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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两边的山谷上,燃起熊熊大火!
炎炎烈火从山上一直蔓延向山下,周围烟熏火燎,呛得军汉们连连咳嗽起来。
“三昧真火?”李鸿熙惊愕道:“申国竟有如此高人!”
魏候大惊失色道:“莫非山顶有伏兵?”
李鸿熙道:“若有伏兵,恐怕早已放箭,想必是申国请来助阵的修士。魏候不必惊慌,想必来者不便随意杀戮,我们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魏候大惑不解道:“李将军,你刚才明明说,十万大军在高人面前,只消弹指一瞬,便灰飞烟灭,怎么改口了?”
李鸿熙焦急道:“来不及解释了,我们不用管他们,直接冲出谷口!”
“不行!火烧眉毛也不能送死啊!”魏候高声命令道:“全军撤退!”
大军慌忙退回刚才的三叉路口,却发现来时那条路,已经被大火封死,眼下只剩右侧一条死路可以走。
魏候高喊道:“右路前进!”
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右边的岔路,只听前方突然有人大喊:
“前面有水!”
“我们有救啦!前方有湖,大伙儿快跳湖逃命!”
“大火烧过来啦!快跳!”
“快跳!快跳!淹死也比烧死强!”
前方湖水刚好末过腰部,军汉们满脸乌黑,一个个被大火呛得喉咙干涸,口渴难耐,正好跳进湖水里,趁机大口喝水。
魏候耐不住口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咂了咂嘴,味道甘甜可口。
“这水真甜!真好喝!”
李鸿熙眼波流动,突然想起这条死路本来没有湖泊,为何凭空出现一条湖泊?莫非有修士故意把水引到这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李鸿熙恍然大悟,惊呼道:“全军听令!不许喝水,违令者斩!”
然而,李鸿熙的吼声,几乎被军汉们嘈杂的喧嚣声盖过,还有些军汉们埋头蹲在水里,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半个时辰后,山谷间的火焰渐渐熄灭。
军汉们总算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得救了。
正在这时,突听一个军汉大喊:
“哎呦喂!我的肚子!”
紧接着,陆陆续续有军汉捂着肚子,疼痛难耐。一眨眼的功夫,不少军汉们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感觉好像有一团肉块,不住地乱动!
魏军队伍里绝大部分军汉都喝了湖水,每个人喝的多少不同,怀孕的状况也不尽相同。
山谷之间,军汉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天呐,我好像有了!”
“跟我老婆怀胎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水有问题!”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做梦!”
“我还是不是男人啊!”
魏候挺着大肚子,疼得哭天抹泪道:“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要了亲命嘞!”
李鸿熙虽然滴水未沾,但这种时候也无计可施,只得在一旁唉声叹气。
这时,军汉们头顶上空,悄然回荡起一个男子声音:
“今日怀胎,后日临盆!恭喜各位,喜得贵子!”
第四百零三章 宁死不降
李鸿熙皱了皱眉,听出头顶回荡着苏季的声音!
少顷,魏候放眼望去,只见军队来时那条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孩子。
这孩子怪模怪样,手里捧着一个泥坛子,正是袁生。
魏候指着袁生的鼻子,吼道:“小怪物,刚才是不是你捣的鬼?”
袁生当着魏候的面,举了举手中的泥坛子,笑嘻嘻道:“师父说,只要你们弃甲投降,我就把这解药给你们。”
魏候傲然道:“我大魏古往今来,只有别人投降我们,从来没有我们投降别人!要我们向反贼屈服,简直痴心妄想!”
袁生咋了咋舌头,叹道:“既然你们想生娃娃,那就请便吧。”
军汉们愁眉苦脸地捂着肚子,一个个疼得哀叫连连。
魏候目光闪烁,凑到李鸿熙身旁,小声说道:“李将军,我们不妨抓住那孩子,威胁对方交出解药!”
李鸿熙眉弓一紧,满脸鄙视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拿一个孩子做要挟?”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魏候疼得嘴角一抽,忍痛道:“你刚刚没喝那湖水,才会说这种风凉话。那好,你继续做你的大丈夫……来人啊!快将那孩子拿下!”
魏候一声令下,两个方才没喝水的军汉走了出来,怒目瞪向袁生,一步一步紧逼过去。
瞧见两个虎背熊腰的军汉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袁生脸色一变,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两个军汉交换了一个眼神,二话不说,突然一齐扑过去,两只大手把袁生的小脑袋按在地上!
魏候连忙大喊:“快!抢走解药!”
其中一个军汉得令,一把夺走袁生手里的泥坛。
魏候叮嘱道:“喂,小心点!千万别弄碎了,轻拿轻放,快快快……快给我!”
李鸿熙低头轻叹一声,不屑看一群大人合伙欺负一个孩子,但毕竟各为其主,也不好出手阻止,只得撇过头去。
魏候迫不及待地接过泥坛,双手捧起来就往嘴里灌。
此时,旁边怀孕的军汉们,一个个捂着肚子,苦苦哀求道:“魏候大人,求求您,请把解药给我们留点吧!”
魏候充耳不闻,一个人自顾自地“咕嘟咕嘟”把满满一整坛喝了个精光。
袁生突然笑道:“嘿嘿,上当啦!”
两个军汉忽觉手中落空,低头一看,发现刚才被按倒在地的孩子,居然不见了!
袁生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一颗枯树上,哈哈笑道:“魏候大人,你喝的不是解药,而是子母河的水!只喝几口的人,后日才能临盆。你一口气喝了那么多,怕是马上要生娃了!”
魏候大惊失色,忽觉一阵剧痛袭来,愈发腹痛难耐!
哗啦!
手中的泥坛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片,魏候的心也跟那泥坛一起碎了,双手痛苦地捂着肚子。
袁生得意地坐在树上,学着魏候的模样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休得猖狂!”
李鸿熙大吼一声,倾身一动!
袁生急忙纵身一跃,犹如猴子般从一棵枯树跳到另一棵枯树,一眨眼不见了踪影。
这时,苏季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山谷上方,问道:“你们降是不降?”
“不降!”
魏候捂着肚子,心里盼着驻扎在红河谷口的两万士兵,稍后能够赶来救援。
正在这时,袁生来时的那条路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魏国军汉们纷纷转头,只见一队骑兵赶到。这些骑兵的数量虽然不多,只有一百余人,但每人胯下都骑着一只猛虎,乃是申国的虎骑兵。
老虎们龇牙咧嘴,整整齐齐地挡住退路。一张张虎嘴里不安分地发出低吼,但阵型整齐,丝毫不乱。瞧见老虎凶恶狰狞的模样,一匹匹被逼到死路的战马,纷纷受到惊吓,高高扬起前蹄,发出绝望长嘶。
魏国的军汉们虽然久经沙场,但面对这么多凶残的猛兽,还是不免心怀忐忑。
少顷,虎骑兵队让开一条路,走出一男一女,白衣男子是白袍,紫衫女子是黎如魅。
两人身后跟着四个申国武卒,每人手中各提一个血淋淋的羊皮袋,缓缓走到魏候面前。
四个羊皮袋子打开的刹那,一股腥臭味飘了出来。
魏候探头往袋子里一瞧,顿时吐出一口污秽物。
李鸿熙上前观望,只见四个血淋淋的袋子里,分别装满被割下的耳朵、眼睛、鼻子、舌头。
黎如魅指着羊皮袋子,解释道:“红河谷口足足两万魏兵,忠心的只有这些罢了。”
魏候激动道:“你们竟然割下我魏兵的五官,逼他们投降!你们这些残忍的畜生!”
黎如魅微笑道:“魏候大人言重了。那些不肯投降的魏兵,我们还会给他们四次机会,第一次不降就割下他们的耳朵,第二次不降就割下他们的鼻子,第三次不降就挖去他们的眼睛……”
魏候皱眉道:“第四次不降……你们就割他们的舌头?”
黎如魅嫣然一笑,摇头道:“很少有人能挺到第四关,即便挺过去的汉子,也会自己咬舌自尽。我们只是帮他们把舌头割掉,让魏候大人亲眼见识属下的赤胆忠心。”
白袍面对魏侯,阴笑道:“魏候大人,若要向周天子表忠心,我们也会像成全他们一样成全您。”
魏候想到自己的两万军队全部投降,最后一丝希望也落了空,只得低头道:
“……我愿投降。”
见魏候投降,军汉们纷纷扔下手里的兵刃,一个个跪在地上,大喊“投降”。
此时,谷底凭空裂开一道缝隙,苏季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李鸿熙面前。
李鸿熙表情冰冷,目光始终充满敌意。
苏季清楚这位英勇善战的将军,刚才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出手,却迟迟没有动手。
李鸿熙曾跟兮伯吉甫是生死之交,曾帮兮伯吉甫和家眷逃出牢狱,还派遣高人护送,可见此人是非分明,且不满姬宫湦的所作所为。苏季若能把这样一员猛将收入麾下,无异于如虎添翼。
苏季拱手道:“我代兮家上下,谢过李将军。”
李鸿熙直视他的眼睛,决绝道:“不必浪费口舌,李某,宁死不降!”
第四百零四章 九龙火罩
望着李鸿熙健壮的身躯,黎如魅媚眼如丝,娇声道:“李鸿熙是天王的后人,身怀李家绝学,尽管无门无派,依旧所向披靡。阐教白狼王入宫行刺的时候,就是被他打成重伤,据说他是千年一遇的纯阳之体,我倒是很想尝尝纯阳的滋味。”
白袍一脸不屑道:“哼,什么纯阳之体,徒有虚名罢了。”
黎如魅嫌弃地瞥了白袍一眼,戏谑道;“人家是纯阳,你是痿阳,怎么比呀……”
这时,苏季腰间的铜铃传出李鸿钧的声音:“兄长!”
“阿弟?”李鸿熙微微一怔。
铜铃再次传出李鸿钧的声音:“兄长,我曾亲眼目睹林姿娘娘惨遭周天子毒手,如今的湦宫湦腐朽昏庸,有过之无不及。周室气数已尽,不值得你拼死效忠。”
李鸿熙坚决道:“阿弟,李家世代征战,几百年名声赫赫。我李鸿熙虽然不能光宗耀祖,但也绝不做降将!”
苏季清楚李鸿熙不想为周室卖命,又不想投降,只求像个将军般死去。苏季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最好能用青灵魇术将李鸿熙拿下,可是回忆镐京王宫的时候,见识过他自己破除魇术,故而无法用魇术制敌。
“来吧!”
李鸿熙直视苏季,突然一声大喝,横腿凌空一扫,直踢苏季的腹部,带起一股强烈的劲风!
苏季急忙侧身闪避,虽未挨中那一腿,却被那惊人的气势逼得口喷鲜血,连连后退三步。
“若再不出手,你会死得很难看!”
李鸿熙一声暴喝,猛然一拳击出,轰向苏季的脑袋!
面对呼啸而来的铁拳,苏季纹丝不动,骤然手捻剑指,面前骤然出现一堵湖水形成的冰墙。
轰!
一声低沉的轰鸣响彻四周,李鸿熙的拳头击碎冰墙,飞溅的冰块四分五裂!
然而,那冰墙的后面,已然不见苏季的身影。
李鸿熙收回拳头,猛然抬头,只见苏季脚踏一幅流动的水波太极图,凌空而立。
悄然间,一片乌云遮天蔽日,光线暗淡了下来。
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