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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愿说道:“大将军的主要敌人,依然是宦官集团,所以某以为,将军应当暂时小忍,暂且将那凶手放到一边,全力对付宦官一党,以图大谋。”
听着贾愿的话,范进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吾弟被人刺杀,如此血海深仇,某岂能坐视不理而任由那厮逍遥法外?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贾愿闻言也不在说什么,弯腰行礼道:“一切均由大将军做主,下官告退。”
出了房间,贾愿抬头看了看夜空,暗自叹息着:唉,如此蛮横自大,稍加刺激便无法把持之人,难成大器,自己还是想办法趁早脱身,免得日后被这屠夫拖累。到是那元虎威,年纪轻轻却果敢过人,日后必为一方雄主啊。
第二天,卫家合家上下八十六口连同车骑将军范苗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闹的满城风雨。当然,不少平民百姓到是拍手称快,卫家仗着范进的权势,可没少欺压良善,是以老百姓兴高采烈地奔走相告,就差点鞭炮庆祝了。
元起到是一番没事人一样的神色,依旧和平时一样,一大早就来到元协居住的北宫,开始为元协讲解国学。
皇宫德阳殿内,大将军范进义愤填膺的奏道:“启奏圣上,昨夜卫家满门八十六口被杀死,吾弟车骑将军范苗也死在了卫府,经过一夜的调查,臣已经找到了证据,证实昨夜的惨案乃是虎威将军、忠义侯元起所为,还请圣上主持公道!”
“噢?竟有此事?大将军会不会搞错了?”元宏有些怀疑的说道。语气中,隐隐含着给元起开脱的意思。他可不想让自己看好的皇侄和这种事沾上边,再说,即便是元起做的又怎么样?朕的皇侄杀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范苗也死了的话,元宏甚至都懒得管这件事。
可惜范进这样一个粗人,怎么可能听得懂元宏话中的意思?即便是他听懂了,恐怕也会装着听不懂。
范进大声说道:“请圣上下诏,让元虎威当殿对峙,臣稍后拿出的证据,必然让他无话可说!”
站在元宏身后的太监也唯恐元宏一心软,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于是凑到元宏身边小声说道:“皇上,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何不让元虎威上殿与大将军对峙一番?”
文臣一边,太傅袁怀本来这几日就在儿子袁白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找个机会为袁白挽回面子,狠狠教训元起一顿,见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出班奏道:“圣上,据老臣所知,元虎威确实和卫家长公子不和,两人昨日甚至在紫香阁大打出手,这一点,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的,为了让事情水落石出,还请圣上召元虎威上殿,和大将军理论清楚为好。”
看到无论是外戚一党,还是宦官一派,甚至是忠于自己的,都建议召元起上殿,元宏也没有了办法,心中暗恨自己以前太过荒唐,以至于大权旁落,否则这些人怎么敢这样无礼?
无奈之下,元宏只好无奈的说道:“那就让元起皇侄到大殿来一趟吧。”
没过多久,元起就昂首阔步的走入德阳殿,口称:“臣侄元起,参见圣上。”
还没等元宏开口说话,范进就一步跨到元起身侧,看着元起的眼中几乎能冒出火来:“元虎威!元君侯!元太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京城城中行凶,残杀卫家满门八十六口!该当何罪?”
元起昨晚的事早晚都会走漏风声,但是他没想到范进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显然范进背后有高人指点。但是元起的脸上全无惧色,不卑不亢的反问:“噢?既然大将军说某是凶手,却不知有何证据?”
范进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弩矢,递到元起眼前,厉声问道:“这根弩矢,想必你眼熟的很?”
认出是自己部下的手弩射出的弩矢,但是元起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连眼角都没动一下,淡然的说道:“这就是大将军的证据吗?仅仅凭借这一根弩矢就认定某是凶手?呵呵,当真可笑至极,这根弩矢上有某的姓名吗?又有谁看到这根弩矢是某射出去的?天下人都知道,某擅长的是弓箭,而非弩箭,所以圣上才以雕翎弓相赐,若是大将军一口咬定这根弩矢是某射出的,恐怕有失偏颇?”
范进本就是个没学过几个字的屠夫,又怎么会是伶牙俐齿的元起对手?被元起这么一问,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照搬贾愿的原话:“宫中御林军和西园八部校尉军所使用的弩箭,都是大黄弩,比这根弩矢要长上三寸,排除了这几只军队以外,当今京城城中,最有可能拥有弩箭的,就是你元虎威了!”
元起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大将军所说的证据,都是你通过推测得出的结论!京城名门世家云集,哪家没有食客、私兵?凭什么就说这根弩矢是某部下所有?还有,你身为大将军,竟然怀疑皇室御林军和西园八部校尉军,这是在变相的质疑圣上吗?敢问大将军是何居心?”
被元起这一通反唇相讥,范进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跪在地上说道:“圣上明见,臣没有任何不臣之心,臣对圣上忠心无二啊!”
元宏冷着脸,定定的看着范进,冷声说道:“范进,你身为大将军,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跑到大殿上来污蔑朕的皇侄,甚至还怀疑朕的御林军,你可知罪?!”
范进连连磕头,撞得大殿的地板彭彭作响:“臣知罪,是臣因丧弟的悲痛迷失了心窍,所以一时不查,险些误会了虎威将军,还望圣上看在娘娘的份上,恕臣失察之罪。”
见到范进的模样,元宏又忍不住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范进毕竟是自己爱妃的哥哥,自己也不好太给他难堪。于是沉声说道:“罢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退朝。”
见到元宏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范进,元起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这位天子叔父虽然有心整顿朝纲,但是耳根子太软,很容易就被哄骗过去。相比之下,到是元协比他的父亲要强一些。
走出德阳殿,元起又来到了北宫,看到元协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见到自己走来,元协急忙跑了过来,问道:“皇兄,怎么样?没事了?刚才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可恶的范进竟然敢污蔑皇兄,真是罪该万死。可惜父皇心太软,如此轻易就把他放走了。”
元起笑道:“某没事,让你担心了。”
两人进入房中之后,元起笑呵呵的问道:“对了,你知道范进身边有哪些幕僚么?今天范进在大殿上说的话,可不像是他想的出来的。”
元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范进身边有一个中年谋士,好像叫贾愿,听说别人都称他为毒士。”
原来是他!那就难怪了,能够根据一根弩矢,轻易地分析出事情的经过,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京城城中恐怕也只有这个毒士贾愿能做得到了。
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元起轻轻地对元协说道:“原来如此,其实范苗连同卫家上下八十六口,确是某杀的。”
元协的小嘴立刻变成了“o”型,随即醒悟了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一本春秋说道:“皇兄,咱们还是赶快完成今天的功课吧。”
元起笑骂了一句:“人小鬼大!”然后就开始给元协讲解起来。
斜在空中的太阳,带着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这一对堂兄弟身上,显得温馨又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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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红巾军
时间一天天过去,元起每天的生活就和前世上学的时候一样,三点一线,极为规律。
每天的清晨,元起都会早早起床,来到马越的住处,然后在朝阳的映射下,指点马越修炼落日经,并不时指出马越的不足,然后两人一边切磋较量,一边完善马越的枪法。同时元起还指导庞德和马岱修炼八段锦,赵虎也时常加入进来,从旁辅助庞德和马岱的修炼。有时步曲也会前来,几个人相互切磋较技,实力都是突飞猛进的增长着。尤其是马越,本来就天赋惊人,身体素质和力量比之齐天也是不遑多让,配合着落日经,融入到自行领悟出来的震力中,两种力量相辅相成,功力提升可谓一日千里。
吃过早饭之后,元起就会来到北宫,给元协讲解各种书籍,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都灌输给了元协。元协也逐渐适应了元起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可以跟得上元起的思路了,还会时常提出一些让元起都无法解答的问题。经过元起刻意的调教,元协身上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帝王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雍容华贵气度不凡,颇有一代明君的潜质。元协的变化,也让元宏欣喜不已,更加喜爱元起这个皇族侄子了。
同时,在教授的过程中,元协也对元起的见解和知识深感佩服,兄弟两人的情谊也变的更加深厚了。在元协心里,把元起当成了亦师亦友的大哥,每天都要留元起在北宫吃午饭,在吃饭的这段时间内,两人都暂时把学术丢到一边,转而发表一些对当世情况的看法,或者是谈论一些奇闻异事。
有一次元协得了天花,各位太医均是束手无策,眼看元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元宏就要咬着牙准备放弃元协的时候,元起带着自制的手套和口罩,走进元协房中,用银针刺破元协身上长出的天花,把流出来的脓水混合了一些草药,重新涂抹在元协的身上,然后日夜不离的守护在元协身边。三天后,奇迹发生了,在这个世界被称为不治之症的天花,终于在元协的身上消失了,高兴地元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流下了眼泪。这件事过后,元宏对元起更加喜爱了,而元协暗自把元起的救命之恩深深记在了心中,此后每当和元起同行之时,都是刻意落后元起半个身位,以示对元起的尊敬。
在北宫和元协一起吃过午饭之后,元起就会告别元协,然后来到紫香阁后院,向师叔王密请教剑法,王密也是毫无保留,把自己的成名绝技追日剑倾囊相授,经过半年的修炼,元起的剑法已臻大成,而且还结合太极剑法和追日剑两门剑法,自创出变化莫测的空明幻虚剑,让王密称赞不已。在学剑的过程中,元起时常把剑法中的妙招推演成戟法,然后经过反复演练,创出新的戟法来。往往每创出一招戟法,元起都要经过上千次的演练,把剑法的特性完美的转接到戟法上,使新创出来的戟法,既具有戟的霸气,又具备剑的灵性。
在推演剑法的过程中,元起还时常对以前自创的,破阵混元戟中的一些招式,进行改动,务求让这些招式变得更加精妙。一招新的戟法创出,元起都会和王密过招,以验证戟法的优点和不足,开始的时候,王密仅用左手剑就能轻易破除元起的戟法,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密逐渐开始使用右手剑才能和元起的戟招相抗衡,元起在和王密的对招中找到自身戟法的不足之处,然后潜心研究、演练,争取在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完美。之后再和王密过招,王密就渐渐抵挡不住元起的戟法了。最后元起把破阵混元戟全部重新修改了一遍,再加上新创出来的招式,一共是十八式,每一式又分九种变化,再用这套戟法和王密过招,往往逼得王密苦不堪言,甚至有些时候,连一整套戟法都接不下来,就被元起逼着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