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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曜洞主点点头道:“没错,那是只有聪明人才会的五字真言。”
牛竹答出五个字:“打不过就跑!”
土曜洞主一脸欣慰道:“看来你这三年还不算荒废,总算得了我的真传!”
这时,日曜洞主取出三个锦囊,递给苏季道:“这三个锦囊不到时候,不要打开。入阵后,先拆开第一个白色锦囊;破第四阵以后,拆开第二个红色锦囊;直到破第十阵,入第十一阵之前,拆开第三个黑色锦囊。”
苏季接过三个锦囊,就看见水曜洞主送来一些瓶瓶罐罐,“这是我之前在木曜洞府中搜刮的灵药,给你们疗伤用,用完也不必还了。”
苏季接过那些药瓶,心中暗忖,难怪之前去木曜洞府时,只见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药材,却不见成品的灵丹妙药,原来所有炼制完成的丹药,全被这女人在木曜洞主死后,趁火打劫去了。
五位洞主送完各自的法宝,姜凌望着无名剑,“太阴前辈,你准备借我们什么?”
无名剑缓缓飘落到苏季手中,太阴说道:“我现在一无所有,只能把我自己借你们,随你们一起去闯阵,确保万无一失。”
望着手中隐隐发光的长剑,苏季犹豫道:“有前辈随行,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不过,这次闯阵是我们和柴首座之间的约定,还望前辈不要插手。”
姜凌断然道:“老三说的没错,这样就算了赢了也胜之不武。我们要凭自己的本事破阵,就算死在阵中,也只能怪我们技不如人!”
语罢,几位洞主互望一眼,各自摇头叹息。
稍作沉吟,太阴说道:“好吧,可我有一句话要送给你们。”
苏季欣然道:“前辈请讲。”
“灵台者,心也。你们想破阐教十二灵台阵,务必守住自己的心。”
次日天明,三年之约已至。
三人提早来到玉虚宫外,遥想三年前的此时此地,师父的音容笑貌依稀浮现在眼前,使得师姐弟三人不由得心生感叹。
少顷,柴嵩独自一人赶来赴约,却不见徒弟殷久悠随行前来。
师姐弟三人互望一眼,纷纷感到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观其变。
柴嵩平静扫视三人,面露赞许之色,默默点了点头,单手祭出一块造型古朴的圆形铜盘。
那铜盘悬于半空之中,飘渺浮动,摇曳不定。
苏季定睛看去,发现那铜盘边缘的十二生肖图腾缓缓转动。
同时,图腾对应十二地支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牛竹咽了一口唾沫,问道:“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闯阵?”
柴嵩凝神操控铜盘,道:“一旦铜盘转动,阐教十二灵台阵就开始了。”
姜凌惊愕道:“这么说来,我们此时已在阵中?”
话音刚落,柴嵩陡然不见人影。
三人环顾四下,发现周围既无任何征兆,也无任何变化,一个个不知所措。
姜凌紧张道:“这是什么鬼阵?布阵地点在哪?阵图又在哪?”
牛竹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焦急道:“三师弟,快把日曜洞主给我们的锦囊打开吧。”
苏季刚拆开第一个白色锦囊的时候,姜凌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其余红黑两个锦囊一起拆开!
第二百三十章 三个锦囊
苏季从第一个白色锦囊里取出一块布条,上面写着四个字:“摒除幻音。”
牛竹惊呼道:“师姐!日曜洞主说过,不到时候不能拆开!”
“我最讨厌故弄玄虚,偏要一起拆开看个明白!”
语声中,姜凌把两张布条,分别从红色锦囊和黑色锦囊里抽了出来!
苏季忍不住凑过去,看见其余两个锦囊里的布条,同样分别写着四个字:分死合生、舍一求二。
牛竹望着第一张布条,摸了摸后脑勺道:“摒除幻音……什么意思?哪来的幻音?”
苏季迷茫道:“看来只有我们遭遇状况的时候,才能知道这些字的含义。”
姜凌咬着嘴唇,抱怨道:“既然要帮忙,为何写得晦涩难懂?多写几个字会死人吗?”
这时,一阵湿风骤起,吹得树木沙沙作响。
黑云盖过头顶,遮天蔽日,幽暗降临大地。浮动的云层仿佛得到自由,突然翻滚起来,雨点一滴一滴落下。
苏季和牛竹躲入白松亭避雨。
姜凌独自撑着红莲伞站在雨中。
仰望风驰云涌的乌云,苏季自言自语:“奇怪。”
牛竹看着庭檐上的雨帘,道:“三师弟也觉得这雨来得很奇怪吧。”
苏季道:“不只是雨,很多事都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那三个锦囊……日曜洞主为什么会知道破阵的方法?”
牛竹道:“我听土曜洞主说过,日曜洞主是七曜洞主之首,除了师父和柴嵩,就数他最厉害。他知道破阵方法,不算奇怪吧。”
苏季不以为然道:“我记得第一次在白松亭的时候,日曜洞主的表情明明跟其他人一样迷茫,可是他第二次在白松亭见到我们的时候,却突然给了我们三个锦囊。这难道不奇怪?”
牛竹喃喃道:“……也许他回去以后,想到了破阵的方法?”
“喂!”姜凌突然指着远处喊道:“你们看那边!”
苏季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头老绵羊从雨中踱了过来。四蹄艰难地踏着湿地,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能被一阵风轻易吹倒。
牛竹茫然道:“三师弟,那不是你救的那只羊吗?”
三人连忙迎了上去。
老绵羊看见苏季,蹄下突然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紧接着,老绵羊因为痛苦,开始不停抽搐。两只羊目圆瞪,眼珠死死盯着苏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恐怖中透着凄厉与悲凉,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明前两天还……”苏季陡然一怔,豁然道:“难道是那副药?”
姜凌用金鳞扇割破老绵羊的咽喉,一道绿血骤然飙出!
“师姐!”牛竹发出一声惊呼。
“它没救了。”姜凌用雨水冲干扇子上的绿血,问苏季道:“你给它服下那副药多久了?”
“大概半个月。”
姜凌在老绵羊脖子的伤口处抹了一把,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秀眉微蹙,吐出三个字:“雨索魂!”
牛竹问道:“什么是雨索魂?”
望着天边的雨云,姜凌道:“雨锁魂是犬戎巫医用来借命的灵药。无论多重的病,只要吃下便可暂时恢复。可是一旦遇到雨天,药性就会发作,但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像被讨命的厉鬼索魂一般痛苦。曾经服药后延续的寿命,都要在饱受痛苦中一天天还回,直到煎熬致死。我若不杀羊,它还得遭半个月罪才能死去。”
苏季心头一沉,道:“兮伯封应该不知那药方是雨锁魂。如果周天子服下雨锁魂,纵然痛苦万分,也没人敢弑君。可是,一旦被查出实情,兮家势必大祸临头!”
牛竹道:“昆仑离镐京很远,兮公子半个月应该到不了王宫。破阵没有期限,咱们先去追赶提亲马队吧!”
苏季挖坑埋了老绵羊,动身朝山下走去。
然而,刚走到山门的时候,三人发现那里被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封住去路。
苏季的脸色陡然黯然下来。
姜凌皱眉道:“看来我们已经被那鬼阵困在山上,暂时出不去了。”
天色越来越暗。
三人就近来到山珍阁,发现除了后院的几只牲口,竟然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牛竹道:“这阵法果然邪门。”
姜凌道:“今天夜里不知会发生什么。我们这几天晚上,还是不要分开睡了。”
苏季道:“你要跟男人一起睡觉?”
姜凌望着苏季道:“怕什么?咱俩又不是没睡过。”
牛竹陡然瞪大眼睛道:“三师弟,你和师姐……”
苏季连忙解释:“二师兄,你千万别误会,刚来昆仑山的时候,我和师姐一起喝酒,不小心喝得烂醉如泥……然后不小心……”
声音越来越小,苏季发现自己越描越黑,而牛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两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姜凌娇喝道:“难不成害怕师姐,占你们便宜?”
苏季和牛竹连忙摇头不止。
姜凌道:“那就乖乖陪我睡觉!”
夜色静谧,万籁俱寂。
那一夜,两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大床上。
苏季想起第一个锦囊里的内容,试图寻找所谓的“幻音”,可是屋外除了呼啸的山风,完全听不见任何奇怪的声音。
牛竹躺在床上,心里因为“师姐和三师弟睡觉”的事情暗暗纠结。
姜凌倒在两个男人中间闭目养神,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三人各怀心思,原本无心入睡,只想躺着休息,不曾想半夜困意悄然袭来,三人各自睡去。
次日天明,一声报晓的鸡鸣,吵醒了熟睡的三人。
苏季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后背一阵冰凉,发现自己躺在玉虚宫外的石地上!
“我们怎会睡在这?”姜凌惊愕道。
一阵凉风掠过脸颊,三人不约而同抬头仰望,只见天边酝酿着玄色的雨云,仿佛幽冥般阴郁,雨滴悄然落下。
苏季微微一怔,天边的光景竟和昨天一模一样。
牛竹指着远处道:“三师弟,你看那边!”
苏季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头老绵羊缓缓踱了过来,四蹄踉踉跄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能被一阵风吹倒。
姜凌悚然道:“那只羊昨天不是被你埋了吗?”
老绵羊看见苏季,脚下突然一软,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剧烈抽搐。两只羊目圆瞪,眼珠死死盯着苏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那痛苦的模样就和昨天完全相同。
苏季走向玉虚宫外悬浮的铜盘,盯着铜盘看了很久,发现铜盘正以均匀缓慢的速度转动。他感觉铜盘如果以这个速度旋转一周,刚好用一天时间能回到初始的位置。
“原来如此。”苏季豁然道:“现在是循环往复的一天!”
姜凌道:“我们被困在这一天出不来了吗?”
牛竹瞪着铜盘,高高举起开山斧,抡起一道弧线,砍在铜盘上!
随着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周围的山体发生剧烈震动!三人脚下裂开无数道龟裂的缝隙,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正在痛苦挣扎的老绵羊,失足掉进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姜凌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脚下连站也站不稳,只得趴在地上,喊道:“蠢牛别砍!你想害死我们吗?”
牛竹连忙收起斧头。
周围的震动渐渐平息。
苏季望着老绵羊掉下的深沟,端详片刻道:“土曜洞主给过我们‘地走符’,不妨试试看,能不能从地底走出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四个人
三人将“地走符”贴在背上以后,周身一丈开外,坚硬的土石自动散开,显现出一条地下通道。
潜入地下通道,三个人像地鼠般穿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去路。
姜凌不禁皱眉,脚下用力躲踏,地面开始下沉。
三人继续往地下深处探索,可是无论下潜多深,前方挡住去路的屏障都依然存在。
牛竹高高举起开山斧,抡起一道弧线,砍在挡路的屏障上!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下洞穴发生剧烈震动,洞壁的碎石纷纷坠落!
姜凌忽觉眼前天旋地转,扶着洞壁喊道:“别砍了!你又想害死我们吗?”
牛竹连忙收起斧头。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