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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蛮脸色顿时黯淡下来,道:“天弃,我问你,要是我长得不美,就像你一样难看,你还会要我么?”
任天弃一愣,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回答,凭良心说,要是谢阿蛮不美,他也不会从宫中要到身边,更不会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但知道若是说了实话,谢阿蛮必然不高兴,还是哄她开心地好,便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总之现在我很喜欢你就是。”
谢阿蛮问这话也是少女试探情郎心意地一种本能反应,听他这么回答,也觉得甚是满意,望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重新肩并肩坐在了任天弃的禅榻上,谢阿蛮偏着头道:“天弃,你实话告诉我,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任天弃心高气傲,只想这些美女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自然不会做任何的隐瞒,便点点头道:“有,在杭州,她叫陆玉嫣,是个很温柔很美貌的姑娘。”
谢阿蛮瞧着任天弃平时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子,很能逗女孩子开心,早猜想他定然还有别的女人,不由道:“怎么,就只有陆姐姐一个。”
任天弃道:“现在就你们两个,可以后就难说了。”
大唐后宫之多,在历代也是少有,谢阿蛮在宫中见过了众多的妃嫔昭仪才人。对男人三妻四妾之事觉得实在是自然不过,情郎虽然长相难看,但有钱有势,只有一两个夫人才会让人奇怪,不由轻笑道:“得陇望蜀,你们男人啊,总是这么花心。”
任天弃虽然不知“得陇望蜀”是什么意思,不过猜也请得出来,只得嘿嘿笑了两声。
谢阿蛮又道:“对了,天弃。你什么时候接陆姐姐到这里来。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杭州,再说,她来了我也没那么闷。天弃,我好想出去自由自在地玩儿,不想做一只整天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任天弃道:“阿蛮,你放心,我可不想稀罕当这个国师,等过些日子,我弄足了金银财宝,就找个借口辞了国师之位,带着你和玉嫣到处游玩,不会让你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地。”
谢阿蛮从宫廷到国师府。每日都是在极小的范围内活动,对外面的世界当真是渴望无比,听到任天弃这么一说,顿时真是玉面舒展,梨涡深现,笑着道:“真的,可不许骗我。”
任天弃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当然不会骗你。至多半年,我就带你出京,你是皇上御赐给我的女弟子,别人自然不敢乱说,但玉嫣来了就挺麻烦,还是让她呆在杭州好些。”
谢阿蛮点点头,咬了咬嘴唇道:“天弃,我知道其实你的金银财宝也不少了,够用就行,还是早点出京去会合陆姐姐。”
任天弃每天都是财源滚滚,而且全是自动送上门来,这样的财真是不发白不发,便道:“我知道了,想法子尽快脱身就是。”
见到谢阿蛮一脸喜色,任天弃自然是要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道:“阿蛮,我有个主意,从今晚起,你干脆就留在我这‘通玄阁’,我对外面就说要开始传你秘法,怕你走火入魔,要随时看护着。”
谢阿蛮知道自己这位情郎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已决意要一生跟随他了,难免有此一遭,而两人若是更加亲密,也是自己心中之愿,虽然浑身紧张得发颤,还是垂着头,声如蚊语地道:“天弃,我……我都听你的。”
任天弃见水到渠成,一时大喜,将她头上的玉钗拔下,谢阿蛮的一头秀发顿时如流水般的披散而下,然后一把将她抱上了禅床,只觉入手轻盈温软之极。
他如今对宽衣解带之事已甚是熟悉,不出片刻,谢阿蛮已是玉体尽裸,但如雪团一般,但她自小练舞,身体甚是纤瘦,双肩微微露出锁骨,胸乳小巧玲珑,乳晕极淡,乳尖也只有嫣红一点,但腰肢又圆又小,双腿修长,少女的秘地芳草疏淡,可见紧闭的一线桃源。
任天弃见谢阿蛮闭着眼一直没有说话,知道她害羞,也不多说,自己脱了衣裳,在她周身亲吻摸索,谢阿蛮地身子在不住地发着轻颤。
等到任天弃攻入体内,那种开天辟地的痛苦让谢阿蛮忍不住“啊”的一声轻叫起来,喘息着道:“天弃,我好痛。”
任天弃此时正在痛快,便道:“好阿蛮,你忍一忍,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他说着话,动作也轻缓了些。
过得一阵,谢阿蛮果然觉得痛感稍减,抱着任天弃健壮结实的身子也是动情,本能地挺着腰肢迎合,她是学舞之人,这腰肢的灵活与力度与其她女子有异,任天弃只觉浑身一阵阵的酥麻,又提纵了一阵,这才一泄如注。
两人赤着身子紧紧拥抱了良久,谢阿蛮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任天弃奇道:“阿蛮,你笑什么?”
谢阿蛮忽然一点他的鼻子道:“你这个色鬼,其实你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是不是?”
任天弃也笑道:“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还扭捏了半天。”
谢阿蛮收住了笑,凝视着任天弃的眼眸道:“天弃,你给我买‘玉春红’,还让郭大哥他们和那个安禄山打了一架。每天晚上又来陪我聊天解闷,那是想讨好我,可不是师父对徒弟的样子,我心里感激得很,知道自己……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将身子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天弃,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看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在宫中的时候,我总想上天会安排一个男人保护我,陪我说话,逗我开心,而你就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又那么会哄我,我知道,你一定就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男人,所以……所以才……”
任天弃体会着她的心思,柔声道:“所以才将自己这么快给了我。是不是。”
谢阿蛮连忙点了点头。
任天弃将手在下身一指道:“你说。有了它,我会把你认为是随便的女人么?”
谢阿蛮顺着他的手向下望去,却见他的下体与自己的双腿之间全是殷殷血迹。而禅床之下,也洒了不少,正是自己的处子之血,刚消散了的红霞顿时了涌到了玉面之上,连忙用双手捂着脸,不敢去瞧他,任天弃则哈哈大笑着,不停地抚着她已经披散的秀发。
过得一阵,谢阿蛮就先下了床,找来白巾。
又取来清水,先给任天弃擦拭干净,然后自己才去清洗,当时是细致周全。
这一夜,任天弃又是春风几渡玉门关,弄得被褥之上狼狈不堪,谢阿蛮还没等天亮,就去找新的把它换了下来。
时间又匆匆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十多天里国师府仍然是门庭若市。却是各州各府的官员都知道朝里多了名极受皇上恩宠信任的国师,纷纷派人带着礼物来拜会他,那“天一阁”上的各间屋子都已经堆满了奇珍异宝,弄得任天弃连去看的兴趣都没有了,这才深深的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那么的人要在唐玄宗面前献媚,讨一人之欢心,而众官却要来讨自己的欢心,这笔买卖,可是大大地做得。
不过在这半个月里,唐玄宗再没传任天弃进宫,而太华公主闹着要嫁给他的事也再没有动静,任天弃也是奇怪得紧。
这天一早,却接到了陆玉嫣的回信,信中却大是幽怨,说任天弃给自己的书信不该叫人代笔,无论他写得有多差,只要是用心写,自己都会非常高兴地。
任天弃不想让李白代笔之事弄巧成拙,也大是后悔,连忙又让谢阿蛮磨墨,自己亲书一封家信,谢阿蛮见到他的字歪歪曲曲不说,句理也是浅白得紧,不足百字下来已是满头大汗,不由格格的笑个不停,结果让任天弃强行按在椅上画了个大花脸。
两人正在打闹,却听见传来有人上接的脚步声,任天弃早给人打了招呼,除了猪肉强,余人都不得擅自入内,这脚步声甚是沉重,不是他又会是谁。
不一会儿,猪肉强就走了进来,这些天谢阿蛮都呆在“通玄阁”里,自己这个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好人,两人的关系已不必再猜,因此见到任天弃与谢阿蛮的亲密之状,也不觉为奇,只朝谢阿蛮点头笑了笑,然后道:“老大,那个安禄山来了,就在门外。”
任天弃一听,顿时仰天大笑三声,谢阿蛮道:“天弃,你干么笑得这么开心。”
任天弃道:“有人送大把的银子来了,我当然开心,猪肉强,你去把他请到‘松风阁’去。”
猪肉强一愣道:“老大,你不出门想迎么?”
任天弃道:“哈哈,我和他打过架,算是结了叶子,怎么会去接他,这个安禄山在宫中已经认出了我,这次登门拜访,那是要讨我的好了,咱们的架子可不能放下来。”
猪肉强已俨然成了国师府地管家,这些日子对那些官员迎来送往,见了不少的世面,人也聪明了许多,听任天弃一说,立刻就懂了,道:“好,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就先在这里多呆一阵,让那个安禄山先坐坐冷板凳。”一边说着,就一边去了。
任天弃又和谢阿蛮说笑了一阵,这才让她给自己戴好九梁冠,穿好锦丝道袍,慢悠悠地向“松风阁”走去。
进了“松风阁”却见到安禄山正坐在客座上饮茶,脸上颇有些沉郁之色,而猪肉强就站在他的旁边。
瞧到任天弃进来。安禄山脸上顿时一变,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向他一拱手道:“国师公事繁冗,下官前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任天弃也笑着道:“那里,那里,安大人被皇上与杨娘娘认为义子,贫道还没有上门祝贺。不好意思的是贫道才是。”
两人笑着分宾主而坐,安禄山又向任天弃一拱手道:“国师,下官此次前来,一是拜会国师,二是为那日‘黛香楼’之事致歉,安某无知莽撞,实在是多有得罪了。”
任天弃一脸茫然道:“‘黛香楼’,什么‘黛香楼’,贫道怎么不知道,安大人何出此言。”
安禄山奸猾无比。一听他这话的口气。猛的省得,这小子是国师之尊,那日画成个紫脸才敢出去。而“黛香楼”又是专卖女子之物的,自己提出此事,岂不是存心让他难堪么,当下拱手笑道:“是是,是下官记错了,记错了。”
两人又说了阵子闲话,任天弃料定此人是存心来交结自己的,这个竹杠不能不敲响,便故意对这安禄山不冷不热地。
安禄山见到他语气不对,微微一笑。便从袍中取出一张红色地礼单来,道:“下官处于饥寒之地,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只有些许土特产,还望国师笑纳。”
任天弃本来对他寄予厚望,谁知听他说拿来的是些土特产,心中顿时就凉了一半,见到猪肉强拿过来,便接到手中。无精打采的打开一瞧,映入眼帘的便是:高丽百年人参五十株、猫儿眼百颗、玉器百件、黄金三千两……心中一跳,赶紧关上,那笑容就马上泛在了脸上,道:“安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多的土特产,贫道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收啊。”
安禄山见到任天弃那无比灿烂的笑容,自然明白他是什么人,笑着道:“区区薄仪,算得了什么,只要国师喜欢,下官日后一定多多奉上。”
任天弃暗道:“妈拉个巴子的,一次多给些最好。”脸上却笑道:“安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怪不得皇上和贵妃娘娘会那么喜欢你,将来一定会封王拜相的。”
安禄山道:“下官只是对皇上一片忠心,至于封王拜相倒没放在心上。倒是国师,下官听说太华公主在宫中闹着要嫁给你,这几天皇上正在为这事犹豫哩,说不定就要撮合公主与国师地这段仙缘,日后必然传为千古佳话,太华公主最得皇上宠爱,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