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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姜凌提起此事,席间的小国使者一个个欢呼响应,纷纷表赞同。
姜凌继续道:“今日诸位在此,便当歃血为盟,结成一个‘伐周联军’。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倘若群龙无首,空有解救苍生之志,大事难成。小女斗胆建议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由他担任伐周盟主,众人齐奉号令。”
席间宾客一齐喝采,早有人叫了起来:“不用推举别人,盟主就是狐夫子!”
有人喊道:“狐夫子,足智多谋,文才武略,即是忠臣吉甫太师的长子,又是阐教武吉教主的入室弟子,且是截教的元老,我推举狐夫子!”
苏季乃是众望所归,宾客纷纷鼓掌,毫无异议。
姜凌和苏季对望一眼,想起之前商量好的约定。
苏季站起身来,推辞道:“小弟,不过山野散人,不懂带兵打仗。申候姜赢德高望重,由他老人家担任盟主,更为合适。”
语一脱口,不免许多人不以为然。
至于,各个小国的使者倒是毫不惊讶,毕竟人仙殊途,高人修士岂能瞧得起区区凡人领袖的职位。凡人的盟主,自然要由一个凡人来做。
缯国使者问道:“不知申候他老人家,今日为何没有到场?”
姜凌道:“家父身体有恙,需要休息几日,暂时不便与诸位相见。”
白袍心中暗笑,申候姜赢明明身体康健,此刻正在申候府陪孙子玩耍,可以说清闲悠哉得很。
“诸位若同意在下的提议,请满饮此杯。”
苏季举起手中酒爵一饮而尽,席间各位互相对望,也跟随着一饮而尽。
紧接着,不断有人站起向苏季敬酒。苏季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不乏许多不服气的武将,想要和苏季比拼酒量,一个个都败下阵来,不得不对苏季的海量心服口服。
苏季好饮酒,今夜总算畅快淋漓,不知喝倒了多少位英雄豪杰,斟干了多少坛佳酿美酒。
正在酣饮之际,宴席中央忽起了一阵妖风,一个妖娆的女子出现在宾客的视线中。
绘姬?
只见她神色慌张,苏季不禁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凌摆了摆手,背后的欢快的乐曲声戛然而止;
小鲤子一挥拂尘,驱散跳舞的艺伎。
绘姬来到苏季身边,压低声音,焦急道:“宗主,李鸿熙潜入平阳城内,企图偷袭大营。”
“这么快就杀回来了?”苏季颇感意外,问道:“他这回带了多少人?”
绘姬道:“没带一兵一卒,不过有一位姓林的姑娘,正在帮他调配毒药,想必是打算毒杀这里所有的士兵!”
姓林的姑娘?
苏季眼波流动,已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终于来了。”苏季低声道,额头渗出滴滴冷汗,几天来的酒意,霎时间清醒了。
姜凌观察他的表情,急问:“老三,你认得那位林姑娘?”
默默点了点头,苏季放下手里的酒爵,脸色陡然黯淡下来。
苏季神色的骤然变化,使得席间原本欢乐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白袍和黎如魅互望一眼,皆是莫名其妙。
姜凌连忙叫来两个将领,吩咐道:“赵将军,通知营内所有人,一律不得擅自饮水。邓将军,速速派遣重兵把守所有水井,河水……凡是有水的地方,还有农田等处,务必提防有人投毒!”
听到姜凌关于“投毒”的只言片语,列位在座的宾客面面相觑,面露忧虑之色。
少顷,苏季缓缓起身,手捻剑指,口中念念有词,旋即招来一片雨云。
雨云中化出一条水龙直冲天际,盘旋在空中,旋转变幻成一幅巨大水波太极图。
军中将士们抬头仰望,皆是瞠目结舌,不禁感叹这道法的神奇。
笼罩在营地上空的太极图缓缓转动,瓢泼的雨水汇聚成一道水柱,灌入营地中央的大水缸。
望着大缸里满满的雨水,白袍赞叹道:“宗主,真是妙啊!”
黎如魅豁然道:“使用玄水真诀,引下天上的雨水,如此一来,贼人便没有机会投毒。”
姜凌沉吟道:“敌在暗处,我们在明。每日饮用雨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当务之急,必须找到那位姓林的姑娘……”
苏季面色凝重道:“绘姬回来了……狼儿,怎么还没到?”
第四百一十章 借风散毒
正担心花如狼的安危,苏季忽听一位玄宗门人急报:
“宗主,玄宗青莲旗花旗使,方才重伤回营!”
闻声,苏季急忙随门人前去营帐,只见花如狼倒在床榻上,满身浴血,衣襟撕裂,显然刚受过极其严重的伤,拼死赶回营地,已经奄奄一息。
苏季运用玄清之气为徒弟疗伤,发觉他全身筋脉尽断,五脏六腑尽被十分强大的力道生生震裂,好在有白狼王内丹护体,加之柳仙血脉不同寻常的躯体,尚且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
“后生可畏……”望着一息尚存的花如狼,白袍赞叹道:“花旗使能从李鸿熙手下死里逃生,当真不简单。”
一炷香的功夫,花如狼总算稍微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徒儿探知……李鸿熙立下军令状……三日内必取申国大营……否则不只李鸿熙……连杨逆都要受到牵连……满门抄斩……还剩最后一天……师父……务必守住大营……”话音刚落,花如狼嘴里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苏季用袖子帮他擦干嘴角的血迹,心疼道:“狼儿,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交给师父,你只管安心修养,其他事等伤好了再说。”
花如狼轻轻摇头,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继续道:“我听见……姓林的女人……说要……等风来……”
“等风?”白袍眉头一蹙,急问:“等什么风?”
花如狼摇了摇头,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季轻扶他的背部道:“我知道了。”
白袍还在想花如狼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喃喃道:“等风……为什么要等风?”
苏季道:“若没猜错,他们是打算借风散毒。”
白袍大惊失色,原来毒不是下在水里,而是下在风中。
黎如魅也不禁一怔,风势不定,防不胜防,而且波及的范围极大,若是厉害的仙家毒雾,即便那些凡人捂住口鼻,依旧无济于事。
苏季独自回到营帐,解下腰间的鸿钧铃,想要借助李鸿钧的帮助预见未来。
然而,他刚把一只手摸向腰间,突觉系铃铛的绳子,仿佛跟自己较劲一般越来越紧,只见那绳子自己动了起来,犹如一条细蛇般灵活游走,死死缠在腰带上,不肯让苏季解下。
这条系铃铛的绳子就像李鸿钧的手臂,苏季想必李鸿钧这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
苏季呼唤道:“好兄弟,我有件要紧事,想请你帮我算算。”
叮铃!
铜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里面传出李鸿钧的声音:“你想让我帮你算出,我哥哥的下落?”
苏季解释道:“我本不想对你哥哥出手,可是他冥顽不灵,仍帮那昏君胡作非为,竟还打伤我徒弟!”
李鸿钧断然道:“我不能帮你。”
苏季怒道:“怂鬼,你本事不见长,脾气倒是见长,难道不怕我活活摇死你?”
李鸿钧道:“我什么事情都能帮你,只是不许你对李家人出手。我不能眼睁睁看自己全家被满门抄斩。况且,这也是为你好。不久前,三太子凌空显圣,你若再敢对我哥哥出手,李家仙祖怕是不会放过你。”
沉吟片刻,苏季道:“那你能否帮我算算这两天的风向。一旦你哥哥借风放毒,军营里几万无辜的性命,乃至方圆百里所有生灵都将惨遭涂炭。”
李鸿钧没有回答,陷入久久的沉默,沉声道:“好吧。”
苏季连忙用酒爵在地上摆成九宫八卦的形状,列出纵观未来的卦象,盘坐两仪之上,默念阴阳九宫禅的口诀,手持铜铃摇了起来!
铃!铃!铃……
随着清脆的铃声,一幕暮影像浮现在李鸿钧的脑海。
铃铛里传出李鸿钧的声音,道:“明日午时,开始刮东南风……”
东南风?
所谓东南风是指从东南方向吹来的风,苏季暗忖李鸿熙若想借风散毒,一定会藏在东南方向的树林里,让毒雾吹向西北方向的大营。
少顷,李鸿钧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语气夹杂着后悔的情绪,支吾道:“你……你……原来……你是想通过风向,推断我哥哥的方位!”
苏季微微一笑,想必李鸿钧就在刚才告诉自己风向的一瞬间,看见未来的走势发生了变化。
李鸿熙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旋即莫名地轻叹了一声。
苏季感觉他似乎又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碍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不肯直接说出来。
听出李鸿熙的声音越来越倦怠,苏季知道他一定又开始犯困了,急忙抓紧时间,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李鸿钧有气无力地提示了一句:“你务必……小心……姓林的……”
苏季目光错愕,低头沉声道:
“我知道。”
此时,铃铛颜色渐渐变得暗淡无光,李鸿钧的声音再也没有传出,不知他这次又要沉睡多久。
不曾有片刻耽搁,苏季立刻召来黎如魅和白袍等人,赶去东南方向的树林中搜索李鸿熙和林姿的下落。
天色越来越暗,三人行走在昏暗的密林中。
白袍亦步亦趋地前行,运用白鹤传音问道:“宗主,你可认识那个姓林的女人?她是什么来历,修为如何?”
苏季答道:“她是阎王愁堂的巫医,并无半点修为,只是个凡人。”
“凡人?”白袍愕然失色,茫然道:“李鸿熙为何要找一个凡人来助阵?”
黎如魅道:“听说王愁堂是沐鹤的弟子阎王愁苏伯,曾经在朝歌行医的场所。这个林娘子是苏伯的弟子,沐鹤的徒孙,应算是五庄观门下的传人。宗主是朝歌人士,且自幼长在苏家,莫非与那林娘子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人?”
苏季想不到竟被她言中,沉吟道:“我以前自认为很了解她,但经历过许多事情,早已不知现在的她,还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林姿。”
三人正说话的功夫,不远处隐隐发现火光,那是燃烧的木柴发出的光芒。
果不其然,李鸿熙和林姿就在前方!
李鸿熙正坐在树林中一块空地上,林姿依靠着旁边的树干,双眸闭合,似乎正在熟睡。
苏季奇怪的是李鸿熙见到突然赶到的三个人,竟然毫无一丝惊讶的情绪,而是表现出一种匪夷所思的淡定。
白袍阴冷地一笑,厉声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此时,林姿仍未醒来。
李鸿熙缓缓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歪了歪脖子,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从容地面对苏季等人,咧嘴嘿嘿一笑,淡定道:
“你们来晚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东南风起
“我们来晚了?”白袍对李鸿熙嗤之以鼻,不屑道:“你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会怕你不成?”
李鸿熙释然一笑,面对苏季道:“你会找到这个地方,倒是在我预料之外,想不到你和林姿娘娘一样懂得观云识风向。”
苏季付之一笑,心说:哪里是什么“观云识风向”,不过是多亏你亲弟弟帮忙,才能顺利找到这里。
李鸿熙咂了咂舌,露出一副深感惋惜的表情,叹道:“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