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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元磐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叔父,各位大人,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细节。元起当初在任职南阳州牧的时候,就是忽然之间发迹的,现在泰山的情形,和当初的元起何其相似!以此推断,新野的治下,必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前朝宝藏存留,被元起和泰山给先后发现了。”
经过元磐的提醒,蒯良接口说道:“不错,某得到消息,泰山的亲卫军号称白毦精兵,这些人的头盔上都插着白羽,最近有人看到这支精兵身穿鱼鳞铁甲,手握斩马刀,像极了当初元起的天归营,泰山亲卫军的装束和当初的天归营如此相似,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听着众人的话,元表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元表虽然表面上宽厚大度,实则内心充满了猜忌,说白了,他的性格和袁丁倒是差不多。发现并利用秘宝,是唯一能解释泰山暴富的原因,可气的是,泰山竟然没有向自己透露一丝风声,而是选择了独吞这批秘宝!这就着实让元表的心中充满了不满。
阴沉着脸,元表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蒯良,着人送信给泰山,让他后日来襄阳,就说本府十分想念他,想和他小聚一日。蒯越,立刻派人去查清泰山暴富的原因,两日之内回报本府!蔡瑁,后日你带领五百精兵,埋伏在宴席两侧,带本府亲自盘问泰山,若是他有半句虚言,你便听本府掷杯为号,立刻将他擒拿。”
众人领命而去,剩下元表一个人坐在大厅中,神情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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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渡过难关
元表邀请泰山的书信,此刻已经被摆在了泰山的案头之上。泰山盯着这封信已经看了很久了。他在元表的信中,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杀意,这丝杀意的根源,不用问,一定是自己近期大规模招兵买马引起元表的猜忌了,说不定,就连秘宝的事情,都已经被元表知悉了。
泰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次偶然得到秘宝的财富,也没能冲昏他的头脑,他严格的把麾下人马控制在了一万人左右,一方面是因为兵贵精而不在多,另一方面就是怕引起元表的猜忌,可是没想到,号称荆襄名士的元表,还是对自己产生了猜忌。
一阵快速的步履声传来,糜竺、简雍和孙乾三人来到了泰山的房间中。泰山找他们来,就是想要商讨一下后日的对策。把大体的情况向三人说了一遍,除了糜竺意识到事情的棘手,孙乾和简雍竟然茫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这让泰山大感身边没有可堪重用的人才,连声叹息不止。
当然孙乾和简雍也不是傻瓜,在糜竺的一番解说之下,很快纳过闷来。现在泰山是寄人篱下,若是得罪了元表,就等于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再也无处容身了。在三个臭皮匠的谋划下,泰山决定还是要到襄阳去走一遭,以便打消元表的猜忌之心。同时泰山也清楚,手中剩余的钱财,是保不住了,只有把秘宝中的钱财送给元表,才能让自己安然度过这一难关。可是这样一来,泰山就会再次失去崛起的机会,没有了钱财,他还拿什么去招兵买马?单凭糜竺的家底。早晚是坐吃山空的结局。不过眼下,已经没有更好地办法来解决问题了,泰山只能是打破牙齿和血吞,就当是破财免灾了。还好那些秘宝中的钱财,泰山近期已经花出去不少了,为自己换来了大量的士兵、军备以及粮草,不然的话,泰山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见面的时刻来到了,襄阳的州牧府中,元表特意命人里外清扫了一遍,在表面上摆出迎接贵宾的姿态。并且是亲自到府门口把泰山迎接进府中的。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元表略微寒暄了几句,就开始了他的盘问:“泰山啊,最近听闻你在新野招兵买马,未知成效如何啊?”
泰山眼珠一转。心道:“果然如此。”表面上不动声色,泰山笑呵呵的说道:“景升兄(元表的字)。小弟是看宇宫照烈的实力日益做大。担心他会对景升兄不利,扩充军备还算顺利。”
见到泰山一口承认了扩军之事,元表的脸色好转了一些,笑着问向泰山:“可是你扩军的钱财是从何处的来的呢?新野人口并不稠密,赋税也不高。可不足以支撑起你这样的扩军啊。”
泰山装出大公无私的样子,答道:“实不相瞒,新野民力不盛,某怎么能忍心再增加百姓的负担?一应钱粮消耗。都是糜竺糜子仲从徐州带来的家产。随着这次扩军,子仲的家产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备正在为以后的军费担忧呢。”糜竺是徐州的富户,手中的钱粮自然不少,把扩军推到糜竺的身上,倒也解释得通。不过泰山心知肚明,元表这次邀请自己前来,一定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秘宝,这一节,是无论如何不能回避掉的。
因此,泰山索性也不再隐瞒,准备直言相告元表。与其让元表事后暗中查清楚,倒不如趁着现在,从自己口中把这件事说清楚为好,至少这样还可以赢得元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信任,给自己提供新野这样的安身之所。
沉吟了一下,泰山假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侍者,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元表。元表看到泰山的动作,挥手把大厅中的侍者全部谴退,继而笑吟吟的看向泰山。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看样子,泰山是准备把获得秘宝的事情,告诉自己了,对于泰山这样的态度,元表很满意。
果然,泰山凑到元表身边,低声说道:“景升兄,某在日前发现了一处秘宝,不清楚是谁留下来的,但是里面却有大量的钱财,这笔钱财,某绝不敢私吞,已经分门别类整备在册,命部下给景升兄送来了,估计现在也已经快到襄阳了。”
既然明知保不住这批钱财,泰山也就只能故作大方了。对于泰山的做法,元表显得很是开心,看样子,泰山还是很听话的,没有私藏的心思。秘宝从发现到挖掘,再到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最后在制作清单,这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尽管泰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件事,但是按照泰山现在的解释,倒也能解释的过去了。元表心中充满了贪欲,但嘴上却假意推辞着:“哎,此乃无主之宝,既然是泰山发现的,理应由你来管理才对,何故却要送到襄阳来?”
虚伪。泰山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在荆州,一切的财宝都是景升兄的,某能暂借新野屯扎兵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怎敢私吞财宝呢?还请景升兄万勿推辞啊。”不得不说泰山的口才真的是很好,办事也是滴水不漏,哄得元表是心花怒放,早把对泰山的意思杀意,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急的躲在大厅外的蔡瑁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领兵杀进来,把泰山碎尸万段,偏偏元表此刻已经没有了杀心,迟迟没有掷杯为号,蔡瑁也不得不隐忍下来。
“既是这样,那愚兄就却之不恭了。这样,泰山暂时就在襄阳小住几日,一来你我兄弟可以小聚几日,二来嘛,等这批财宝送到襄阳,愚兄也会论功行赏,你看如何?”元表道貌岸然的说道。
拿着泰山送来的财宝回报泰山,真亏元表能说得出来!不过呢,寄人篱下是泰山的软肋,心中纵然有千万的不满,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的异样,连忙受宠若惊的连连作揖,装作欣喜的说道:“既如此,备多谢景升兄。”泰山装出这样一副欣喜的样子,也是为了麻痹元表,让元表认为自己胸无大志,以便日后自己从中取利。
心中念头转过,泰山忽然心生一条毒计,准备把祸水东引,挑起元表对元起的不满。只要是有可能打击到元起的事情,泰山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实施。再次压低了声音,泰山悄悄对元表说道:“景升兄,备在发现这批宝藏的时候,发现了有人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在数年前,又来进入过藏宝之地,并且带走了大量的宝藏。”泰山并没有明说是元起拿走了其中三分之二的宝藏,但是泰山相信以元表的势力,很快就可以确认,先泰山一步,进入过秘宝中的人,就是元起。
元表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疑声问道:“泰山,你可曾在宝藏中发现什么非常规的武器吗?”面对元表的疑问,泰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有!斩马刀的残骸!备还名工匠依照残骸复制出了数把斩马刀,竟然和……唉。”话说到这里,泰山故意停住了话头,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见到泰山欲言又止的样子,元表心中了然,追问道:“可是和元起部下使用的斩马刀一模一样?”
“嗯,啊?咦,景升兄是怎么知道的?”泰山装作吃惊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心中却在暗自窃喜,没花费自己多少口舌,元表就已经主动把矛头对向元起了。这样看来,元表对秘宝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还好自己今天主动把秘宝送来了,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啊。
“哼!果然是他!这个元起,在某的地盘上发现宝物,竟然私吞,眼中可还有本府这样一个长辈么!”元表有些气愤的哼道。按照辈分,元表和元鹰是同一辈的元氏宗亲,因此元起还要称元表一声皇伯。更何况当初,元起的职位是南阳太守,是归元表这个荆州牧节制的,元起却并没有把这件事透露一丝风声给元表知道,这让元表认为,元起是在轻视自己,于是他对元起的不满,瞬间到达了顶峰。这也是泰山的算计之一,引起元表对元起的仇恨,可比得到那批宝藏更令泰山开心。
就这样,泰山用自己的口才和伪装,顺利的度过了这次的难关,还成功的挑拨了元表和元起之间的敌对关系,把一场灾难,转化成了最为有利的形势。接下来的三天,泰山就住在襄阳的驿馆中,等待着关平率军把那批宝藏运送过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元表每日都宴请泰山,对泰山的态度明显比以前亲厚了许多,用一批宝藏换得元表的信任,对于泰山来说,这可是个意外之喜了。
三日后,关平押送着三十几辆大车来到了襄阳,把宝藏呈献给了元表。元表在看过清单和实物之后,心中喜不自胜,当即拿出两车财宝送给了泰山,同时准许泰山可以再扩军五千,至于那些已经装备到泰山军中的鱼鳞甲和斩马刀,元表也不再追回,任凭泰山使用。由此,也可以看出元表的胸无大志。当然,泰山是不会把这句话明着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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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得凤雏
在襄阳逗留三天之后,泰山决定向元表辞行。可元表此刻对泰山是倍感亲切,一时舍不得泰山离去,于是出言挽留,在元表的坚持下,泰山只好暂时延缓了返回新野的行程,和陈到一起带着五十名白毦精兵,继续滞留在襄阳城中,让关平率部先行返回新野。
这一日正午,泰山照例来到元表的州牧府中,和元表共进午餐。推杯换盏之际,泰山忽然心生感慨,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一次和以往不同,泰山这次没有添加任何的表演成分,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伤怀。
元表惊奇的问道:“泰山贤弟,这酒喝的好好的,你怎么忽然落泪了呢?”泰山叹息着答道:“不瞒景升兄,某往日里身不离鞍,剑不离手,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马,髀肉复生。而今某已年近四旬,却每日蹉跎日月,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建功立业,所以心中有些悲伤。”
元表闻言,被勾起了心中长久以来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