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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烟,于是急忙率军赶了过来。恰好淳于琼在亲兵的搀扶下,满脸是血的走了回来,因为被魏延削段了鼻子的缘故,此刻的淳于琼脸上扁平一片,显得极为诡异。在问过淳于琼之后,张纵得知是袁熙被人胁迫,放火烧了粮仓之后,再也顾不得淳于琼,带着部下向着淳于琼指引的方向追去。眼看要日落了,这可是张纵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不能救回袁熙,太阳一下山,袁丁就会毫不留情给张纵治罪,即便最后能保住人头,恐怕也要脱一层皮了。
州牧府中,袁丁已经到了粮仓那边的消息。此刻,袁丁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元起!竟然是你在暗中捣鬼!”见到袁丁面色不善,一心想要扳倒田丰的郭图,轻轻走到袁丁身前,借机进献谗言:“主公,某早就说此事必有蹊跷。这里是邺城,是主公的大本营,他元起纵然有三头六臂,一个人又怎能掀起如此风浪?田丰必定是内鬼无疑!”
袁丁闻言,半信半疑的说道:“不应该啊?某也让张纵去查了,不是也没查到田丰谋反的证据么?”
见到袁丁被自己说动了心思,郭图连忙打蛇随棍上:“主公啊,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张纵何许人也?他和田丰一样,都是韩馥的旧部,迫于无奈,这才一起投效了主公,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串通好了欺瞒主公啊。否则的话,二公子怎么会如此轻易落到元起的手里?若无内应,元起敢只身到邺城来么?”
袁丁力本就因为袁熙失踪之事,心乱如麻,又因为粮仓被烧,心中堵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此刻听到郭图的分析,心中怒气更盛,也不去辨别真假,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好个田丰、张纵,竟然勾结元起图谋于某!是可忍孰不可忍,传令牵招,立刻带领大军封堵城门,将乱臣贼子一并拿下!”因为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均是在外统兵,所以负责邺城守卫的任务,袁丁就交给了牵招,让牵招去捉拿元起,在调派兵员方面,更方便些。听到袁丁的命令,郭图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一副平淡的神色,大声答道:“遵命!”
邺城北门外十里,元起已经和张冲、魏延汇合在了一处。整个计划是元起精心谋划的,时间上的安排一环扣一环,等到袁丁下令封锁城门的时候,元起等人早就已经跑出邺城了。在出城之前,元起还没忘记回了一趟驿站,顺带把田丰也带了出来,田丰虽然性情刚直,但却是当之无愧的河北第一谋士,把他留在袁丁那里,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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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逼上梁山
邺城北门不远处,在两丈高的木杆顶端,袁熙被悬空挂在上面,身上不着寸缕,身边还有两条白布,随风轻微的晃动着。
当张纵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张纵刚要命令部下把袁熙解救下来,身后忽然马蹄声大作,铮铮的马蹄声,吸引着张纵回头看去,暂时忘记去解救袁熙。
大队军士在牵招的带领下狂奔而来,牵招在张纵身前不远处勒住战马,先是向木杆上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被吊在木杆顶端的人竟然是袁熙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张纵骂道:“张纵,郭图说你伙同田丰,勾结元起,开始某还不信,可是现在,你竟然如此对待二公子,如此丧心病狂,纳命来!”
见到牵招误会了自己,张纵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你说的那样,某也是刚刚才赶到,还没来得及救二公子呢。”
“哼,巧言令色!某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来人,将叛贼张纵等人,一并拿下!”牵招先入为主,根本不听张纵的任何解释,直接下令让部下军士动手抓人了。牵招身后的军士一拥而上,亮出手中的刀枪,向着张纵所部砍去。
见到牵招竟然真的动手,张纵气的大声喊道:“牵招!速速住手!否则某对你不客气了!”牵招冷笑道:“不客气又能怎样?等某将你擒下,你去主公面前诉说吧。”
牵招左一句叛贼,右一句叛贼,把张纵心中的怒火成功的点燃了。伸手拔出佩剑,张纵指着牵招说道:“来,来,来,某还怕了你不成?”
不屑的笑了笑,牵招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抬手向前一指,牵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杀!一个不留!”
两拨穿着同样衣甲、拿着同样武器的军士,在牵招的命令下,激烈的打斗了起来。不时会有人因分不清敌我,被对手无情的砍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鲜血在锋锐的刀锋下,一股又一股的抛洒出来,溅落到地上。
张纵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幕,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什么?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名亲兵带着血迹来到张纵身边。拉着张纵战马的缰绳说道:“将军,他们疯了,他们是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看来主公已经不相信将军了,将军还是快些出城去。”
亲兵的话,点醒了张纵。不错,牵招敢如此肆无忌惮,一定是接受了袁丁的命令。袁丁必定是听信了郭图的谗言,把自己和田丰都当做是元起的内奸了。所以才会命令牵招来捉拿自己。想明白了这一点,张纵忍不住仰天长叹道:“某以为投效袁丁,能够一展胸中所学,没想到却落地如此境地!”
牵招无情的声音传入张纵的耳朵:“来人,四面合围,一个都不能跑掉!”
张纵的亲兵着急的对张纵说道:“将军,速速出城!我们为你挡住追兵!”说着。亲兵举起战刀,在张纵战马的马股上用力捅了一刀。战马吃痛,载着张纵向城门方向跑去。听着身后的喊杀声。张纵心中一阵绞痛,在快要跑出城门的时候,张纵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自己的那名亲兵,被一名同样装束的军士,无情的砍倒。两滴热泪,在张纵的眼眶中滑落,张纵暗自在心中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能杀回邺城,某一定要亲手杀死牵招!
张纵走后,牵招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张纵武艺过人,所以也不愿意逼急了他,再说自己救下了袁熙,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了。没用多久,牵招所部就把张纵部下的一千名军士全部斩杀当场了。牵招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翻身下马来到悬吊着袁熙的木杆之前,准备亲自动手把袁熙放下来。
还没等牵招动手,袁丁带着人马也赶过来了。牵招连忙上前去迎接袁丁,口中说道:“禀主公,张纵狼子野心,竟然把二公子吊在了木杆之上。末将刚刚把张纵贼党杀尽,正要解救二公子。”
听闻被吊在木杆上的人是袁熙,袁丁立刻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木杆前,向上看去,顺带还把袁熙身体两侧白布上的字也念了出来:“四世三公,实为欺名盗世;陋小如蚁,方显袁家本色。”似乎是为了回应袁丁,被吊在高空的袁熙无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双腿之间的短小,清晰的暴露在袁丁的眼前。
看到这一幕的军士们,无不强忍着笑意,深深地低下了头,唯恐被袁丁看到。谁能想到,专好女色的袁熙袁二少爷,双腿之间的物件,竟然不足小指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凭什么夜夜欢娱的。
“都把眼睛闭上!违令者斩!”袁丁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阴毒的目光看向北方,咬牙切齿的骂道:“元起!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某心头之恨!”
“什么?你根本没给二公子下毒?”田丰带着惊诧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元起。
元起哈哈笑了一声,轻快的说道:“是啊,给袁熙喝的那壶酒里,根本就没有毒。某只是在里面放了一些泻药而已,是袁熙太过于惜命,以为自己身中剧毒了而已。元皓先生难道忘记了,某曾经向你保证过,不会在酒水中下毒。”
田丰目瞪口呆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他没想到元起略施小计,就能把袁氏父子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间。别人不清楚,田丰可是清楚得很,城北的那座粮仓里究竟囤积着多少粮草。按照刚才张冲向元起描述的情况来分析,两大仓粮食是铁定全被烧毁了,没准还会波及到外面木棚中的粮草,这样算下来。恐怕这一场火,至少烧点了袁丁大军半年的粮草,也就是说,至少在半年的时间内,袁丁只能自保,而无力向外扩张了。
同时,以田丰的才智,他隐约猜到了邺城中必定有元起的内应,否则元起绝不可能仅仅凭借十几个人,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别的不说。单单是粮仓守军的换岗时间、进出路线等细节上的问题,如果不是事先经过仔细的勘察,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元起的这次奇袭成功,存在很多运气的成分在内,袁熙意外被擒,就是其中最大的运气因素。不过,运气也是一种特质,运气好的人。往往会被认为是有大气运在身,日后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
魏延来到元起身边,意犹未尽的说道:“主公,干脆咱们以后经常过来收拾一下袁丁。神不知鬼不觉的再烧他几个粮仓什么的。”元起笑着摇头说道:“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这次成功,是多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造成的,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再说,袁丁经过这次之后。一定会加强防备,某可不想弄巧成拙,把安插在邺城中的兄弟们暴露给他。”元起丝毫不忌讳身边的田丰,直言不讳的说出安插人手的事,他的胸襟和气度,不禁让田丰为之心折。
“君侯!且慢行。”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元起等人身后响起。元起勒住战马,回头看去,一名身着袁军主将衣甲的将军,正在策马向自己这边奔来。元起身旁的田丰,在看清来人之后,惊讶的说道:“是张纵,他怎么来了?”
催马来到元起身前,张纵勒住了战马,跳到了地上,单膝跪在元起身前,洪亮的说道:“君侯,袁丁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轻信郭图谗言,诬陷某与元皓先生勾结外敌,某不愿再和此等人为伍,因此,张纵特来投奔君侯,望君侯收留。”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起还没有开口,田丰率先问道。
当下,张纵把郭图诬陷自己和田丰,袁丁听信谗言,派出牵招来围剿之事从头说了一遍,最后,张纵还对田丰说道:“元皓先生,实不相瞒,昨日袁丁已经下令让某把你全家老少全部收押,想必此时,先生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
张纵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击打在田丰的心口上,令田丰喷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倒撞下来,昏厥于地,元起连忙下马,扶起田丰,不停的捏他的人中。良久,田丰幽幽醒转,眼中滑落两滴清泪,愤恨的说道:“袁丁啊袁丁,你无故牵连某家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叹息了一声,张纵说道:“先生错了,某也错了,袁丁本就不是英雄,某部下千名军士,也被他尽数斩杀了。”
田丰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扶着自己的元起,略显落寞地说道:“君侯可愿收留某?”元起一愣,随即拍着胸脯说道:“吾梦寐以求啊。”
和元起接触的这几日,让田丰真切的看到了元起的品行,外界传言的待人亲厚、雄才大略乃是实至名归。和元起比起来,袁丁无论是心胸还是气度,无论是武功还是韬略,都相差的不可以道计。
向张纵看了眼,田丰挣脱元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