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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死他,便再次斜着砍下。这次张杞站定身子,抽出随身宝剑迎击,两人战在一处。
宋军士兵战斗力相比这些喽啰兵要强上几倍,虽被包围,但还是毫发未损,反倒杀死了三四个喽啰兵。李一正武功平平,但张杞毕竟手臂负伤,血流不止,这才勉强打了平手。但长此下去,仅是流血过多,便足以让自己毙命。此刻,盛有怀帮助哪一边,另一边便是必败无疑。
见盛有怀迟迟不动手,李一正大喊道:“盛有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助我!”张杞忙于招架,已经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辞,便忙道:“盛坛主,倘若我死在这里,宋军定会踏平青云山!”盛有怀看了一眼手中宝剑,看了一眼地上装着黄金战甲的箱子,心想:“杀了张杞,九爷不在,青云寨根本保不住。”想到此处,盛有怀心中一横道:“李坛主,我来祝你一臂之力!”盛有怀喊着,冲了上来。
李一正满心以为,盛有怀准备助自己一臂之力,便更加专注地与张杞对战。不想,盛有怀几步冲到襟前,只与张杞拆了三招,便突然转身,将剑锋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噗”的一声,整个剑身刺进了李一正的胸。刚才还胜利在望,转眼变成了败局。李一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只觉得视线逐渐模糊,慢慢变成了黑色。“噗通”一声,李一正倒在了盛有怀的脚下。
盛有怀蹲下身去,见李一正还有几分气息,身体轻轻抽搐,便贴在耳边说道:“李坛主,实在对不住。我宁愿相信,九爷已经去了。你先去阴间辅佐他,不要怪我!”说着,将手中的点金剑猛地抽了出来。李一正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慢慢停止了呼吸。
张杞斜靠在柱子旁,大口喘着粗气。门外喽啰兵见状,纷纷不敢再上前去。盛有怀手持宝剑走到门外道:“青云寨听令!龙九已死,李一正犯上作乱已被我诛杀,青云寨寨门大开,迎接大宋军!”说罢,便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地面。
张杞缓过神来,抱着受伤的手臂,走到盛有怀身边,拍拍肩膀道:“盛坛主,你可算得上是当今明大义之人!放心,朝廷必有重赏!”
“必有重赏?唉!”盛有怀头也没抬,站起身抱起装着黄金战甲的箱子便要离开。张杞将他叫住道:“盛坛主……哦不,应该叫你盛寨主。你就这样走了么?”盛有怀回头看着他说道:“怎么,反对宋军的人我已经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张杞宝剑归鞘,笑道:“不会让你怎么样。只是想知道,龙九这么急于进入江源城,是何目的?”
“九爷没死?”盛有怀听罢,自语道,顺手将箱子扔在地上,紧走几步到张杞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道:“你的意思是九爷已经进入了江源城?他没死?你竟然骗我!”张杞笑着拍拍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道:“盛有怀,现在已经没什么九爷了,快松手。兵不厌诈,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既然归顺了朝廷,那就全盘都托出的好!”
盛有怀十分悔恨,居然上了这个贼人的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一正,懊恼的松开手,蹲在地上掩面而泣道:“他妈的,老子竟然上了你的当!老子竟然上了你的当。。。。。。”张杞如释重负一般,吩咐士兵道:“来,去把那个李一正的尸体拖下去。”说着,自己坐在椅子上道,“盛寨主,如今你已经是青云寨的寨主,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本将军很是疑惑,龙九为何要冒险冲出重围,非要去江源城呢?你能指点指点我么?”
盛有怀止住哭泣,重新抱起箱子道:“我将此事告诉你,便不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九爷之女龙嫣,喜欢韩涛之子韩啸月,此番冒险,是为了韩啸月那小子。”张杞“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根本不是这个原因!”盛有怀叹了一口,说道:“这真的是原因之一。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已经知道江源城难以固守,便准备利用密道,偷偷来到青云山,从这里突破。”说着,一指门外道,“门外山后的一口枯井,便是密道入口,另一头直接连着江源城太守府后院。如果宋军想快速拿下江源城,便差人从枯井下去,将密道打通即可。”说完,盛有怀又叹了一口气道。
“这是我青云寨多少年来的秘密,蜀军并不知情。只是九爷此次恐怕会告知韩啸月,如果不想错过战机,那就尽快行动吧!”说完,盛有怀便离开了。张杞听罢,这秘密犹如惊天震雷一般,立刻将他惊醒。此刻的他只觉得兴奋异常,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个进入江源城,器宇轩昂的样子。马上站起身,对宋兵喊道:“备马,回营,全军准备战斗!”
第二十七章蒙汗药,空城再难守
张杞立功心切,受司徒生的鼓动,带着牛峰准备的重礼上青云寨去说服龙九的左膀右臂。盛有怀为求自保,收下了黄金战甲,害死了李一正,并把密道之事告诉了张杞。当天夜里,张杞、牛峰等人就进入了青云寨中,并派士兵进入密道。
时至子午之时,第一批进入密道的士兵回来禀报情况:“报告张将军,密道尽头被封死,需要我们开凿,恐怕会要些时日。”张杞站在井边,点头道:“那你们确认了,尽头就是江源城吗?”士兵回禀:“根据路程推断,的确是在江源城内。”
司徒生听罢道:“张将军,事不宜迟,明日之前必须开通。否则,江源城那边便会占得先机。”张杞点头称是道:“话虽如此,但是明日之前恐怕。。。。。。”
牛峰此刻正从山下上来,听到张杞所言便哈哈大笑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大平山好了。”说着深施一礼道,“司徒将军和张将军真是厉害,三下五除二便将青云寨收服,可喜可贺啊!”张杞回礼道:“牛大王,方才你说,开凿密道之事交给你来做?”
牛峰笑着吩咐道:“来人,工兵队集合,给他们露一手!”话音刚落,只见十几个大平山喽啰手持镐锹,按次序进入井中。不一会儿,一个喽啰探上头来道:“大王,明日中午便可打通。”
众人惊讶的望着牛峰,牛峰笑道:“这便是大平山工兵队的战斗力!”说着,吩咐道,“命你等明日午时前凿通密道,不得有误!”司徒生笑着一拱手道:“张将军,大王。我也该即刻出发去江源城内,先行擒住韩啸月等人。然后坐等大军入城,内外夹击。之后,我们在庆功宴上再相见吧!”
另一边,江源城内。韩啸月预感到,司徒生等人会在夜里对他们进行偷袭,便加派了重兵守卫齐府。自己则甲胄在身,不敢掉以轻心。待一切准备停当,方才想到赵陌与龙嫣。“寨主!”韩啸月坐在帅位,对身边的龙九说道,“宋国公主赵陌和嫣儿姑娘还没有归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龙九想了片刻道:“嫣儿负气出走已经一个多时辰,现在算来已经快过子午之时了,不妨让我去找找看吧!”
韩啸月看了一眼天色道:“此刻全城已经宵禁,应该不会在街上,寨主要去哪里寻找呢?”龙九摆摆手道:“少将军放心。说来惭愧,其实我们青云寨时常在城中宵禁之时外出,从未被发现。”龙九说着,便向外走去,“一个时辰内我如果还没回来,少将军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说罢,便踏出门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亮。韩啸月倚靠在帅位,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府中内外戒备森严,鸦雀无声,每一位士兵都瞪着眼睛,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忽然,只听门外一阵嘈杂。韩啸月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佩剑。见到并无异常,便吩咐道:“来人!去看一下门外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回来禀报道:“报将军,门外……”士兵支支吾吾,似乎不敢言语。越是如此,越是叫韩啸月心生急躁道:“别支支吾吾的,到底怎么了?”
士兵赶忙道:“门外躺着三具尸体,是龙寨主、龙嫣姑娘,和……和大宋公主”
“什么!”韩啸月一下子站起身,按下佩剑向门外走去。只见门外已经围拢了十几名百姓,正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士兵们围成一堵人墙,阻拦着百姓。但越是阻拦,百姓们越是想要凑近一些。见韩啸月出来,士兵们忙着行礼。韩啸月顾不上还礼,便走到近前低头看去。果然是龙九、龙嫣和赵陌,三人整齐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呀!”韩啸月大吃一惊,猛地向后退去。片刻后淡定一些赶忙道:“快将他们抬进府中!”此时,他的声音已变得沙哑无力。士兵们依令而行,将三人抬入府中,并驱赶了围观的百姓。随后,士兵们搬来草席,将龙九等三人安置在草席上。奇怪的是,三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到底是如何毙命,根本无从知晓。韩啸月瘫坐在帅位上,眉头紧锁,根本没有心思去探究他们因何而死。而凶手,定然就是司徒生他们三人。
“少将军。”一名士兵上前说道,“要不要招来众将来此商议?”韩啸月摇摇头,苦笑道:“商议什么?商议如何处理他们的后事么?”此刻的韩啸月,已是万念俱灰。先是自己的父亲生死不明,后来是自己所爱之人死于非命。而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却也是对自己的埋怨。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无比的悔恨。
“只怕悔恨也晚了。”韩啸月心内一疼,两行眼泪不禁缓缓流下,“爱我之人和我爱之人都已不在,我还有什么意义活下去?”亲情与爱情同时失去,使得他早已没有心思顾得上其它?况且,如今的战局,蜀军早已处于被动,已经无力回天。
韩啸月叹口气,悄悄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见殿内士兵还都在等候命令,便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来打扰我了。”
待士兵退下,韩啸月自语道:“天妒英才啊!空有一腔热血,今日要洒在这里了。”说罢,抽出佩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刎?”韩啸月心中暗想,“自刎会是怎样的感受?是一瞬间疼痛之后,就会与他们相见吗?还是会疼很久?”韩啸月不怕死,但是以这种方式去死,毕竟还是下不去手。最终,韩啸月一声叹气,将宝剑取下,放在了桌案上。
“哈哈!看来我赢了!这小子果然是下不去手啊!”随声声音传来,李程汉从墙外飞了进来。跟着,灵源泉师等人也纷纷飞了进来道:“可真是一步险招,万一这小子一狠心自刎了,那可就少了一件大功啊!”
韩啸月被惊得愣住了,坐在那里动弹不得。灵源泉师看了看地上的龙九等三人,抬眼问李程汉道:“我说,你这计量会不会太大?可别真的给药死了!”
“不会不会!药师庄的蒙汗药无色无味,多大计量都死不了人!”李程汉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将粉末状的药剂轻轻吹向龙九等人。不一会儿,三人便慢慢苏醒。韩啸月看着这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暗想道:“他们还活着!他们没死!太好了!”想着,便露出了微笑。
余正梅眼睛一直盯着韩啸月,看他由悲转惊,由惊转喜,便笑道:“韩啸月,你还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放心,这三人没死。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吧!”韩啸月笑道:“我真是愚笨。你们想要我的性命,又何必牺牲掉一个公主的性命。”
龙九等人虽然醒了,却浑身无力,只得任凭李程汉等人将他们抬起,捆住了手脚,放在门边。齐府的士兵们都在外面,喧嚣的百姓们都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