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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庞统走到自己身前,泰山微笑着说道:“夜色已深,军师还没有休息吗?江夏的风冷,当心着凉啊。”庞统被泰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的全身暖洋洋的,更加坚定了他效忠泰山的想法,认为像泰山这样的仁慈之主,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至于被诸葛亮推崇备至的元起,庞统毕竟只见过一次,远远说不上了解,自然也就无法和眼前的泰山相比了。
其实庞统不是傻子,如果他是傻子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正常人了,泰山的一些做法,庞统也看破了他其中的做作,但是庞统认为这是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再者说,庞统学识渊博,思维敏锐,早已看出元表死后,荆州势必会产生动乱,那样的话就会影响到庞统所在的家族,为了家族考虑,庞统也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答应出山辅助泰山,其实庞统和泰山的相遇,从始至终都是庞统可以安排的,或者说是庞统的叔父庞德公安排的,目的就是趁着泰山势力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在泰山集团中占据一席之地,然后逐步辅佐泰山占据荆州,这样既保住了荆州,避免了元表死后可能发生的动乱,也保住了自己的家族。
不过此刻的庞统,倒是真的有些被泰山感动了,笑着答道:“主公勿虑,统自幼生长在襄阳,早已适应了这冷冽的江风了。”话锋一转,庞统忽然问道:“主公可是在为张先、陈孙之事烦忧?”
泰山经过庞统的询问,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现在可是有凤雏在自己身边的,大可不必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要自己去琢磨了,放着凤雏这么个大才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吗?泰山因为一时不适应,竟然忘记了庞统的存在。
喜色爬上了泰山的脸庞,既然庞统深夜前来寻找自己,必然已经是成竹在胸了,这可是泰山十分乐于看到的事情。伸手拉住庞统的手臂,泰山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失笑道:“士元可是已经有破敌之策了?”
感受着泰山的信任和敬重,庞统笑道:“主公,自古以来,人们便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放着汹涌的大江在身边,主公为何不利用一下呢?”
“利用大江?怎么利用?”泰山疑惑的问道。
庞统从衣袖中拿出一副地图,摊开在泰山的面前,指着张武、陈孙控制的两个县城说道:“这两个县地势平坦,大概是因为张、陈二人觉得有利于他们进行游击战术,特意选了这两个城做根据地。可是同样也给了我们机会,主公可命令军士在大江的支流中,掘堤引水,灌向这两个县城,则敌军不战自败。”
泰山思索了片刻,缓缓摇头说道:“不妥。引水灌城,势必会让城中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岂可因一时之成败,而残害百姓?”泰山虽然很想漂漂亮亮的拿下张先、陈孙,但是他对名节的看重更甚。泰山清楚,自己兵不过一万,将不过关、张、陈到数人,谋士更是只有庞统和糜竺可堪大任,况且至今还没有自己的一块地盘立足,唯一的依仗,就是良好的名声,这可是泰山的看家法宝,是他咸鱼翻身的唯一利器,若是把名声搞臭了,那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拒绝庞统的计谋,是为了城中的百姓考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泰山的演绎天赋真的很好,无论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但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浓厚的仁慈道德之感,即便是庞统,也没有感到丝毫异常,以为泰山确实是在为城中百姓考虑呢。哈哈一笑,庞统笑道:“主公真乃仁慈之主也。但是统也没说要把江水引入城中啊,统只说将江水引向两城而已。”
泰山疑惑的问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分别?”
庞统解释道:“主公,现在是七月,江夏刚刚降过大雨,水势高涨不退,主公只需度量好水位,用江水淹没两城的进退出路,使城中断粮即可,完全没必要将两城淹成湖泊。这样就会引起城中叛军的恐慌,等到数日之后,随着水位消退,叛军势必会拼死出城,另谋出路,届时,主公即可调兵遣将,从容将其击败了。”
听着庞统的讲述,泰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庞统所谓的引水灌城,只是要断叛军的进退之路和粮道而已。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既能保住泰山的名声,还能逼迫城中的叛军自动走出来。
伸手指向地图,庞统继续说道:“城中的叛军出城时,必定会分兵,由张先和陈孙各引一军,分别突围,届时,主公和公子磐可各率本部人马,分头截击,同时派出两员上将,从另外的方向迅速进入城中,关闭城门,断绝他们的退路。届时,二人前有重兵,后无退路,在加上江水围城数日形成的饥饿感,军心必溃,破之何难?”
听完了庞统的全盘计划,泰山兴奋的握紧了庞统的手,指着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说道:“士元真乃是天上的星君下凡,有神鬼莫测之智谋啊。某能得士元辅佐,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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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宝马的卢
荆州军在泰山和元磐的率领下,兵分两路,分头去挖掘沟渠,白天的时候故意挖的很浅,挖掘的速度也很慢,还大声说要引水灌城。引来城头上叛军的一阵哄然大笑,他们可不认为这样浅的沟渠能够引来灌城的大水。
就连张先和陈孙也是相视而笑,陈孙笑着说道:“看来泰山是真的不会打仗啊,妄想用这么浅的沟渠引来江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先也笑着说:“没错,难怪泰山屡战屡败,原来竟然是个徒有虚名之辈。就算被他引来了大水又有何惧?某的宝马的卢度水如履平地,区区江水,便能阻止得了某吗?可笑!”
当下,两人不再将荆州军的行动放在心上,只是叮嘱部下不可让荆州军靠近城池五十步之内。
等到入夜,叛军们大都休息了,只剩下几只小队在城头巡视的时候,泰山和元磐依照庞统的计划,喝令部下军士加快挖渠速度,一夜之间,挖成了两条又宽又深的沟渠,直逼两城的城下。
第二天,张先和陈孙刚刚在睡梦中醒来,就接到了部下惊慌失措的汇报:城池被大水围困住了。
两人惊怒交加,连忙穿好衣物,同时来到城头上视察,只见城下的积水已经有齐腰深浅了,浑浊的积水早已把出入城门的所有道路淹没,一些水还顺着城门的缝隙流进了城中,把城门口的土地弄得*****这还不算,在远处。还有两条翻腾着的水龙,顺着两道又宽又深的沟渠奔涌而来,翻起的浪头竟然足有一尺高!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到正午的时候,城下的积水就能没过人的头顶了!
“怎么会这样?荆州军这是要断咱们的粮道啊!”直到此刻,陈孙才会意过来泰山的意图,心中充满了惊恐。
张武比陈孙要冷静的多,一边观察着水势,一边阴沉的说道:“不要慌!七月的江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在城中坚守几日。等到江水退了。便立刻突围。某的的卢马度水如履平地,有什么可害怕的!”
与张先、陈孙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泰山和元磐的开怀大笑。在荆州军的大营中,元磐举杯向泰山说道:“将军此计。当真高明!磐佩服!”泰山笑着举起了酒杯。和元磐遥相对饮了一杯。然后笑着说道:“某哪里有这样的才智啊,这全是军师的计策。”当下,泰山派人叫来了庞统。让庞统落座,然后和元磐轮番向庞统敬酒。通过这件事,泰山对庞统的认知程度更高了,也更为倚重和信赖了。就连和庞统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的张武,也对庞统生出其敬佩之情,认为庞统是真正胸中有韬略的大才。一向自傲的关威也通过这件事,对庞统另眼看待,其他泰山会下的将校就更不用说了,庞统就此奠定了泰山麾下第一谋士的位置。
数日后,围城的积水逐渐消退,在城池前的土地上留下一片泥泞。两天前,城中就已经断粮了,运粮的部队因为大水冲毁了道路,进入不了城中,因此只能在城外徘徊,却不料早已被庞统计算了出来,请泰山派张武率两千人马把叛军的运粮部队劫掠一空,最后还故意把负责运粮的军官放走,让他把粮草被劫的消息,送到了城中,庞统的做法,引起了城内叛军的集体恐慌。没有粮食,连吃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打仗?叛军的军心,在这一刻已经接近了崩溃的临界点,只需要在添一把火,他们就会不战自败了。
张先和陈孙对部下的情况自然是熟悉的,因此,他们决定,不顾城前道路的泥泞,准备在破晓的时候突围。这个时候,是人们最困乏的时机,他们相信荆州军也一定在熟睡,从而减轻自己等人突围的阻力。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城内的三万叛军就已经集结完毕。张先骑在白色的的卢马上,手中握着大刀,悄然下达了命令:“开城门,突围!”陈孙紧随张武身后,提枪开始指挥叛军们按照序列出城。
经过半个时辰的跋涉,叛军们终于走出了泥泞,来到了城外十多里之外的干燥之处。在过去的半个时辰中,他们无声的和泥泞做着斗争,很多人的武器都失陷在了泥泞中,衣甲上全都是泥泞的污渍,一些人的鞋子都被陷在泥泞中拔不出来了,现在都是在光着脚赶路,地上的石子硌的他们的脚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流血不止。
张武策动的卢踏上了干燥的土地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走出来了,该死的。”的卢马极通人性,感受到了张武心情的舒缓,仰天发出一声嘶鸣。张武拍了拍的卢马脖颈上的鬃毛,心中不无得意。这匹的卢马可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名声之所以没有赤兔、麒麟那么响亮,是因为它的主人张先,实在是个不入流的武将,因此知道这匹宝马的人仅限于荆州境内的名士而已。在经过刚才的跋涉后,的卢的马腿上几乎没有发现任何的泥污,依旧洁白如雪,只有马蹄上边一点,才偶尔能看到一些泥污,度水如履平地的传言,果然不虚。
就在张先等人以为逃出生天、心神松懈到极点的时候,一阵密集的梆子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数荆州军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四员大将从三个方向杀来,对张先等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只有身后****的来路上,没有出现荆州军的身影。
关威和张武各自带领五千军出现在两侧,泰山和陈到则是带着主力部队挡住了张武等人的去路。泰山骑在一匹劣马上,眼馋的看着张先坐下的的卢。赞叹的说道:“张先骑乘的必定是千里宝马,否则绝不会如此神骏!”跟在泰山身边的陈到听到泰山的赞叹之后,向着身后一招手,喝道:“随某来,为主公夺下宝马!”五百白毦精兵甩开脚步,挺起斩马刀跟在了陈到身后。
这五百白毦精兵,是泰山当初在涿郡起兵时就跟随在泰山身边的,军事素养和忠诚度都极高,是泰山麾下真正的精兵。此刻,他们头插白羽。身披鱼鳞甲。手握斩马刀,像极了天归军前身天归营的造型,只是少了清一色的白色战马而已。在陈到的统率下,五百白毦精兵四人一组。排列成一个个小型战阵。再由数十个小型战阵共同组成一个大阵。相互呼应着向叛军杀去。
见到陈到动手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