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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佘所长瞥了我和老二一眼,对那牛升涂说道:“牛医生,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怎么大白天说起胡话来?”
“我没有喝酒。”牛升涂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佘所长,你也该收手了。”
佘所长笑道:“我看你真是喝多了——怀德,你快扶你父亲回去睡一觉吧。”
牛怀德急道:“他给我们下毒了!睡什么睡?!”
“做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吃恶果的这一天。”牛升涂自顾自的说道:“我名利双收时,去见神断陈汉生,陈汉生说我’以命换名,以血谋利,终究会以命换命,血债血偿‘,我当时愤恨,以为他咒我,所以丢了毒药给陈弘德,没想到陈弘德命大,逃过一劫,更没想到,这二十来年后,夜过黄河,竟然人鬼同仇,一起来寻我报复了。这是我该得的报应。”
牛怀德道:“父亲,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怎么临到老变得神神道道!我偏偏不信这个邪!”
牛升涂道:“冥冥之中的定数,由不得你我信还是不信。你以为我们父子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出疹子?”
牛怀德道:“为什么?”
“是陈弘德啊。”牛升涂指着老二,道:“昨天夜里,他来看病,你给他拿的药,你给他倒的水,他喝了却没有咽下去,而是吐了出来,吐到了我的脸上,你又给我擦,沾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是他吐出来的东西让你我害了病,又传上了刘胜。”
牛怀德道:“那是我拿的药,我倒的水,怎么可能有问题?”
牛升涂道:“他吐出来的水是在黄河被淹的时候喝下去没吐干净的水。是我师父冤魂不散,否则,怎么陈弘德无缘无故的烧,无缘无故的退烧,你我无缘无故的生病,无缘无故的吃药?”
牛怀德愕然沉默,半天道:“那你师父为什么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现在找你?还要连带上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牛升涂叹息一声,道:“老话都在理,就是听的人少。之前没得报应,可能是我做的孽还不够,没到恶贯满盈的地步,现在,终于到了,你们,也赶上趟了,这就叫做,一锅烩。”
“哈哈!牛医生真是幽默。”佘所长干笑了几声,环顾众人,道:“看来啊,你们这边没什么事情,我那里还忙,就不耽误你们闲聊,就先回去了啊。”
“我们这里没什么事情了。”牛升涂道:“佘所长,你好自为之吧。”
那佘所长转身要走,刘胜大叫一声:“你不能走啊!快让牛升涂开药,我不想死!他下药要毒死我,你还管不管?!”
佘所长皱了皱眉头,道:“药是谁买的?”
刘胜道:“我买的啊。”
佘所长道:“那药是谁熬的?”
刘胜道:“我熬的啊。”
佘所长又问:“那你喝药是谁逼你喝的?”
刘胜道:“没有人逼我!”
佘所长道:“那是谁灌你喝的?”
“也没有人灌我。”刘胜一怔,道:“是我自己喝的啊,那是因为牛升涂说这药能治我的病,我就信了!”
“哦。”佘所长道:“那你是得了什么病?”
刘胜道:“我脸上出了疹子,身上也痒得厉害,都是他们爷儿俩传染的。”
佘所长道:“疹子呢?我看你脸上光溜溜的很啊,哪儿有疹子。”
刘胜道:“原来有的,吃了药就没了啊。”
“那不就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了嘛?”佘所长道:“这说明牛医生还是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人家治好了你的病,你怎么能反咬一口,说人家要毒死你呢?”
“我,他……”刘胜张口结舌,半天才憋出话来:“他,是他自己说的,那是毒药!”
“我看啊,牛医生现在是老了,有点糊涂了而已。”佘所长道:“你当什么真啊?”
“不是!”刘胜急的几乎要哭了:“那真是毒药,活不过一个时辰,俩小时!不信你问他们?”
老二连连摆手,道:“别问我们,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又没有喝。不过,牛医生喜欢给人下毒,那倒是真的。”
刘胜道:“小牛医生知道!”
牛怀德道:“我现在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了。这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毒药了,父亲,您——”
牛升涂端坐不动,闭目不语。
刘胜道:“你瞧他,默认了!”
“就算是毒药,那也是你的不对。”佘所长看着刘胜,道:“药是你买的,又是你自己熬的,还是你自己喝的,这能怪得了谁?你怎么能说是牛医生下毒害你呢?”
“这……”刘胜愕然不知所措。
老二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这是小赖遇见大赖了,彻底没招。”
佘所长又要走,刘胜一把拽住佘所长的衣服,道:“你不能走!”
佘所长脸色一沉,道:“我警告你,别闹啊!”
刘胜哭丧着脸道:“佘所长,只有你能救救我们了,真是毒药!”
佘所长道:“你不还没死吗,怎么就证明是毒药了?”
话音刚落,外面一群人大呼小叫着蜂拥而来,乱嚷嚷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
牛怀德脸色一变,冲外面喊道:“哪个死了?!”
“你媳妇!”有人叫道:“喝了一碗药,正给我扎针吊水呢,’扑腾‘一声,就栽那儿不会动了,我一瞅,七窍流血死啦!”
“啊?”牛怀德身子一颤,险些摔倒,脸在瞬间面如死灰。
牛升涂却闭着眼睛神经质似的喃喃说道:“死得好,死得好,都死了才干净……”
刘胜揪着佘所长急道:“你听见了没有?已经死人了!你还不管!?”
佘所长道:“你先放手,我去看看。”
刘胜道:“我一松手你就跑了,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有病!”佘所长大怒,劈手打了刘胜一巴掌,喝道:“松手!”
那群来人见势不妙,都一窝蜂散了。
刘胜一愣,刹那间,目露凶光,叫道:“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了!”吼声中,张嘴就扑向佘所长的脑袋,乱啃乱咬,佘所长嘶声惨叫,挣扎不开,伸手乱扒,摸着了桌子上的一尊铜壶,胡乱中也看不清楚,朝着刘胜奋力乱砸,其中有一下,正中刘胜的后脑勺,只听“砰”的一声怪响,瞬间,那些红的、白的全都流了出来,血腥味刺鼻而来,刘胜嘴里还含着半截佘所长的鼻子,仰面倒下,死了。
我和老二都吃了一惊,老二盯着佘所长,道:“乖乖,佘所长你砸死人了。”
佘所长捂着鲜血淋漓的脸,嘴里呜咽不清道:“你们都瞧见了,是他要咬死我的!我是防卫!”
老二道:“我和我哥可没看见,只看见你砸死人了。”
佘所长道:“牛医生他们父子俩看见了!”
说着,扭头再看牛升涂、牛怀德父子,只见牛升涂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珠子都不转了,耳朵里、鼻子里、嘴角都流着黑血,牛怀德张开嘴,只说了一个字:“我……”一口黑血喷出来,仰面就倒。
顷刻之间,四死一伤,我几乎没缓过神来。
人都恨世上无报应,却不知道报应不是不到,而是经常迟到,因为要遭报应的人毕竟太多,第次顺序轮着来罢了,谁知道明天到谁家?
所以,别恨报应来得迟,来的时候,便知它有多快。
老二道:“佘所长,给你作证的人可没有了,到时候,你自己给自己辩吧。”
我道:“咱们走吧。”
我们俩往外走去,佘所长叫道:“你们别走啊!别走……”
我们俩哪里还听,只求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407章 惯杀之道
出了牛升涂父子经营的那个卫生所,投到往南的大路上去,过了热闹的镇子,渐渐走到田间大路上去。
老二兀自不住的骂牛升涂父子,又说天热,牢骚不完之际,忽听“嗤”的一声响,我早瞥见田中有道灰芒射出,径直朝我当胸而打,来势极快!
我急忙侧身避过,刚要提醒老二,却听又是“嗤”、“嗤”两声响,两道灰芒如电一般闪来,分打我小腹左右“天枢穴”,奇准无比,这次我便左右腾挪都闪避不及,只能把双脚一蹬,腾空纵身而起!
但我料到那灰芒必定不会就此而止住,已经暗做准备。
果不其然,我身在半空中的时候,只听“嗤、嗤、嗤、嗤……”连珠炮似的乱响,十多道灰芒恍若组成了一道网,朝我裹来!
但我觑看的分明,这十多道灰光,无一道是乱的,全是奔着我上、中、下三路的要穴打来!仿佛这暗中袭击我的人,事先就料到我会跳起来,而且也料到我会跳到这样的高度一样!
来人大是劲敌,其手段厉害,已不在叔父之下,我不禁脊背发寒。
亏得我事先提防,已经气贯双掌,半空中两手齐挥,使出“悬空掌力”来,一片劲风扫过,那十多道灰芒戛然而止,稍稍凝滞了片刻,随即“砰”的一声炸响,全都碎成了粉末,簌簌的落。
我也坠在地上,定睛一看,原来都是些小土坷垃,不禁暗自骇然,能将弹珠大小的土坷垃打的如同子弹一样来攻击人,而且由一而二,由二而群,虽寡而不弱,虽众而不乱,料敌于先,机变奇快,认穴极准,本事之高,真是惊世骇俗!
不过,现在已经安静了。
老二要过来,我朝他摆了摆手。
暗中不知道埋伏的人是谁,虽然用土坷垃打我,看似没有伤人之意,但是,道行高到这样的地步,飞花摘叶也可伤人,倒也不必拘泥于用什么武器了。
我环顾四周,见田地里高高矮矮的都是庄稼,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不过,凭着刚才那些土坷垃打来的方位,我已经可以笃定,那人必定就在距我七丈之内的西南向。
我便冲着那个方位朗声说道:“在下麻衣陈弘道,哪位朋友在跟我开玩笑,还请现身一见!”
无人答应,更无人出来。
我道:“那就得罪了!”
话音落时,双手已经扣了一枚飞钉,“嗖”的打出,接着又摸出两枚,一并打出,然后是双手十枚,系数爆射出去。
刹那间,流光四射而去,破空之音大作,田间庄稼丛中,一道人影冲天而起,一阵大笑声“哈哈”的响,兔起鹘落间,一位高大魁伟的道人落在我跟前,捻着长须,说:“弘道,你的本事,可不在五行六极之下了!”
我这才看清楚来人不是别个,竟是二爷爷陈天佑!
我不禁又惊又喜,道:“原来是二爷爷!”
老二也乐道:“是二爷爷啊,吓死我了!我说的,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厉害的角色。”
二爷爷道:“我留意你们一天了,就在牛升涂那个卫生所附近,瞧你们俩做事。你们快出来的时候,我预先走了,跑到这里打了个埋伏,就是想试试弘道的本事,现在到什么地步了。真是不错!”
老二道:“我的好二爷啊,你看见牛升涂恁么赖种,还不出来怼他?”
二爷爷道:“你们尽可以料理的好,我出来做什么?”
我道:“您这是要回村里去?”
二爷爷道:“是,不过不能和你们一路,还有件事情,要绕道去办一下。”
我道:“我们跟着您帮忙吧。”
二爷爷道:“不用。老道虽然老了,但还没到要靠小辈帮忙的份儿上,你们先回。我随后就到,对了,你们爷也快