨人是有备而来。李景贤指了指手持破碗的乞丐道:“看此情况,他们是潭州派。那么另一拨人便是丰潭派了。。。。。。”说着,一跺脚道,“可别坏了咱们的事情!”说完,又一溜烟跑下楼去。
韩啸月从楼上看见,官驿之中的三大汉闻声从阁楼上走下,站在守卫士兵身后瞧着热闹。一边指手画脚,一边用党项族语说着些什么。“想必又是些藐视汉人的话语。”韩啸月心中暗想,看到李景贤几下便钻入人群之中,进入到了围观人群的最里面。
“丰潭派的兄弟们,咱们近一年来相安无事,我们可不想今日闹出事来!”
“休得跟我们称兄道弟!说得好好的,官驿这条窄巷往西是你们潭州派,往东是我们丰潭派。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就翻脸不认?”
潭州派乞丐向前跨了两步道:“你看,我们只是多走了这么两步,怎的算是过界?”丰潭派乞丐不依不饶道:“今日多走两步,明日便敢多走十步!说不定,以后便要把触手伸得更远了吧!”潭州派乞丐被质问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气得直跺脚
这些乞丐拿了银子来办事,若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岂不是耽误了大事?李景贤赶忙上前打圆场道:“好啦,好啦!都是穷苦人家,何必要彼此为难呢?”潭州派一乞丐见状,一指李景贤道:“就是他给我们的银子,让我们在此盯着此官驿之中的一举一动。不信,你问他!”丰潭派见状喝道:“我不管是不是他给得银子,只要你们在我们的地界收了钱,那便是不守规矩!”
李景贤赶忙深施一礼道:“这边是丰潭派的兄弟们吧!小弟我初来乍到,确实不知规矩,还望。。。。。。”未等他说完,丰潭派乞丐打断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外乡人,今日是我们两派的事情,与你无干!”说着,又看看潭州派乞丐道,“说说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解决?”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人心中想着他们能打起来,也好瞧个热闹。潭州派乞丐听罢哼笑道:“怎么解决,无非都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而已。依着我们,那就去找长老,让他帮咱们理络清楚!”丰潭派乞丐听罢,火冒三丈道:“什么事都推到长老那边,还嫌给他老人家添的乱不够多吗?”潭州派乞丐道:“那你说怎么办法?”丰潭派听罢,撸起袖子道:“怎么办?看来是没别的法子了,给我上!”
话音刚落,丰潭派乞丐马上冲将上来,手持棍棒便朝着潭州派乞丐头上打来。棍棒像雨点般落下,只打得潭州派乞丐跌跌碎了手中的碗,跳着脚“哎呀”的叫着。原本还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李景贤也吓了一跳,赶忙闪在一旁。“岂有此理!”李景贤心中暗叫,“丰潭派明显是准备充分,只拿着棍棒,分明就是准备动武的!”李景贤怎能容忍此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